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可是一本正經的覺得自己腦瓜疼的厲害,身上的燒傷早就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但是那種表皮酥麻脹痛的感覺依舊是沒有退去,時時刻刻都折磨着維納,四周的環境也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已經不在之前那個人類的老巢當中了,
維納非常小心地將自己的眼睛眯開了一條縫,細心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身處敵方危險陣地的時候,就應該每時每刻都注意環境的變化,以便在發生意外的時候有足夠的時間來思索和反應對策,維納算得上是紙上談兵的史詩級人物了,但就算是再嚴密的計劃,只要丟到維納手上,維納就有一種短暫性失憶病發症會發作一樣,別說是任務的細節,就連整體劇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維納對於自己這種壞毛病的認知也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很早之前就有的老毛病,反正經過這麼久的時間的醞釀,也早就已經改不掉了,那麼倒不如好好的發揮一下,乖乖的好了,又何必去強行改變那些讓自己難受的東西呢?
反正,自己可是高貴的冰脊龍。
維納聞到了身旁傳來的一陣陣刺鼻而又濃郁的藥水味。
這些藥水並不是布萊克之前所配置的那些藥糊糊可以比擬的,應該算是真正的膏藥和藥劑了,自己身上的燒傷大約好了三成左右,本來這種普通的燒傷,哪怕是靠着身體的自愈能力,也僅僅只需要幾天而已,就可以輕鬆修復,在這個階段當中,只要沒人隨意的觸碰自己的身體即可,可是意外這種東西就是在你思考好了萬全之策之後纔會突然的冒出來的,維納非常一本正經地找到了一片小西,讓自己像一片樹葉一樣的在小溪上,隨着水波所飄蕩,這片地區的河流全部都被冰脊龍一族偵查過了,雖然現在是一個戰爭動亂的時候,但這附近的方圓數十里全部都有着戒嚴的人類軍隊,他們靜靜地守護着這片區域外內的寧靜,維納憑藉着冰脊龍一族對於水的良好控制性,終於是潛伏到了溪水當中,順着溪水一點一點的漂流了過來,原本以爲自己小巧玲瓏的身體定然不會被人發現,可是沒想到啊!
悲從中來。
自己設想完美的計劃就被一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類幼崽給打亂了,維納氣的肝疼,並且還無言以對,因爲這個人類幼崽第一手用出來的騷操作完全是爲了救自己,冰脊龍一族雖然只是混血種,但卻不是智商低下不懂禮數的混血種,冰脊龍一族在混血種當中還擁有着較高的地位,畢竟是屬於智商和實力都在線的混血種種族,而那些被人們所嫌棄的混血種則是本能地繼承了龍族好色的本性,或是破壞慾望,身體當中所充斥着的微弱的龍血,成爲了那些傢伙暴虐的資本,神之子嗣的血統,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讓很多生物感到絕望。
“藥水的味道很濃郁,這個人類幼崽帶我來這裡…難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昨天的治療方法有誤,特地來補償我的嗎,不過也好,這裡的味道很純正,應該不會像那個人類幼崽一樣瞎搞,只要有就些人類的幫助,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重新回到戰場,吊打火焰式神一族。”維納又一次在心中默默地打好了一副如意算盤,“只要自己能夠準確並且順利的藉助這幾個人類的治療力量,就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恢復重傷的身體。”
維納現在可是打心底兒開心的,他又悄悄的將眼睛的縫隙正開得更大了一些。在四處張望着,並且努力的尋找布萊克,這個該死的人類幼崽雖然在有時候讓人討厭的要死,但在關鍵時刻居然能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維納覺得這樣的聰明人還是需要好好幫助一下的,總不能讓人才缺失在無用的地方吧。
這裡是列賽斯小鎮上的一座診所,因爲列賽斯小鎮整體的特殊性,這做診所的醫生大多數也都是來自軍隊當中的軍醫,他們相比於一般的醫生有着更加威嚴的診斷能力,並且因爲軍隊當中極度缺少治療的藥材,這些跟着軍隊一起打仗的軍醫們,一個個都是通過自己採摘來的草藥來自坐着那些外傷和內傷的藥劑。
他們一個個大多都是劍眉星目,並且身材壯碩,每個人的面孔都是像削一樣的剛硬,這些人都是從軍隊當中所磨鍊出來的,鋼鐵硬漢,也被所有人稱爲鋼鐵直男,直的不能再直了。
一位女士:“我的生理期來了,而且這次來的很是奇怪,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那種事了,可現在確實失調了,醫生這是爲什麼?”
