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凌北燁是太子,到了鹿院根本不用人向裡通報,他直接就能進來找白無憂。
白無憂此時正和歐陽展笑下棋呢!兩個人你來我往,殺得很是激烈。一直到凌北燁走到他們身邊,兩人才發現他。
“太子殿下。”兩人見禮。
“輕暖真是好興致,不如我陪你下一盤如何?”他的目光落到白無憂臉上。
她的臉很美,肌膚很細緻,讓他有一種想要摸一摸的衝動。因爲看得太專注,讓白無憂有了一絲反感。
她淺笑着道,“殿下來得不巧,我和展笑這棋局比賽可是早就講好了的,以一個下午的時間爲準。誰贏的次數多就算誰勝。”
凌北燁微微冷笑,坐到旁邊看着兩人。見他們站在那都沒動,便道,“不是比賽嗎?怎麼不比了,我正好給你們當這個裁判。”
“既然殿下如此有雅興,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歐陽展笑先一步開口。
又溫和的對白無憂道,“輕暖,能得太子殿下做我們這場堵局的見證人,你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白無憂和他對面而坐,繼續未完的模局。一局結束,兩人很快又開始了新的一局。
一個下午,兩人連口水也沒喝,每一步棋都下得非常小心,至少中間總是要隔上好幾分鐘。
凌北燁的臉都綠了,此時又有些口渴,眼睛四下裡一望,馬上就有人沏上好茶送過來,還額外端來一盤水果。
“輕暖,吃個水果吧!”他拈了個水果遞向白無憂。白無憂接過後,又嫌下棋沒時間吃,說了聲她不渴又放回盤子裡。
他煩燥地看着兩人的棋局,真想一把手掀了。“皇子殿下,我有事情想單獨對輕暖說。你們能不能快點下?”
歐陽展笑不解的道,“太子殿下,我們的賭局是以一下午時間爲準,快下慢下都得一下午吧?”
凌北燁的臉色青白交加,忍了又忍纔看向白無憂,“輕暖,我等不及了,有些話我必須馬上對你說。”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沒空。”白無憂落子的手不停,啪一聲將白子落下。
她現在有資格對任何人說不,她本來已經不想再追究上一世的事,但是如果凌北燁不知道收手,她也不會對他客氣。
“輕暖,你以爲你是木易世家的家主,就可以對本太子如此無理嗎?”凌北燁一時沒控制住火氣,語氣嚴厲起來。
“哦?”白無憂輕笑,“凌北燁,既然你有事要說,那就在這裡說吧!”
凌北燁臉色一黑,當着這麼多人要自己向她表白嗎?聲音一軟,“輕暖,我們進屋去說好不好?”
“凌北燁,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卻不必說。”白無憂催促歐陽展笑快點落子。“展笑,再不下你可就輸了。”
凌北燁被她輕視的態度惹惱,忽然衝過來一把掀了兩人中間的棋盤。“輕暖,你別逼我。”
白無憂冷眼一掃已經站起,冷冷的目光讓凌北燁想到了冬天裡最鋒利的冰凌花,美麗卻凍人。
可他不怕受傷,如果能夠摘到一枝獨秀的她,他寧願用傷痕累累的胸懷來擁抱她,溫暖她。
“凌北燁,你是想與整個世家爲敵嗎?我是代表木易世家來參加世家大會的。難道你的母后沒告訴過你,要尊重各個世家的來人嗎?”她清冷的聲音,聽在他耳中似九天仙樂,悅耳動人。
凌北燁深情的望着她,說出來的話卻萬分霸道,“輕暖,我要你嫁給我。”
歐陽展笑一愣,就聽身後響起一個狂傲的聲音,“凌北燁,本少爺的女人你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絡千翔現身的瞬間,一篷白色的粉末突然襲向凌北燁,他急忙向一旁躲去,還是被粉末擊中了左眼。“啊!”他一聲痛呼,眼淚嘩嘩的往下淌。
絡千翔不顧他的慘狀,指着白無憂道,“木易輕暖是我絡千翔的妻子,像你凌北燁這種愛得不堅定的人,早就失去了愛她的資格。”
“千翔。”白無憂激動的向他走來,走到近前時,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輕暖,我來了。”
“少爺,你可回來了。”鳳三十的一顆心終於落地。少爺要是再不回來,小姐就被這個無恥之徒搶去了。
歐陽展笑目中帶着微微的酸楚,她果然只有在所愛的人面前,纔會露出真性情。
凌北燁臉色陰鷙,顧不得疼痛的眼睛,大步上前就要來分開白無憂和絡千翔。“你放開她,她是我的。”
白無憂在絡千翔懷裡,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她溫柔的閉上眼睛,聆聽着他的心跳。在凌北燁就要碰到她時,絡千翔的掌風直接將他逼退。
“本少爺的話,從來只說一遍,今天我就破一次例,好心的告訴你,你沒資格娶輕暖。”絡千翔因爲清楚白無憂的過去種種,今日一見凌北燁就對他起了殺心。
“來人,護駕。”凌北燁見自己不是絡千翔的對手,捂住看不清東西的那隻眼睛大叫着讓人保護他。
