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明不認罪,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被人陷害、是被人冤枉的。
何廣賢也是拿了大筆的銀子去疏通關係的,可是那銀子一開始送過去,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人收,無論是村長,還是知縣,都紛紛的把何廣賢送去的銀子退了回去。
何廣賢沒法子,只好又加了銀子在一次的送去,還是沒有一個人收下他送去的銀子,本來他都已經放棄了送銀子這一條路了,然而等他在監牢裡面,看見何明被折磨的就剩下個骨頭架子一般的身體,何廣賢要強了一輩子的人,居然當着自己兒子的面哭了起來,兩父子隔着牢門抱頭痛哭。
等何廣賢從監牢裡面出來之後,他便又找到了知縣大人,好說歹說的讓知縣大人收了自己的銀子,求了知縣大人,他以爲自己的兒子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哪裡知道,這第二天,知縣大人就把何廣賢送去的銀子擺在了公堂上,怒說何廣賢做賊心虛,居然賄賂朝廷命官。
這何明被打了板子秋後處斬,何廣賢也被因爲賄賂朝廷命官被關押了進了縣衙大牢,在大陸村風光了幾十年的何家算是徹底的沒落了。
儘管後來何廣賢的大兒子何超匆匆從外地趕了回來,也沒有對此時的何家產生絲毫的幫助,能做的,也不過是正壓住了何家那些人心惶惶的下人們,何家鋪子也關門了好幾家。整個何家算是沒落了。
也因爲何家的沒落,林冬的豬肉鋪子倒是生意很好,好些曾經何家的合作伙伴都紛紛的找到了林冬的林家豬肉鋪子。
林冬的生意一下子好的不行,也幸虧了林冬早就請了劉壯和石順石偉兩兄弟,否則光是林冬一個人,就算是再加上一個沈路,那也估計夠嗆。
不過,就算是這麼忙,林冬也打算在開春之後,重新開一家豬肉鋪子。
而對於何家的事情,林冬沒有特意的去打聽,這些林冬之所以知道,不過是每天來買豬肉的顧客八卦的時候主動說的。
林冬和石順正說着話,就見石偉和劉壯兩人架着板車匆匆的趕了回來。
“哥,趕快上豬肉,村東的徐老闆要五十斤豬肉呢!”石偉高興的說道。
“徐老闆,村東的?這又是一個新的大主顧?”林冬想了想,她可沒接觸過一個叫徐老闆的人。
村東那邊因爲距離比較遠,他們林家豬肉鋪子還沒有去那邊宣傳過呢!
不過林冬估計沒料到,她悍婦林冬的名聲,早就傳遍了整個大陸村,經過何家的事情,還遠遠的有傳出大陸村跑進歷城的趨勢呢!
石偉咧着嘴巴笑,衝劉壯擠擠眼睛,劉壯不由的摸着腦袋也跟着傻笑道:“我們是在沈老闆的酒樓裡面遇見那徐老闆的,他好像是找沈老闆有事情商量,看見我們送豬肉給沈老闆,就說我們的豬肉新鮮,問我們是哪一家的,沈老闆就大肆的把咱們家豬肉鋪子給誇了一通,徐老闆立馬就給我和石偉銀子,讓我們按照給沈老闆的價格給他家送去五十斤豬肉。”
劉壯說完,石偉立馬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個荷包,把裡面的銀子遞給了林冬,“老大,?這是那徐老闆給的銀子,其他店裡面送的銀子都在劉壯那管着。”
因爲劉壯人如其名生的高大、壯實,平時經常和石偉或者石順出去送貨,林冬就吩咐讓每次收的銀子都交給劉壯管着,不然萬一遇見哪個窮寇,想要打劫什麼的,?劉壯也能應付,不會就像瘦子一般的石偉,一看這就能被人輕易撂倒。
林冬接過銀子,讓石順切了豬肉,上秤稱了,在裝車。她自己拿着銀子就去後堂,打算把銀子放自己屋子裡比較妥當。
林冬這正往裡面走,正好和往外面走的沈路碰了個正着。
“裡面忙完了?”林冬隨便一說。
沈路點着頭,說道:“完了,我就換了身衣裳,碗筷都是花朵收拾的。”說完側了側身體,方便林冬進去,接着接着說道:“剛聽見這石偉他們還要出去送一趟貨?”
“是啊!正巧他們抓住一個新主顧,我打算把銀子放屋子裡,就親自去一趟。”林冬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
卻聽沈路說道:“你就家裡看鋪子吧,我和石偉去就成,”
正在幫着自家哥哥石順裝豬肉的石偉聽見了沈路和林冬的對話,心裡不由的祈禱,自家老大不要答應,不要答應啊!