鋼鐵直男:“爲什麼我就不告訴你了,反正根據我的判斷結果你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多喝熱水。”
小布萊克蹲在一張桌子的旁邊,靜靜的等待着趴在桌子上的醫生醒過來,這是他爸爸的朋友,維奧萊特阿姨的哥哥,奧利維亞,他同樣也是軍隊當中的一名行軍軍醫,跟着部隊旅途跋涉,自然是無比辛苦,並且作爲軍隊當中的醫生需要時時刻刻都保存好自己的體力,因爲一旦有人需要救治,醫生便需要不眠不休的進行着搶救,每一位軍隊當中的醫生每一天都在進行着和死神搶人頭的活動,他們若是能夠在搶救的時候多支撐一秒便是能夠在死神的鐮刀下多搶回一位軍隊當中的戰友,這是一種無比偉大的行爲。
這些醫生有着最惡劣的治療環境,也有着罪如同鋼鐵一般的意志,他們每個人都是在這樣的日子當中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即便已經連續工作了好幾日,可是在自己的帳篷外依舊是有着不斷被運輸進來的傷員和傷者,明明自己的眼皮已經黑的讓人害怕,並且眼眶搖搖欲墜,可越是這種時候,每位醫生就需要咬住自己的舌尖,甚至是咬出甜甜的鮮血,不斷的激勵自己要努力的支撐下去,因爲在自己的身後還有着無數條鮮活的人民等待着自己的搶救。
自己…也僅僅只需要多付出一些辛勤的勞動就可以挽救一條戰友的生命,那又何樂而不爲呢?
在真正的生命面前,又有多少東西可以相提並論?
金錢?地位?還有**?
這三樣東西是大多數人所追求着的,然而,在每一個人最寶貴的生命面前,這些都開始變得不值一提了起來,一旦失去了這三點,所有的總合條件,那就是生命。
這些所有的東西都變得索然無味。
而像這樣的場景也是時時刻刻的都發生在這片場所,整個列賽斯小鎮上,同樣都有着無數病患處於死神的鐮刀之下,他們的生命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所收割,作爲一個醫生將要時常與死神作對,這樣的感覺總是會讓人覺得心態爆炸,甚至因爲爭搶不過死神,而導致內心麻木的漸漸觀望着死亡的降臨和發生。
“醫生醫生,我父親從昨天開始就昏迷不醒,他的體溫一直在升高,已經很久都沒有下降了,我昨天晚上還以爲他只是發燒了,可今天早上他口吐白沫,而且依舊昏迷不醒,該怎麼辦呀?”因爲年紀並不算大的婦人抱着一個老人走入了這家診所。
居住在整片小鎮當中的大多數都是士兵們的妻子,他們的丈夫在沙場上拼搏殺敵,爲的就是能讓妻子孩子還有父親母親獲得更好的居住環境和生活條件,可是這些作爲丈夫和子女,還有父親的人從來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家人失去了自己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和感想,人畢竟不是稻草做的,又怎麼會死去而毫無想法呢?
