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渣渣對掐,已成廢人!
明姨娘心中擔憂,但卻是極快的掩示了面上的表情,她暗自咬牙,在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慌神,然而雙拳卻已嚇的顫抖的握緊,額頭上也不禁滲出了汗水。她深呼一口氣道:“婷兒你休要胡說,花姨娘流產與這荷包有何關係!”
婷兒沉着臉,婷兒是最早跟在花姨娘身邊的,也算十分忠誠,同時她也十分明白花姨娘好,她才能過的更好的道理,所以她跟花姨娘的心情相同,都十分希望生一個健康的小少爺出來。可是現在這個願望落空了,明姨娘明明送了東西,現在卻想不認賬,哼!想的美!
花姨娘不能這麼白白流產!
“明姨娘難道想矢口否認不成,這個荷包就是前兩日您送過來的,噢,正好跟奴婢去三小姐院子取那藥材腳前腳後,當時姨娘只覺得這荷包奇香無比,還找了田妞確認過,沒有事才戴在身上。劉太醫在荷包裡發現麝香,明姨娘不要告訴奴婢們,這裡面怎麼會有麝香,你不知道吧?”
明姨娘面上微紅,卻是急的,她原想是很想這麼說,只是這說法三歲小孩都不能相信。她眼神微動,急忙想着辦法,卻是一眼掃向芮餘歡,芮餘歡此時也十分驚訝,根本沒想到這樣一個計劃,爲何就這麼失敗了。這環環相扣,連她都根本找不到任何錯漏,竟然就讓歐陽月這樣翻轉了,她的面色變的十分難看!
歐陽月冷的冷看着,問向婷兒:“噢?婷兒你不是說荷包讓田妞查過,沒有問題纔給花姨娘帶上的,這都能出問題?”歐陽月突然扭頭向春草道,“春草你帶着府中兩個丫環去府外相熟的藥鋪問問,這丫頭到底有沒有爲花姨娘請大夫!”
春草立即應道,望着喜媽媽,後者立即會意兩個心腹丫環跟去。
這時流翠院的丫環總算是拿着安胎藥過來,給花姨娘小心的餵了下去,花姨娘也算是身體好的,折騰這麼長的時間沒出大問題,可是她喝過藥倒在牀上,卻是幹瞪着眼睛,恨的眼睛都發直了!
而此時明姨娘、田妞、李翠兒與喜雀面上都有些發虛,歐陽月冷笑,劉太醫看完病本該走了,只是卻一直猶豫未動,老寧氏沉着臉道:“今日實在讓劉太醫看笑話了,德兒這時候還沒回來,怕是在外面與同僚相聚,一時半會怕是不能歸來,不如等德兒回來我讓他親自過府如何?”
今天將軍府發生這麼多事,實在有夠丟臉的,老寧氏可不希望家醜外揚,劉太醫也很知道,他本來不想管這些爛糟事,可他今天來將軍府卻是有目的啊,那個目的卻絕不是來看望歐陽志德的。歐陽月見狀輕笑了一下,衝着冬雪眨了眨眼神,冬雪立即會意道:“劉太醫,今天謝謝你爲我們小姐主持正義,冬雪跪謝您了!”
說完,冬雪衝着劉太醫“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倒是將劉太醫鬧了個大紅臉,這才道:“醫者父母心,你快起來吧,寧老夫人,老夫今天就先離開了,改日再與歐陽將軍再續吧,告辭。”說着一抱手便離開了,冬雪卻是急忙跟了上去,“劉太醫,讓奴婢送您出門。”
冬雪一臉誠懇,劉太醫也不好勉強,而其它的人也覺得冬雪是對歐陽月太忠心了,所以纔會這麼誇張。卻不知冬雪與劉太醫剛出了流翠完,轉到一條小路上時,冬雪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劉太醫。
劉太醫一見,一臉激動:“這……這,真是草經的原本,好東西啊好東西!沒想到這珍貴原本竟然在歐陽三小姐手中,實在太難得了!”劉太醫愛不釋手的捧在懷中。
冬雪卻是提醒道:“劉太醫這藥書很珍貴,小姐也是偶然得到,您還是好好收下吧,這世上再想找第二本可就難了。”
劉太醫竟然呆呆的直點頭:“是是是,你說的對,這絕品孤本實在難得,老夫也尋了好久了,一定要替老夫謝謝你家小姐,以後若有什麼事,請歐陽三小姐儘管說啊。”將那草經孤本收在懷中,劉太醫還一臉恍然,就這麼神色異樣的被冬雪送出將軍府,坐着他的馬車回去了。
然後直到劉太醫回府,他才猛然驚醒,這一切怎麼這麼巧合!
