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幾次買豬,她可是佔盡了便宜。
林冬把銀子給了鬍子爹,便毫不拖泥帶水的提出了告辭。
其實按照鄉里鄉間的習慣,這種情況下,胡家人應該留林冬和劉大娘吃了午飯在走的,畢竟這忙了一上午,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不過胡家人看着兩頭大肥豬就賣了不到七兩銀子不到的價錢,那留林冬和劉大娘吃午飯的話,怎麼也不想說出口。
太虧了!
不過好在林冬根本不知道這習慣,也不在意那頓飯,雖然她一般早上都吃的早又吃的少,可是她現在卻一心想着趕快回去,給這兩頭髒兮兮的豬洗個澡。
在給他們整點草藥吃,否則她雖然買的便宜,可若是餓死了,她纔是真正的虧大發了。
所以胡家沒說留人的話,劉大娘沒說什麼,林冬就更不會說什麼,拿了根棍子牽着繩子,就把那兩頭走路都有點打顫的豬往回趕。
等林冬和劉大娘趕着兩條明顯精神不好的豬回到家裡的時候,花朵和狗蛋已經把中午飯吃了。
兩人正在堂屋裡大眼對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然就是一起傻笑着,也不知道兩人這是在玩什麼。
不過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狗蛋倒是越來越喜歡和花朵玩,也越來越粘着花朵,倒是和林冬的關係一直就那樣,雖然現在不是那麼的怕林冬,不過還是不怎麼喜歡和林冬親近。
林冬有時候就納悶了,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持家好能手,善良小姑娘一枚,這狗蛋怎麼就不喜歡親近自己呢?
因爲這個問題,林冬還非常正經認真的詢問過花朵,想要問問花朵怎麼就能招了狗蛋這小破孩的喜歡的。
花朵非常善意的委婉的說林冬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估計是嚇着狗蛋了。
畢竟這劉大娘說話溫溫柔柔的輕言細語的,這狗蛋從小接觸的人又少,估計已經習慣了劉大娘這種說話習慣。
而花朵呢,現在也是一枚說話小聲的就像是蚊子在叫一樣,所以,狗蛋喜歡劉大娘喜歡花朵,對說話就像是在放鞭炮的林冬有點害怕。
林冬聽了花朵的分析,心裡只好吐了一口老血,她說話的聲音不就是大了點嘛,可是這做生意要吆喝,她的嗓門大還是個好處滴。
要她每天啞着嗓子說話,那還不如把她變成個啞巴算了,幹不來。
從那之後,林冬倒是沒有在特意的哄着狗蛋玩,只是該幹什麼幹什麼的,忙着自己的發家致富宏遠目標,她連沈路這名義上的相公都來不及多想,?更別說在狗蛋這小破孩身上花大心思了。
所以,這親近的事情就這麼作罷了。
“嬸子,冬姐,你們回來啦!”
“啊,啊,啊!”
狗蛋和花朵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只是一個說的是人話,一個嘛,就只能發出啊,啊啊,的單音節。
“回來了,?中午留飯了沒?餓死我了。”林冬一邊把那兩頭髒兮兮,感覺一陣風都能吹倒了的豬往院子裡一趕,把院門一關,手中的繩子一扔,便一屁股坐在了院子裡的一張木椅子上。
這豬真是有夠臭的。
花朵連連點頭,說道:“留着呢,不過現在估計有點冷了,我去給你和嬸子熱一熱。”
花朵說着就往廚房跑,劉大娘也跟着說道:“花朵,我和你一起去,幫你燒把火。”
這花朵別看年紀和林冬差不多,可是那行事做派真不能比,有時候林冬覺得自己放花朵對面,自己壓根就不是個女人。
這花朵以前在花家也不過是在竈臺前幫花嬸子燒燒火,可是來了這大陸村沒幾天,跟着劉大娘在廚房裡面轉悠了幾天,這簡單的家常小菜做的那叫一個香。
花朵也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從此,這劉家的廚房儼然就是花朵的天地,就連劉大娘也只能是幫着燒火的份。
遇上不會做的,花朵情願自己問清楚了劉大娘怎麼做,自己再做,也不願意讓劉大娘親自下廚。
本來劉大娘一開始還擔心花朵每天做飯吃不消,不耐煩,想要幫花朵分擔,哪裡想花朵死活不肯,非要承包這家裡的一日三餐。
林冬想着花朵家中遭遇了大變,也想着有點事情做,總比花朵每天沒事情做的胡思亂想,再陷入到自己人生遭遇的悲傷中去,做個飯而已,也就由她去了。
還別說,至從花朵承包了劉家廚房之後,她整個人就好像又活了起來一般,話開始多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劉大娘也注意到花朵的轉變,所以也跟着林冬,一切都由着花朵,也不愛管廚房的事情了,平時頂多就是幫着花朵燒燒火而已。
“嬸子和冬姐坐着休息就好,我一個人可以的。”
劉大娘見花朵想也沒想的拒絕自己,她也懶得和花朵爭,走了一天的路,她年紀大了,身體多少還是有點吃不消的,所以也跟着林冬在院子裡面坐着休息。
林冬望着院子裡面趴在地上的兩頭豬,轉頭對劉大娘說道:“嬸子,家裡有多的鹽嗎?”
