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寒風凌厲,但周長發等人臉上的笑容卻比春陽還要讓人感到溫暖,他們爲什麼笑成這個德行?自然是因爲見到了傳說中錢多人傻的活二百五米子軒了,在他們眼裡米子軒可就是財神爺,於是這一羣人呼啦一下就圍了過去,把米子軒跟安紫嫺圍在中間一陣阿諛奉承,拍馬屁的話肉麻之極,連米子軒這臉皮很厚心智相當堅強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差點沒吐了,實在是這些話太尼瑪的肉麻了。
安紫嫺更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被這些馬屁精包圍,立刻有一種奪路狂奔的念頭,但現在怎麼跑?這戲必須是陪米子軒演下去的,不然怎麼知道他最終所圖?
米子軒在外邊跟這些大大小小的老闆虛與蛇尾的閒扯了半天才算被衆人簇擁着走了進去,人人嘴上都誇米子軒減少尤爲,是個能幹大事的人,可心裡都在罵米子軒是個二百五、敗家子,他們心裡有這些想法自然跟剛纔米子軒精湛的演技有關,米子軒今天發揮相當出色,活靈活現的讓這些大大小小的老闆知道什麼叫腦殘富二代,知道什麼叫人傻錢多,知道什麼叫活二百五。
米子軒演得辛苦,還得忍着噁心,這滋味可是真不好受,但爲了能爲洪一凡一家人討回公道,能完成他最終的計劃,他也只能忍了。
周長發爲了錢這次也是出血了,直接把這家在餘康市數一數二的酒店用於婚宴的禮堂給包了下來,沒辦法來的人太多,除了婚禮的禮堂地方足夠大外,就沒這麼大的地方。
一羣人簇擁着米子軒跟安紫嫺進去,讓他們坐在主桌上,作陪的除了周長發這牽線搭橋的人外就是其他相比其他人比較有實力的老闆了,其他實力差點的自然沒他們的地方,只能坐在其他的地方。
衆人一落座,服務員立刻就把菜端了上來,菜很豐盛還很上檔次,是給足了米子軒的面子,酒也是好酒。
米子軒今天是主角,自然是人人都向他敬酒,而米子軒也是來者不拒,杯到酒幹,喝得那叫個豪爽,話說得那叫個肆無忌憚,當着這麼多“同行”的面就敢口出狂言,說不出一年就要壟斷辣條這類產品,大家可都是“同行”,米子軒壟斷了辣條這類產品,那還有其他人的活路嗎?答案很明顯沒有。
米子軒這話的意思是要砸他們的飯碗,在加上同行是冤家,按理說這些人應該當場跟米子軒翻臉纔是,但正相反,非但沒一個人跟米子軒翻臉的,還都使勁拍他的馬屁,把米子軒說成了千年難得一見的經商天才,壟斷辣條這個行業那用一年?撐死也就一個月。
這些人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根本就沒把米子軒的話放在心裡,更沒把他當回事,現在這麼捧着他,目的就是想從米子軒這撈錢,誰會跟錢過不去?現在就算米子軒指着這些人的鼻子尖親切的問候他們全家女性,並且強烈的要求跟她們發生不正當的兩性關係,他們都會說一句——說得好。
米子軒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把他的錢騙到手在說,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目的,自然不會跟米子軒這二百五計較,他樂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自己全當他是放屁。
米子軒喝點酒這一口無遮攔的什麼話都說,到是越發的讓衆人相信這小子就是個人傻錢多的二百五了,紛紛表示可以供給米子軒辣條這類產品,讓他更快的做出成績來給他老子看。
米子軒隨即也熱切的表示感謝大家的幫助,並且當衆宣佈明天就去在坐的廠子考察,如果產品沒問題,當場就籤合同給定金,等他把商標的事搞定後,就可以爲他生產屬於他的辣條了。
在場的人立刻表示強烈歡迎米子軒去他們的廠子考察,更有的恨不得現在就把米子軒帶到自己的廠子裡考察,當然也就是想想,誰也不會那麼不懂事的這時候把米子軒拉去他們的廠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米子軒已經是坐都坐不穩了,明顯是喝大了,但衆人沒想到的是米子軒早就偷偷的把杯裡的酒換成了水,手法之快在場這麼多人竟然就沒一個人發現,如果有人現在掀開桌布鑽到桌子底下去看的話,就會發現桌下有一大攤的酒水,這些都是米子軒倒的。
米子軒很清醒,但卻裝出喝多的樣子攬着周長發的肩膀大着舌頭道:“周哥今天兄弟可是太謝謝你了。”
米子軒沒喝多,但周長發卻是喝多了,他是牽線搭橋的人,大家感謝他給大家找了這麼個發財的路子,自然要表示一下,怎麼表示?除了答應給他那百分之十的好處費外,另外就是敬酒了,所以周長發成功的被衆人給灌多了。
就見周長發晃晃悠悠的道:“自家人說這話幹嘛?兄弟來走一個。”
兩個人再次喝了一杯後,米子軒突然道:“周哥你給兄弟我交個實底,按照你們那法子生產辣條,這東西到底會不會吃死人?”