原來就在今早上劉太醫府上下人突然送來一封信,信上點名要劉太醫親收,他一打開就說今日何時何時來將軍府,到時候這裡有世上僅存的草經珍品孤本,這本書是前朝一位醫學大家留下的,但因爲當時戰亂,時局動盪,許多一些有名的珍品都沒能留下來,劉太醫找了很久,突然聽說草經問世,他自然是坐不住了。雖然他有些懷疑這書怎麼會在將軍府中,將軍府中除了歐陽志德這個武夫就是女眷,可不像會有的,可是他心中雖是懷疑,但卻是坐不住了,一直抓心撓肝的,所以決定來將軍府看看。
他一進將軍府感覺這裡氣氛不對便問了下人,他是太醫,府中姨娘又小的,那丫環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他一聽說如此,這一次進將軍府求孤本,自然也想攢一人情,若是真的他也好求草經。就算不是真的,歐陽志德還是朝之重臣,他過府若是視而不見,以後在朝中相見也很難堪。再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流翠院發生的那些了,只是他想想,怎麼就感覺他這是被算計進去了呢?
因爲實在是太巧合了,並且這草經孤本,還是在原本情勢危機,馬上要陷入死懲的歐陽三小姐手上,他若不幫助,歐陽三小姐很難翻盤,可他要什麼也不做,這孤本恐怕也不能在他手中。
劉太醫撫着白鬍子,突然哈哈一笑:“這個鬼丫頭,真是……真是……”
劉太醫暗自搖頭,這個歐陽府三小姐啊,與傳聞真是大大的不同,不但將他的喜好算的十足,就連他反映也算到了。不止是他,便是府中各人的反應,也皆在好的算計了,以劉太醫久混後宮又在朝爲官多年,他多少也有所感,歐陽三小姐身邊兩個丫環,總不能平白無顧突然背叛吧。這裡面的事,複雜着呢。
劉太醫翻翻草經孤本,腦中卻一閃,歐陽三小姐可才十二歲吧,那日他去將軍府時,她同樣身陷危機,卻與今日一般淡定自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腦中不經意想起一人,那個女子風華絕代,一笑一顰間奪人心魄的美麗,這個歐陽三小姐的眉眼越想越與那女子相似。隨後劉太醫搖搖頭,當年那女子參加完琅琊大陸選美,贏得三美人稱號之時就突然失蹤了,或許三小姐只是湊巧與其相似吧……
劉太醫剛一離開,花姨娘房間氣氛就凝重了起來,這時春草已經帶着兩個丫環回來,一回來便立即大聲說:“小姐,田妞根本就沒去請大夫,她分明是故意拖延時間,讓花姨娘小產的!”
喜媽媽詢問那兩個丫環,其中一個小丫環也跟着點頭:“不錯,就是春草姐姐說的一樣,田妞倒也進過兩個藥房,但那藥鋪的夥計卻說當時就看到田妞在藥鋪子四下亂看,他們去問,田妞卻還古怪的說,若是有人問起來就說她來過。並且給了他一兩銀子,本來他們也不說,奴婢又花了一兩銀子,才讓那藥堂夥計說的。田妞分明是故意害花姨娘的!”
歐陽月“噢”了一聲,疑惑道:“這倒也說的通了,明姨娘送了荷包給花姨娘,花姨娘懷有身孕,本來對這些事很是當心的,可是由田妞檢查沒有問題,她才放心隨身佩戴的。花姨娘沒有在意,根本不知道荷包裡有害她流產的髒東西,這才着了道啊。真是可憐啊,明姨娘也是的,已經如此惡毒坑害花姨娘,花姨娘小產卻故意讓下人拖延時間,連花姨娘最後保住胎兒的機會都沒有了。要不是花姨娘身子壯,嘖嘖嘖,看看這流的一地的血,怕是早就魂歸西天了吧!這可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三小姐不要胡言亂語,我與這丫環根本就不認識,我那荷包中根本沒有麝香!花姨娘剛剛有孕,這段時間情緒波動很大,也說不定就是這賤丫頭在花姨娘那裡受到什麼責罵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害花姨娘流產,這東西既然經過多人手,誰能保證還是原來那個荷包,早人人動過了,卻不會是我!三小姐如此惡意詆譭,是何居心!”好傢伙,明姨娘這是想倒打一耙,說歐陽月不懷好意了。
只不過現在證據例例,明姨娘如此還能脫罪,簡直是癡心妄想!
