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銘在總統套房裡因爲自家後院的事情痛並快樂着的時候,另一邊在某處四合院的書房裡,田豐卻在鬱悶的抽着煙。
突然房間門被打開,是田泰進來了,可他才進來就看到一片煙霧繚繞的景象,田泰被嗆的眼淚鼻涕直流,差一點就以爲這房間裡是起火了:“咳咳!哥你這一下午是抽了多少煙啊,怎麼都不開門開窗呢?”
田泰馬上跑去打開禁閉的窗戶,隨着外面的秋風徐徐吹進來,他才感覺好受一些。
“就是一個人在這裡不開窗不開門,才能感覺踏實一點。”田豐苦澀的回答,他感覺指尖傳來陣陣的灼熱感,這支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抽完了,他準備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才發現菸灰缸裡滿滿的全是菸頭。
田泰走過來從田豐手裡拿走菸頭,幫他摁滅在菸灰缸裡,然後才端着菸灰缸拿去外面倒掉,等他回來,卻發現田豐又接着點上了一根。
“哥,你得振作起來,不能這樣啊!”田泰說。
田豐看了他一眼:“你以爲我現在是在頹廢,自暴自棄嗎?”
田泰很想反問難道不是這樣嗎?可田泰最後也說不出口。
“今天結果怎麼樣?”田豐突然問道。
田泰搖搖頭,顯得有些火大:“沒結果,自從國際電子商務中心的事情以後,那些傢伙躲咱們都像是躲瘟神一樣,都在推脫避而不見,甚至還有人在勸豐哥你去給那個周銘送禮道歉的!”
田泰越說越惱火:“這些傢伙簡直都是雜種,想當初哥你得勢的時候,這些狗.娘養的一口一個豐哥叫的比我還親熱,不知道的以爲你和他們纔是親兄弟,哥你給他們的好處也不少,那麼多的貸款,甚至還有外省的忙,可是現在呢?哥你碰到了麻煩,這些傢伙就全躲着不見了,我還聽說老趙居然還去舉報哥你了!”
田泰那邊罵的憤怒,不過田豐這邊卻依然冷靜,甚至嘴角還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容。
“這並不奇怪,他們巴結我無非是爲了能從銀行拿錢,現在眼看着我要倒臺了,他們當然要躲的遠遠的,以免殃及池魚,而像老趙那樣的白眼狼,還會回頭反咬我們一口。”田豐看的透透的。
儘管田豐那邊看的透徹,但田泰這邊依然惱火:“我當然明白這些傢伙,他們就是爲了利益來的,什麼稱兄道弟的都是扯淡!我只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呀!”
田泰隨後還問:“哥,難道咱們就一直這麼等下去嗎?”
田豐狠狠吸了一大口煙,然後把還有一半的菸頭給摁滅在菸灰缸裡,咬牙切齒道:“我們去找周銘!”
田泰第一時間都以爲自己是聽錯了,他怎麼都沒想到田豐糾結了一天以後想出來的辦法竟然是這樣,竟然是去向那個周銘道歉投降?儘管田泰知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但他還是不能接受。
憑什麼?那個周銘不過就是個從臨陽過來的傢伙,而他們田家可是京城豪門,現在自己這樣已經夠丟臉了,要是再主動上去道歉,那田家以後在這四九城裡就再也擡不起頭來啦!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放在了田泰的肩膀上,是田豐,曾經意氣風
發的臉上現在也只剩下了苦澀和無奈,他對田泰說:“我知道你不甘心,我自己也一樣,但現在形勢比人強,我們再犟下去倒黴的也只能是我們自己,你難道真想看着我倒臺,看着田家就此一蹶不振嗎?”
田泰堅定的搖頭表示絕不願意,田豐告訴他:“我也一樣不願意,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我們向那個周銘低頭,只不過是暫時的,早晚我要把這一切恥辱都找回來!”
田豐還說:“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大意了,才連累到了這個地步,所以面子這個東西,我丟就丟了吧,也算給自己一個教訓。”
田泰緊握着雙拳,臉上的表情都痛苦到有些扭曲了,他憤怒他不甘心,不過最後他還是放了下來,鬆開了拳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哥,可是你知道要給周銘那個傢伙道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田泰說。
“這我當然知道,我也想過這點,你還記得我曾經搞過的百億政策性貸款嗎?”田豐說。
田泰點頭表示知道,他也明白田豐的用意了,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田豐:“哥,你不是準備把那百億政策性貸款全給周銘吧?”
