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下起了雨,陸景和衛婉儀在臥室裡聽到庭院裡的梧桐上滴着雨聲。
“外面應該很冷啊。”衛婉儀有着健康清瘦感的瓜子臉上帶着餘韻的輕紅,嬌媚無端。
靠在牀頭,陸景溫柔的撫了撫嬌妻額前被汗水粘着的髮絲。他剛和婉儀做了一次,享受了彼此帶來的歡愉,“管他呢,京城每年的冬天不都是這樣。反正家裡暖和就行。”
“沒心沒肺。”衛婉儀擡頭,嬌嗔着白了陸景一眼。錦被裹着兩人。她纖細修直的美腿就像纏樹根似的纏住丈夫的身-體。雪白地雙臂舒服的抱着他光滑而溫暖的背,愛戀的依偎在他懷裡。
“我還以爲你說些有詩情畫意的話呢。陸景,要不要背首詩我聽?就像你去南大找雨瑤被我碰到的那會。”
“婉儀,我又沒有當文青的潛質。要不,你先撒嬌、賣萌。我靈感一來,說不定就能背誦了。”
“去你的呢。我都二十幾歲還怎麼像小孩一樣賣萌?”衛婉儀輕輕的捏陸景的臉蛋,自己想着就笑起來:她有時候在陸景面前真的會像小孩一樣。
陸景笑笑,託着嬌妻富有彈性豐盈的臀部,道:“最近工作怎麼樣,怎麼要去黨校學習?”
“局裡準備給我提級別啊。新聞出版總署的已經鬆動了,他們內部正在研究黃海成爲試點的可能。可能會有我來負責黃海的試點運行。”
“呵,婉儀,那你的官位可比我高啊。”婉儀再提。就是科-級了。畢業三年提到科長,不算快也不算慢了。
衛婉儀妍姿俏麗的輕笑。柔情似水的道:“你又不是用級別來限定的。這輩子在你身邊仰望你,也是很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嬌妻的軟語讓陸景心間有股溫熱的暖流溢出。笑着搖頭,道:“婉儀,我過兩天就準備去新加坡了。”
衛婉儀嗯了一聲,抱得陸景更緊,輕聲問,“有沒有把握?”她知道陸景去新加坡是要和高盛、三井較量。
陸景就笑,“說有十成的把握會不會顯得我太驕傲?”
衛婉儀善睞的明眸好笑的白了陸景一眼,“沒個正經!”聽陸景胡說八道其實心裡很愉快。
這時,陸景丟在右手邊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陸景伸手去接了電話。是唐詩經打來的,“陸景,我剛出機場。好冷啊。”
陸景笑道:“那肯定。京城晚上下雨了。住宿安排好沒有?現在都深夜了,你住酒店估計比住你自己的公寓方便。”
唐詩經在京城肯定有房產。只不過長時間沒住的話,深夜裡鋪牀疊被可是很麻煩的事情。
唐詩經笑道:“晚上陪一個朋友聊了聊。住京城飯店吧。我早讓助理定好房間了。”聽到陸景的手機裡還有一個輕輕的呼吸聲,很大的可能是他的妻子衛婉儀,心裡忽而有些悶的慌,道:“陸景,那晚安了。”
“行。晚安。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見民盟副主席袁玉泉。我已經和他約好。”
….
清晨小雨淅瀝,從匯海大酒店副樓12樓的1號包廂中眺望着不遠處大唐雨景的湖光山色,初冬的枯黃色鋪滿了大唐雨景的莊園,有着寂寥的感覺。
服務員上了香茗、點心。臨窗的沙發處。陸景、唐詩經、袁玉泉、袁子安氣氛融洽的交談着。
袁玉泉曾經擔任過東夏大學校長。東夏大學就在黃海。他和唐詩經相互認識。這免了陸景介紹的功夫。說笑着,陸景偶爾問袁子安幾句話。袁玉泉在這樣的場合帶袁子安過來,顯然是想培養他。
袁子安眼角偷偷的瞄着唐詩經。淺白色的冬季套裙裹着她曼妙的身姿。曲線起伏,讓他心裡癢癢的。冷豔的姿容絕佳。成熟的韻味彷彿要溢出來,比他幾個月前見過的煙詩凝還漂亮。絕世佳人。袁子安的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個詞。
喝着茶。袁玉泉微笑道:“陸先生,十天後,也就是這個月20號,民盟中央會召開一次臨時的會議。會議議程還是10月20日的,有同志提出增補一名民盟副主席。我的意見是唐小姐可以進一步。”
見陸景、唐詩經沉吟着,呵呵一笑,補充道:“就我所知,黨內的同志反對聲音很弱。”
心裡輕嘆口氣。陸景強勢,現在誰會去反對?10月份反對聲音最大的蔡良吉的兒子因爲吸毒被抓起來。蔡良吉這個兒子,他有所耳聞,問題很多,估計會牽連到蔡良吉身上。