“明妮香!你個賤人,你敢買通下人害我,我跟你拼了!”從春草她們回來後,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勾過來,誰也沒有注意到花姨娘什麼時候下了牀,而且手中還握着一把從旁邊線簍中拿出的剪刀,便惡狠狠的衝過來。
明姨娘大驚失色,因爲花姨娘已經不顧傷痛,光着腳奔跑過來,速度極快,她只能大驚道:“住手,我乃府中貴妾,輩份高於你,你敢對我動手,就是以下犯上,我定不輕饒了你!”
花姨娘早已氣的面色扭曲:“賤人!到現在還想拿名份壓我,你個老賤人,不能下蛋,竟然想害我孩子,現在還敢拿名份壓我!我要讓你嘗命,你個賤人!”
花姨娘明顯氣極了,手高高舉起剪刀,便惡狠狠的紮下來,那明姨娘見剪刀反射着銀亮的光芒早就嚇傻了,但一想到之前臉被啞老太婆劃傷,此時本能伸出雙手捂住臉頰,然而她卻沒料到花姨娘的剪刀卻不是衝着她的臉而去,而是狠狠向她眼睛上扎去!
“噗哧!”一聲。
屋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驚的看向花姨娘與明姨娘。
“噗!”明姨娘只感覺右眼處,突然噴射出一片腥紅色,接着她就感覺到漫天的痛楚全都施向她,她失聲痛叫:“啊,我的眼睛!”同一時間她只感覺眼前一片發黑,前所未有的恐懼令明姨娘當下跌在地上,面上滿是驚恐之色,不斷的揮打着花姨娘,要推其離開。
花姨娘現在滿心痛恨,卻是下了狠手,今天要弄死明姨娘!剪刀又提起,衝着低頭的明姨娘脖後便扎去。明姨娘痛呼一聲,卻是憑着恐懼的本能,向花姨娘撞了過去。
“哎喲!”
兩人同時倒在地上,花姨娘手中的剪刀也跌落,明姨娘卻是捂着眼睛,心中升起濃濃的殺意。意然不知道怎麼劃拉着,握起那把剪刀,卻是向花姨娘紮了去。
“住手!”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冬雪立即衝上前,擡腳便往明姨娘的後腰上,狠狠踢了一腳,“卡”一聲清脆的聲響,卻立即在一羣驚呼聲中淹沒。
一直沒有出聲的寧氏,此時面上卻帶着詭異暢快的笑,但隨後隱下去,只是厲喝道:“明姨娘你竟然如此窮兇極惡,不但害府中子嗣,你竟然還想繼續害花姨娘,簡直是狼子野心,府中如何還能留下你這等敗類!”
“啊!沒有!我什麼也沒做,都是這賤人先衝過來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明姨娘突然轉過頭反駁,她現在只感覺眼睛上火辣辣的痛,左眼處只看到細微的光芒,而且還被眼前的血遮蓋,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紅色的。她心中十分痛苦,一陣陣的恐慌,讓她再無法平靜下去,她的眼睛怎麼了!
“吸!”
“明姨娘的眼睛!”
然而她才一回頭,卻是看的屋中衆人都嚇的倒吸一口氣,接連退向後面,不敢靠近,實在是現在有明姨娘太駭人了!
剛纔明姨娘背衝着她們,她們都沒看清,只知道明姨娘臉上被捅了哪裡,流了不少的血,此時卻見她的眼睛似乎被剪刀扎拉拽出,卻沒完全扯出,但卻是不斷晃動在眼眶處,她每說一句話,那眼珠子都顫動一下。隨着眼珠的晃動,鮮血汩汩向外流出,她們這些內宅中鬥爭的高手,自認爲手段高超,卻也從來沒看到這麼嚇人的場景,明姨娘現在的形象,就好比傳說中惡鬼之人,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天啊,天啊,嘔!”
“不,不,不要過來,好惡心!”
一衆女人看到,各個嚇的滿面蒼白,有些人甚至被嚇的嘔吐連連,噁心的要將苦膽吐出來一般!
