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打量一翻,心裡鬆了口氣,太好了,這鼎沒事。過等段時間,傷修養好了,她又可以繼續未完成的大業。瞄了眼仍不堪高興的小金,劉瀅會心一笑。“小金,別生氣了,走吧。幫主人把鼎放回原處,等主人傷好了一定能幫你把飼靈丹煉成。你看主人的胸口還疼着呢,你總不會忍心看着主人受着傷,還要扛着這個大鼎上山吧。”
揉了揉小金的大腦袋,劉瀅可憐巴巴的盯着小金。
“好吧,主人。那小金把這個破鼎放回原處就是了。”被劉瀅這麼一忽悠,小金生怕劉瀅真的帶傷將鼎扛回山頂。連忙用尾巴將巨鼎捲了起來,一溜煙,飛快的奔向山頂。
望着小金急切的樣子,劉瀅好笑的搖了搖頭,暗道,這傢伙就是好騙,隨便找個理由它都相信。不同於剛纔的急切,劉瀅放鬆下來,悠閒的漫步走下山,留心觀賞着漫山遍野花紅柳綠的景色。劉瀅感覺全身一陣舒暢,深深的吸了口氣,沉悶的胸口頓時也鬆快了許多。這山真是妙不可言,靈氣濃郁成霧,不知這山脈之中,是不是藏有靈脈。挑了挑眉,劉瀅好奇的猜想。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就算真有靈脈,劉瀅也不可能去動它,把藏在地底的靈石挖出。整座山都是她一個人的,若傷了這山的根基,這山中的靈植哪還有存活的可能。跟殺雞取卵有什麼差別,撿了個芝麻丟了個大西瓜,這等蠢事她可沒心思去幹。
沒走多久,小金便嗅着劉瀅的氣息跟了過來。看到劉瀅難得有閒情逸致走走停停的看風景,小金不動聲色的跟在身後,慢悠悠的扭動着龐大的身子游動着。等回到竹屋前,時間已是一個小時後了。小綠感應到劉瀅的氣息,歡天喜地的蹭了過來,撒嬌的頂了頂劉瀅的手心,將劉瀅癢的咯咯直樂。拍了拍小綠探來的樹枝,笑眯眯的道:“好了,好了小綠,別鬧,怪癢的。”
“奇怪,人怎麼突然不見了?”一直暗中留意的吳袁嗅到房中不見了劉瀅的氣息,嚇的臉色大臉。以爲劉瀅是發現了他的跟蹤,又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急忙從窗子跳了進來。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發現確實無劉瀅的蹤影,吳袁煞白了一張臉。不死心,吳袁翻箱倒櫃的細找了一遍,確實無人,正想追,沒想到身後憑空現出一道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吳袁緊張追找的劉瀅。小金則纏在劉瀅的脖頸間,嘶嘶的吐着蛇信,詭異的金眸充滿戾氣的緊盯着吳袁,發出危險的信號。雙手交叉握於胸,劉瀅微眯起雙眼,笑容可掬的輕聲道:“請問,你是在找我嗎?”
