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宿命去死 叫大黃的大黑背 捉蟲
帶着小黃看大黃的計劃最終還是泡湯了,起初是因爲夏建輝和小黃都還太小,銀子媽媽不允許他單獨帶小黃出門。
後來,閒的無聊的夏建輝便開始忙着變着法子把小黃的衣服被子變成兔子圖案,爲此甚至不惜抹黑自己形象,打着滾兒跟金子渣爹說自己喜歡兔子,革命鬧了一個月,最後總算“如願以償”的把小黃的衣物被子、以及自己和夏麗妮小蘿莉的被子什麼的都換成了兔子圖案。更是從夏老爺子那哄來一隻小兔子養在了自家院子裡,每天忙着擺弄小兔子和小黃,又忙着帶着小黃看小兔子,再後來又要上學,就把老黃狗這茬徹底拋到了腦後很遠很遠的地方。
直到夏建輝十一歲,小黃六歲的時候,夏建輝帶小黃去村東頭李大爺家看老黃狗的事纔算天時地利人和。
那天——
留着偏分的青年頭,穿着黑褲衩、白色半袖襯衫的半大少年,夾着暑假生活,拎着小鋤,板着臉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後邊跟着一個鼓着嘴、水汪汪的眼睛裡透着倔強的小包子。
半大少年不說話,小包子也不吭聲,固執的拽着半大少年褲衩上的鬆緊帶緊緊跟在後邊,少年走他就走,少年停,他就停,不管少年把腳步提的多快小包子都小跑着在後邊跟着。
“小黃,鬆手。”半大少年不耐煩的停住腳步,小包子一下撞到少年背上碰酸了鼻子頭,紅了眼圈還是倔強的攥着少年的鬆緊帶。
“鬆手,回去。”半大少年蹙着眉頭,冷冷的命令道。
小包子扁扁嘴,執拗道:“不。”
半大少年深呼吸,突然快走了兩步,小包子冷不防就撲倒在了地上,手裡還死攥着半大少年的鬆緊帶,於是半大少年往後一個趔趄,等他站穩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大褲衩已經落到了腳跟上。
“啊!夏建輝耍流氓了!”身邊路過的小丫頭片子們一個個用手捂着眼,露着指縫,一邊偷看一邊大喊大叫。
半大少年臉色鐵青的狠狠的瞪了幾個小丫頭片子一眼,寒聲道:“小黃鬆手。”
小包子許是也察覺了少年的怒氣,總算乖乖的鬆了手,只是在少年彎腰提褲子的時候又快速的拽住了少年的衣袖。
少年被氣得磨牙,回頭看見趴在地上的小包子倔強的眼神的時候又強自壓下了火氣,把暑假作業和小鋤扔到地上,扶起小包子,替他拍了拍背心上的土。
少年無視掉仍在起鬨的小丫頭片子們,抿着嘴,一手拿着作業和小鋤,一手牽着嘟着嘴的小包子,轉身往回走。
小包子斜着眼偷瞄了幾眼少年的臉色,又心虛的看了幾眼雪白的襯衫衣袖上多出來的黑乎乎的小手印,試探的叫:“小灰……”
半大少年皺眉,不滿的瞥了一眼小包子:“跟你說多少回了,叫哥。”
小包子偷偷鬆了口氣,眯着眼甜甜的叫了聲“哥”,發現少年臉色有所緩和,很快得寸進尺道:“哥,你帶我一起去上學呀!”
“……”少年無語的看向小包子,忍着火氣道,“小黃,你在家跟奶玩兒,我去學校返校,一會兒就回來。”
“我不!”小包子倔強的拒絕,“我要跟着小灰。”
少年寒下臉瞪了小包子一眼:“不行,必須去奶家。”說完不由分說的拽着小包子往夏奶奶家的院子裡走。
小包子犯拗,抓着大鐵門不撒手,死活不往裡走。
少年鬆開小包子,拳頭握了鬆,鬆了又握在一起,終於還是沒捨得往小黃身上招呼。
即便是養條小貓小狗還有感情,當初養的那兔子過年被銀子媽媽宰了燉肉的時候,夏建輝還着實難受了一會兒,更何況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了六年的小狼崽子,不觸到他的底線他還真是下不去狠手。
於是,開學前最後一次返校,因爲倔強的小狼崽子沒法安頓,夏建輝曠了。
怪只怪夏建輝自己心太軟,金子媽媽又陪着剛升入初中的夏麗妮去學校報到了,沒人能鎮住這個犯倔的小狼崽子。
夏建輝頭疼的看着抱着大鐵門的小包子,煩悶的想:“明明是看着兔子,穿着印着兔子的小褲衩長大的,這小狼崽子怎麼就沒學會一點兔子該有的脾性呢?”
“噢!是了,一定是因爲沒帶小狼崽子去看李大爺家的大黃!”夏建輝這也就是自欺欺人,其實小包子很會看人眼色,在家裡從來不惹夏麗妮,因爲他模模糊糊的知道姐姐不喜歡他,他也從來不敢違逆金子媽媽,因爲他清楚金子媽媽揍起屁股來毫不手軟,至於在夏爺爺夏奶奶面前他更是裝的乖巧的很,說到底,這小包子也就敢肆無忌憚的跟夏來金撒嬌,敢壯着膽子偶爾跟夏建輝犯回倔。
“算了,別抱着破鐵門裝可憐了,哥帶你去玩。”夏建輝最終還是妥協,把暑假生活和小鋤放到夏奶奶家,牽着小黃出了門直奔東街,邊走邊思索小狼崽子的調/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