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了?”爺爺奶奶都走了,劉濤便安靜的坐下來乖乖吃早飯。眼尖偷偷的注視着坐在旁邊的姐姐,見姐姐兩眼無神半響沒有動靜,似乎在想什麼,劉濤不安的扯了扯劉瀅的衣袖,擔憂的詢問。
“姐姐沒事,你乖,把飯吃完。”回過神,揉了揉弟弟的小腦袋,劉瀅笑着道。
“喔。”劉濤畢竟還小,看到姐姐恢復正常,即放下心來,聽話的吃着飯。
弟弟的乖巧讓劉瀅很是欣慰,從星戒裡摘了顆桃子給他做爲獎勵。
接下來的日子,劉瀅一如她所說的。除了吃飯,平日裡儘量避開爺爺,以免再生風波,讓奶奶難做。爲了經常讓家人吃上肉,白日裡劉瀅還經常帶着小金進山裡打些野味回去。偶爾還帶上弟弟一起,久了劉瀅將小金介紹給弟弟認識。不過沒有告訴他小金是妖寵,只告訴他小金是她在山上撿的一條小蛇。見它乖巧不咬人,養着玩。
男孩兒膽都比較大,劉濤不但不怕小金是有毒的毒蛇,有時還經常跟小金玩到一起。
打的獵物多了,家裡居然還有剩餘,存下不少的肉乾。除了這些,劉瀅還在山裡發現了一些意外的驚喜,找到了幾株山裡特有的野葡萄跟粟子樹苗,將它們能移植的全部移種到星戒裡。沒幾天劉瀅又可以吃上新鮮的野生水果,就連經常呆在她身邊的劉濤也跟着吃了不少。
幾個月下來,好吃好睡的弟弟不但白胖了不少,人也長高了許多。由於劉瀅都是將獵物從星戒裡直接帶回,所以劉老爺子雖然吃了幾個月的野味,卻從來不知道那野味是劉瀅自己從山裡面獵來的。每次都想從劉奶奶嘴裡問出野味的來源,可劉奶奶嘴巴咬的緊,每次都讓劉老爺子敗興而歸。次數多了,劉老爺子也歇了心思,再也沒有過問。
至於劉海那個吃貨,直接忽略不計。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學校便放暑假了。農田裡正是忙着開始收稻子的時候,幾兄妹由於年紀都還小,幫不上忙。爺爺奶奶忙的顧不上帶看他們三兄妹,便早早的將他們送上車,打發他們幾個去H市父母身邊。
劉瀅去H市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從小不管是暑假還是寒假,甚至讀中專,出來工作都是在H市。坐在車上,想着在幾個小時後就能看到許久不曾見到年輕的父母,心底裡劉瀅還是挺激動跟高興的。當然,如果車子沒那麼顛簸就更好了。
96年這時候從縣裡通向H市的路僅有一條,雖然早早就由泥路變成麻油路。耐何車多路少,沒兩年的功夫,好好的麻油路就變的坑坑窪窪。大客車走在這樣的路上,不停的搖搖晃晃,震的人頭暈眼花。如果不是劉瀅修真後身體素質變好了,說不定跟以前小時候一樣吐的亂七八糟,等到H市兩腿直髮軟,幾天都吃不下飯,整個人都跟着瘦了一大圈。
就算不會吐,可劉瀅還有忍不住有些頭暈。由於長途的客車並不是很多,加上車查的又並不嚴,原本只能坐十來個人的客車,硬是擠進了三十幾個人。有些沒位置坐的,就少收點錢,全部擠站在道中。天熱人又多,滿車的漢酸味,薰的人實在難以忍受,特別是劉瀅鼻子又靈敏,更是受罪不少。
相對於劉瀅,劉海跟劉濤兄弟倆就精神許多。絲毫不被車上的異味嚇到,一路顛簸幾個小時,依舊神采飛揚的關注着公路兩邊的景色。看到路兩邊新起的高樓,還興奮的一起討論個不停,眼中不時的露出羨慕的神彩。
總算讓劉瀅捱到H市,車都還沒停好,劉瀅就已經拿好行禮準備第一個衝下車。三兄妹全下了車,劉瀅路熟,即便與2013年的路況有許多不同,但也不至於迷了路。於是與大哥商量不用再打電話麻煩爸媽來接人,自己打摩托車去就行。反正奶奶給他們塞了二十塊錢的防身錢,坐到爸媽住的地方足夠了。
