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夫人的侄子最先叫出來,他是想要娶彩葉,可從沒想過要逼死她啊!
“閉嘴。”二夫人很快鎮定下來,不過是一個有福不會享的丫頭,死了就死了。如果她的主子是大小姐,她二夫人或許會懼她三分,可惜她不是。
二夫人起身,叫上多錦一齊圍過來。看着彩葉的嘴巴張了幾下,好像在說着什麼,卻誰也沒聽到聲音。
“二夫人,她……她她死了?”多錦抖着手指,不相信自己認識的那個彩葉會如此壯烈的自盡。她不是應該委屈求全,嫁給二夫人侄子嗎?
如今她一死,自己該怎麼辦?會不會再次被二夫人拋棄,然後丟給她那個不成材的侄子。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冰涼一片。眼中不覺漫上一層水霧,彩葉,你爲什麼就不能晚幾天再死?也好救一救我。
二夫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丫環心裡想的這些,只是可惜了一下彩葉。蹙着眉頭吩咐人把她擡出去葬了。回頭看着一臉悲傷的侄子,教訓道,“這樣不識好歹的奴才,也值得你難過?真是丟我們王家祖宗的臉。”
對於這邊發生的一切,昏迷中的白無憂根本一無所知。彩葉臨走時給她餵了退熱藥,她身上的溫度退了一會,又繼續燒起來。
傍晚的時候,黑衣男子又提着一包藥進來。嘖嘖地對着牀上的人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會有那麼忠心的奴婢。”
白無憂此時一張小臉燒得通紅,像煮透的蝦子。男子手指伸過來,還沒碰觸到她的肌膚,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灼熱的溫度。
男子用溼毛巾給她擦了一遍臉,又提起藥出去。邊走邊道,“等我救活了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他找到彩葉煎藥的地方,耐着性子把一副藥煎好,待溫度合適,才倒在瓷碗中,端進來慢慢喂着白無憂服下。
見天色暗下來,剛要離開,又想到她的丫環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只好將她向裡挪了挪,將就着躺在牀外側。
等到白無憂額頭上的溫度降下來,他才放心睡去。半夜裡一伸手,手背正好落到她臉上,被手下的溫度猛然驚醒。原來,白無憂晚上服了藥之後,又和白天一樣,沒過多久又繼續發熱。
他拿了溼毛巾,先把她的臉和脖子擦拭了一遍,又爲難起來。若是此時再去煎一副藥回來,喂她服下,身上的溫度確實能夠降下去,可藥吃得太多,以她現在的身體怕是吃不消。
衡量了一下,他只好捲起白無憂的衣袖和褲腿,露出她雪白的手臂和小腿,一遍一遍利用溼毛巾來帶走她身體上高出來的溫度。直到天快亮時,他才又出去找了一副藥,煎好後喂她服下。
看着白無憂吐出來的比喝下去的多,他的臉色黑得嚇人,卻又無可耐何。
好在她服了早上這碗藥後,溫度沒再上升。他觀察了一會,才放心的找地方睡覺去。
他才走沒多久,白無憂就醒了。試着叫了二聲彩葉,沒得到回答。以爲她出去忙了,便沒在叫。側頭一看,牀頭上正放着一碗清水,慢慢坐起來,已經出了一身虛汗。
歇息了一會兒,才伸手把水碗拿過來,慢慢飲下。然後又躺到牀上,昏昏沉沉一直睡到天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