田豐卻一臉理所當然:“爲什麼不給呢?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是撕破臉了,要是沒有一個強硬一點的理由,根本說服不了那個周銘,而這百億政策性貸款就是最好的理由。至於其他已經貸出去的錢,和那些企業和人,他們現在的態度都已經亮出來了,我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哥,這樣做真的可以嗎?畢竟那個周銘也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田泰提醒道。
田豐一臉吃定了的表情:“那個周銘的確見過很多錢,但這可是百億,我想他不管再如何裝冷酷都裝不下去了,現在國內不管任何項目都非常缺錢,國際電子商務中心這種項目更是如此,而且還有更重要一點,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誰不知道用銀行借來的錢,會比自己手上的錢更好用呢?”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田泰又問,“可是哥,現在那個周銘風頭正勁,我們恐怕也不大好聯繫他吧。”
田豐回答:“這我也早想好了,就是在電信局那邊,我還認識人,他欠我一個大人情,那個周銘或許不會見我們了,但這個人卻一定能幫我們把消息帶到,尤其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隨着田豐的話,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了,田豐站起來看着漆黑的窗外,表情逐漸變的猙獰:你給我等着吧!有本事你就不要給我機會,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比我多百倍的代價!
……
周銘並不知道田豐在那邊計劃着什麼,他第二天早上起來相當的開心,畢竟終於要了卡列琳娜,只是由於這位毛妹是第一次,下面嬌嫩又疼,不能太過火,這反倒讓周銘沒那麼累,回想要是真和林慕晴唐然雙飛了,只怕自己第二天就腰痠到起不來啦!
現在只是看着卡列琳娜的姿勢,就好像是周銘對她採陰補陽了一樣。
可接着當週銘出門,看着凱特琳林慕晴蘇涵和唐然也都是沒睡好沒精神的樣子,周銘真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忘了什麼刺激的事
情。
只是實際當然不是這樣,凱特琳她們雖然把卡列琳娜讓進去了,但女人在感情上都是自私的,她們都希望在房間裡陪周銘的是自己,現在卡列琳娜在那邊,她怎麼都睡不着,不管聽到任何風吹草動,她們都會覺得是不是周銘那個房間傳過來的。
到了後來,她們甚至還在想周銘現在和卡列琳娜進行到了哪一步,用的是什麼樣的姿勢這些,會不會讓周銘後面幾天會沒體力了這些,讓她們更睡不着了。
雖然這個總統套間足夠大,但周銘還是帶五女下去餐廳吃早餐,因爲在房間裡氣氛實在太尷尬了。
然而到了下面餐廳裡,周銘卻發現已經有人等在這裡,這是電信局的一位廳長,他早早已經爲周銘和五女準備好了早餐,而且還是按照各人的不同口味來的,顯然之前做足了功課。
周銘看着滿桌的菜,還有自己面前幾乎全燕京都找不到的荊楚米粉,周銘並不急着吃,而是擡頭看着對面:“李局長想必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吧?如果李局長不先告訴我,恐怕這一頓鴻門宴我可沒膽量吃呀!”
這位李局長笑笑說:“周銘先生說笑了,這哪裡有什麼鴻門宴,只是一頓普通早餐而已。”
他接着還說:“不過周銘先生您有一點說對了,我的確有事情找您,就是關於工行副行長首席財務官田豐的事情,我知道您和他過去有些誤會,不過誤會也總有解開的一天,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您說對不對?”
“原來李局長是給田豐當說客來的嗎?”周銘詢問。
李局長並沒接這個問題,他接着說道:“周銘先生,其實田豐這一次也是非常有誠意的,他決定把之前那一百億的工行政策性貸款全部給您的國際電子商務中心,相信有了這百億貸款,您和您的國際電子商務中心就不會再有任何形式的資金問題了。”
“這個田豐,他還真捨得下本錢啊!”周銘面無表情的說道。
儘管後世千億萬億的超級項目都有,但在96年,分稅制改革還沒有完成,國內的資金還並沒有真正被串聯起來,因此百億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數字,更別說這所謂的百億政策性貸款只怕早被人瓜分預定了,而田豐這麼做等於是把別人嘴裡的肥肉把搶出來給周銘了。
那邊李局長點頭表示:“這只是田豐的一點誠意,當然具體的事情還的你們自己商量,或者……我現在就替您約他過來?”
“我約他嗎逼的!”周銘說。
李局長當即一愣,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周銘先生您說什麼?”
周銘大聲又重複一遍:“我說我約他嗎的逼,我談他嗎個逼!他田豐是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個?讓他給老子天涯海角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去!”
李局長愣在那裡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剛纔還溫文爾雅的周銘怎麼突然就爆起了粗口。
周銘接着對他說:“還有你李局長,今天是第一次我不和你計較,但下次你再摻和田豐的破事,別怪我翻臉!”
周銘的語氣讓李局長感到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他知道周銘並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