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握着玉佩竟然感到一股暖意,他好奇的看去,發現這枚龍形玉佩一握在手裡竟然變成了橙紅色,就像是一輪徐徐升起的朝陽,當捏住上邊的黑色繩索,不讓手跟玉佩接觸的時候玉佩又成了晶瑩剔透的乳白色。
米子軒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出這玉佩的不凡之處來,他皺着眉頭想了想上一世在那本書中看到的內容,到是有關於這枚玉佩的一些信息,但很少,只寫這枚玉佩是老乞丐的師傅留下的,屬於門派傳承的信物,然後就沒有了。
米子軒此時不由有些後悔上一世爲什麼不把書全部看完,這樣他或許就能搞清楚這枚玉佩到底有什麼不凡之處,又或者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但現在後悔也沒用,米子軒把玉佩掛在胸口貼身放好,看看空無一人的山頂嘆口氣轉身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此生還能不能跟老乞丐在相逢了,但心裡卻彷彿有個聲音在告送他,他們有一天還會在見的。
上一世米子軒所學的實戰格鬥,講究的是招式簡單不花哨,力求在最短的的時間內一擊斃敵,就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殺人技巧,但是經過昨夜,米子軒對自己所學的實戰格鬥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老乞丐爲他開啓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雖然他現在的身體跟靈魂還沒有徹底的融合,這具身體的強度、速度、耐性等等還是沒辦法配合他記憶中的種種格鬥技巧,不能發揮出他全部的實力,遇到真正的高手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待宰羔羊。
但這扇全新的大門開啓後讓米子軒最少有了自保之力,因爲他領悟了風之力,這是他一夜以及跟莫于飛交手所領悟到的東西,風可以是徐徐吹來的春風,可以是如刀子般呼嘯而過的暴烈寒風,還可以是頃刻間刮刮過轉瞬即逝的迅猛之風,風之力或許不能讓米子軒擊敗真正的高手,但他可以跑,就如那迅猛之風般眨眼間消失不見。
……
米子軒回了家自然少不了被米大勇一頓爆罵,黃凌雲一通嘮叨,米子軒只能站在那乖乖聽着,一句話都不敢說,敢說他老子就會用雞毛撣子給他好好鬆鬆筋骨。
就在米子軒被訓得灰頭土臉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桌子上有一摞錢,看數量也就一萬多快,這讓米子軒很是納悶,父母是從來不會把這麼多錢擺在明面上的,甚至他們都不會在家裡留這麼多現金,都是存銀行裡,一個是怕米子軒這敗家玩意偷錢出去胡造,在一個就是怕招來賊。
但是今天桌子上卻有這麼多錢,什麼情況?
米大勇看到了兒子眼裡的詫異,嘆口氣坐到椅子上道:“這錢是莫于飛派人送來的,這小子也真是怪,錢到手了,竟然還還回來,派來的人還跟我們說以後在不來廠子裡搗亂,這到底什麼情況?”
米子軒一下就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這莫于飛確實沒壞到骨頭裡,他有他的底線,有他的驕傲,既然輸了,那就不會幹還拿錢的事。
下一秒米子軒心裡就開始罵了,你大爺的,你這麼有底線,你怎麼不把我給你的十萬還回來?做人有點骨氣好不好?
……
三天後躺在中醫院骨科病房裡的莫于飛看到了劉老八。
劉老八帶着常子安來的,一進來就把手包遞給常子安,也不用劉老八說什麼,常子安拿着他的包就出去了,回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劉老八看看胳膊上打着石膏的莫于飛,微微一笑道:“我也不跟你墨跡,我今天找你來,就一個意思,以後跟我混。”說到這劉老八從包裡拿出十萬快去放到牀上。
不等莫于飛說話,劉老八道:“我有錢,你有人,你幫我拿下那塊地,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莫于飛立刻就是一愣,詫異的看着劉老八,他從那知道自己有關係能拿到那塊地的?
