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武警是得到上級招呼的,聽了馮仁慶的話後,中隊長衝着手下的戰士一揮手,兩人便如狼似虎的衝着林熹猛撲了過去。
如果換作平時的話,林熹一定不會束手就擒。武警雖說強悍,但在一對二的情況下,林熹未必就一點勝算沒有。今天情況特殊,林熹自是沒必要白白浪費氣力,只是稍稍掙扎了兩下,便被兩人拿下了。
倪凌薇不清楚林熹心裡的想法,見此情況以後,心裡很是吃驚,連忙說的哦啊:“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林熹爲了避免倪凌薇擔心,怒聲對馮仁慶說道:“姓馮的,你一定會爲你現在做的事情後悔的!”
在說這話的同時,林熹有意衝着倪凌薇擠了擠眼睛,示意他這麼做只不過是另有用意而已。
倪凌薇對林熹的用意反常舉動,也覺得很是疑惑,不管怎麼說,他都沒理由在這時候和馮仁慶硬碰硬。只要他的態度稍稍緩一點,有意拖一拖,張副市長就會過來了,到那時候,要收拾馮仁慶這樣的貨色,還不和玩兒似的。
看到林熹的眼色的以後,倪凌薇的心裡便有數了,他這麼做一定是另有目的。雖說她暫時看不出門道,但只要配合着去做,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馮仁慶此時心裡得意到了極點,衝着倪凌薇說道:“他暴力抗法,你沒看見嗎?怎麼你是不是也想和他一起去縣裡走一趟呀?”
倪凌薇見此情況,裝作很是發怒的樣子大聲罵道:“你現在的這個做派根本不是國家幹部,簡直就是流氓地痞!”
馮仁慶心裡對倪凌薇本來就有成見,巴不得也將她一起帶走呢!聽到倪凌薇的這話後,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衝着身後的武警說道:“把這女人也給我帶走,她也是東盛煤礦的老闆之一,昨天的事情也有她的份。”
倪凌薇裝出氣憤得不行的樣子,將馮仁慶罵了一通,兩眼直瞪着對方,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才能消心頭之恨。
馮仁慶此時對於倪凌薇的怒罵一點也不以爲意,衝着押着林熹和倪凌薇的武警說道:“麻煩大家了,把這兩人都給我帶走!”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外人不易察覺的笑意,隱蔽的捏了捏倪凌薇的玉手,那意思是讓她不要擔心,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孫東強和李家軍今天初見馮仁慶之前,心裡就暗叫一聲不好,現在見對方果然要將兩位老闆帶走了,這讓他們的心裡很是沒底。就在兩人猶豫着要不要叫人將其攔住之時,猛的見到林總正衝着他們搖頭呢!
將林熹的表現看在眼裡,孫東強和李家軍的心裡俱是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後,便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林熹看到孫、李兩人臉上的表情鬆弛下來以後,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剛纔有意激怒馮仁慶的目的就是爲了把事情搞大,但這個所謂的“大”也只是相對而言了。
如果孫東強和李家軍爲了不讓他和倪凌薇被武警帶走,而將礦上的工人着急到一起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羣體事件在華夏國曆來都是非常受關注的,真要出現那狀況的話,常達奎、馮仁慶和他們背後指使的人固然不要想跑,而東盛礦業公司也不要想有好果子吃,那樣的狀況絕不是林熹願意看到的。
見孫東強和李家軍明白他的意思了,林熹懸着心重又放回到了肚裡。
就在林熹分別給倪凌薇、孫東強和李家軍傳遞信號之時,馮仁慶卻開心得不行。東盛的兩個老闆已被武警控制住了,而其他人只敢在一邊乾瞪眼,這和昨天的情況大相徑庭,馮仁慶想不開心都難。
看着武警們將林熹和倪凌薇帶出了門外,馮仁慶對孫東強和李家軍說道:“抓緊時間,好好整頓,只要有一點不達標,這礦都不要想再生產,哼!”
馮仁慶擺明是要整東盛礦業,孫東強和李家軍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但現在老闆都被人家抓走了,他們倆還能怎麼樣呢?
馮仁慶看到孫、李二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心裡更是得意。臨出門之際,自言自語道:“萬沙這地方雖然不大,但也不是誰都能玩得轉的,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否則的話,會發生什麼那可就難說難講了!”、
說完這話以後,馮仁慶回過頭狠瞪了孫、李兩人一眼,嘴角滿滿的不屑之意,隨即轉過身來擡腳走人!
孫東強和李家軍見此情況,肺都要氣炸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只有任由對方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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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和小李跟在馮仁慶的後面出了門,滿臉的卑謙之色,搶着拍馮科長的馬屁。
聽到手下人的奉承以後,馮仁慶很是得意的說道:“昨天雖然折了面子,但今天就找回來了,大丈夫一定要做到能屈能伸,你們倆以後多學着點!”
“是,是,我們一定以科長爲榜樣,力求做到能屈能伸!”小李開口說道。
小張見對對方搶了先,連忙搶先一步,伸手拉開左後側車門,恭敬的說道:“科長,請上車!”
馮仁慶上車以後,四平八穩的坐定以後,才衝着小李一揮手,示意對方開車。小李左腳踩下離合器,然後掛上檔,右腳加油,左腳鬆離合,車緩緩的滑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在三人耳邊響起。馮仁慶先是一愣,隨即便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對兩個手下說道:“這是怕我們搞不定,又有人來了,嘿嘿!”
聽到這話以後,小張和小李的心裡俱是一驚。科長是局長的人,他都知道,但今天這陣勢可遠遠超過了礦務局長的能力範疇,這使得兩人對馮科長更是敬佩不已。
馮仁慶這話雖然說的很是篤定,但他心裡也會有點沒底。昨晚商議的時候可沒說在他們之後再派人來呀,他也有點搞不明白這警笛聲從何而來。
就在榮豐人情覺得很是怪異之際,警笛聲愈加清晰起來,小李下意識的將車剎停了。
馮仁慶雖想着立即走人,但不搞清楚對方的來歷,他這心裡也有點沒底,於是也就任由小李將車停住了。
武警的車本來就在小李的車後,現在對方停下來了,他也只能將車剎停。
林熹見此情況,心裡便有數了,十有八九是張市長來了,前面的警笛聲是開道的警車。有了這想法以後,他注意力便集中到了門口,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如他想的那樣。
當警車出現在林熹的眼前以後,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上面徐城的車牌,再看後面跟着的那輛黑色轎車,車牌號是0007了,林熹這便徹底放下心來了。
在林熹看到黑色轎車的車牌之時,馮仁慶也看清了那異常顯眼的0007。作爲礦務局的中層幹部,馮仁慶對這個車牌自是不會陌生,那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張進的車。
常務副市長怎麼會到東盛煤礦的,沒理由啊。馮仁慶的頭腦中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經過昨天那一番轉悠以後,馮仁慶總算搞清楚了這事的來龍去脈,歸根結底就是萬沙縣委李副書記的公子想要搞東盛礦業的老闆,公安局副局長李萬山,礦務局長常達奎,昌盛礦業的褚經理都幫着出謀劃策。
這些人當中最牛叉的非李公子莫屬,但他老爸也只不過只是縣委副書記,和眼前的常務副市長可相差好幾級呢!
馮仁慶雖不認識常務副市長,但他相信車裡的一定是市長本人,否則誰也不敢如此張揚的警車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