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趙筱筱,沈惜畫
憐兒和冬末還沉浸在張若怡的琴音中,春香已經收拾了躺椅。殢殩獍曉看來這春香未被張若怡琴音撥動。
“憐兒。”張若怡擡手,透着一股清雅。
憐兒回過神懂事的抱起雅韻送回南苑,南苑和北苑分別是張若怡和閆清嵐兩位側妃住的院子。閆清嵐被休了之後北苑就空着了,只有南苑張若怡住着。這南苑靜雅幽然,很和張若怡的心意。
張若怡幽然的在長壽院內品茶,只片刻,沈惜畫就從房內出來了。
“妹妹的琴音讓姐姐聽出了妹妹的心意,這般與世無爭,可這塵世紛擾避得開嗎?”沈惜畫聽張若怡的琴音也覺得美好,在這世.外桃.源般景緻的長壽院,伴着墨青夜悠然自得。
“塵世紛擾與我無憂。”張若怡幽幽的看着遠方。
“與我無憂。妹妹能做到這點非常人所及。姐姐要向妹妹學習,希望也能每天這樣過着與世無爭的神仙日子。”12tyz。
“只要姐姐願意,有何不可?”張若怡知道這沈惜畫與其他女人不同,安然的伴着夫君打理內務就知足。可沈惜畫身上偏偏就透着那麼一股貴氣,似是與生俱來;又讓人覺得那麼脫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
和沈惜畫在一起張若怡覺得坦然,舒服。
“妹妹只要願意,以後常來長壽院走動,改日姐姐登門願與妹妹一同撫琴。”沈惜畫覺得和張若怡合奏必定美妙。
“這樣甚好,今日姐姐剛回府,想必也累了,妹妹就不打擾了。”
不等沈惜畫回答,張若怡起身欲走。
“謝謝姐姐的耳環,妹妹甚是喜歡。”臨走之前,張若怡不忘向沈惜畫道謝,這耳環的確和張若怡心意。
“妹妹客氣了。路上小心。”
沈惜畫送走了張若怡,去躺椅上小憩。今天確實累了。
盼居
一對苦命鴛鴦相擁而泣。
“只怪董盼命苦,不能與德軒哥哥廝守。”董盼已是哭成了淚人兒。
“盼兒妹妹,不如與我私奔。你被迫選給這個病秧子王爺做侍妾,病秧子王爺連見都沒有見過你,不會在意你的去留。”黑衣男子看着懷裡的淚人兒憐惜道。
“這怎麼可以?我若是失蹤了王府必定會查,到時候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會連累我哥哥的。”
這董盼願是鎮守天墨國和北辰國邊疆的大將軍彭勇的副將董傲的妹妹。從小在關外長大,生的秀麗。皇后得知欲賜予安王爺墨青夜做侍妾,恰巧彭勇戰死,於是皇后跟皇上商議讓董傲做了大將軍,便把董盼接回皇宮賜予了墨青夜。
董傲深受皇恩,不得不忍痛把愛妹送回。
而這個朗德軒是董傲的師弟,也和董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情投意合,無奈聖旨難違。
“盼兒,改ri你出府遊玩,跌落山崖,這樣也沒有人尋找,死無全屍。我會在崖邊做好一切接應你。”朗德軒早已計謀好。
“行,只要不連累哥哥,盼兒聽你的。你快走吧,王府人多眼雜。”董盼擦拭眼角的淚滴,催促朗德軒離開。
“那我走了,盼兒注意身體,具體時間我再通知你。這幾天你就做好出門遊玩的準備。”朗德軒說完深情的看了一眼董盼,悄然離去。
花園,一條黑影閃過。
張若怡覺得有蹊蹺,追了上去。
看見一個蒙面黑衣男子往西苑方向閃過。
西苑是王府冷宮,荒無人煙。
黑衣男子見有人追逐,加快了腳步。
張若怡縱身一躍,擒住了男子的肩膀。
黑衣男子一個鯉魚翻身,避開了張若怡。
憐兒見狀大呼:“快來人呀!快來人呀!有刺客!”