就是歐陽月前身歷經生死,風裡來血裡去,卻也沒看過明姨娘這種駭人的慘法,心中也突突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她嘴角卻露出殘酷的弧度。這一切還沒結束呢,想害她,只是瞎一隻眼睛,實在太便宜了吧!
那明姨娘看到衆人駭然的表情,也嚇愣住了,呆呆捂着不斷疼痛涌着血水的臉,然而她摸一摸,手上卻拿下一個東西,當看到自己的眼珠子噁心駭人的物件時,明姨娘失聲大叫:“媽呀!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明姨娘嚇的手上一揮,直接將那東西扔飛出去,屋中一堆人,看到這噁心東西飛過來,立即調頭就跑,紛紛躲開。
慌亂中那東西不知掉到哪裡,“噗”一道什麼破碎的聲音,在一個丫環腳下響起,她驚慌的擡腳低頭,看到地上的東西時,當下雙眼一翻,給嚇暈了!
“啊啊啊,天啊,嘔!”
“啊啊啊啊啊!”
接下來屋子裡是一陣失控的尖叫聲,不少人爭先嘔吐,屋子裡亂成一團。
老寧氏也駭的不行,卻是白着臉,忍着一頭滲出的冷汗,厲喝出聲:“愣着幹什麼,快扶起明姨娘、花姨娘,快點讓大夫給她們診看!”
此時歐陽月的聲音卻是幽幽傳來:“明姨娘買通流翠院丫環,意圖加害花姨娘的孩子,並且在兩次三翻的惡計下,不但成功了,事發之後,不但在種種證據面前不知悔改死不承認。並且以身份壓人,竟然還意圖對花姨娘下狠手,此等敗壞門楣,殘害府中子嗣之人,應該處死!”
衆人一驚,本來嚇的心跳連連,頭腦一陣發空的明姨娘,卻是聽清這話了,歐陽月這是要她的命!這怎麼可能,她都已經被花姨娘害的至此,還想要她的命,歐陽月這賤人未免太狠了!
“不,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花姨娘不分清紅皁白殘害我,三小姐如此惡意指責我,根本想是要至我於死地,你們好毒的心,我不服!”明姨娘心中悔恨萬分,她絕沒想到這一次絕地反擊要除掉歐陽月的計策,最後會以她受傷瞎眼結束,並且她還被牽連進來了!
“不服?那那個荷包做何解釋呢?明姨娘你也別不服,剛纔我差一點就給你做了替罪羔羊,差點被拉下去活活打死呢!我乃府中嫡小姐,身分高你何止一級,而花姨娘杜子裡的雖是庶子,可也是府中主子,比你這個賤妾同樣身份高貴。你差點連害兩條性命,只是要了你的命,都是你的福氣了!你敢不服!憑什麼!”歐陽月冷冷一笑,眼神卻是望向老寧氏!
剛纔一聽說花姨娘小產,又有喜雀、李翠兒、大夫、婷兒相繼做證,老寧氏可沒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就要拉她下去打死了。要不是劉太醫在重在關頭出現,現在誰又會爲她說話!真是笑話,一個小小的妾,還能高過嫡小姐去了?嫡小姐犯出這等大錯,都要受到處罰,一個府中的妾,又憑什麼能逃脫責難!
便是明姨娘再如何否認,今天她也必定要爲她的行爲付出代價!
老寧氏卻是皺緊眉:“明姨娘已瞎了一眼,而且之前的證據,也不完全足以指證明姨娘,實在太過牽強了。明姨娘即已瞎了,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老寧氏突然出聲,讓屋子裡衆人都是一愣,那明姨娘卻是鬆了一口氣,不論如何命保住了就行,只要命還留着,到時候想報仇還多的是機會啊!
“不行!明姨娘必須死!”歐陽月卻冰冷開口,“就衝着明姨娘送的那個荷包,就有充分的證據指證她,這事跟她脫不了干係。惡毒殘害府中子嗣,首先明姨娘就犯了妒嫉花姨娘之過,而且府中嫡庶是正經的少爺小姐,是正經的主子,明姨娘有暗害之念又犯了不敬。令祖母期待孫兒的希望落空,她這又犯了不孝之罪。這種種幾條,足可令明姨娘負罪,或休或死,今日必要給我,給全府一個交待!”
歐陽月言詞犀利,甚至帶着咄咄逼人,老寧氏被震的後退數步,胸口怒火雄雄升騰:“明姨娘右眼已殘,已經受到處罰,我說此事作罷就作罷,誰敢再有疑議!”
