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的喧囂早已被崇山峻嶺隔絕在外,揹着個大包身着雪地迷彩裝的米子軒耳中除了風聲,就是不知名鳥兒的啼叫聲,山裡很靜,靜得有些可怕,靜得彷彿讓米子軒感覺到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樣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前世米子軒不止一次一個人穿梭在荒山野嶺中,陌生的是重生回來後米子軒這次是第二次孤身一人行走在崇山峻嶺中。
米子軒似乎又找回了上一世穿梭戰場,又或者一個人去深山老林中冒險的感覺,擺脫了葉思可的他感到很輕鬆,腳踩在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寒風掃過他的臉頰,讓他感到一絲絲的冷意。
米子軒停下腳步看向遠處披着白色外衣的高山,過了這個山頭距離紅軍指揮部就不遠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份已經暴漏了,其實這樣說並不準確,準確點的說那個靠一己之力幹掉紅軍一個特種偵察排,隨即又跟個瘋子似的開車載着葉思可衝下懸崖的那個藍軍死變態是米子軒的消息已經被薛長東得知了,是葉思可的說的。
當薛長東得知這個消息後整個人先是身體一震,他實在很難相信一個並沒有接受過專業軍事訓練的市級醫院小大夫竟然一個人就幹掉了他一個特種偵察排,並且還孤身一人跑到己方的大後方來,躲過自己佈下的天羅地網潛進戰地醫院擄走了葉思可。
這樣的事在薛長東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老薛同志得知後直接就罵娘了:“這尼瑪的不可能。”
別說薛長東了,換成誰也會這麼想,米子軒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根本就沒參過軍,上學時代體能上也沒什麼出彩的,屬於那種跑不快,但也不是太慢的類型,畢業後參加工作又一直在醫院,但偏偏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竟然一個人就幹掉了薛長東一個特種加強排,手段雖然無恥、下作點,但薛長東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是在戰場上,他的特種加強排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全報銷了。
隨即這小子一個人躲過層層封鎖線,突破薛長東自以爲天衣無縫的天羅地網,直接跑到大後方的野戰醫院來,一想到這薛長東就有些後怕,當時要不是有個受傷的士兵急需救治,並且這次只是演習,不真是真正的戰爭,米子軒爲了救人耽誤了時間才暴漏了身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小子肯定早就摸進自己的指揮部了,他摸進來的話,自己……
想到這薛長東立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裡大罵米子軒是個死變態,不是人,隨即就下命令加強防守,那小子已經摸進來了,這次必須讓他有來無回,要是讓他潛入自己的指揮部,把自己連整個指揮系統給端掉的話,薛長東這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被一個沒經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毛頭小子一個人幹掉了整個指揮中心,這讓薛長東的老臉往那放?以後還怎麼在軍中挺起脊樑做人?他手中可是握着一個軍的兵力,並且不是什麼雜牌軍,而是久經訓練的精銳部隊,在整個華夏軍區中雖然戰力排不上前三,但是前五肯定能進,如此龐大的一隻精銳部隊,要是被米子軒一個人來個反覆敵後穿插最終端掉他整個指揮系統的話,薛長東真得解下褲腰帶找個歪脖子樹吊死得了。
爲了不丟光自己的老臉,哪怕薛長東在不相信米子軒有這份逆天的能耐,還是幾道命令下去加強防守、戒備,佈置幾道防鎖線,務必要活捉米子軒,讓他這小子看看什麼時候華夏的王牌部隊。
命令下達後薛長東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心裡沒底,想了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又下了一道命令,他還就不信自己做到這地步米子軒還能端掉他的指揮部。
另一邊藍軍的莫靖遠則是捏着下巴看着沙盤喃喃自語道:“薛長東這老不死的要幹嘛?剛還跟咱們打得熱火朝天的,怎麼現在突然當起了縮頭烏龜躲進了他的烏龜殼不出來?這可不是那老東西的作戰風格。”
最熟悉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朋友,而是你的對手,莫靖遠跟薛長東鬥了小半輩子了,自然很熟悉薛長東的作戰風格,可現在薛長東竟然當起了縮頭烏龜,躲進的自己防禦工事說什麼也不出來了,這可太奇怪了。
幾名作戰參謀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一頭的霧水,同樣搞不清楚紅軍怎麼就突然軟了?就在昨天紅軍還向他們發起了好幾次不要命的衝鋒,不惜代價的幹掉了他們一個機械化步兵團,敲掉了藍軍一顆獠牙,取得了這麼大的勝利,按理說紅軍應該趁勝追擊,調集所有力量一舉拔掉己方的另一顆獠牙纔對,但怎麼就龜縮不前了?這不合常理啊!