黑衣男子怕跟張若怡糾纏引來侍衛自己脫不了身,於是手上用力一掌劈向張若怡,張若怡被震飛的一剎那,袖口閃出柳葉鏢,直刺男子胸膛。
張若怡被震飛暈了過去,黑衣男子中鏢倒地。
南苑
張若怡醒了。已是曉月初升。
沈惜畫遞來一碗粥,喂張若怡。
“妹妹醒了就好,郎中說妹妹無礙,並未傷及肺腑。好好休養幾日便可。”
張若怡並未說話,憐兒扶起張若怡靠在牀頭,吃着沈惜畫一口一口喂來的粥。張若怡此刻心暖。
在王府張若怡死了也無人關心的,只不過張太后會查問會傷心而已。而此刻沈惜畫卻是如此關心自己,一直守候等到張若怡醒來。
“妹妹好好休息,姐姐回去了。明日審問那個黑衣男子。”沈惜畫走了。
“那黑衣男子是何來頭?”張若怡似是在問憐兒,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冷冷的表情讓人生畏。
“回側王妃,那黑衣男子是從盼居出來的。王妃派人去盼居查問時看見那個董盼在哭泣着收拾包袱。想必此人跟那董盼頗有瓜葛。只是王妃下令此事未查明之前不準多言。王府也沒有人敢提起此事。”憐兒把下午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張若怡。
“哦。”張若怡應了一聲。
“對了,那黑衣男子據說被關進了王府的大牢有很多侍衛看管。那董盼也被軟.禁在了盼居。”憐兒又補充道。
“下去吧。”張若怡打算休息一下。
憐兒收拾着碗碟出了房間。
兒和被透着。張若怡躺在牀上並沒有睡。昏睡了一下午,加上心裡很多問題,張若怡是無心休息,習武之人也沒有那麼柔弱。
這個董盼,不常與府里人深交,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跟其他的侍妾在一起也不常湊熱鬧。原來是這麼回事。董盼的哥哥董傲卻是有用之人,如今這董盼在王府發生這樣不清不楚的事情,有辱了網頁的名聲,也毀了自己名節。
張若怡擔心沈惜畫出力不好這件事會引起董傲的不滿。這不是好事。對天墨國來說不好,對皇室來說蒙羞。而對王爺而言……張若怡不在去想,閉上了眼睛。
王府正堂
“董盼是皇后賜給王爺的侍妾,董盼的哥哥董傲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如今這事……王妃您看怎麼處理?”蘇管家在堂下徵詢沈惜畫的意思。
沈惜畫盯着茶杯裡的茶饒有興致,舉起纖纖玉臂輕啜一口淡茶。悠悠的放下茶杯慵懶的靠向椅背。
“悄悄的找個婆子給董盼驗身。”沈惜畫閉上眼睛。讓蘇管家去辦這件事,自己眯起眼睛等結果。
“這……”蘇管家不解沈惜畫是何意。
沈惜畫睜開眼睛站起來走向蘇管家,眼睛直視着蘇管家,看得蘇管家心裡一緊。隨即收走停在蘇管家身上的目光,轉身走向一旁的玉觀音。那是沈老爺送的。
“蘇管家糊塗,誰都知道王爺的女人們都未被王爺臨幸。如果董盼讓王爺蒙羞,這事就簡單了,做出讓皇室蒙羞的事處理了這董傲不會發難。如果董盼未讓皇室蒙羞,這不清不楚的關係背後耐人尋味呀,該如何處置本王妃還得和王爺商量。”
沈惜畫解釋完蘇管家恍然大悟。
“奴才糊塗,奴才這就去辦,王妃放心,這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蘇管家退出大堂,從心底佩服沈惜畫。
沈惜畫又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喚來冬末。
“末末,去給怡側妃送碗定驚茶,告訴怡側妃,明日我再去看她。”沈惜畫知道張若怡此刻肯定沒有入睡,一邊是有武藝,一邊又是與世無爭,張若怡背後有故事。
冬末馬上去準備了定驚茶給張若怡送去,正如沈惜畫所料,張若怡並沒有安睡。
半響,蘇管家回來了。
“啓稟王妃,董盼還是處子之身。”蘇管家小心翼翼以防隔牆有耳,悄悄的在沈惜畫耳邊說道。
“鬧騰了一個晚上,蘇管家早些歇息吧。本王妃還要去伺候王爺。”沈惜畫並沒有多說什麼,大家都是明白人,沒有必要再說這件事。
“是,奴才送王妃。”
蘇管家陪着沈惜畫和春香回到長壽院,路上什麼都沒有說,春香心裡泛着嘀咕,總是好奇。
回到墨青夜的房間,沈惜畫讓春香去打水,沈惜畫着實累了一天,準備好好沐浴就寢。
墨青夜已經熟睡。
沈惜畫收拾完畢也不再難爲情,自然的就去了牀上。
沈惜畫輕手輕腳怕把墨青夜給吵醒了,悄然的鑽進被窩,墨青夜的手臂環了過來。
沈惜畫驚,看着閉眼的墨青夜,以爲自己吵醒了他。結果墨青夜好似下意識動作一般伸出雙臂環作自己。
沈惜畫只得順勢鑽進墨青夜的懷抱,怕吵醒了他。
“啵”
墨青夜在沈惜畫額頭親了一下。依舊閉着眼。
沈惜畫睜大眼睛看着墨青夜。
“睡吧。”墨青夜磁性的聲音只關切的說了兩個字,墨青夜知道沈惜畫今天是累壞了,墨青夜也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清風都向他彙報了。
沈惜畫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南苑琴聲悠揚
不是張若怡在彈琴,是沈惜畫在張若怡房內彈琴。15366611
“王爺,王妃應該是那日桃花會的趙筱筱。”清風在墨青夜牀邊。
“王妃處理完董盼的事就去找怡側妃了,現在在南苑彈琴,卑職聽出那琴音,應該是當日蒙着面的趙筱筱。”
“人都關起來了?”墨青夜翻身迅速的坐在牀邊,凌厲的目光,完全沒了病怏怏的模樣。
“是,都關進了王府的重牢,董盼的丫鬟被處死了。王妃下令知道此事的人如不像跟丫鬟一樣就好好做事。”清風不敢正視墨青夜的臉。
“下去吧。”墨青夜又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躺下了,嘴角揚起一絲笑。
“趙筱筱,沈惜畫。”墨青夜幽幽的念道。
當日桃花會帶着面具的人就是王爺和清風,而沈惜畫的畫居房間身中刀傷的面具男子就是墨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