不緊不慢冷不防的,將沉入思考的吳袁驚猛的一轉身,對上劉瀅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是一驚,失聲厲喝:“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說呢?”劉瀅不答反問,好笑的注視着一臉驚訝的吳袁。其實要不是吳袁自己跑進房間,劉瀅還真不知道吳袁居然一路尾隨身後。想到什麼,劉瀅臉色一沉,怕唐國雄得到吳袁的通知趕來,決定跟小金一起聯手,速戰速決,將吳袁這個跟屁蟲先給解決了。向小金打了個眼色,劉瀅二話不說默唸法訣甩手就是一連串的風刃,衝吳袁擊去。
“哼,卑鄙。”察覺到劉瀅的意圖,吳袁被劉瀅的狠毒震驚了一把,眼看無形的風刃馬上就要打到身上。吳袁反應也不慢,擡手結出一個護身罩,將身體牢牢的護在其中。只聽到砰砰砰的一連串撞擊聲,火花四濺,流彈打到房間,頓時亂成一團。
巨大的碰撞聲,幾乎震的人耳朵直生疼。幸而劉瀅早有預備,打出一個結界,將激烈的撞擊聲隔開。一擊不成,劉瀅再度掐出新學會的驚雷訣,化作一道閃電氣,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直直的衝吳袁劈去。感應到雷電中磅礴的殺傷力,吳袁嚇了一跳,暗驚這本根不是練氣中期能使出的法術。分心查探了一下劉瀅的修爲,吳袁驚駭的眼珠子一凸。
練氣七層?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如此之快突破進階,而且還將修爲穩定無常。不管吳袁如何不相信,這鐵一般的事實都無法改變。使用了後期的法術,吳袁區區五層的修爲哪是對手。在術與術相撞的一瞬間,輸贏馬上見分曉。吳袁自以爲牢固成全無憂的護身罩,如豆腐一般,霎時間化成粉碎。而雷電卻並未消失,繼續攻向吳袁,啪的一聲。
倒黴的吳袁被兇猛的雷電劈的吱吱作響,無數道閃電將吳袁緊緊的包裹,電的吳袁全身止不住的哆嗦起來。頭髮上,衣服上,乃至全身都冒出一縷縷黑煙,機會難得。趁着吳袁被雷電電的失了魂,小金趁火打劫,如流星劃過,輕輕鬆鬆給了吳袁致命一擊。等吳袁回神已經晚已,蛇毒順利的進入吳袁的身內,倒在地上狼狽的顫抖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氣息全無,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再無生存的可能。
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確定搞定後,劉瀅不敢耽擱,甩手丟了一把火將吳袁的屍身燒成灰燼。然後打了個清塵術,將一屋子的紛亂整淨,留下一打補賠金便帶着小金從窗戶一躍而下,逃命去也。
就在劉瀅逃離沒多久,收到吳袁的電話開車趕到的唐國雄跟王明月,腳下生風的直衝劉瀅所住的小旅館。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們趕到時,早人去樓空。唐國雄嗅了嗅空氣中殘存的燒焦味,臉黑的跟鍋底一般。好快的動作,小丫頭真是心狠心辣,人殺了便殺了,連具屍體也不留。
“師父,吳師兄他?”王明月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泛紅着雙眼,不願相信的想從唐國雄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好了,明月,你也別太難過,身爲修真者太重感情可不是好事。怪只怪他自己學藝不精,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面無表情的嘆息一聲,唐國雄一點也沒有爲剛剛死了一個徒弟難過。只是心裡小小的惋惜了會,吳袁修爲在練氣五層,要是早知會有今天,當日他就該吸了吳袁的功力,壯實自己。
可惜了,唐國雄毫無人性的在心裡不捨的暗忖。
“是,師父。”垂下頭,王明月吸了吸鼻子,將心裡的難過收起。咬咬下脣,王明月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殺害師兄的劉瀅抓住,將她送到師父面前,讓師父拿她煉成破障丹,以報師兄的血仇。
“走,那丫頭應該走沒多久,我們追上去看看能不能追上。”摸了摸長長的白鬍子,唐國雄不死心的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一個禮拜的空等,幾乎將唐國雄的耐性磨光,要不是吳袁追蹤到劉瀅的蹤跡。唐國雄差點沒忍住用極端的辦法,將劉瀅給逼出。