老寧氏如此一說,除了芮餘歡所有人皆是一愣!
因爲歐陽月說的很好,明姨娘今日種種罪行,都不可饒恕。之前老寧氏可以將歐陽月這個嫡女要拖下去打死,一個府中的妾怎麼就能越過嫡女去,老寧氏如此不公道的處理方式,根本無法令人心服口服。就連府中的下人,也不禁有些抱不平,這明姨娘不就是老夫人帶出來的嗎,老夫人真是老糊塗了,做事如此偏頗。那可是死了一個孩子啊,並且牽連了三小姐,若是因爲投老寧氏所好,到以後犯什麼錯,豈不是全由她保了?
那她們以後在府中殺人放火,是不是也沒事了?以前的老夫人還像是個當家主母的樣子,現在真是腦子生鏽了,簡直令人氣憤!
“可我就要她死!”歐陽月聲音卻是極度冰冷的道,隨後眸子卻望向芮餘歡,似乎在告訴她,下一個就是她了。芮餘歡感覺心頭一顫,手不禁哆嗦起來,“還有這兩個背叛我的賤婢,拉下去亂棍打死,屍體喂狗!”
歐陽月可是認真的,她是下了狠心,李翠兒、喜雀嚇的軟倒在地上,看到歐陽月如此堅持,卻是紛紛求饒:“三小姐饒命啊,奴婢只是受了明姨娘的指使,奴婢並無意加害於您啊,是她威脅奴婢的,奴婢也是沒有辦法的!求小姐饒命啊!”喜雀一臉淚水,走過來要抱住歐陽月的腿求饒,然而還沒走過來,就被冬雪突然伸出的一腳,踹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倒在地上,然後噴出一口鮮血來。
冬雪無情道:“滾開,別髒了小姐的衣服!”
李翠兒咬牙:“三小姐,奴婢能說出明姨娘是如何收買小人,然後在花姨娘湯裡下藥的事,只要小姐饒了奴婢,奴婢什麼都說。”
歐陽月面無表情望着她:“李翠兒,你現在說太晚了,本小姐不用你說也知道。而且你的話,同樣在告訴我們,你確實受到明姨娘的收買,而明姨娘確實是這件事的原兇,但是這其中是否還有另外的牽連呢,如果你說出更多的消息,本小姐倒能考慮網開一面放過你!”
李翠兒一驚,猛然擡頭望向芮餘歡,之前明姨娘找上她的時候,並沒有旁人的,但是李翠兒在府中也有一段時間,她也暗中注意過明姨娘似乎有幾次與芮餘歡走在一起。難道三小姐是想!
李翠兒心頭一震,卻是咬牙想了想,人不爲已天誅地滅,之前明姨娘能使計讓她暗中偷換真假紅花來陷害三小姐,現在她爲自己保命,再陷害明姨娘與芮餘歡又能如何?何況這件事中,明姨娘絕對不清白,那芮餘歡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姨娘確實還有同謀,她……”
“啊!你這個賤人,你敢出賣我!”
“噗!”
突然間,那本來早被人淡忘的田妞,突然拿起已摔在地上的剪刀,狠狠向李翠兒心窩捅去,十分用力,似乎只是一瞬間,那李翠兒就瞪大眼睛,張着嘴,竟然再沒說出一個字,就這樣死不暝目了!
歐陽月眉頭皺起,冷冷望着芮餘歡,後者卻露出淺淡的笑意,歐陽月冷笑望着田妞:“就憑你是同謀?你憑什麼買通李翠兒,你二人是新丫環進府,與府中沒有利害關係,出於什麼要害花姨娘與我!”
田妞擡起頭,望着明姨娘:“對不起了,明姨娘,是奴婢辦事不利,奴婢對不起你!”說完,竟然拿起剪刀直接捅到自己心窩處,她嘴角滲出幾許血絲,隨即就斷氣了。那動作之快,是任誰也沒想到的絕決!
芮餘歡倒是好手段,一切不利於她的退路都想好了。
正是如此,芮餘歡暗中靠近明姨娘,低聲道:“只要你閉嘴,我會保你性命,但若是說多了,你也看到老夫人的性子了,我會先要了你的命!”
明姨娘身子一震,本來剛要失聲反駁,卻頓時咬緊了牙關。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更何況她本來就是這件事的主謀之一,繼續深查下去,只會有更多的證據指向她!