劉海畢竟人還小,就算家裡當慣了小霸王,但是面對陌生的環境心裡還是有些恐懼。看着四周的高樓大廈,有些茫然無措。聽到大妹說知道怎麼去找爸媽,當下就有了主心骨,急急忙忙點頭同意隨她拿主意。對他來說只要能找到爸媽,怎麼去他都無所謂。
一旁的劉濤看着那寬大的馬路,來來往往的各種車子有好奇,也有不安。當有路過的人看向他時,嚇的他縮起了小腦袋,緊緊的靠在姐姐的身旁,就怕被人抓了去。出發前奶奶告訴過他,城裡有專門拐小孩賣的人。奶奶讓他跟緊姐姐,要是讓人給賣了,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大哥同意了,劉瀅便不再耽擱時間,毫不費力氣的拎着一大麻袋的衣服,向路邊等客的摩托車司機走去。挑了個年紀稍大些,看起來比較穩重的司機敲定了價錢,朝大哥跟弟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來。手上的麻袋裝的衣服多,麻袋要是綁在摩托車後面,三個人就要坐不下。劉瀅果斷的讓大哥跟弟弟先坐,她坐後面,行禮不用綁直接拎在手上,打了個手勢就示意司機可以走了。
麻袋裡除了三兄妹的衣服,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土特產,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四、五十斤。就這樣單手拎着,別說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就算是成年人久了也受不了。看劉瀅拎的輕鬆好似在拿棉花的樣子,讓四周路過的看到的人直傻眼。就連開摩托車車的司機也錯愕的下巴的差點掉下來。
怪物,衆人一致的心聲。
劉瀅可不管別人怎麼想,依然故我的拎着大麻袋,腦海中想到快點到目地土。要不是考慮到大哥在,她哪裡要這麼辛苦,給人當猴子看。早一甩手,將麻袋直接丟進空間裡省事。
摩托車因載的人多,再加上劉瀅的再三叮囑,所以一路都走的很慢。東拐西拐的出了市區,平坦的水泥路慢慢變成坑窪的黃泥路。車子一經過,立刻飛塵滿天,風一吹過,臉上、鼻子裡都有黃泥塵的痕跡。劉瀅用靈力凝成一個無形的護身罩,將她跟弟弟周圍的粉塵隔開。這樣風一吹,四周的塵土便無法再沾到身上,吹的人眼睛的都睜不開。
一直好奇的望着四周的劉濤,感覺到身上的變化回頭看了姐姐一眼。見姐姐笑着跟他點了點頭,就知道是姐姐幫的忙,劉濤眨眨眼睛,小聲的跟姐姐道了聲謝。
“謝姐姐。”
劉瀅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盯着公路兩邊看,水靈靈的眼裡漾着濃濃的懷念。03年後,這條黃泥路就改造成寬闊的水泥路,直通市裡。就連那長滿半人高野草的公路兩邊,也變成了一座座時髦的商業辦公樓。望着現在還是野草的路邊,劉瀅心裡既覺得親切,又覺得有些陌生。
經過半小時的車程,遠遠的就看到了劉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菜地。沒錯,就是菜地,她爸媽從農村出來到H市做了二十幾年的工作就是做菜。由於出來的時候沒有錢,又沒什麼文化,在村裡人的介紹下,只能做農村人最拿手的活。從H市本地人手中租了幾畝田地,老老實實的種菜賣。這時的菜並不貴,所以掙的並不多,但也好過呆在農村裡靠天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