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哭夠了,林冬才抽抽噎噎的說道:“村長叔,在道上俺就想過了,俺現在沒錢也沒地,憑俺的身手在山裡打獵是佔裡,但這不是長久的活計,俺看咱村也沒個屠戶,叔,俺就殺豬賣肉得了。這麼一來,也能方便咱七村八寨的。您看?”
村長花有才皺巴着眉頭,坐在椅子上仔細琢磨着,在他們這附近的七村八寨統共就五個屠戶,平日裡買個肉食也得坐着牛車,跑上三十來里路去往鎮中購買。要是村子裡能有個屠戶,確實方便不少。
只是這林冬只是個十一二的丫頭,拿刀見血的事能做得了?這可不是動嘴皮子的事。
“叔您放心,俺既說得出,肯定能幹得了,別說殺豬,當初跟着俺爹走鏢,土匪俺都殺過。再說俺也沒別的本事過活,俺家現在可是連十個銅板都拿不出的。”村長花有才頻頻撇來的眼神充滿懷疑,林冬趕緊強調自己的本事,這關係着自己能否在這個村子裡站穩腳跟。
“這個且先不說,沈路的喪事你是如何打算的?”花有才覺得,這事該大辦,也讓村裡的人們都認識認識這新晉的小gua婦林冬。
林冬怎能不知花有才咋想的,可是,她沒錢呢,房子還塌了,哎?房子?有辦法啦,“叔,按理說俺初來駕到的,這麼個大事確實該大辦,跟村裡的熟悉熟悉。可是俺……”
“俺家的錢都給俺看病花了,昨兒夜裡山上的房子也塌了,俺想着把俺家漢字打死的那頭狼賣了,給他置個衣冠冢,請村子裡的幫俺建個簡單屋子,俺給他守孝三年,您看咋樣?”林冬捏着自己髒兮兮的衣角,她確實沒錢啊。
村長花有才倒吸口氣,這一家子也夠倒黴的,先是躲災荒,如今死了男人,還塌了房,那房子咋早不倒晚不倒,他們剛住進去就倒,看來以後這林冬還是住山上吧,要是有啥黴氣帶進村子那多不好。
花有才這般想着,完全沒料到,以後會抱着抱着人家大腿,求人在村子裡建房。
“好孩子,你叔回頭就給你張羅人去,這蓋個簡單的泥培房花不了幾個錢,咱守着大山啥也不缺。主要是幫工的工錢……”花蘇氏可不管那麼多,這林冬一旦落腳在這梨花村,她一個外來戶還是個gua婦,啥玩意不都得仰仗她當家的。憑那肉食,她花蘇氏也就護定這個小gua婦了。
得虧林冬不曉得花蘇氏咋想,否則還不翻白眼,就她的身手還用人護着,開玩笑的吧!
“嬸兒,別看俺嫁人啦,可俺這些事情卻是不曉得的,您只管說,俺照辦就是,反正俺也沒爹沒孃,以後就當您是親的,俺多孝順您。”林冬說着巧話,她一個高產時代的人,咋知道這個時候是啥個行情,工錢?三千人民幣?
“好,嬸兒且等着。你先去把那狼賣了,回來嬸兒給你琢磨琢磨。”花蘇氏一聽這話,那還真是對把了,一拍巴掌說話更是實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