劉老八看出了莫于飛的疑惑,笑道:“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也別管我從那知道的,我就問你這事你幹是不幹?你老孃心臟不大好吧,需要去大醫院放支架對不對,這十萬你拿去給你老孃治病,不夠張嘴,錢我出了。”
莫于飛看着劉老八神色有些糾結,都是縣裡的人,他自然清楚劉老八是個什麼貨色,這傢伙爲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最讓莫于飛瞧不起的就是劉老八以前幹那些逼良爲娼的噁心事,他不想跟這樣的人幹,因爲劉老八的一些行爲不符合莫于飛做人的準側,他是爲了錢可以幹出去勒索商販的事,但他絕對做不到爲了錢逼迫女人幹皮肉營生的事來。
但是現在莫于飛也是沒路可走了,自打那天被米子軒廢掉了一條胳膊後,他身邊那些兄弟早就做鳥獸散了,到現在身邊也就還有那麼兩三個跟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其他人來都不來看他一眼。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三天裡莫于飛看了個通透,他不怪這些人,因爲這就是人性,這就是現實,他也不恨米子軒,誰讓他技不如人,而且米子軒做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他不給錢的話,莫于飛來治傷的錢都沒有,折斷的胳膊等不到治療,他註定是個殘廢的下場。
按照莫于飛的計劃是把保護費收上來,然後帶自己母親去看病,把手術做了,但現在全成了一場空,因爲他弄不到錢了,並且莫于飛也知道他必須要帶母親去做手術了,不然說不定那天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會離他而去。
莫于飛看了看牀上的十萬塊錢一咬牙道:“行,我跟你混,但是你不能讓我去做我不願意的事,尤其是逼女人幹皮肉生意的事。”
劉老八哈哈大笑道:“我們拿到那塊地你認爲我們還需要做那買賣嗎?沒那必要,這是我名片,你好好養傷,有事給我打電話。”
……
劉老八出了病房的門常子安把手包遞給劉老八道:“八爺我們有必要跟莫于飛這麼個廢物合作嗎?那事辦得差不多了,在有一陣子我保證能讓路佳怡乖乖聽話,我們犯不上把快到手的好處分出去一部分給莫于飛吧?”
劉老八瞪了一眼常子安道:“鼠目寸光的東西。”說到這劉老八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道:“那位就是個無底洞,爲了那塊地我給他送了多少了?臨了怎麼着?還要女人,媽的,這個洞八爺我填不滿起,也添不滿,八爺我尼瑪的不伺候了,有了莫于飛的關係,不但那塊地我們能拿到,以後還可以順利的拿到其他的地,不用在給那位當孫子了,更不用給他當牛做馬了。”
常子安立刻討好的一豎大拇指道:“還是八爺高明。”說到這他又到:“既然用不上哪位了,路佳怡那小妞還給他送嗎?”
劉老八又是一瞪眼道:“送,爲什麼不送?這節骨眼上你不讓他滿意了,他從中作梗怎麼辦?那塊地我們必須拿到,不能出任何意外,這事你抓點緊,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辦好?”
常子安訕訕笑道:“這不是有個米子軒從中作梗嘛,要沒他,我早把路佳怡給您送來了。”
一聽米子軒,劉老八眼裡立刻閃過一抹寒芒,他冷聲道:“這筆帳早晚跟他算,媽的,跟我做對,我弄不死他!”
……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半個多月後莫于飛出院了,雖然胳膊還沒好利索,但也沒必要住在醫院了,回家養着就可以,但他也沒待在家裡,而是拿着劉老八給他的十萬塊錢帶着自己老孃去了京城。
莫于飛的老孃叫黃翠華,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見識,一輩子都是老老實實做人,她最操心的就是兒子,希望能活着看到他找個穩穩當當的工作,說個媳婦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但莫于飛從小就是個不肯安分的人,別人考大學,他非要去當兵,別人退伍回來找個工作好好幹,他則跑出去胡混,爲此黃翠華沒少生氣,但幸好莫于飛是個孝子,一看母親生氣了便老實幾天,可用不了多久又固態萌發,恨得黃翠華牙癢癢。
但今天老太太格外高興,因爲兒子跟人合夥做買賣賺錢了,就是不小心把胳膊給摔了,但幸好沒什麼大事,養一陣子也就沒事了,今天他還帶自己去京城看病,這更讓老太太高興了。
排了兩天的隊總算是看上了,醫生給黃翠華檢查一翻說沒什麼太大問題,但得住院,黃翠華不想住,但擰不過兒子,只能乖乖住下。
莫于飛把母親在病房裡安頓好後就去了醫生辦公室,老太太一個人待着無聊,就出來溜達、溜達,走着走着就來到了辦公室,醫生的聲音傳來:“支架分很多種,有便宜的有貴的,你選什麼樣的?”
莫于飛的聲音傳來:“最好的。”
醫生看看莫于飛道:“最好的可不便宜,光是一個支架就七八萬,你母親的情況最少要放三個,小夥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可想好了啊。”
莫于飛攥緊了拳頭道:“就要最好的,錢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