況且,以陸主任現在的上升勢頭,沒有人會犯傻。唐詩經進入民盟擔任副主席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唐詩經優雅的淺笑,放下茶杯,帶着她一貫的冷豔,有醉人的女人味,謙遜的道:“袁主席,非常感謝你的認可。我身上有很多不足。這需要同志們的批評和幫助。當然,我堅決服從民盟中央的決定。”
唐詩經的聲音很溫婉,帶一點落雪般浸潤的清涼,就像她冷豔的氣質給人的感覺的一樣。矜持而不疏遠,動聽而不媚俗。
袁子安聽的心臟又猛烈的跳動起來,就算是唐詩經在打官腔,他仍舊覺得這聲音悅耳至極,不想她停下來,是在太動聽了。至於他二伯在說什麼,他已經完全聽不到。
袁子安低頭喝茶,掩飾他的囧態。唐詩經今天穿着淺灰色的厚厚打底褲,套裙下露出的小腿線條優美。黑色精美的高跟靴。袁子安腦子裡想,這要是夏天他就有眼福欣賞這雙美腿了。
唐詩經的雙腿並在一起,沒有一絲的間隙。袁子安隱蔽的嚥了咽口水,想着她雪白秀美的雙腿裸露並在一起的美態,心裡便有些火熱。
其實,袁子安也知道,自己這是瞎想。唐詩經的職位馬上就要和二伯一樣了。自己和這個成熟的大美女之間的差距至少是三十年的奮鬥時間。這個距離就是天塹。
想着,就覺得自己以前經歷的女人實在太差勁,不值得一提。成熟美人的風情確實不是青澀的少女們能比的。袁子安心裡暗歎一聲:完了,完了,我以後只會覺得成熟的女人最漂亮了。
陸景沒有注意到袁子安的異樣,得到袁玉泉確認的回覆後,略顯放鬆。唐詩經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他拜訪完老師趙教授就可以啓程去新加坡了。
陸景問道:“袁子安,你和紫韻還有聯繫?”
正想入非非的袁子安給陸景嚇了一跳,“啊..,陸哥。”結結巴巴的道:“沒,沒有。”
袁玉泉微微皺眉,侄兒走神了。
陸景笑着點點頭。袁子安不是良配。他不會允許袁子安追求黃紫韻。
…
“怎麼,你對袁子安印象不佳?”唐詩經問道。她知道袁子安在偷偷的看她。
冬季的寒風吹拂着匯海大酒店總統套房客廳的窗帷,陸景在窗口吸着煙。兩人剛剛一起在匯海大酒店裡吃過午飯,到總統套房裡閒聊。
陸景倚在窗口的沙發上,點點菸灰,笑道:“是啊。紫韻是紫琪的妹妹。這小子和紫韻都是燕大…”
陸景將那天在京城體育館的事情說了一遍,道:“和這樣的男生談戀愛,結婚都是個悲劇。除非是你能讓他覺得你對他未來有莫大的好處。只是,這樣的感情就沒什麼意思了。”
唐詩經好笑的道:“說的你好像是感情專家一樣。你小姨子的事情你也操心呢。”
黃紫琪和陸景的關係,她自然知道。積遠基金在黃海名氣不小。其建立的原因,少不得人有人在她耳邊唸叨。
唐詩經穿着淺白色的冬季套裙,修長曼妙的身姿無比動人,氣質優雅成熟。陸景微笑的答道:“愛屋及烏。”滅了香菸,關上窗戶。房間裡慢慢的暖和起來。
唐詩經無語,用白膩的尾指優雅的挽着耳邊的秀髮,道:“陸景,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時是衛婉儀在你身邊吧?”
“嗯。”陸景坐到唐詩經對面的沙發上,拿起茶杯喝茶,笑道:“詩經,我那會可是心虛的要死啊。”
婉儀認識唐詩經。他昨晚和詩經打電話時語氣太親密,給婉儀嬌嗔着掐了幾下。心虛自然是不會。他和詩經的關係只是止步於比朋友更親密一點而已。
唐詩經嫵媚水靈的臉蛋上浮起清淺的紅色。她和陸景的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連擁抱都沒有有過。陸景這麼說擺明了戲弄她。嬌媚迷人的嗔了陸景一眼,道:“是嗎?那我昨天該和你多聊一會的。”
陸景哈哈一笑,“那還是算了。”唐詩經不是那麼好調戲的,轉移話題道:“詩經,崔七月最近怎麼樣?我聽說他正在消減長域俱樂部的投資。”他不應該一年幾十萬的電子競技俱樂部都玩不起。
唐詩經道:“他還在搞文舟晶圓廠的項目,一時半會脫不了身。他最近確實是在募集資金。聽說是準備投資石油期貨。”正容道:“陸景,米奇也在關注石油價格。他今天已經去了新加坡。”
陸景注資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在面對其所持有的大量賣空合約時,陸景的選擇是注入保證金,繼續持有手中的國際原油期貨合約。這讓她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