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輕音還真是臨時有事,纔會突然離開。前面她剛從花廳出來,就碰到了來尋她的彩玉。
“小姐,我聽下人們說偏院的那個女人瘋了,整日的在院子裡揮舞着一把破劍,就她那膽小怕事的樣兒,還想殺人不成。”
木易輕音前幾日也聽人說,木易輕暖好像在練劍。當時她只是笑笑,並沒往心裡去。
她可不認爲,有人撿了把劍,天天揮來舞去的就能成爲一名武林高手。可今天聽彩玉一說,倒是來了興致。
“走,隨小姐我去看看……我那未來的高手妹妹。”彩玉一聽,巴不得有機會跟着小姐去看戲,笑嘻嘻的跟了去。
兩人來到偏院,正好見到白無憂舉着長劍,回身向後刺去。“木易輕暖,你那手可千萬要拿穩,別傷到了自己。”木易輕音假好心的提醒。
白無憂看都沒看她,手中的劍不停,繼續練着。彩玉在一旁忽然指着她的衣襬,嘖嘖叫着,“小姐,你看她的衣服,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呢!”
主僕兩人笑了半天,木易輕音才直直的站到她身前,直接擋住她練劍的身子。
“木易輕暖,你還不知道吧?爹已經答應由我來代替你這個廢物嫁進張家,去做墨白哥哥的妻子。”木易輕音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挾住薄薄的劍刃。
白無憂眼神一冷,手肘用力後撤,涮的一下,就把她
雪白的手指割開一道血口。
“啊!”木音輕音驚嚇之下大叫出聲。同時彩玉也一聲大叫,緊接着又是一聲,“木音輕音,你竟敢用劍傷我?”
話語裡的不可置信,是那麼明顯,木易輕音沒想到在自己按住劍刃的時候,這個一向不敢反抗自己的受氣包,竟然會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舉動。
“木易輕暖,你敢傷了我的手,你知道我的手有多珍貴嗎?我這雙手將來是要醫治很多病人的,我這雙手還可能會煉治出舉世無雙的丹藥,你居然傷了它,你陪得起嗎?”木易輕音像一隻炸毛的雞。
她是吃準了白無憂不敢動她,可沒想到今天她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她這雙千金難求的手,這要是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二小姐,走,你跟我們去見家主,讓家主給評評理。”彩玉也憤怒地指責着白無憂,更是囂張地伸手來拉她。
白無憂後退一步,手中的劍一橫,雪亮的劍尖直指彩玉伸過來的玉手。嚇得她一哆嗦,身形立馬頓住。
“大小姐,你看她太囂張了,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彩玉委屈地向木易輕音求救。一邊掏出帕子,想給她包紮。
木易輕音本來想給白無憂點顏色看看,側臉的時候,正好看到張墨白從遠處而來。故意躲開彩玉,保證自己正在滴血的手,一會就能落入他眼裡。
仗着她的一身醫術已經
盡得父親真傳,感覺了一下自己被割傷的手指,並沒有傷到筋脈,遂用那隻好手指着白無憂。
“輕暖,我好心過來探望你,你爲何要如此對我?就算你恨墨白哥哥退了你的親事後,成我親近了些。也不應該如此報復我,我可是你的親姐姐。你這是想毀了我的一雙手嗎?”
她痛苦地望着白無憂,失望,難過,悲傷,委屈……
“輕音妹妹,你的手是怎麼了?”張墨白已經走到近前,急忙捧住她的手。
“墨白哥哥,我沒事。”木易輕音眸中含淚,“不要告訴我爹。”
張墨白望向白無憂,見她冷淡地望向天空,直接把他們這邊的人當成了空氣。心裡不覺憤怒,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被他嫁掉的棄婦。她在他面前,還有什麼可裝的。
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注沒注意到。心疼地擁住木易輕音,“輕音妹妹,我帶你回去包紮,過會再來找她算帳。”
“墨白哥哥,我知道輕暖對我有氣,我理解她的……憤怒,都是我不好。”
“輕音妹妹,你是木易家的天之嬌女,沒必要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張墨白搶下彩玉手中的帕子,纏住她的手指,帶着她快步離去。
白無憂見三人離開偏院,又繼續揮動手中的劍。她想在木易輕音來找她報仇之前,多熟悉幾招劍式,到時候不用被人欺負得太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