一條人影一閃,佟玉忽然出來在他身旁,修長的手指一動,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經抵住凌北燁的下頜。
“太子爺,你可小心了,我這手可愛發抖。”佟玉冰硬的臉上不帶一絲溫度。
白無憂驚呆了一下,佟玉怎麼也來了?看來千翔已經解決了殘月教的事。
凌北燁怒不可遏的看着絡千翔,“我不管你是誰,你別忘了這裡是大凌國。”
“多謝提醒,我要是不記得這些,你的人頭怕是早就落地了。”絡千翔因爲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對待白無憂的,所以對他是恨之入骨。
“知道還不快點放開我?”凌北燁以爲他會顧忌着他的身份,有恃無恐的叫囂着。
絡千翔對着鳳三十使了一個眼色,小三十立馬上前,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扳住凌北燁的下頜逼他把藥丸吞了下去。
又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肚子,嘻笑着走到一旁。他早就看凌北燁不順眼了,如今有機會當然得好好戲弄他一下。
凌北燁臉色鐵青,臉膛上下起伏顯然氣得不輕。“輕暖,你爲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珍惜。”白無憂從絡千翔懷裡出來。彷彿看到了當初,他是如何輕輕的一揮手,就結束了她那條卑微的任人賤踏的生命。
凌北燁先是一懵,隨後又指着她道,“你撒謊,我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你爲了不和我在一起竟然開始說謊話了。”然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
“佟玉,放開他。”絡千翔不想再看凌北燁這討人厭的癡情模樣。現在才知道輕暖的好,你以爲她會在原地等你?
“輕暖,我們……”他看向白無憂。她知他所想,道,“我們去客棧住。”
鳳三十一聽馬上進屋去收拾東西,等東西一收拾完,他們幾人就向鹿院大門走去。
“輕暖,我……”歐陽展笑也想跟她一起走,又覺得這樣不妥。白無憂理解似的笑笑,“展笑,等月末那天我們皇宮裡見。”
歐陽展笑此來可是代表着天羅國皇上,白無憂可不想他爲了她,得罪了整個大凌國。
朋友就應該要優先爲對方考慮,更不能因爲自己讓朋友陷入兩難之境。
歐陽展笑目送她牽着絡千翔的手離開,好久才收回目光,卻看到凌北燁眼中的不甘和怨恨。
“太子殿下,我要是你,我就會祝福他們。”他緩慢的從凌北燁身旁走過。
他總感覺白無憂和凌北燁之間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輕暖不說,那就應該是秘密。
凌北燁鐵青着臉,他的眼睛已經不疼了。瞪着一旁的侍衛,“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馬上去給我叫太醫。”
“是是,太子殿下,小的馬上就去。”侍衛甲終於找了個機會離太子遠點,免得一會被他當成出氣筒。
太醫來後,說他身上中了毒,叮囑他千萬不要動用真力,否則毒性擴散得就會更快。至於眼睛應該是被人撒了辛辣之物,只要用清水洗洗就會沒事。
凌北燁急忙用水把眼睛洗了十幾遍,才問道,“身上的毒你可知道解法?”
太醫汗涔涔的跪下,膽戰心驚的道,“請太子殿下給臣一些時間,臣現在還無法定下解藥。”
“廢物。”聽完太醫的話,他拿起桌上的茶盞直接摔到了地上。
太陽戰戰兢兢的跪在那,半天不敢起來。“還不快滾。”聽到凌北燁這大赦的一句話,太醫屁滾尿流的爬起來就走。
白無憂和絡千翔他們很快找了家乾淨清爽的客棧住下,看着一直跟過來的佟玉,她問,“你這是解決了那邊的事?”
“輕暖,我爹已經告訴我了,他說你是絡少爺的妻子。”佟玉忽然紅着臉向她道歉。
見他不再遵守那句我看上了就是我的。白無憂友好的對他一笑,他的臉立馬紅了。
“佟老呢?他的身體最近怎麼樣?”白無憂記得上次絡千翔和她說過,佟老的風顯病又犯了。
佟玉直直的盯着她看,心裡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可他就是收不回目光。一賭氣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道,“我爹說過一段就過來找你,讓你接着給他治病。”
她輕笑着看向絡千翔,他拉住她的手,“輕暖,佟玉一直被以前的教主用慢性毒藥控制,這次去島上後,我們暗中給他服用瞭解藥。
等他好了之後,佟老纔拿出家傳的信物與他相認,然後我們裡應外合直接控制了殘月教總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