周長發嘿嘿大笑道:“行,今天哥哥就給你交個實底。”說到這扯着嗓子喊道:“都靜一靜,聽我說幾句話。”
等衆人安靜下來後周長髮大聲道:“剛米老弟問我咱們生產的辣條會不會吃死人。”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非但沒露出一臉的驚色,反而依舊是一臉的輕鬆隨意,一個叫張鬆的老闆站起來打着酒嗝道:“米老弟,哥哥我跟你說實話,就咱們在坐這些人廠子裡生產出的辣條是肯定能吃死人的,但這關我們大傢什麼事?我們逼着那些傻逼買了嗎?沒有,是他們自願買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怪得了誰,他們吃死了,算他們活該,跟咱們沒一毛錢的關係,大家把錢賺到手纔是真的。”
米子軒一聽這話心裡的怒火立刻一股股的往腦門上衝,說的這是人話嗎?是,你們是跟那些消費者不認識,但他們到底是你們的同胞,跟你們有一樣有父母有孩子有家人,更何況購買辣條這種食品的主要人羣都是孩子,這些孩子跟你們很多人的孩子一般大,你們就忍心看他們因爲吃了你們生產的辣條而死去?你們是人嗎?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非但不以爲恥,反而是引以爲榮,紛紛附和說張鬆說得好。
周長發一屁股坐下拍拍米子軒的肩膀道:“兄弟你啊別想太多,咱們大家幹這行不就爲了錢嗎?錢賺到手纔是真的,管其他人的死活那?反正華夏人多,吃死幾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把他們兜裡的錢賺到咱們兜裡這纔是最實在的。”
米子軒臉色不變,還是一臉醉醺醺的樣子,可心中卻早已經升起了滔天怒火,周長發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讓米子軒心中的怒火更盛。
張鬆說的不是人話,周長發說的同樣不是人話,爲了錢,就去害人,他們跟那些圖財害命的殺人犯有什麼區別?有本事把你們的產品賣到國外去禍害外國人,禍害自己的同胞算什麼本事?一羣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洪一凡才幾歲?才七歲啊,就因爲你們你們生產的垃圾食品就這麼死了,他的爺爺奶奶也死了,母親瘋了,這就是你們乾的事,簡直是喪盡天良,把你們拉出去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安紫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兩隻手在桌下捏緊了拳頭,她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一羣無恥到極點的人渣,這樣不是人的話也說得出來,這些人都該死。
酒宴散了後米子軒跟安紫嫺是打車回去的,剛上車那會米子軒還醉得路都走不穩,還要靠安紫嫺的攙扶,但一上車整個人就沒事了,坐在那臉色陰沉的可怕。
安紫嫺似乎是習慣了米子軒的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現在看他陰沉着一張臉反而有些不適應,更受不了車內沉默的氣氛,伸手推了一下米子軒道:“你想什麼那?”
米子軒側頭看着她的俏臉道:“想怎麼把那羣王八蛋千刀萬剮。”這話說得殺氣騰騰,終於讓安紫嫺見到了米子軒很辣的一面。
安紫嫺並沒感到害怕,反而贊同道:“對,那羣王八蛋都該死。”
米子軒轉過頭看了看窗外喃喃自語道:“快了,就快把這些人渣繩之以法了。”
從第二天開始米子軒帶着安紫嫺在餘康市大大小小的辣條生產廠轉悠起來,沒到一個廠子看到的景象都跟周長發那差不多,過程也差不多,米子軒看後就是籤合同,給定金,十多天的功夫米子軒把餘康市所有的辣條生產廠都看了一個遍,錢更是大把的撒下去,讓這些辣條廠的老闆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米子軒弄出這麼腦殘的事後,終於是打消了鄭全友這些人的顧慮,在周長發的牽線搭線下,鄭全友等人終於是打算見見米子軒這人傻錢多的二百五,等着他乖乖送給自己送禮。
見鄭全友這些人是最後一步了,接下來米子軒就可以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