“主人,似乎有人追上來了。”小金一直留意着身後的動靜,當唐國雄跟王明月離他們只剩數百米遠時,小金立刻將它所知告訴忙着飛快逃跑中的劉瀅。
“什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劉瀅心中一驚,暗歎這築基期的實力就是不同,她都跑了半天了,人家居然還能追到此處。明知不是對手還想硬碰,那是白癡的作法,更何況對方還是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取勝的機會。思來想去,劉瀅只想到進空間躲起來,過一段時間再說。心思一定,劉瀅停住腳步,瞬間在原地消失無蹤。
等唐國雄跟王明月趕到時,盯着空空如也的綠地,傻眼了半響。
“這丫頭到底是哪個老傢伙的弟子,怎麼身上藏了這麼多的保命手段。”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唐國雄氣的露出猙獰的面容,再也無法維持淡定的樣子。老混蛋,要是有心想將這死丫頭收來煉丹,爲何送她這麼多保命手段,難道不怕想抓她的時候抓不着人嗎?可要是真的是想收這丫頭當是閉門弟子,又怎麼會讓她未破身,就早早的教她修練之法。
還是說這老東西自信能保全她,不被人眼紅抓走。憤恨的哼了幾聲,唐國雄在心裡不斷的想着種種的可能。只是,唐國雄千想萬思也絕對想不到劉瀅壓根沒有什麼師父。就算元誠真人,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師父,最多隻能讓劉瀅稱他一句老師就不錯了。
“師父,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再四處找找。”就在眼皮子底下再沒跟丟了人,王明月有些心急的開口詢問唐國雄的意思。
“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四處找有用的話,我們就不會天天呆在這死丫頭的家裡,等着她上門了,沒用的笨蛋。”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明就裡的王明月,唐國雄沒什麼好臉色的怒吼。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都不會用腦子想想,這死丫頭鬼精的很。看來他得好好想個法子,引這丫頭上勾才行。不然,總這麼幹等着也不是辦法。沉下臉,唐國雄心思轉了轉,想着如何才能將劉瀅不費一點力氣引出。
“我…”被唐國雄這麼一吼,王明月霎時有些蒙了,垂下頭,不知所措的咬了咬牙。
眼睜睜的看着唐國雄跟王明月走遠後,劉瀅回想到唐國雄話裡的意思。臉陡然沉了下來,面有異色的眯起了眼。找到家裡去了,不知道這老不死的有沒有爲難爸媽,要是爸爸跟媽媽有個三長二短,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疚。要不要回去看看爸媽,劉瀅眉擰的死緊,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主人,你怎麼了?”舔了舔劉瀅的手心,小金擔心的道。
“沒事,只是有些擔心家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爲難爸媽他們。”搖了搖頭,劉瀅心裡總感覺不安,確實唐國雄跟王明月沒再回來,劉瀅閃身出了空間。沒見着爸媽是否有恙,心裡總歸是放心不下,劉瀅決定還是悄悄回家一趟,看看大家有沒有事。隨手攔了輛的士,劉瀅報了地址,讓司機用最快的速度趕去。
看到緊鎖的房門劉瀅心裡打了個突,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正當劉瀅想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剛好被何進中歹了個正着。拉着劉瀅的手,熱情萬分的抱怨道:“小丫頭,可讓我歹着你了。真是的,也不說一聲,全家跟逃命似,全搬走了,害的我跑了幾趟,愣是連個人影都沒見着。說好了,這回你可要好好的補償一下何爺爺受傷的心靈,不然何爺爺就不讓你走了。”
“何爺爺?”劉瀅被突然竄出的何進中跳了一跳,瞪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聽到何進中說爸媽全搬走了,劉瀅心裡一緊,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蚊子,反手抓住何進中的手,急忙追問道:“何爺爺,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爸跟我媽搬到哪去了,他們沒什麼事吧。”
