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道:“蘇愚,今日我必定要抽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今天你定然會體驗到關於死亡的恐懼。”
蘇愚還是那副渾身上下萎靡不振的樣子,可是出於失了智狀態的林軒並沒有發現蘇愚的眸子,依然是閃爍着琉璃般的光芒,這種充滿着希望,智慧的眼神,完全不是一個重傷之人或者將死之人應該擁有的,失去了理智的林軒對於蘇愚來說,早就不足爲懼了,甚至連一點點的威懾力都沒有。
自己要不是爲了渲染整個地段的羣衆情緒還用得着這麼費心費力地演戲嗎?
林軒惡狠狠的道:“奶騎,再硬撐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你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在我的重拳之下,你們都將死去。”
他似乎是自動將地上的的那一大灘口水腦補成了蘇愚嘔心瀝血從心口噴出來的一縷鮮血。
鮮血所展現出來的血淋淋的紅色,讓一個是學瘋狂的人爲之沉醉。
“無敵的奶騎…哈哈哈,多麼美味而又可口的笑話,不過是一個弱小而又脆弱的人罷了,在我面前你又算的上是什麼人物呢?瞧瞧你吐出來的心血吧!奶騎,這只是你償還罪孽的第一步,要不了多久,我便會讓你體會到極惡的痛苦,只有將你一點一點的碎屍萬段,才能解除我的心頭之恨。”林軒瘋了似的,繼續朝着蘇愚撲過去,作爲一名法師,他完全喪失了應有的戰鬥手段,變成了一個只知道肉搏的復仇怪物。
蘇愚半個腦袋都聳拖在地上,似乎是真的受到了重創,難以將自己的上半身提起來,然後在大衆視角所看到的真實情況則是蘇愚在自己的臉上非常想要保持一本正經,被人打爆了的模樣,但嘴角的笑容卻是一刻都沒有消退,反而變得越發的劇烈,醞釀已久的情緒和表情在這一會兒將要崩潰了。
地上已經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勻速前進的腳步聲。
這種速度和力量強度在遊戲前期只有NPC士兵能夠擁有。
不同於蘇愚上一次和“雪鷹聯盟”薩拉斯小鎮分隊在小巷子裡的決戰,小巷子既然說是小巷子,就可以輕輕鬆鬆地得出那個地方地理位置的偏僻,平日裡並沒有多少玩家和NPC士兵會前往,但現在的情況卻又完全不一樣了,蘇愚現在所處的地區乃是整座小鎮的中心位置,這裡只要發生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便會引來所有的NPC士兵一起出動,就算是到了遊戲中期也沒有哪個玩家敢光明正大的在主城的中心位置鬧事,如果碰上那些性子比較暴躁,並且狄仁傑,包公附體的NPC,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滅殺復活,而且一個搞不好還會要扯上牢獄之災。
蘇愚擡起頭,滿臉遺憾道:“炎魔,事到如今,我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錯了,對你造成的所有虧欠,就算窮其一切,我都難以彌補,與其如此,倒不如將我唯一能夠贈與你的東西給你,這樣還能夠稍微減輕我內心當中深深存在的負罪感。”
“哈哈哈,奶騎,你都已經說清楚了,事到如今都是你的錯,那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受死吧!”林軒又是一拳轟擊而出,姿勢酷炸,然而,最後的結尾卻是以一聲清脆的“砰”結束,造成的傷害還是可憐的個位數。
不過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林軒顯然不會在短時間內意識到這些完全不重要的細節,畢竟這都是小事情。
踏踏踏…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那是足足一方陣的隊伍,排列整齊,順序井然,領頭人則是一名穿着銀色鎧甲的戰士,手中拿着長矛。
每一名玩家都可以看見這名NPC戰士頭上的名字…小鎮兵長——德拉克斯勒。
德拉克斯勒的臉蛋一看就是那種非常不好說話的人滿臉都是軍人才有的硬漢風情,像這種人往往也是最難溝通的,因爲他們的心中只藏着絕對的正義,絕對不可能因爲任何事情,從而形成通情達理的讓步。
這名兵長的身上密佈着各種類型的刀傷劍傷,而所有的傷痕又是男人珍惜的勳章,能夠揹負着勳章又沒有死去的人,最終才能夠被稱爲男人,德拉克斯勒的聲音屬於那種中氣十足的感覺,“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薩拉斯小鎮鎮中心鬧事,這樣的行爲在小鎮公告當中已經被明令禁止了,到底是誰先發動的攻擊?”
德拉克斯勒身後的一名NPC士兵行了一個帝國軍隊禮儀之後,手中拿着一張羊皮紙,大聲的念出了紙上的內容,“根據舉報人所提供的線索,在這裡鬧事的是一名勇士,名爲炎魔。”
“炎魔啊……”德拉克斯勒咂咂嘴,隨後兩眼在人羣當中一掃,就直接鎖定了還準備繼續施暴的林軒。
“就是他,來人,去把他抓住我還有話要問他。”德拉克斯勒下令捉拿林軒,想不到薩拉斯小鎮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暴徒,居然連自己就在身旁還敢接着行兇,這對小鎮居民和所有勇士來說都是安全上最大的隱患,小鎮當中的生活就意味着絕對的安全,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安全在自己的手上出現紕漏。
林軒發瘋了,像個瘋狗一樣開始攻擊前去抓拿他的NPC士兵。
最終,林軒的兩條腿都被NPC士兵給打折了,陷入了半殘廢的狀態,並且生命值都已經殘血,在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之後,最終還是被拉到了德拉克斯勒的旁邊。
玩家在遊戲前期除非是掌握了特殊的毀滅性道具,否則想要在NPC士兵手下皮,那完全是癡人說夢。
德拉克斯勒非常貼心的走到了蘇愚身旁,伸出自己強健有力的右手一把提起了蘇愚,隨後彎下身子鞠躬,非常抱歉地說道:“尊敬的受害者在薩拉斯小鎮當中居然還讓您遭受這樣的暴行,這樣的行爲實在是我們小隊的失職,爲此,我深深地感到抱歉,但爲了最大程度的彌補您的感受,我將會嚴懲這位行兇的暴徒。”
蘇愚還沒有說話只是咳咳咳的。
在這些咳嗽聲當中,似乎有人聞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