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愚再一次將自己的無敵姿態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像是個踩着別人屍體之後,不斷立威的變態,這種方法用尋常的視角來看的話,固然帶着一絲暴虐,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卻又是無比的合理,當世界對你施以暴力的時候,永遠都不要想着用溫柔的手段去化解和緩和,否則的話,最終等待你的將會是更大的暴力,直至你在這片暴力當中被同化,亦或是死去。
現在的這幅場景着實讓人有一種身處戲外的感覺。
因爲現在根本就不像是一場戰鬥那樣你死我活的氣氛。
反而像是文武百官正在跪拜自己的皇上的朝堂。
他們個個用最完美的姿勢低頭,低到看不見頭顱。
剩下的兩個大公會的所有玩家,對於面前的這一幕,第一反應全部都是覺得不可思議,“雪鷹聯盟”的所有成員,這些心高氣傲又目中無人的傢伙在此時此刻居然全部跪倒在地,而他們所跪拜的對象也完全不是平日裡恐懼的老大,而是“雪鷹聯盟”的頭號大敵,花費重金申請過懸賞令的奶騎,這樣的場景在別有用心之人的視頻拍攝角度下,就可以剪輯爲具有殺傷力的視頻。
蘇愚在薩拉斯小鎮的所作所爲很多公會的高層玩家都是略有耳聞,但他們並沒有像今天這樣直觀觀看的機會,蘇愚的能力,強大和變態的程度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象,王權的威力早就已經不侷限於這種強行跪拜的能力,它的傷害在超過了安全時間內,同樣也可以比擬異常強大的技能。
蕭思奕也無法避免這種由內而外的強大力量,從而跪倒在地,挺翹美麗的臀部高高的翹起,讓後方的男性玩家不免一陣開心,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會忍不住“噗嗤”的直接笑出聲來。
蘇愚同樣走到了蕭思奕的面前。
這個女人才是今天這個隊伍真正的領袖。
蘇愚並不準備在今天做出怎樣驚天動地的舉措,他僅僅是需要起到一個警告即可,警告“雪鷹聯盟”不要老是打着自己的主意,如果有着這方面的陰謀和想法,記得做好萬全的準備再行動,蕭思奕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蕾姆醬否則主持大局,不讓整個遊戲的格局變得過於混亂。
“衆神領域”和“雪鷹聯盟”哪一方更需要幫助,蕾姆醬就會直接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那一方去,在這兩個人物選擇之間,唯一可能讓他產生動搖乾的只是蘇沐橙罷了。
蘇愚只需要立威。
展現出他自己的實力。
這是一個看誰手腕更大更粗,誰能夠獲得優先權的世界。
你若是能夠一拳直接將對方打得懵逼,這同樣也是一種本事,沒人會在乎你的手段是否齷齪,是否惡劣。
因爲這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由骯髒的東西構成的,這世上所有的負面影響,都能在某件事情上得到最爲深刻的體現。
“蕭思奕,回去告訴血鷹,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哦不,和整個“雪鷹聯盟”之間的矛盾,早就已經是不可調解的了,類似這樣的話,我應該還和你說過幾遍,該懂得意思你也應該都懂了,我也懶得再多費口舌。”蘇愚蹲下來,和努力擡起頭顱的蕭思奕雙目相對,“你是個很漂亮也很聰明的女人,千萬不要辜負了這份天生的條件,留在血鷹身邊,未必是你最好的選擇,那個男人優秀,但他同樣也是個魔鬼,如果你能夠找到離開的機會,那就趕緊走吧,這是我最後的忠告。”
蕭思奕本人並不是什麼太壞的傢伙,按照蘇愚上輩子看到的很多小道消息,蕭思奕似乎是與血鷹有着某種特別的聯繫,兩者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表面上看着的那麼牢靠,他們在背地裡同樣會進行着某種特殊利益的爭鬥。
而最後這場爭鬥的結局終究是以蕭思奕的疼痛敗局收場的。
蕭思奕就像是遭遇了一場看上去很甜的網戀,天天有人對她噓寒問暖的,可這場甜甜的網戀背後卻是隱藏着一場巨大的騙局,在每天和你聊天的那個名字的背後是一個臭不要臉的渣男,既騙感情又騙錢的事情,終究不是少數。
蘇愚非常紳士的摸了摸蕭思奕的腦袋。
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能拯救一個是一個。
蕭思奕氣的胸悶,其中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爲自身的條件過於優越,長時間的半跪在加上上半身的重量,讓蕭思奕着實是有些喘不過氣,蘇愚最後卻是突然來了這麼一記摸頭殺。
“我走了,不過接下來我們相見的日子應該也會很快。”蘇愚留下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王權依舊以他自己爲中心,呈現一個圓形覆蓋着他身邊所有的區域,被王權所影響到的地點,大部分人膝蓋直接出現了無規律的劇烈顫抖,這種顫抖,哪怕是一個資歷很深的外科大夫,陡然間看見了,都會以爲這羣人可能都會患有多年的風溼病,今天又恰好是陰有陣雨什麼的鬼天氣。
蘇愚走了。
王權強大的讓人根本擡不起頭,也難以生出反抗的心。
蘇愚的離去,似乎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發生和實現了,因爲在場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離開。
蕭思奕面色紫青,帶着這麼多的人馬,卻是依舊輕鬆的放跑了奶騎,等他回去之後恐怕也少不了一頓批評。
蘇沐橙目送着蘇愚離開,“這個傢伙…唉。”
“姐姐,怎麼了?”
蘇沐橙笑笑,“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已經看不懂這個傢伙了,他從一個男孩兒快速的成長爲了一個男人,在他以前的經歷當中,我根本就無法想象到他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一個男人到底要遭受多少苦難,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這樣的東西我也說不清道不明,但是我總覺得他在偏離自己的道路,可他卻覺得這條路是正確的,這個男孩兒有些偏激,但卻偏的很正直,希望以後還能再與他合作吧。”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