“啊!你不知道你家裡人都搬走了嗎?”何進中被劉瀅一連串的追問弄的有些摸不着頭腦,愣愣的盯着一臉急切的劉瀅。捕捉到劉瀅眼裡的認真,何進中這才確認劉瀅並不是在開玩笑。頓時有些不解劉家搞什麼飛機,怎麼搬家連自家的女兒都不通知一聲,什麼事急成這樣。瞪大眼睛,下意識的反過來問劉瀅。
“何爺爺,要是我知道就不用站在這裡問您了。好了,別開玩笑了,何爺爺你到是說說,我爸跟我媽他們走時沒什麼事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劉瀅有些不耐煩的再次問道。
“這個,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爸媽有沒有什麼事。我只知道他們是連夜搬走的,我也是第二天早上你家找你才知道他們都搬走了。爲了找你,何爺爺還曾特地去你老家裡找你呢。不過,除了你爺爺跟奶奶在家,你爸媽好像並沒有回去。”說到這,何進中心裡就免不了有些怨念。
枉他自認爲跟劉家關係不錯,幾曾想這大生搬家走人,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氣死他了。
“連夜搬走?”聽到何進中的話,劉瀅心裡的不安無限量的擴大,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爸爸跟媽媽不可能不打聲招呼,留下點線索給她。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把爸媽嚇成這樣。緊抿着脣,劉瀅暗暗猜測着種種可能,越想越心驚。修真者的手法大多殘酷的很,希望他們能看在爸媽只是一介凡人,手下留情。要真是傷了根本,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就是拼個魚死網破,她也要跟他們同歸於盡。
咬咬牙,劉瀅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丫頭,你沒事吧,別嚇何爺爺。你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要不,你告訴何爺爺,看看何爺爺能不能幫的上幫。只要何爺爺幫上,何爺爺一定不推辭。”拍了拍胸口,何進中難得誇下海口,願意動用以前的人脈幫別人解決難題。要知道何進中爲人耿直,最討厭的就是拉關係走後門,能做到這一步,說明何進中在不知不覺時,已經將劉瀅當成是自己人。
“不用了何爺爺,這事你幫不到的。”搖了搖頭,劉瀅果斷的推拒了何進中的幫忙。不過,對何進中說的真切的模樣,劉瀅心裡還是小小的感動了一把。暗想着,這水果還真沒白給,這何爺爺不是一般的義氣。放心不下,劉瀅還是掏出鑰匙,想看看屋裡是什麼情況。
當看到亂七八糟,凌亂不堪的房子,劉瀅面有難色的眯起了眼。果然,他們還真是找上門了,看着亂的不成樣的大廳。眼尖瞄到地上早已乾透的血漬,一抹淡淡的刺痛涌上心頭,劉瀅一顆心幾乎沉入谷底。雙眼迅速被一抹血色侵染,十指緊緊的握着,尖利的指甲將掌心掐出血絲而不自覺。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怒自威,濃濃的威壓失控的表露無遺。
“很好,很好,敢傷我的家人,你們最好祈禱我爸媽他們沒事,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說話間,劉瀅美麗的臉頰不由的露出一抹猙獰,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讓人聽的心驚膽顫。
劉瀅氣勢大開,把旁邊沒有心裡準備的何進中嚇的心臟病都快嚇出來。特別是劉瀅沒控制好,將修真者的威壓散開,更是壓的何進中連氣的差點喘不上來。拍了拍跳動的厲害的胸口,何進中試着深吸了幾口長氣,方有力氣心有餘悸的抱怨道:“丫頭,快歇歇火,何爺爺快喘不過氣來了。天啊,你這丫頭練的是哪門子的氣功,怎麼這麼嚇人。”
何進中一直以爲劉瀅練過氣功,所以劉瀅釋放出威壓,何進中也只認爲是內力產生的氣場。臉色微白,何進中暗暗心驚,這丫頭的功力是越來越強了。想到劉瀅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氣,何進中心中頗感意外。劉瀅一個小姑娘家,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殺氣。斂下眉眼,何進中對劉家惹上的仇家更好奇了幾分。
到底是什麼事,爲什麼這丫頭說他幫上不忙?