“鹽?家裡有是有點,不過都被我存在碗櫃裡面,打算過年的時候用,怎麼突然問起鹽來了?”劉大娘疑惑的看着林冬。
其實林冬現在已經習慣了飯菜裡面少加鹽,這個時候的鹽真的是貴重物品,人們炒菜只是在招待貴客的時候纔會放鹽,平日裡放些鹽水就是了,節省的簡直要了林冬的小命。
所以平時無論是花朵還是劉大娘炒菜的時候都不會放鹽,都是加一種帶着點鹹味兒的青菜葉子在裡面,這樣炒出來的菜不僅是有鹹味兒,還能節約銀子不用浪費銀子去買鹽。
“我看胡大叔他們家這兩頭豬應該是有點拉肚子,我以前聽說一個治療豬拉肚子的方法,就是給豬喝的水裡面加點鹽,做成生鹽水給它們喝,喝上幾天,豬拉肚子就能治好。”林冬說道。
劉大娘現在已經很是對林冬刮目相看,對於林冬說的什麼生鹽水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聽懂那是什麼東西,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給豬吃那麼精貴的鹽。
這時候林冬一說要給這纔買回來的豬吃什麼生鹽水,劉大娘想也沒想的就相信林冬說的有道理,反正林冬是個能掙銀子的,總不能讓這豬病死。
“那行,?等吃了飯我就把碗櫃底下的鹽拿出來,你拿去用。”
面對劉大娘的爽利,林冬那還早就做好了要解釋一番的話生生的憋在了肚子裡,不過這憋話的感覺一點都不難受,相反她還覺得從來沒有過的開心。
人,能被其他人無條件的相信,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劉大娘見林冬不說話,只是望着那兩頭豬笑,心裡不免納悶,這兩頭豬她也已經看出來了是有問題,林冬也說了,是個在拉肚子的病豬。
這時候他們花了銀子把這病豬給買了回來,就算是林冬說的給這豬喝什麼生鹽水,可以治好這豬的拉肚子,可是也用不着望着這兩頭豬傻笑吧?
就連劉大娘懷裡的狗蛋都感覺到了林冬笑的有點嚇人,不安的往劉大娘的懷裡又擠了擠。
“林冬,你笑啥呢?”
劉大娘見林冬好半晌也不說話,還在望着那兩頭豬傻笑,不免出聲叫了林冬。
林冬猛的被劉大娘叫的回了神,見劉大娘疑惑的望着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表現有點奇怪,不過林冬是誰,她臉皮厚的可以和長城的城牆有的一比了。
當下,林冬收了笑,一副淡定的模樣,說道:“嬸子,等會還得麻煩你幫我找一豬圈出來,最好中間和我們養的那頭豬有個隔間的。”
其實劉大娘家哪裡是隻有兩間豬圈,相反,劉大娘家的豬圈比鬍子家的都還多幾間呢!
林冬當時給胡家人說劉大娘只有兩間豬圈,完全是糊弄人的。
“成,我已經好些年沒有養豬了,這豬圈空着也是空着,所以平時也沒收拾,現在正好,你要做豬肉生意,這以後自己買豬的時候也多了,?咱們家的豬圈還是收拾起來,以後反正也是要用的。”
劉大娘心裡想着,看來乘着現在農閒,正好把這豬圈全部都給收拾收拾一番,不要像今天這樣,非要等着用了才收拾,畢竟這天也漸漸冷起來了,這豬也怕冷吶!
林冬聽劉大娘那意思是要自己親自幫她收拾豬圈,連忙說道:“嬸子,你只要告訴我把這兩頭豬養在哪一豬圈就好了,?哪裡用的要你親自幫我們收拾呢!你今天已經陪着我走了那麼遠的路,再讓你幹活,你自己不累,我可是會心疼的累。”
“收拾一下豬圈又不累人。”
“這也不行呀,這不是有我和花朵麼,我力氣大,只要吃飽了飯,這力氣是怎麼也用不完,你啊,就在屋子裡休息,或者是陪陪狗蛋玩也好啊!你看,你出去大半天,一回來狗蛋就窩在你懷裡不出來,看把狗蛋給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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