機艙內薛長東驚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用不敢置信的聲音道:“你是米子軒?”
米子軒嬉皮笑臉的道:“是我!”
薛長東立刻驚呼道:“你怎麼上來的?”
此時薛長東跟米子軒就在直升機上,前陣子薛長東第一擔心這小兔崽子摸進來幹掉他的指揮部,第二擔心就算自己把指揮部佈置得跟鐵通一般,米子軒這小兔崽子進不來,可他要是抽空離着老遠放冷槍怎麼辦?今天干掉幾個,明天干掉幾個,你追他就跑,你不追了,他又溜回來繼續攪風攪雨,弄得人心惶惶的,還怎麼演習?最後索性就把指揮部直接搬到了直升機上,直升機每天在天上轉來轉去,路線不定,這樣一來米子軒可就找不到指揮部了,但是薛長東是做夢也沒想到,他都把指揮部搬到直升機上了,米子軒這小王八羔子竟然還是摸了進來,此時老薛同志心裡的震驚跟排山倒海一般,這兔崽子到底是怎麼找到直升機?又是怎麼上來的?
更讓薛長東震驚的一幕很快出現,米子軒這小兔崽子很不講究的直接開槍了,連他帶幾個飛機上的作戰參謀全部“犧牲”!
薛長東被身上冒出的白煙薰得直咳嗽,直接罵娘道:“兔崽子你他孃的太不講究了,話還沒說幾句你個狗日的竟然開槍?”
米子軒之所以能這麼快摸進薛長東的指揮部來,運氣佔了很大一部分,昨天他在燃油補給車隊的指揮車裡聽到了直升機需要添加燃油的命令,米子軒多雞賊的一個傢伙?一聽添加燃油的地點竟然不是在紅軍的機場,而是在一個犄角旮旯裡,一琢磨就猜到十有八九薛長東這隻老狐狸怕自己騷擾他的指揮部,索性就把指揮部搬到了直升機上。
米子軒將計就計,開着燃油車趕赴加油的地點,也怪薛長東大意了,他把指揮部搬到直升機上後並沒讓大批武裝直升機跟在這架飛機兩邊,負責警戒工作,薛長東也是怕太多的飛機聚在一起目標太大,引起藍軍又或者米子軒的注意,索性就沒帶一架護航的直升機,整天在紅軍大後方低空巡航,這到是方便米子軒了,他開車過來後加油的時候順手就幹掉了兩名負責警戒的士兵,然後就輕輕鬆鬆的摸了上來。
說實話米子軒也沒想到他費盡心機想找到的紅軍指揮部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他找到了,還很輕鬆的幹掉了薛長東這些傢伙,幸福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大型軍事角色扮演遊戲就被他這麼輕易的通關了,米子軒感覺相當的不過癮。
聽到薛長東的話,米子軒嘆口氣掏出一根菸點燃後看着眼前被薰得眼淚直流的老薛幾個人道:“大叔,我們這是演習啊,我是藍軍,你是紅軍,見到你我不幹掉你還跟你喝酒啊?”
這句話差點沒把薛長東給活活噎死,他還沒辦法反駁,因爲米子軒說得一點錯都沒有,這是演習,他是藍軍,自己這邊是紅軍,見到後自然是二話不說幹掉對方在說。
米子軒走到電腦前把“犧牲”的作戰參謀這些人都推到一邊活動下雙手就要碰電腦,薛長東立刻道:“你要幹嘛?”
米子軒頭也不回的道:“幹嘛?遊戲就這麼結束了不是太無聊了嗎?我給你們找點樂子。”
說到這米子軒就在薛長東這些人暮登扣得目光下飛快的用電腦給紅軍的空軍、炮兵部隊下達了作戰指令,給了他們一個座標,讓空軍立刻升空,五分鐘內到達目標,把所有**都在一分鐘內打光,炮兵也是在五分鐘後開始炮擊座標地點,一分鐘內打光所有炮彈。
薛長東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跟踩到尾巴的貓一般一般三尺高,機艙裡的空間有限,他這一蹦不要緊,直接把頭給撞了,老薛也顧不得頭疼,捂着頭就急道:“小兔崽子你要把藍軍的指揮部也幹掉?”