莫靖遠跟一干作戰參謀是怎麼也沒想到紅軍之所以突然當起了縮頭烏龜就是因爲他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的米子軒。
薛長東這麼幹也是無奈,實在是米子軒這小子太尼瑪的不是人,如果他還跟昨天似的調集重兵對藍軍進行圍追堵截,敲掉他們的另一顆獠牙,後方的防守肯定會空虛,別看紅軍佔據了優勢,但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繼續對藍軍猛追狠打,可就沒有太多的人負責防守,這要是被米子軒那死變態鑽了空子把他的指揮部給幹掉咋辦?這個人老薛同志表示丟不起,所以現在只能因爲一個人先龜縮不前,等幹掉了米子軒這個肉中刺、眼中釘後在放開手腳好好教訓下莫靖遠這老王八蛋。
莫靖遠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對手薛長東竟然因爲一個人就改變自己的戰術,如果讓他知道的話肯定驚得把眼珠子瞪出來、嘴巴脫臼。
米子軒也沒想到的是因爲自己的出現,讓這場演習變得越發的詭異起來,此時他剛翻過最後一個山頭躲在一棵樹上用望遠鏡往前看,前邊就是紅軍的陣地了,米子軒肯定要小心、小心在小心。
另一邊薛長東的指揮部裡他的警衛連長王樂天正梗着脖子喊道:“軍長有必要這麼做嗎?對方就一個人,還是個沒經受過任何軍事訓了的毛頭小子,爲了他你讓我們當縮頭烏龜?”說到這煩躁的道:“我理解不了。”
薛長東一拍桌子道:“毛頭小子?但就是這個毛頭小子一個人幹掉了咱們一個特種偵察排,還摸到後方的野戰醫院把葉思可給擄走了,這事你給老子幹一個我看看?不用你一個人幹掉整個特種偵察排,你能幹掉十個,老子就請你喝酒。”
王樂天一聽這話立刻跟泄了氣的皮球般痿了,因爲他實在辦不到這樣的事,就見他抓抓頭道:“軍長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那?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幹掉整個特種偵察排?”
薛長東沒好氣的道:“不信自己去問趙大牙那小王八羔子去,老子的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王樂天不說話了,因爲他早就看到“犧牲”的趙大牙了,這幾天老趙同志天天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頭耷拉腦的,誰跟他說話他都不搭理,一副死了親爹親媽的哭喪樣。
以前王樂天還搞不明白趙大牙怎麼會變成這幅德行,現在算是知道了,受的打擊太大了,這要是米子軒是狼牙大隊的人,靠一己之力把他們一個排幹掉,他還能接受,可尼瑪米子軒不但不是什麼琅琊大隊的,還根本就不是軍人,沒接受過任何的軍事訓練,並且才二十出頭,被這麼個小子把他一個排的人在一天之內全部殲滅,趙大牙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打擊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想到這王樂天突然站起來罵罵咧咧的道:“軍長你放心,老子還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抓不住那小子,我保證一定活捉那個小王八羔子給咱們軍一雪前恥,狗日的,給老子等着。”
薛長東笑了笑,心中很是滿意,這才特孃的是老子帶出來的兵,沒因爲米子軒那小王八羔子一個人幹掉一個特種偵察排又摸到後方來就嚇破了膽!
想到這他拍拍王樂天的肩膀道:“只要你小子抓住那小王八羔子,老子回頭請你喝酒,我那還有一箱特供茅臺,讓你喝個夠。”
王樂天一聽這話立刻是眼睛一亮,一挺胸脯行了個軍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軍長您啊就去準備酒吧,我非把那小王八羔子給抓回來不可。”
半個多小時後王樂天調集了警衛連的精銳帶上大量裝備奔着趙縣的方向走去,守株待兔的事王樂天不樂意幹,他要親自帶着人把米子軒給活捉了,小王八羔子你敢把我們軍的女神葉思可給擄走了,這事沒完,看老子逮住你後怎麼收拾你。
王樂天不光帶人去了,還動用了空中力量,十幾架武裝直升機帶着紅外系統升空,呈扇形向趙縣的方向飛去。
當米子軒看到這些直升機後立刻氣得直罵娘,太尼瑪的不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