“何爺爺對不起,是我疏乎了。”瞥見何進中有些青白的臉,劉瀅連忙將身上的威壓收好,尷尬的投以一笑。作爲補嘗,劉瀅也不怕何進中發現什麼,假意從兜裡一掏,拿出一個紅通通的李子遞給何進中,歉意的道:“何爺爺,這個給你,你吃下去會好受些。”
反正這水果的效果何進中早已知曉,劉瀅也懶得再瞞着,直接讓何進中把李子給吃下。何進中愣愣的看着劉瀅突然掏了個熟透的李子,差點沒驚呆。這時候好像不是李子的時節吧,這丫頭從哪弄來這麼水靈的李子。傻傻的接過劉瀅遞來的李子,在劉瀅眼神的示意下,何進中張口將李子胡亂的吃下。
果子剛進肚子沒多久,何進中立時感覺到全身一鬆,瞪大眼睛,震驚不已的望着劉瀅。這、這李子怎麼跟以前劉瀅給他的桃子一樣,都不同尋常。吃下肚子,全身舒服的叫他想尖叫。“丫頭,這李子你是哪弄來的,總該不會也是從超市裡買回來的吧。”
“就是何爺爺猜的那樣,好了,何爺爺,瀅瀅還有事要忙,就不跟何爺爺多聊了。這下次有時間,瀅瀅一定會找何爺爺喝茶聊天。”揮揮手,劉瀅丟下錯愕不已的何進中,火速溜了。好東西送他偶爾嚐嚐沒關係,可要告訴他靈果是哪來的,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出了小區,望着人來人往的大街,劉瀅有一瞬的茫然,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才能找到躲藏起來的爸爸跟媽媽。就在劉瀅失去方向時,小金突然來了精神,張嘴扯了扯劉瀅的袖子,激動的道:“主人,我知道他們在哪裡。”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聽到小金的話,劉瀅驚訝的盯着小金。
“主人,小金說的是真的,我聞到他們的氣息了。就在這附近,主人跟小金來,一定錯不了。”小金溜下地,衝劉瀅勾了勾尾巴,示意劉瀅跟上。
將信將疑,劉瀅快步跟上,不放過一絲的可能。一路尾隨,來到離小區不到百米遠的另一個小區,在小金的帶領下,進了其中一棟樓,然後又爬上了三樓。最後小金停在其中一套房的門口,回望了一眼劉瀅,興奮的道:“主人,就是這裡。”
“有古怪,這門似乎打了結界。”不用小金提醒,劉瀅也感覺到了這屋裡有異。雖然很淡,但劉瀅還是可以輕易的看出門上閃現的結界的紋路。取出魂鏡,劉瀅將靈力往魂鏡上一輸,魂鏡立即射出一道精光,打在門上。只聽到砰的一聲,門上的結界立即破解。
擡腳將門狠狠一揣,緊閉的大門當即被劉瀅揣開。瞅見好好的呆坐在凳子上的家人,劉瀅吊在半空的心總算吁了口氣。迫不急待跑進裡屋,打量了眼大家,微微哽咽的道:“爸,媽,大家都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爲難你們。”
“瀅瀅,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快,快跑,被他們抓住可就糟了。”看到劉瀅找上門,劉大生先是驚訝了片刻。等回過神,急的直跳腳,拉着劉瀅不由分明的就想讓她趕緊跑。等出了門,劉大生愣了愣,傻傻的自喃道:“咦,這門怎麼開了?”
