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婉兒正和衣躺在沙發上休息,忽覺得似有風吹開了窗戶,並有一人呼喚着她。
“姐姐,你怎麼還睡着,我找到他了。”
“你是誰?”婉兒問道。
“我你怎麼都忘了?你看•••”那女子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婉兒定下神來一看,“春兒!你怎麼在這裡?”女子不說話,只留下一個魅惑的藍色背影便消失了。
“春兒!春兒!”
“表姐表姐!你怎麼了?”李夢曉不停的拍打着婉兒的臉,“表姐!!”終於婉兒在她的叫喊聲中醒了過來。
“表姐,你做什麼夢了?跟中邪了似的,嚇死我了。”李夢曉拿出一張紙巾給婉兒擦着汗。
婉兒半天才緩過神來,剛纔那是夢嗎?人因白天心之所想纔會有夢,然而她已經非人了,不,那不是夢,春兒,春兒來了。
“今天是初幾?”婉兒抓住李夢曉的手問道,“今天••••二十三吧。”李夢曉遞上了一杯水給婉兒喝。
二十三,並不是春兒可以顯現在人間的日子,既然春兒已經找到了樑繼峰,那麼七日之後自己還沒有來的及找樑世清報仇,他就已經被春兒殺死,想到這裡婉兒心裡更着急了。
然而單純的李夢曉並沒有看出婉兒的異常,她只當婉兒是做了噩夢受到了驚嚇,她拿起揹包興高采烈的對婉兒說,“表姐,你去洗把臉就沒事了,然後啊,換上我給你買的新衣服跟我去一個地方。
婉兒看着李夢曉,她本不願出門的,想到那隻見了她便狂吠的狗,她便不由得害怕,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是要出去面對這個世界的,不然要怎麼找到樑世清呢。
她沒有想到李夢曉把她帶到了這麼一個地方,短短的一條老式巷弄裡,幾個道士摸樣的人或坐與地上,或靠在牆上,他們對着來往的人唸唸有詞,有的甚至自言自語。婉兒冷笑着,皆都是騙人的,否則他們怎能容得下她在這裡。
“你來這裡幹嘛啊?”婉兒看着一臉嚴肅的李夢曉。
“我媽媽讓我來這裡找一個馬道長,讓我算算我和胡銘之間的緣分,其實吧我媽一直都不喜歡胡銘,上個月啊,還想安排我去相親呢。是我一直堅持,我媽才軟下來說讓我來算算我們兩個合不合,命
數不合的話就最好不要在一起了,說起來不怕你笑話。別看我媽媽是醫生,我呢也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可是我們一家都很篤信這個,因爲我姥爺四年前得過一場怪病,看了許多家醫院都查不出病因,眼看就挺過不去了,幸虧經人介紹才認識了位道長救了我姥爺,只是這位道長現在找不到了。聽說他開了天眼,是半個神仙。”李夢曉壓着聲音說,像是怕誰偷聽了似的。
婉兒停住腳步,她感到好笑極了,“就憑這麼幾個人,你覺得可以決定你未來的幸福嗎?”
“我不都跟你解釋了嗎?好了表姐你就放心跟着我就行。”李夢曉不由分說的把婉兒拽到一件小木房裡。婉兒本想着不要進去,畢竟這種不利於與她,萬一真有得道之人,她就萬劫不復存在了。
然而這件木屋裡面卻沒讓她感到一絲危險,她看着一派仙風道骨摸樣的道士,不禁皺了皺眉。
“施主有何貴幹?”那人問道,圓豆一般的眼睛露出並不謙和的目光,他打量了婉兒和李夢曉兩眼之後問道。
“算姻緣。”李夢曉虔誠的說
“八字。”道長說道,李夢曉從包裡面拿出張字條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道士接過去凝眉看了半晌搖搖頭說,“你二人命格不合,你主火,他主水,水火不能容,姑娘你要好自爲之啊•••”道士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每說一句,李夢曉的臉色就沉下一分。
待道士講完,李夢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錢包裡面拿出六百塊錢遞了過去,道士看到錢,眼前一亮伸手便要接,婉兒一把搶過。
“修道之人,與人方便,怎能受財?”婉兒問道,道士挑眉一笑,“這位施主此言差矣。”
“此言差矣?”婉兒不顧李夢曉的阻止繼續說道,“不如道長也給小女子算上一算。”婉兒說罷將李夢曉送出了木屋,“夢曉,你在這裡等一會,表姐馬上出來。”
婉兒復又坐下,挑釁的看着馬道長,馬道長自是十分鎮定,“姑娘算什麼?”
“也是姻緣。”
“生辰八字。”
“民國21年。”
馬道長擡起頭,摸了摸山羊鬍,“姑娘休要說笑。”
“誰與你說笑。”婉兒冷笑間以手拂過臉。驟然變成在地府時白骨摸樣。馬道士嚇得滾到地上不住的磕頭。
“聖仙饒命聖仙饒命!”
“說,是誰讓你說李夢曉二人命格不合之事的?”
馬道士渾身顫抖,不敢在擡頭看婉兒一眼,“是•••是那位姑娘的母親前日來找過我•••”婉兒聽罷一揚手,擺在牆上的八卦儀瞬間破碎。
“不許再騙人。”
婉兒這才走出木屋,李夢曉見她出來了趕忙又想跑進去,婉兒抓住她的手說,“不要進去,這是個騙子。”
婉兒想帶着李夢曉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剛剛露了真身的緣故,身上感到異常難受,頭也很是疼痛。她停下來揉着太陽穴。
“表姐你怎麼了?李夢曉着急的問道,婉兒本想安慰她說沒事,身子卻一軟坐了下去。
“人間人道,鬼行鬼橋。人鬼糾纏,必遭惡報。”
婉兒擡起眼,看見一衣着破道衣,背背降妖劍手持陰陽生死盤的道士向他和李夢曉走了過來。此人面相雖面相慈善,但是一眼便可看出是個極厲害之人。
婉兒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來,身上的不適之感越來越重,眼前這位不同於那個馬道士,這是真正懂道之人,難道今天便要魂喪他手下?
道士走到他面前,久久的端忘着她,“姑娘,此間不是你該在的地方,快快回去吧。不然四十九日之後你必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難道地獄之苦你還沒有受夠嗎?”
婉兒一驚,果然此人非同凡人,道長見她不說話便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遞與李夢曉。“害人害己之事不做也罷,前世雖難忘,終究已塵封。放下吧。”李夢曉似乎已經被眼前景象嚇傻了,都不知伸手去接。
“姑娘,把這個收下,與你自有好處。”道長說完從她二人中間而過。婉兒盯着那個囊,那香囊裡必裝着可奪她命的咒符。這個道長究竟是何用意?她想不透。
李夢曉拉着婉兒站起來,長長的出了口氣,“嚇死我了,你們說的是什麼啊?跟拍電視劇似的。”婉兒看着李夢曉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所幸的是李夢曉並沒有因此而對她的身份起疑心。
“表姐你說這是什麼呀?”李夢曉舉起香囊看着,這香囊被陽關一照,裡面的咒符立即顯現出來,婉兒大叫一聲,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起了大風。婉兒一把摟過李夢曉,李夢曉害怕的用手抱着頭,婉兒強睜着眼,依着風吹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身藍衣的女子已經把香囊擊了個粉碎。女子衝着婉兒淒厲的笑笑,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春兒。”婉兒低低的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