芮餘歡卻是柔聲道:“今天真是令人心痛的日子,花姨娘小產,明姨娘又受到這樣的傷,實在是悽慘,說到底這都是將軍府的孽障啊。近日便是京城五嚴寺做大法式的時候了,阿彌陀佛,希望佛主能淨化將軍府。”
老寧氏神態一頓,認同的點點頭:“是啊,這一次都是府中惡運,天意不可違,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誰的責任,造成的傷害都不能追回來了。明姨娘,你可認錯了!”
明姨娘趴在地上,身上瑟瑟發抖:“賤妾認錯了,賤妾認錯了!”
“好……”
“祖母就想這麼放過她了?之前這巴掌打在月兒臉上,月兒至今還不能忘記那感覺呢。祖母啊,您教訓孫女規據那是應該的,只是捧着個行事惡毒的賤妾踩着我頭頂,打我的臉,我絕對不同意!”歐陽月輕撫着臉頰,衆人望去,還能看到之前盛怒中的老寧氏留下的巴掌印。
是啊!老夫人偏心至此,難道連將軍府臉面不要了?爲了一個妾,卻要踩壓嫡孫女,簡直可笑至極!這還是從名門大家出來的嫡女,做出的事比小戶人的庶女都不入流!
寧氏皺着眉,最近姨母很是反常,她倒不是爲歐陽月着想,只不過看着明姨娘死,這個多年被姨母捧起來的人姨娘,卻是她府中心頭最恨的一個。若不是明姨娘的出現,她與相公的感情不會出現問題,不是明姨娘先生了歐陽華,她的地位也不會受到動搖。這些年來明姨娘一直與她名爭暗鬥,她已經絕的夠了,現在卻要放過她!
那怎麼行,再找這樣的機會,恐怕不容易了!
“月兒說的是,不過是府中一個賤妾,如何能壓到嫡女頭上去。母親,媳婦知道明姨娘是你一手提撥上來的,你與她感情深厚,可是這麼多人看着的,您也不能做得太厚此薄比了,豈不是令人寒心!”寧氏語氣冷嘲,句句指責老寧氏,卻讓人說不出半點反駁。
老寧氏只感覺心口直突突,頭痛欲裂,身子竟然劇烈搖晃起來,但她卻是強撐着身體,大叫道:“不!誰也不能動明姨娘,否則就是跟我做對,你們誰敢動她,先從我身體上走過去!”
“拉明姨娘下去,刖刑斷足,囚禁香寧院,不許她外出!”門外,低冷憤怒的聲音響起。
衆人望過去,卻見歐陽志德一身朝袍走過來,面上表情十分陰鬱,望着老寧氏的眸子,更是帶着隱藏的怒火!顯然他知道了府中發生的事,知道老寧氏的偏袒,但他同樣清楚老寧氏的脾氣,她說的出做的到。他總不能爲一個無關緊要的姨娘,而壞他們多年的母子之情。
歐陽月突然嘲諷一笑:“既然爹爹說了,就這麼做吧,斷去明姨娘的雙腿以試懲罰!”這懲罰雖不盡人意,但是明姨娘容顏已毀,又瞎去一隻眼,雙腿再不能正常行動,她已經跟殘廢無異,倒能消去她一絲的恨意。
只不過這些卻是遠遠不夠的,歐陽志德會說,作爲一家之主是很難再更改的,可不代表她沒有後招。先斷了明姨娘的雙腿,晚上,她再去陪明姨娘玩玩,她要讓明姨娘殘了,也永不安寧!
“不,老爺,不要啊!求您看到賤妾多年態心服伺您的份上,饒了賤妾這一回吧,賤妾如今這樣早已痛定思痛,再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了。賤妾絕對不敢了,求老爺您饒了我這一回吧,就這一回啊!老爺!”明姨娘衝過來就要抱向歐陽志德求饒。
歐陽志德卻是飛快一閃,面上極爲厭惡的望着明姨娘:“來人,快點,磨蹭什麼!”
歐陽志德身後跟進來兩個侍衛模樣的男子,明姨娘一見,急的就要逃,但她瞎了半隻眼睛,行動本來就受限制,還沒跑兩步便被人抓住,拉着打滾掙扎的她往外拖。明姨娘聲音十分淒厲,不斷向歐陽志德求情,而後者看到沒看她一眼。
那兩個侍衛拉着明姨娘出去,這兩個侍衛可不是普通人,乃是歐陽志德從邊關帶來的軍人,他們只聽命於歐陽志德,對於犯錯之人,根本沒有絲毫憐憫之情。他們一人撥出一柄大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直接持刀便斬嚮明姨娘腳腕!