“是啊,大生,這門怎麼打的開了?”跟過來的李媚娟也好奇的打量着門,她可是試了無數次。趁着他們不在,偷偷的將房門打開,哪知不管她怎麼試,明明不沒上鎖,門愣是打不開。更奇的是,就連窗子,不管大家用多大的力氣,哪怕用凳子砸,都沒有半點動靜。可把她氣的半死,要不是家裡儲存了不少米菜,就是他們不回來爲難,她跟大生一家子都有可能餓死了。
“姐姐,你可回來了,有兩個大壞蛋把我們困在家裡,都不讓我們出去。”看到劉瀅回來,劉濤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抱住劉瀅,委曲的將事告訴劉瀅。
“濤仔,沒事有姐姐在。爸爸,什麼都別說先,快跟我走,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該回來了。”經老爸一提醒,劉瀅將滿腔的話吞回肚子,怕唐國雄殺回來,劉瀅急忙催促道。只是,話還沒說完,背立即響起唐國雄充滿喜氣的聲音。
“想跑,沒那麼容易。哼,老夫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丟下他們,故意留下話,沒想到你還真來了,而且還來的這麼快。要不是老夫緊趕慢趕,趕超在你前頭一點,不然,還真可能讓你把人救走了。”攔在門口,唐國雄得意不已的注視着臉色大變的劉瀅。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再怎麼聰明,也一定會念及親情,做不到真正的心狠手辣。
“師父,您這招可真管用,一下子就讓這死丫頭現了身。”王明月狗腿的巴結道,眼睛直直的盯着劉瀅,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仇恨的光芒若隱若現,讓人瞅的心裡發毛。
“大生。”李媚娟看到唐國雄邪氣的眼神嚇的打了個哆嗦,不安的縮到劉大生旁邊,惶惶無措大失分寸。劉濤跟趙小敏也嚇的不青,慘白着一張臉,不敢對上唐國雄的視線。
“瀅瀅,我們該怎麼辦,要不,你能跑就自己先逃走,別管我們。只要你不在,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唐國雄的突然冒出,讓劉大生也是嚇了一跳。眼尖瞅見唐國雄盯着劉瀅陰邪的目光,劉大生心底霎時涌起一股危險的信號。將劉瀅是修真者的事丟到腦後,一把擋在劉瀅面前,生怕唐國雄沒人性的對劉瀅下毒手。眉微擰了擰,飛快的做出決定。
“爸,這事你別管,瀅瀅自有主張。”劉瀅站了出來,朝劉大生搖了搖頭,不管劉大生眼裡的焦急,將視線對上唐國雄,冰冷的喝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彼此間可以算是無怨無仇,爲何三翻五次爲難。就算你們想抓我煉破障丹,也不應該拿我的家人當威脅,難道你們想破了修真界的規矩嗎?”
“小丫頭,你這話就錯了,不管有無仇恨,只要有利益,修真者從來都是不擇手段。怎麼,難道領你進門的師父從來沒有這麼告戒過你嗎?更何況,真要說起來,我們似乎並不能算沒仇,吳袁算是我的入門弟子,你敢說他不是你殺了嗎?”聽到劉瀅滿口仁義,人小鬼大似模似樣質問的樣子,唐國雄好笑的挑了挑眉。饒有趣味的注視着劉瀅,似笑非笑的反問。
殺人?
