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你腿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吃早飯的時候連城曜坐在季莫的身邊,滿臉的關心,季莫雖然還是很冷淡,但是與之前的態度相比真的是要好上太多,連城曜也不介意,這又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大不了明天把徐媛找來跟她解釋一番。
“恩”季莫咬了一口餛飩,擡起眼眸看着連城曜,似乎知道他還有其他的話要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後話。
“待會我陪你去。”連城曜看着這樣的季莫心裡莫名的高興,嘴角高高的揚起來,整個臉生動形象,似乎比平時更好看。
等季莫意識到自己在對着連城曜發花癡的時候已經晚了,連城曜似乎看出來了,笑的心花怒放的,季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吃自己的早餐,但是眼見的連城曜還是發現了她微微泛紅的耳根。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回,季莫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電視上,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往連城曜的身上飄,半響後連城曜扭頭看着季莫:“你在看什麼?”
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眼裡流光溢彩,竟然有幾絲妖孽的味道,季莫發現自己臉上的溫度更加的高了。
“恩?”連城曜見季莫不回答,越加的肆無忌憚,嘴脣幾乎貼到了季莫的耳朵,“爲什麼不說話?”
季莫一時情急,急忙站起來,卻忘了自己手上的腳並沒有全好,人還沒站直就能往一邊倒去,連城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心!”
原本兩個人是要往地上到的,連城曜利索的一個轉身,兩個人就往沙發上到去,並且是季莫壓在連城曜的身上,姿勢曖昧。
季莫看着近在眼前的連城曜,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站起來,連城曜急忙抱緊她,垂着眼眸看她,含情脈脈:“莫莫。”
“連城曜,你先放開我!”季莫推推桑桑的,或許是因爲是上次看到的那一幕,現在她有點排斥兩個人這樣親密的接觸。
“不放!”連城曜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抱着她不撒手,語氣總還帶着明顯撒嬌的味道,季莫雖然很是懊惱他的無賴,但是卻又實在是那他沒有辦法,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慢慢的季莫發現自己竟然覺得很溫馨,而且對於這樣的懷抱竟然也有了依賴的味道。
怎麼可以這樣子?
想到這裡季莫的心裡慌亂起來,她不想對任何人有依賴的感覺,沒有人比自己更加的可靠。
季莫手忙腳亂的想要推開連城曜:“你別鬧了,我要去醫院了,快起來!”
“莫莫!”連城曜原本帶笑的臉也在瞬間變的嚴肅,“你能不能不要老想着推開我,我已經跟你說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爲什麼總是不信呢?”
季莫微微的垂着頭不說話,連城曜發現自己實在是對她兇不起來,看着她這幅無辜的樣子心都軟了,微微的嘆口氣,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算了,我們走吧。”
季莫仰着頭看他,似乎在問他去哪裡,連城曜無奈的笑,栽在這姑娘的身上他也算是認了。
下樓的時候季莫固執的說要自己走下去,連城曜哪裡會放心,雖然說她的腿確實恢復的很不錯,但是現在有沒有完全好,而且腳上的石膏都沒有拆掉,走路有很多的不方便,一旦扭到腳了或者是摔傷了什麼的可怎麼辦。
“好吧!”最後季莫妥協,“那我做輪椅去,這樣會方便很多。”
她似是無可奈何,但是連城曜似乎顯得更爲無奈,他皺着眉頭看着季莫:“莫莫,還是不是還在在意那個女孩子,我……”
“不要說了,我……我只是不想太過招搖而已。”說是這麼說,可是這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相信。
連城曜也不傻,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他卻沒有再說什麼,吹抿着嘴脣點頭:“好,我去給你準備輪椅。”
季莫看着連城曜失落的背影心裡也很不好受,但是她的心裡就是有個疙瘩,或許是因爲前世經歷過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所以會顯得更加的在乎。
兩個人到了醫院,因爲之前的事情相處的有些尷尬,一聲拿着一小木槌在石膏上輕輕的敲了敲,力道不大,但是卻惹得連城曜連連皺眉,他擁着季莫的半個肩膀,微微的彎下身,視線放在季莫的腿上:“這麼敲難道腿不會疼嗎?”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面帶着明顯的責怪的意味。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身體已經微微的發福,人倒是長的很精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連城曜幾眼,繼續說道,“你要是真的心疼你的女朋友就不該讓她手上,身爲男人最該做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都說上了年紀的女人話都很多,連城曜這回算是見識了,原本只是因爲心疼季莫而無意吐出的一句話,卻被她教訓了一番,連城曜雖然全程都沒有再說話,但是緊緊的蹙着的眉頭卻一直沒有送過。
