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天城展開如火如荼的搜查魔族的行動時,司凌仍是窩在房裡修練畫符,重天完全不當自己是外人,整個城主府如入無人之地,很快便將之摸清了,閒得沒事時,也跟着一起去搜查魔族的人。
也因爲司凌一心修練,宅得不行,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這麻煩是天宗派的集體女修們給他招來的,原因是在天宗派的女修與紅仙門的女修扛上之後,爲了打擊紅仙門的女修,貌美如花連女人也自愧不如的小凌子便成了天宗派的女修們的制勝法寶。當一直自豪於自己才貌雙絕的紅仙門女修發現她們竟然連個男人也比不過時,絕對是一種赤果果的打臉,天宗派的女修們都等着小凌子去打那些紅仙門女修的臉面。
司凌在聽說了兩個門派的糾紛扯上自己後,只能=口=臉,無論張如俠如何誘惑,越發地不想出門了。
飛天城的行動很迅速,從中也可以看出曾起這位城主在飛天城裡的威信,不過三天時間,便查出了魔族人的行蹤,只是可惜的是,因爲那魔族人十分狡猾,最終還是讓人給逃了。當然,人雖然逃了,但經過這次搜查,也算是肅清了潛伏在城內的那些魔物。
在他們抵達飛天城的第五天,司凌終於包袱款款地跟着張如俠他們出了城,開始肅清進犯西境的魔物。
夕陽西下,火紅色的斜輝斜斜照在戰場上的奮力鬥殺的人身上。
司凌手中拿着“變形”變幻的長劍,劍上白芒閃爍,劍芒過處,發出刺啦的聲響,那些醜陋的魔物橫屍掃在地上。果然使用本命法寶比平常的法寶趁手,就算不使用魂力,一劍揮過,效果也十分不錯。而且他的魂力不只是妖獸的剋星,也是魔物的剋星,殺傷力比靈力大得多。
司凌雖然認真殺魔物,但同時也觀察四周,就擔心那些狡猾的魔物會潛伏在旁邊踩着同伴的屍體來偷襲。果然,就見不遠處一隻潛伏在同伴屍體下的魔物突然暴起攻擊一名天宗派的弟子,司凌甩劍過去,“變形”幻化一條長鞭將那人的腰纏住捲走,讓那隻魔物撲了個空,然後趁機用魂力凝成的劍將之斬殺。
“謝、謝謝司前輩。”那弟子結結巴巴地說,看着火紅色的夕陽光中美得難以形容的人,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美麗,直震人心。不由有些臉紅,突然有些明白門派裡的師姐妹們爲何對他這張臉如此有信心,就連身爲男人,他也有些承受不住。
等太陽落入山的那邊後,今天的獵殺已經結束。
張如俠和於雪、司凌三人一起用丹火將地上的魔物毀屍滅跡,然後在附近在山林間選了個相對開闊的地方,布上陣法,讓五名築基期的弟子歇息,而三人則坐在一起開始討論起今天的戰況。
來到邊境已有兩月有餘,這兩個月時間,魔物彷彿不要錢一樣源源不斷地從北地涌來,帶着一種不破西境勢不回頭的霸氣。與魔物交戰幾次,他們便掌握了一定規律。這些魔物都是魔界的低階小魔怪,實力相當於人修的練氣期到築基期不等,明顯是魔族派來第一線的炮灰,死多少都是不可惜的。而每一百個魔物中,常會出現一到兩個中階魔物,中階魔物的實力相當於人修的金丹期。至今爲止,他們遇到最高階的魔物便是金丹後期,倒還沒有遇見過元嬰期的。
在遇到那隻金丹期的魔物後,他們發現修爲越高的魔物,無論是身體還是五官越肖似人,只有黑色的肌膚與人修有所區別。而且金丹期的魔物的戰鬥力明顯高於人修的金丹期,遇到那隻金丹後期的魔物時,三人聯手也花了一段時間纔將之殺死。
他們此次來獵殺魔物,順便煅煉五名築基期的弟子,所以一般在發現中階魔物時,便由他們三人上,將五名築基弟子保護其中,這也成了這段時間以來這一隊人的戰鬥方式。
“二師姐,我發現近來幾天,中階的魔物越來越多了。”於雪是個心細如髮的女修,很快便推測出個大概,“是不是魔族有什麼異動?”
張如俠看着保護陣外偶爾走過的魔物,陷入了沉思。爲了保護五名築基弟子,一般到時間後,便會圈出一個地方佈置上保護靈陣以供休息,讓大夥恢復靈力,緩解壓力。比起五名築基弟子,他們三人皆是金丹期,倒不會感覺到多累。
“四師妹,你說,是不是北地完全被魔族控制了?”張如俠突然問道。
“有這個可能。”
聽着她們的分析,司凌也忍不住說道:“我比較好奇的是,北地既然是第一個出現魔物的地方,是不是那裡有聯結兩界的通道?若是沒有,魔族爲何挑選北地作爲據點率先發難?北地的靈氣只比西境高一些,但也高不到哪裡去,修練的資源甚至比不得東洲。若是真的想要搶奪資源,他們可以率先選擇東洲動手。”司凌垂下眼瞼,沒有說的是,這幾天他一直髮現附近潛伏着高階魔獸的氣息,那氣息若隱若現,卻一直遠遠跟着他們,又沒有直接出手,讓他心裡止不住的擔心。
魔物與魔獸同樣是魔界的生物,但是比起魔物這種醜陋的生物,魔獸顯得更高級一些,修練到一定程度時,也可以化形成人,高階魔獸在魔界的地位並不差,甚至與魔族之人無什麼區別。而魔物就算修練到高階魔物,它們仍是魔物,外表有魔物的特點,仍是醜陋不堪的。
自從魔族在滄宇大陸出現後,人們只知道北地魔物橫行,倒沒有說出現魔獸,可是現在出現的魔獸是怎麼回事?