劉大生跟李媚娟等聽到唐國雄風輕雲淡的話嚇的手一抖,倒吸一口涼氣,震驚不已的盯着劉瀅。怎麼可能,瀅瀅這麼乖,怎麼可能會殺人。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殺人可是要坐牢的,腦子還轉不過彎的劉大生夫妻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女兒可能殺人的事實。緊張的注視着劉瀅,希望劉瀅說出反駁的話。
可惜,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這怨不得我,是你們逼的太急了,我不得不下狠手。要是我被你們抓住了,我可不認爲你們會手下留情,放我一命。”被唐國雄道出她所做過的事,劉瀅一點也不心虛,理直氣壯的反駁。她又不是傻蛋,任由吳袁將她抓去送給唐國雄。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吳袁落下風,怪只怪他技不如人。
“你推的倒是乾淨,哼,不管你怎麼說,今天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從老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乖乖束手就擒,不然,若不小心傷了你的這羣家人,可就怨不得老夫了。”甩手打出一個結界,將整個屋子罩在其中。唐國雄緊盯着劉瀅,語帶威脅的冷哼。
“師父,跟這死丫頭說這麼多幹嗎,讓徒兒將她擒下就是了。”聽到劉瀅不知悔改的話,王明月氣的雙眼都快冒出火花。狠狠的瞪着劉瀅,心急的自願請纓。
王明月不自量力的話讓唐國雄不喜的瞪了她一眼,微惱的厲聲喝斥:“閉嘴,沒眼識的蠢貨。憑你一個區區練氣四層的修爲,也想擒下練氣後期的修士,真是不自量力。”
“什麼,練氣後期,這怎麼可能?”聽到唐國雄的話,王明月眼珠子一凸,駭然的瞪着劉瀅。運起觀氣術一瞧,還真是如師父所說,這死丫頭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了練氣七層,成爲練氣後期的高階修士。想到剛纔她所說的話,王明月臉一紅,羞愧的垂下頭,不敢再言語。偷偷的瞄了眼笑眯眯的劉瀅,王明月臉上閃現一縷淡淡的妒忌。
憑什麼,這死丫頭運氣這麼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的修爲。而她日日苦練,也不過是困在練氣四層不得進階。難道是因爲這丫頭保持着元處之身,所以纔有如此成就。若僅是這個原因,王明月心裡頓時好受了些。就算修爲高又如何,還不是得成爲師父的藥引,早晚連渣都不剩,有什麼好得意的。嘴角輕揚,王明月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嘲笑。
“考慮的如何,小丫頭,老夫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你遲遲不給回覆,休怪老夫拿你的家人來試手。”半響不見劉瀅答話,唐國雄怕劉瀅還有後手,當下開口再次催促。有了這些人當人質,怕倒不是怕劉瀅再跑了,就是擔心劉瀅身後一直沒有露面的師父。萬一對方要是找上門,這人可就不是那麼好抓走了。煉製破障丹可都是暗地裡偷偷弄的事,若擺到明面上,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要是遇上一羣僞君子,說不定會礙着面子,真的派人來追殺他,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要真是突破,成功結丹還好說,他們奈他不了什麼。可,萬一丹不成,又或者出了意外,無法成功突破,小命不保就算了。要是禍及他的子孫,後悔可就晚已。
“瀅瀅,別管我們,你快走。”收起復雜的思緒,不管劉瀅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殺了人。劉大生始終相信劉瀅是因爲迫不得已纔會這樣做,怕唐國雄以自身爲威脅,劉大生急的直上火,不斷的朝劉瀅打眼色,示意她趕緊跑。
劉瀅回看了眼急的眉頭都打了幾個死結的爸爸,淺笑着搖了搖頭。她無法這麼自私,唐國雄拿家人來威脅她,還能無動於衷。要是爸媽還有弟弟因爲她被唐國雄殺害了,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重生一遍,可不是爲了自己享福,卻讓家人失去生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劉瀅定下心神,面無表情堅定的望着唐國雄,嗤笑一聲,幽幽的道。
“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要保證不許傷他們一根毫毛,不然,我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決不讓你們好過。”