他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想要和沈路單獨相處。
可惜林冬並沒有聽見石偉心裡的祈禱,她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
“那行,那現在等豬肉裝好,你就和石偉一起去吧。”
石偉趕着牛板車,目不斜視的盯着大路,他總覺得這一路上會很尷尬,很尷尬。
石偉的心裡一直在,若是沈路和自己說話,自己應該怎麼回答,自己應該怎麼說,沒辦法,他現在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有點害怕沈路啊!
誰叫自己家大哥給他分析的那麼透徹?
說沈路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沈家的鋪子給轉給了林冬,更何況自己還親眼看見過一個一身勁裝的黑衣人來找過沈路,那人自己還在何家附近看見過。
回家給自己大哥一說,大哥就說,說不一定是沈路看不慣何家的人總是欺負林冬,所以找了人設局讓何家落到今日的下場。
自家大哥分析來分析去的,分析出了何家落得這麼慘多半是沈路的報復,這不生不息的就讓在大陸村風光了幾十年的何家落的這麼慘,那心狠的品性,那手腕能力,讓石偉不害怕都不行。
當然,這些都是石偉和石順兩人在家裡根據自己的見聞、瞭解,所以猜測出來的,根本沒有一點證據,但是石偉就是覺得,他們兩兄弟分析的一點都沒錯。
石偉這裡心裡七上八下的胡思亂想着,那邊沈路卻是好像老曾坐定一般,坐在板車上面不言不語的,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以至於已經到了村東的沈家,這石偉和沈路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從沈家出來,石偉滿含狐疑的悄悄打量着沈路,沈路雖然不是多話的人,怎麼也不會是一個啞巴,這一路上居然一句話都不說,方纔見到沈老闆家的管事也是一句話不說,面對沉默的沈路。
石偉是越想越奇怪。
收拾着空籃子的空擋,石偉鼓起勇氣說了第一句話:“沈大哥,這回去還是我趕車吧?”
沈路一副你說廢話的表情看着石偉。
石偉被沈路這麼一看,腦門上都感覺到在流汗了,他很想不說話,直接做事,但是不行啊,沈路坐在趕車的位置,他要趕車,就必須要沈路下來,坐到板車上啊。
“那沈大哥,咱們兩是不是要換一下位置?”石偉問的越發小心了??。
沈路低頭一看,呵,自己怎麼就坐在了趕車人坐的位置,見石偉看着自己,沈路二話不說的拍拍屁股跳下了車。
“帶好銀子,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處理好了我自己回去。”沈路說道。
石偉連忙點頭答應着,“沈大哥,你去忙,你去忙,我回去就給老大說你去辦事了。”
沈路點着頭,示意石偉可以走了,就在石偉打算趕車離開的時候,沈路猶豫幾分還是叫住了石偉,“你給你家老大說,若是我晚上沒回去就不用等我了,明早會有人來給她送信兒。”
“哦,好,我知道了。”石偉雖然不明白沈路要去辦什麼事情,不是說好了晚點回去,怎麼又說晚上不回去?
不過他一直腦子簡單,不想要想那麼深既然是讓他帶話,?那麼他就當一個傳話的人吧。
石偉回到鋪子裡的時候,林冬正抱着狗蛋在鋪子裡玩呢!
石順劉壯,劉大娘也都在,只是沒見着花朵,也就是他未來的嫂子,不過他好像聽見過林冬打趣過,說是花朵最近應該都要忙要繡自己的嫁衣,忙的沒時間到前面鋪子裡來玩了。所以沒有看見花朵,石偉也沒覺得奇怪。
林冬見石偉一個人回來,不由的衝外面多看了兩眼,問道:“石偉,沈路呢?”
石偉便把沈路交代給自己的話說給了林冬聽,林冬聽了,臉色不知道怎麼的,就變得很難看。
石偉小心的去看林冬,心裡嘀咕着,莫不是自己說錯什麼了?
可是自己說的明明就是沈路說給自己的,他又在心裡把沈路說的話過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石順劉壯都看出來了林冬此時估計是心情不好,都閉嘴沒有說話,一旁的劉大娘想要開口問,被林冬抱在懷裡的狗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劉大娘連忙去抱林冬懷裡的狗蛋。
原來林冬不小心簕的有點緊,把狗蛋的胳膊給勒疼了。
回神的林冬連忙露出個笑容來哄着狗蛋:“狗蛋乖啊!不哭不哭哈,都是姨姨不好,勒疼我們狗蛋了。”
見林冬滿臉的歉意,劉大娘安慰着,“沒事沒事,小孩子,就是愛哭。“說完又接着問林冬,說道:“剛纔你的臉色也太嚇人了,這沈路出去辦什麼事情了?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