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此時真是火大了,本來今天帶郝欣妍出來吃飯,就有彌補對方一下的意思,現在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讓其忍無可忍。
“哪兒來的牲口在這叫喚呢,沒事給老子滾遠點,別給自己找不自在!”林熹在車太健身後站定以後,冷聲說道。
車太健本就被郝欣妍的“太賤”二字氣得不輕,現在又被林熹劈頭蓋臉的一陣怒罵,心裡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你他……說誰呢?”車太健轉過身來衝着林熹怒聲說道。
車太健本想說“你他媽.的”,但當轉身之際眼睛的餘光看到林熹身高馬大的,下意識的就把後面兩個字省略了。
林熹把車太健的表現看在眼裡,心裡暗想道,這貨是從哪兒蹦出來的,這點道行究竟還想出來惹事,真是典型欠抽形的。
“你有什麼事嗎?”林熹不屑一顧的問道。他對這類色厲內荏的傢伙沒有任何興趣,就算揍趴了他,都沒有任何成就感可言。
“我好心和這位小姐說句話,她竟然張口就罵人,你來評評理,看究竟是誰的不對。”車太健見林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野蠻,一本正經的說道。
林熹聽到這話後,很是好奇,郝欣妍的性格很冷,面對這樣的貨色一般也就是不理不睬,今天竟張口就罵,這倒是咄咄怪事。
“他罵你什麼了呀?”林熹好奇的問道。
車太健想不到林熹有此一問,不假思索道:“我叫車太健,她罵我太賤,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林熹聽到這話後,一下子沒回過神來,轉念一想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戲謔的說道:“我說這位兄臺,你的姓車,名太賤,那她叫你太賤有什麼問題呢?”
林熹不等車太健開口,接着說道:“老兄,我覺得你這有點吹毛求疵的意思,要我說的話,只要不說你是太監,那就沒問題。”
車太健想不到短短的兩、三分鐘功夫,他便由太賤變成了太監,如此一來,這問題可就大發了呀!
“你說誰是太監呢?”車太健怒聲質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你是太健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不馬你是太監,那就沒問題,難道我說錯了?”林熹在說這話的時候,故作一臉委屈狀。
郝欣妍聽到林熹的話後,實在按捺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了。
車太健就是再怎麼白癡,也看出林熹是在耍弄他了,隨即怒聲喝道:“你……你竟敢罵我是太……太監,老子和你拼了!”
車太健邊說,邊衝着林熹猛撲了上來。
林熹之前看到錢程、秦武光等人站在一邊的時候,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他們搞的鬼,於是便不想爲難這娘娘腔,否則剛纔跑過來的時候,他就不是和對方廢話了,而是直接拳腳伺候了。想不到他不想出手,這貨反倒得瑟起來,大有和他一較高低的意思。
林熹不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尤其在面對一個太監的時候。看到車太健撲上來以後,林熹微微一側身,讓過他的進攻,同時伸手順勢將其一帶,只把他往其身後的飯桌上引去。
車太健都膽小怕事,今天難得發回飆,想不到還遇到了林熹這個硬茬,被其輕輕一帶,立足不穩,直奔林熹身後的那張飯桌而去。
這張飯桌上的人吃完剛走,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收拾,桌上都是殘湯剩飯。車太健撲上來的力道本就不小,再加上被林熹順手一帶,撲上飯桌的力道便更大了。
車太健意識到不對勁,想要收腳,但身體的慣性實在太大了,壓根就收不住,儘管雙手用力撐住了桌面,但那娘氣十足的臉蛋還是和湯碗來個親密接觸。
湯碗裡本是鯽魚豆腐湯,魚和湯都被吃完了,只剩下豆腐和魚刺。當車太健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除了掛着豆腐渣以外,還有好多根魚刺,看上去慘不忍睹。
郝欣妍看到他的樣子以後,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嬌聲笑個不停。林熹仍不忘添油加醋,笑着說道:“你就算沒吃飽,也不至於和貓兒搶食吃吧,當心喵星人和你拼了!”
林熹一不留神連後世的網絡流行語——喵星人都出來了,不過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車太健的身上,壓根就沒留意他的話。
車太健的臉上的被魚刺刺得生疼,聽到林熹這話以後,更是火冒三丈,狠狠的瞪了其一眼,用手在臉上一抹,作勢就要撲上來。
就在這時,天鳳樓一個經歷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大聲喊道:“別動手,你們要是再動手的話,我可就報警了!”
車太健聽到這話後,下意識的收住了身體,但兩眼仍很是不爽的瞪着林熹。
林熹見裝,沉聲說道:“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你要是再得寸進尺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熹心裡很清楚,他要對付這死太監,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正如他話裡說的,他不想惹事,但也不像被這貨沒完沒了的糾纏,言語間警告的意味十足。
看到林熹的表現以後,車太健很是慶幸酒店的經理出聲喝止住了他,否則,撲過去的話,一定要吃大虧了。車太健從林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氣,這讓他心有餘悸。
站在一邊看熱鬧的錢程見此情況,連忙衝着秦武光努了努嘴,讓他上去處理一下這事,再鬧下去的話,天鳳樓的經理極有可能報警,那可是一件麻煩事,到時候說不定連他們都要跟在後面倒黴。
秦武光見此情況,本就準備上去,現在又有錢程的示意,當即毫不猶疑的走了過去。他滿臉堆笑的衝着天鳳樓的經理說道:“經理,我們同學之間鬧着玩呢,沒事。”
那經理聽到這話以後,臉色一沉,怒聲說道:“要鬧出去鬧,我們這是酒店,可不是演武場。”
林熹此時不失時機的開口說道:“經理先生,你別聽你百花,我可沒有這樣的同學,他們要是在鬧的話,我建議你直接報警!”
說完這話後,林熹回過頭來,衝着郝欣妍說道:“欣妍,我們走吧,看着這些蛇鼠一窩的東西,我直倒胃口。”
“林熹,你是不是欠揍呀?”秦武光雖不是衝動之人,但還是被林熹的這句話給惹火了,陰沉的叫囂道。
“秦武光,別以爲你們人多,我就怕你們,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林熹看都沒看秦武光一眼,很是隨意的說道。
“你……”
“行了,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有事出去解決,不要在我這鬧!”天鳳樓的經理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秦武光紅果果的威脅道。
“呵呵,不光這次,你們哪次都沒戲,不信,我們走着瞧!”林熹冷聲說完這話後,徑直郝欣妍的手徑直往門口走去。
等林、郝兩人出了天風樓的門以後,車太健鐵青着臉問秦武光道:“這小子也是應大的嗎,哪個系的?”
秦武光聽到這話後,收斂起臉上的不快,低聲說道:“這小子叫林熹,應大經管系大二年級的。”
秦武光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他一直自詡爲文武雙全,別說石浩宇和施濤,就連錢程也不再他話下,可在和林熹的接連幾次的交鋒當中都百分之百處於下風,這讓他很是鬱悶。
“好,只要他是應大的就好辦了,這事交給我來辦,我不搞死他就不姓車。”車太健一臉陰沉的說道。
此時,錢程、石浩宇、施濤也都圍了上來,聽到車太健的話後,紛紛跟在後面添油加醋,將車太健狠捧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