加重語氣,劉瀅沉下臉,如野狼一般兇狠的盯着唐國雄,一抹濃濃的戾氣傾刻感染了衆人。空氣彷彿突然凝固,靜止不動。雖然僅僅只是警告,卻讓衆人看的膽寒。而從沒有見過劉瀅恐怖一面的趙小敏,更是嚇的直打哆嗦。壓低着頭,不敢看劉瀅。想起她曾對劉瀅的無視與譏諷,趙小敏後悔的腸青都青了。早知道劉瀅這麼兇,打死她也不敢要跟劉瀅共用一個房間。
想到唐國雄的話,趙小敏臉刷的一瞬慘白如紙。劉瀅要是個殺人犯,她可不要被劉瀅給偷偷殺了,等事一過,她再也不要在舅舅家裡住了。就算去媽媽那裡擠些,她也不敢再有任何意見了。
劉瀅的話讓唐國雄臉上一喜,怕劉瀅反悔,迫不急待的點頭應下。“沒問題,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他們不過是一羣凡人。只要不鬧事,我絕不會爲難他們任何一個。好了,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請跟老夫走吧。等事情了結了,我自然會放他們離開。明月,好好的看好他們,等師父的事成了,你再放他們離開。”
唐國雄不笨,怕等他放過劉大生等人,劉瀅又反悔了。當下決定自個帶着劉瀅先回去,留下王明月在這裡看着,以保萬全。
“卑鄙,放心吧,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一定會信守承諾。”不屑的瞥了眼小心眼的唐國雄,劉瀅冷冷的諷刺道。
“瀅瀅,你犯傻了,千萬別跟他去,他們都不是好人。”劉大生聽到劉瀅說同意跟唐國雄走,嚇的他一把抓住劉瀅的手,生怕劉瀅跟着唐國雄走了。他是不知這人要抓劉瀅有何事,但看唐國雄狠毒的手段,就能輕易猜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是啊,瀅瀅,你別管媽媽,自己趕緊逃走。”李媚娟看着也心慌,不願劉瀅跟這個奇怪的老人走。
“姐姐。”劉濤不安的扯了扯劉瀅的衣袖,小臉上盡是擔憂。
“舅舅,舅媽,你別拉着這個掃把星。都是她我們才被人抓起來困在這裡,要是她不跟他們走,這羣壞人會殺了我們的。劉瀅,你這個殺人犯,還不快點走,別把我們給連累。”趙小敏聽的到是分明,知道只要劉瀅跟他們走了,她便不會有事。臉上大喜,連忙擡起頭,極品的勸劉大生跟李媚娟趕緊跟唐國雄離去。
趙小敏這句突兀沒人性的話可把劉大生一家子氣的不輕,李媚娟氣不過更是上前直接狠狠的甩了趙小敏一把掌,怒髮衝冠的吼道:“趙小敏,你這沒良心的白眼狼,枉我還對你這麼好,天天服侍你好吃好喝,你居然自私的想讓你表姐去送死。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護着你,應該讓他們打死你這個小禍害。”
“趙小敏,狗漢奸。”劉濤兇惡的瞪着死性不改,一臉委曲好像被人欺負的趙小敏,重重的哼了哼,憤恨的大吼。
“我,我纔不是狗漢奸,明明就是嗎,我哪有說錯,她就是個掃把星。”捂着紅腫的臉,趙小敏不甘的衝劉濤怒吼回去。都是劉瀅這個掃把星不好,害的她被舅媽打。氣惱的瞪了眼劉瀅,趙小敏怕李媚娟再出手打她,慌忙閃到一邊低下頭。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唐國雄笑眯眯的看着趙小敏,大感有趣的挑了挑眉。
有意思?劉瀅古怪的瞟了眼唐國雄,真是變態的思想。冷冷的掃了眼吃裡扒外的趙小敏,這個親戚還是少幾個好些,跟她媽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要是再有下次,她一定不會再讓爸爸借錢給大姑一家。相信以媽媽的脾氣,就是不用她說,這趙小敏以後都沒機會再來她家裡住。
“爸,媽你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安心的等我回來。”話完,劉瀅不顧劉大生眼神的阻止,邁步跟上唐國雄。眼尖睨了眼笑的得瑟的王明月,斂眉微挑,眼底閃過一抹異彩。他們想的太過簡單了,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怎麼捨得這麼快見上帝,好戲還在後頭呢。輕扯嘴角,在衆人無覺的時個,劉瀅臉上閃電般露出一道邪惡的笑容。
唐國雄看見劉瀅乖巧的跟在後頭,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幾乎都快笑到耳根子上了。滿心的激動,讓他忘記了懷疑,這麼順利會不會有古怪在裡頭。加快步伐,迫不及待的坐上車,加足了馬力,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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