米子軒轉過身雙手抱在胸前嘿嘿笑道:“大叔你還真聰明啊。”
薛長東直接罵娘道:“我聰明你大爺,你小子這是在胡搞,你可他孃的是藍軍的,那有幹掉己方指揮部的?兔崽子。”
米子軒一翻白眼道:“我可不是什麼藍軍的人,我是被你們給騙來的,大叔你說這大冷天的我應該在暖和的辦公室工作,結果那?被你們連蒙帶騙的弄到荒山野嶺中受罪,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薛長東此時真想一巴掌拍死米子軒,你很生氣?你生氣就把好好的演習攪合得天翻地覆,直接成了一場鬧劇,幾萬人這陣子沒日沒夜的在野外奔波,目的是什麼?不就是要練軍嗎?現在好,你個兔崽子先是端掉了老子的指揮部,又讓老子的部隊幹掉了你們藍軍的指揮部,好好的演習就因爲你胡來,成了兒戲,我日你大爺的。
薛長東抽死米子軒的心都有,這場動員了幾萬名士兵,消耗幾千萬的演習就因爲米子軒的攪合,是徹底泡湯了,早知道這小子是這樣一個混球,薛長東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把他弄進軍演來,現在好,好好的軍演就成了一出讓人啼笑皆非的鬧劇,薛長東有一種搬起石頭打自己腳的感覺,憋屈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五分鐘後藍軍的指揮部已經變成了“霧區”遮天蔽日的白煙沖天而起,指揮部裡幾千好人一聲又一聲的咳嗽着,都被嗆得不行。
莫靖遠身上冒着白煙一邊咳嗽一邊罵娘道:“狗日的薛長東你他孃的怎麼找到老子的指揮部?我日你大爺。”
莫靖遠做夢都沒想到不是薛長東找到了他的指揮部,而是他指揮的部隊出了米子軒這麼個奸細,結果他就悲劇了,連他帶整個指揮部傳被連窩端,一個“活”的都沒剩下,所有人全掛掉,所有車輛、設備全被“毀”!
米子軒當初就是抱着把演習攪合得天翻地覆的念頭,今天總算是達到了目標,並且玩得相當大,紅軍的指揮部以及藍軍的指揮部全被幹掉,沒了指揮系統,剩下的部隊就跟一羣無頭蒼蠅似的,演習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很快這個消息被莫靖遠得知,就見老莫同志眼珠子通紅的咆哮道:“米子軒你個小王八羔子,老子日你祖宗。”
也就是米子軒不在這,如果在這莫靖遠牆壁他的心都有,這兔崽子實在是太混蛋了,幹掉紅軍的指揮部也就算了,竟然吃裡扒外的給紅軍的空軍、炮兵下達命令,幹掉了他所屬的藍軍指揮部,這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簡直就是個超級大禍害。
一個小時後軍方一干大佬也收到了米子軒胡來不但幹掉了紅軍的指揮部,連帶着也把自己這邊的指揮部給幹掉了,好好的一場演習就這麼被他弄成了一出讓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明亮而溫暖的辦公室裡一干華夏軍方高級將領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苦笑不得的表情。
在這間辦公室裡有個特殊的人,之所以說他特殊,是因爲他沒穿軍裝,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黨玉平,此時老黨同志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是知道米子軒這小子吊兒郎當的還一肚子壞水,處事無法無天,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混球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竟然把好好的軍事演習硬生生搞成了一出鬧劇。
坐在主位上的郭宏利穿着筆挺的軍裝,軍帽端端正正的擺在桌子上,郭宏利頭髮已經花白了,臉上也滿是皺紋,但卻滿臉紅光,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裡此時是晶光四射。
郭宏利突然笑了,伸手把手裡的一份文件丟到桌子上道:“你們看看吧,米子軒這小混球還真是能鬧騰。”
一干軍方大佬趕緊拿過文件看了起來,裡邊是米子軒在軍演中乾的事,先是幹掉趙大牙整整一個特種偵察排,手段無恥下作到極點,隨即又是潛入紅軍野戰醫院做了一臺手術,被發現後更是無恥到低點的以拔掉葉思可褲子爲威脅手段,最後開着載着葉思可衝下懸崖甩開追兵潛入深山,又跑到趙縣攪風攪雨,把趙縣縣醫院的院長給一腳踩死了。
緊接着他返回山區,損招連出先是幹掉了王樂天,隨即就是缺德帶冒煙的給燃油補給車隊下瀉藥跟安眠藥,導致所有士兵拉了一褲襠,最後就是幹掉了薛長東跟莫靖遠的指揮部,以一己之力把整個演習搞得是天翻地覆,更是把好好的一場軍事演習弄成了一出鬧劇。
大家看後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是越發的濃郁了。
黨玉平放下手裡的文件苦笑道:“老首長,這小子就是個混球加刺頭,要是把他招到部隊中,誰能管得住他?”
郭宏利擺擺手聲音洪亮道:“部隊要的就是這種有個性的兵,不怕他是刺頭,就怕這小子不樂意來。”
黨玉平嘆口氣不說話了,雖然米子軒把好好的演習弄得成了一出鬧劇,但他乾的這些事已經很能說明他的本事了,一個沒殘國軍的毛頭小子,竟然把一大票久經訓練的職業軍人玩弄與鼓掌之中,不管是誰也得承認米子軒這小子的本事實在是太逆天了,這樣的人完全有資格被特招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