拆完石膏後醫生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輕聲輕於的和連城曜交代季莫要注意的事項,離開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對連城曜說:“小夥子,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媳婦兒,人這一輩子啊,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算是緣分啊。”
說完用那種過來人的表情微微的垂着頭嘆了口氣,連城曜道了謝之後擁着季莫離開,季莫還在想醫生說的話,顯然是聽的心不在焉。
到了車上還是一副神遊的狀態,這回連城曜真的是擔心了,坐上駕駛座之後側過頭去看季莫:“莫莫,你怎麼了,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沒事兒。”季莫別過頭,以防讓他看見自己微紅的眼睛,她的性格說不上冷漠,平時與別人相處時也算隨和,但是偏偏眼裡揉不得沙,就愛鑽空子,最後苦了別人,也累了自己。
完飯還是張阿姨做的,上午的時候連城曜剛把季莫送回家公司就來了電話,好像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要他回去處理,連城曜站在陽臺上打電話,滿臉的寒冰:“你們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呆在公司幹什麼,明天就給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滾蛋!”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連城曜似乎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對方的話:“少羅嗦了!”
然後就一把掛了電話,掛上電話後並沒有馬上回屋,而是站在陽臺那裡想了些什麼,然後才擡起手抹了一把臉,轉身進來。
原本在看電視的季莫聽到推拉門的聲音,扭頭看他:“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連城曜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火氣了,只是他沉着臉,一看就知道心情很糟糕,搖搖頭在她的身邊坐下:“沒事兒,我陪你看電視。”
季莫熱不住皺起眉頭,眼睛一直都盯着他,連城曜原本想要忽略,可是她的眼神太乾淨太明媚,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根本就忽略不了,於是扭頭抵着她的額頭:“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你的公司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要是有事兒的話你就先走吧。”季莫靜靜的看着他的眼睛,卻發現他的眼眸太過深沉,她並看不懂。
連城曜用高挺的鼻子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子,嘴脣之間的距離也不過是兩三釐米:“好,那你在家裡好好的呆着,恩?”他滿眼寵溺,“現在你的腿雖然已經拆了石膏,可以行走了,但是醫生交代過了,不能有大動作,不然的話你的腿不僅好不了,估計還會更加的嚴重!”
“好了,我知道了!”季莫笑了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顯然要比上午好上很多,回來的路上季莫想了很多,那個中年的女醫生說的很對,人生短暫,不要總是去糾結什麼,不然最後自己真的是孑然一人,什麼也留不下來。
連城曜走後季莫依舊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今天在家裡好好的休息,明天去蘇氏看一看,雖然有張賀在公司裡面撐着但是自己也不能完全不管。
季莫原本是看的昏昏欲睡的,這幾天她看的電視不少,各種新聞偶像劇一一看過去都膩了,可是現在播放的一則新聞則是讓季莫猛的提起了精神。
“蘇氏的前任總裁董必平和夏氏的總裁夏邑鋃鐺入獄,背叛無期,至於夏氏的千金夏小姐則是被判了二十年,切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女主持人穿着天藍色的小西裝,看上去端莊有大方,頭髮被剪成了瀟灑的短髮,聚精會神的播報這則新聞。
季莫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怎麼感覺自己病了一場之後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連發生 這麼大的十事情都不知道。
偌大的屏幕上出現了董必平和夏邑的臉,還有夏凝,季莫看着他們,忽然覺得物是人非。
倘若,不是當年自己種下的哭過,現在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季莫並不覺得他們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過這些到底是誰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