最後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事張如俠他們都放在心上,接下來的日子裡暗暗警惕。
當然,與司凌的擔憂不同,重天也同樣發現那隻魔獸了,若不是它隱藏得太好,重天早就衝過去好好打一架了。重天跟着司凌出來,就像放風的犯人,它現在有了底氣,根本不怕旁人發現異樣,在大夥滅殺魔物時,大爺它一口妖火噴去,所有的魔物都成了渣渣,彪悍的戰鬥力贏得了張如俠他們的認可。
在有共同的敵人的情況下,人們通常會對同伴比較寬容,明知道有問題,也會下意識地先放着。
過了幾天,他們突然接到了天宗派發來的消息,讓所有弟子注意“面蝶”的襲擊。
所謂的“面蝶”就是那些戴蝶面具的修士,也是魔修在滄宇大陸建立的一個組織,專門來坑滄宇大陸各派精英弟子的。張如俠和於雪是西境第一大派的清玉真君門下的親傳弟子,自然也很快上了“面蝶”的狩獵名單了。
張如俠冷笑,對於魔族她沒有絲毫好感,面蝶的人敢來,姑奶奶也不懼戰。
怕五名築基弟子出事,張如俠先將他們送回飛天城,讓他們與飛天城的修士一起鎮守飛天城,只要飛天城不破,魔物想要進入西境可不是那麼容易。安排好人後,他們三人繼續在邊境地帶遊蕩。
這些小魔物完全是炮灰,金丹修士一出手就可以將它們轟成渣渣,比較有挑戰性的是那些中階至高階的魔物。
當十幾名面戴半蝶面具的修士突然襲擊的時候,張如俠威風凜凜地站在最前面,一副女漢子一馬當先的模樣,招手便是一個大殺招,熊熊的火焰席捲這片天地,每一縷火中蘊含着一種異火的威能,形成一片地獄火海。
司凌有些驚訝,沒想到張如俠也身負異火,這些日子以來,張如俠出手從來沒有用異火,只是平常的靈火,但那殺傷力已不凡。不過想到她是變異火靈根,且能被清玉真君看上收入門下,自然也是天資縱橫之輩。
司凌以前在十萬山脈中與蝶麪人交手過,知道他們的手段,也提前告訴張如俠她們,所以張如俠有所提防,一手出便有兩名蝶面修士被火焰焚燒而死。
就在張如俠與蝶麪人交手時,司凌突然心中微悸,一面魂力組成的保護罩騰昇而起,將三人保護其中,這時一道黑色的魔氣襲來,擊中魂力罩,使得整個魂力罩都劇烈波動起來。
“怎麼回事?”於雪驚問。
司凌神色微凜,說道:“於師姐,你去幫張師姐!”待於雪點頭,司凌臉色冷峻,迎了上去,出手便是一組六品的爆烈魂符往虛空拍上去,整個山林地動山搖,也將隱身的人震了出來。
一個魔修,還有一隻魔獸。
那魔修是個形容枯稿的中年男子,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丁點的血肉,只剩下一張皮包着骨頭,實在是難看之極,只看外表就知道這是一名由人修墜入魔道的魔修。觀其修爲竟然已是金丹後期巔峰,很快便要結嬰了。那魔修盯着司凌半晌,然後嘎嘎笑起來,滿臉興奮之色,再無先前被司凌逼出來的狼狽。
“真是太幸運了,沒想到上天如此眷顧我,讓我先遇到你……”魔修的聲音很難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
“你認識我?”司凌回了一句,暗地裡卻凝聚魂力隨時攻擊。
“我自是不認識你,不過我們少主認識你就行了!”
司凌很快便想起在幻天秘境裡兩次被他破壞了好事的那名魔族男修,好像他身邊的隨從就是叫他“少主”,恐怕在魔界中是位身份不低的貴族。那時他兩次利用空間卷軸逃跑時,看自己的眼神可是恨之入骨,絲毫不懷疑若是遇上,絕對會被對方尋仇。
真是冤家路窄啊。
司凌心裡假惺惺地嘆了一聲,然後腳下一蹬,“變形”幻化爲一把靈光劍,直接砍了過去。
同時重天也嗷嗷叫着,加入了噴妖火的行例,目標就是那隻魔獸,準備將之打下來烤了吃。對於重天大爺來說,終於出現個有挑戰性的對手了,絕逼要讓他們嚐嚐妖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