如果一個人真的能夠做到對死亡麻木,甚至是無語,那麼這樣的一個生物已經不能再算作完整的人類了,他的心靈有着嚴重的空圈,這樣的心是難以填滿的,並且這樣的心總是讓人越看越絕望,像個游泳池的大水坑一樣,就算是小明和小紅的水龍頭在兩端同時打開,各自放水兩個小時都不會填滿這個巨大的游泳池。
醫生非常簡單明瞭的看過那位老人的身體狀態之後,立刻就拿出了藥劑作爲緊急治療處理,隨後就是將老人拖走,利用法術來檢查身體,治療過程當中的每分每秒都是值得爭取的,因爲有時候距離生命的消亡就差了這麼一秒鐘,而往往與死神的爭鬥當中,一秒鐘的差距也將成爲絕對的差距。
只有在自身掌握優勢的時候,將這一秒鐘的時間把握到極致,才能夠真正的贏得最後的勝利。
布萊克蹲在一張小木桌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整個列賽斯小鎮的生活氛圍大多都是輕鬆祥和,並且平穩的,每個人的日常生活雖然已經比得上一般的貴族了,但是大家從骨子裡依舊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居民,並不會想着要出去進行採購等。
布萊克還是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人醒了過來,“奧利維亞叔叔,你幫我看看我的寵物到底怎麼了,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我撿到它的時候,他全身上下的表皮都有着嚴重的燒傷,但是我還是很聰明的幫他做了緊急的燒傷處理。”
奧利維亞一醒過來就看見了放在自己面孔一旁的維納,維納外表焦黑的表皮已經脫去了一先,漸漸的能夠看出身體內部的冰晶,冰脊龍的身體主要色澤是那種淡淡的藍色,並且附帶着有關寒冰的條紋和字畫,這些特殊的力量同樣來自於龍族的記憶傳承,冰脊龍同樣也擁有寒冰巨龍,少數的記憶傳承自然也能夠獲得這些寒冰的條紋和字畫力量。
“奇怪啊,這應該是一隻血統還不錯的混血種,像這種混血種,如果好好培養一下的話,在將來或許能夠成爲自己的打手,布萊克如果你想把它當成寵物養的話倒也沒問題,只不過寵物的進階要比徒弟還要慢,這樣的升級速度和升級方式就已經值得深思了,你到底有沒有興趣來嘗試一下?”奧利維亞直接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見,他一直以來都是個有求必應的男人,只要將自己要做,或是想做的事情發給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總是會想方設法的去完成着那些看似慌繆,可最後卻都能實現的事情。
男人用來騙人的話語需要兼顧着浪漫和真實兩個點。
用着最真實,浪漫的語言來兼顧那些被欺騙的人。
奧利維亞親親的用自己的手指戳了戳維納的肚皮,或許是因爲這種肚皮的手感太好,讓好久都沒有摸到他人肚皮的奧利維亞感覺到一種暗暗的爽感,說不清道不明,就是感覺很爽,就像是徒手壓爆了一個氣球那樣的快感,怦然就產生了的爆炸激動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靈,這就是爆炸氣球所能夠帶來的快感。
奧利維亞說道:“你的這隻小寵物應該是一隻血統不錯的混血種,而且看他的外形可能是龍族的野種,不過…布萊克對於這種生物還是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了,龍族當中的混血種,也是分爲強大和弱小几種不同種類的像你手頭上這隻弱小的龍族,稱其量也就是一個隨意射在草叢當中的野種,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提供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就連他自己的戰鬥力都是一個難以掩蓋的短板,你與其想要幫助他的話,倒不如來簡簡單單,快快速速的幫助我。”
“原來如此。”布萊克若有所思一樣的看着維納,這種是裸裸的眼神看的維納內心發毛,“怪不得我在怪物百科全書上就根本沒有找到一樣的圖鑑,沒想到我撿到的小傢伙居然是龍族的混血種,這可是一個讓人開心的好消息呀,強大的巨龍居然能夠生出這麼小的幼崽,真不知道該說這是一種恥辱呢還是一種牛逼的表現?”
布萊克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因爲一個巨大的心結解開了,維納的最終來歷變得水落石出,毫無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