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小姐您以前從不敢大聲說話的,這院子裡的僕人也都是想欺負就欺負您,您那時候還與張……”月兒快速的捂住嘴,不再說下去。
黑暗中,柳月明顯注意到月兒的窘迫,再加上那個“張”字,果然這柳月以前有故事,但是她並不着急,笑着說:“過去的事情提它幹什麼,我們要過好以後。”
“是的啊,小姐,您能想開就是好,您都想開了,那張公子也一定會想開的。”
“張公子?”柳月唯一呆愣,能感覺到月兒緊張的情緒,就見機行事的詢問:“張公子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小姐原來您還記得張公子呢,我以爲您已經把他忘了呢。”
柳月微笑着看着她並不說話,果然這小妮子忍不住了說:“前些日子,奴婢聽說張公子打聽府裡的人想讓人給您捎信與他見面呢,不過讓二小姐給壓下去了,奴婢就擔心那二小姐會藉此事再做些對您不利的事情。”
“哦?區區一個張公子就會要挾到我?”柳月笑了起來:“你不用太過擔心,我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到已經如此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月兒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柳月打斷了說:“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睡覺吧,明日指不定還怎麼忙呢,你明日定會被調去前院幫忙,還是別睡的太晚。”
月兒只得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心想:小姐這麼厲害的人,一定會有法子解決的,自己就沒必要在這裡瞎操心了。
匆忙如柳月只聽到了張先生這個人的存在卻忘記了多問這個人的身份,以至於事情發生的時候還處在茫茫然的狀態,聽着月兒沉睡的呼吸聲,自己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果然如柳月所說的一般,月兒一大早就被派去前院堅守各家送的禮品,而柳月樂的自在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只等着午飯有人來叫自己。
整整一上午卻也沒有人來叫她,只是到了快晌午的時候,柳玉身邊的丫鬟匆忙趕來:“三小姐,我家小姐就要出嫁了,非說要見您,您要是不去她就不上花轎。您還是趕快去看一看吧。”
柳月笑了起來:“我又不是新郎官,她大
喜日子見我幹什麼。”
那丫頭着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三小姐,你不知道昨晚上二小姐整宿都沒有睡覺,說是對不起您,就想着等天亮了見着您跟您道歉,您還是快去看一看吧,要不然小姐不上花轎會誤了吉時的。”
哦?難道柳玉那丫頭良心發現,知道自己以前錯了,柳月當然不會這麼純真的就當她在悔改,柳玉那品行說好聽了是屢教不改,難聽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想讓她良心發現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清楚如她並沒有想着躲避,而是笑着對那丫鬟說:“你且等我收拾一下,就隨你前去。”
那本是淚眼相看的丫鬟,一下子樂開了眼,站在房門口一刻也等不了的催促,柳月心下有些不瞞,但還是什麼都沒說,隨意的拿了一件外衫就隨去了。
出了院子,這丫鬟一路走得飛快,饒是柳月一路小跑也難以追上,不由的說:“你這丫頭跑這麼快乾什麼。”
那丫鬟急急的說:“三小姐您還是快一點吧,可千萬別讓我家小姐誤了時辰啊。”
柳月臉上笑着,心裡卻孤疑着她們這是在玩什麼花樣,隨着丫鬟到了前院,眼看着就要進柳玉的院子,卻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男子飛快的向自己走來,只那麼一剎那,柳月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回過頭來,哪裡還見到那丫鬟的蹤影,糟糕,又被下了圈套。
柳月疾步的後退想要轉過身子離開這是非之地,卻見那男子已經疾步的走上前拉住她心疼的叫着:“月兒,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臉上的相思之情溢於言表。
柳月麻木的任他拉着,強壓住心中的憤懣,鎮靜的說:“這位公子,想必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月兒?”張俊良不敢相信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顫抖着聲音說:“我是俊良啊,月兒,你不記得我了嗎?”
此時的柳月一個腦袋兩個大,無論眼前站着的人是誰,她都清楚的知道,他是被人利用的,而他口口聲聲的曖昧之詞更是讓柳月清楚的知道他與原來的自己是什麼關係,該死,這柳月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柳月冷冷的說:“我不認識
你,你認錯人了。”
說着就要抽出胳膊往後退,這時,一個凜冽的聲音響起:“張公子,你是來帶我妹妹走的嗎?”
張公子?柳月心裡瞬間驚醒,原來他就是昨夜月兒說的張公子,當時只以爲那張公子是柳月的故人,並沒有多問,卻沒想到中間的淵源竟然這麼深,柳月瞬間悔恨不已。
說話的正是柳家的大小姐,柳青。只見她皮笑肉不笑的從大堂裡走出來,站在柳月的面前說:“妹妹,張公子已經找你多日了,姐姐我實在不忍心看着你們這對苦命鴛鴦這般的難過,就擅做主張在二妹大喜的日子把他請來,你看你們是走是留,自行決定吧,爹爹姨娘都去送二妹了,這留下的人都是客人沒人會管你們的。”
柳月冷笑的看着她,原來週週轉轉爲的是這麼一個圈套,這柳家的姊妹還真是聰明過人,就連那丫鬟的演技都高超的勝過了奧斯卡電影演員,自己再不如她的意,是不是就太枉費了她這般的煞費苦心。
柳青看着柳月嚴肅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滲然,卻還是強撐起面子說:“妹妹,張公子還在等你的答覆呢?是去是留你倒是回個話啊!”
那張俊良唯恐怕她遺忘自己一般,緊張的叫着:“月兒,隨我走吧。”
柳月凜冽的眼神掃向他,他立馬閉上了嘴,只那麼一剎那,張俊良覺得眼前的女子已經變了模樣,以往的溫婉的她哪裡會有這樣冽然的表情。
柳月生平最見不得的就是像張俊良這樣沒有腦子的人,自以爲是的認爲自己愛柳月,卻不知他的行爲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危害,簡簡單單的就被有心人利用,內心深處還以爲自己的愛驚天動地,柳月不由得冷笑:真不知道是他愛自己多一點還是愛別人多一點。
“妹妹是不是要在這裡感謝姐姐的恩義?”柳月冷笑着看着她。
柳青訕笑着說:“哪裡,哪裡,姐姐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妹妹的幸福,只要你能幸福,姐姐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哦?那我柳月若是不做些什麼,也就太對不起你們這姊妹倆煞費苦心的安排了。”說完看向張俊良:“你不就是想帶着我私奔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