“啊!不!”明姨娘瞪大眼睛,卻看到鮮血直冒,腿腳分離的崩潰場面,她瞪大眼睛,不知是痛還是嚇的,“砰”的一聲,她重重倒地,暈了過去!
整個流翠院中,頓時連輕微的呼吸聲都聲聲可聞,她們沒想到,老爺一回來便這麼處罰了明姨娘。雖說應了老夫人的要求沒殺了明姨娘,可同樣的也沒有聽老夫人的話放了明姨娘!
老寧氏氣的胸口發悶,悶着眼睛,推着喜媽媽:“走!回安和堂!”喜媽媽不敢耽誤,直接扶着老寧氏往外走,再待下去,老夫人非氣的也暈過去不可!
芮餘歡自然也跟着離開,只是在走出去時,路過歐陽月身邊,輕笑一聲:“三小姐好手段,餘歡佩服!”
歐陽月也淡笑一聲:“謝謝誇獎,這只是讓芮小姐看個新鮮,下面咱們還有更多好戲可看,芮小姐到時候可要接住了啊!”
芮餘歡冷笑:“歐陽三小姐,一切都不能言之過早,鹿死誰手,咱們以後見分曉!”
歐陽月勾了勾脣,沒再說話。
而歐陽志德回來,這府中自然全由他做主,他讓人將已暈過去的明姨娘帶回香寧院,卻沒讓人下人請大夫,李翠兒、田妞雙雙已死,歐陽志德是將火氣全發在喜雀身上,讓人拉着喜雀到將軍府大院之中,當着所有下人的面打到剩最後一口氣。然後她所有在府中的親人全都打發去將軍府最苦寒的莊子,做最下等的農活。
歐陽志德這般雷厲風行,倒是立即阻止了府中的流言擴散,只是他卻沒有忘記歐陽月離開時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中似乎有着一絲失望。歐陽志德雙拳緊握,面上表情繃的更冷!
不行!他得找月兒談談!
芮餘歡陪着老寧氏回了安和堂,扶着老寧氏躺在牀上,卻不禁嘆息一聲:“沒想到府中會發生這種事,老夫人您也別生氣了,您知道將軍最是疼愛三小姐的。三小姐這前受了委屈,會這麼強硬也情有可原,老夫人必竟是三小姐長輩,三小姐還年幼,人情事故還不夠懂,老夫人便別與三小姐生氣了吧。”
老寧氏聽到這話,胸口氣的起浮更強。
喜媽媽沉着臉:“芮小姐,老夫人今天也勞累了,老奴看,芮小姐今天還是先回吧,想必您剛纔也是又累又怕,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芮小姐如果感興趣,過幾日五行寺的法式,您也可去瞧瞧,去去戾氣!”
“你!”芮餘歡眉眼頓時一皺,卻馬上深覺得不妥笑道:“謝謝喜媽媽的關心了,剛纔那般血淋淋的場面,我確實嚇到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喜媽媽面無表情道:“請!”
芮餘歡寒着臉出了安和堂,咬牙切齒:“這個喜媽媽真難對付,不能讓她壞了我好事!”
那喜媽媽看着已躺在牀上熟睡的老寧氏,眸中微微閃了一記,老夫人絕對不對勁!她最後想想,確定老寧氏睡下後,悄悄出了安和堂,然後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極隱秘的廢園子,裝作無意扔了件東西,又匆匆離開了。
從安和堂出來,芮餘歡卻是生了一路的悶氣,她越想越不服氣,她感覺她跟歐陽志德回到京城後,就一直受到歐陽月的壓制,並且一次次她的計劃,都讓歐陽月逃了,想她才貌雙全,才智過人,何時遇到這樣難堪又憋屈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然而剛一踏進她的房間,芮餘歡面上表情突然一白,同一時間,臉上生起斗大的汗珠,她立即“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身子痛的竟然痙攣而起,她顫抖着身子,瞪大眼睛還搞不清楚狀況。她身體爲什麼突然這麼疼!
卻在這時,房間裡走出一人,她只看到一雙繡着奇異圖案的靴子,緩緩向她走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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