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魂鏡祭出,暗運靈力將護身罩增厚了一層。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往前走着。小金護在劉瀅身後,隨時待命,目光不屑的定在自以爲萬無一失,小心翼翼的潛藏洞後面的石景中。想玩偷襲,真是自不量力。
看着劉瀅跟小金一點一點的走近,石景中緊張的原本就蒼白的臉,霎時間更是慘白的幾近透明。感應到兩人身上不斷傳來恐怖的威壓,石景中更是連擡手的力氣都差點使不上來。眼見着機會就在眼前,石景石咬咬牙,拼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千斤墜出其不意的衝劉瀅的胸口擊去。
“來的正好,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此現醜。”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動,原本就留意着石景中的劉瀅,在石景中出手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屑的冷哼一聲,祭出魂鏡,打出一道冷厲的精芒,準確無誤的與石景中擊來的千斤墜相撞。
魂鏡被劉瀅重新祭煉過,威力大增。石景中不過是練氣後期的修爲,使出的力量自然有限,僅一個照面。千斤墜便慘改下來,砰的一聲,火光四濺。在石景中驚駭的目光下,千斤墜被魂鏡擊落在地,打回原形,變成一塊廢鐵,再無丁點的靈氣可言。
“不。”
千斤墜是石景中用心頭血祭煉而成,千斤墜受損,石景中身爲主人自然也不能倖免於難。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慘叫一聲,石景中額上冷汗冒,知道他一定是被劉瀅發現了。所以才能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反擊,回神的第一時間石景中便想轉身逃跑。
擡頭正好對上劉瀅似笑非笑,沒有一絲溫暖帶着若有似無殺氣的眼眸,石景中嚇的打了個哆嗦。連連後退,驚慌失措的望着劉瀅,失神的尖叫:“你、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涼涼的氣着臉色大變,嚇的直打哆嗦的石景中。劉瀅翻了個白眼,臉上帶着一抹邪氣的味道,笑盈盈的反問。敢偷襲她,真是活膩了。以小金的提醒,劉瀅這才知道這個該死的鬼修,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都不知暗中偷偷的窺視她多久了。
都找上門了,劉瀅得了元誠真人的傳承,自然不會弄不明白這鬼修打的是什麼主意。
想奪她的舍,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冷哼一聲,劉瀅微眯起雙眼,一抹冷厲的殺氣一閃而逝。輪爲鬼修確實可憐,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打她的主意。所以,不管這鬼修有什麼藉口,理由,她都絕不會手軟留他一命。讓他有機會再禍害別人,或者伺機再暗中謀害她。
“不,別殺我,饒我一命,我願意爲奴爲僕伺候左右。”爲了生存,石景中拋棄了最後的尊嚴,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劉瀅面前,磕頭求饒。
爲奴爲僕?小金不屑的打量了石景中一眼,不過只是個沒用的鬼修,爲什麼資格成爲主人的僕人。
“爲奴爲僕,哼,這個主意聽着不錯,可惜?我不需要。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加重語氣,一句話將一臉期待的石景中打入谷底。邪邪的一笑,在石景中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劉瀅眼都不眨一下。催動魂鏡,打出一道靈光,瞬間沒入石景中的眉心。
石景中連慘叫都來不及,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隨即化成一道黑煙,魂飛魄散,天地間再無石景中的存在。
“真沒用,就這點本事也好意思要當主人的僕從,也不怕說出來丟人。”小金看着消散的石景中,鄙夷的撇了撇嘴巴。對上劉瀅戲謔的目光,小金一下子就焉了,巴結的傻笑兩聲,討好的道:“主人,別這樣看着小金,小金膽小會嚇到的。”
“裝,你這傢伙會怕,忽悠誰呢?”看着小金裝腔作勢的捂着胸口,作出一副怕怕的小樣。逗的劉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再也裝不出黑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再看小金耍寶的樣子,劉瀅好奇的想看看這山洞裡到底藏了什麼,能讓鬼修沒有立即魂飛魄散,反而保住魂身繼續修練。
當走到洞的盡頭,看到直直的長在石縫中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的小樹時。劉瀅呆住了,眼睛瞪的老大,下巴都差點合不攏。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居然是萬年難得一遇的養魂木。已經長成了手臂粗,這該有多久才能長出如此大小,少說也該有數千年以上吧。輕輕一嗅,隨着陰氣慢慢的消散,劉瀅可以清楚的嗅到空氣中濃濃的靈氣。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地下確實有一條不錯的靈脈,所以才能讓這棵養魂木得以生長。
好東西不容錯過,養魂木可是滋養靈魂跟識海的好東西,白白的放過除非是傻子。取出飛劍,劉瀅小心翼翼的將養魂木挖出,移種到空間內,讓它得以繼續生長。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弄沒有可惜,看到養魂木移到空間後仍精神抖擻,劉瀅總算鬆了口氣。
“主人,這根連葉子都沒長的樹根有什麼用?”
小金看到劉瀅緊張兮兮的伺弄養魂木,還親手將它移栽進了空間,忍不住好奇的追問。在小金看出,實在看不出這破樹根有什麼用處,黑乎乎的,連塊葉子都沒有。要不是感應到樹身上還有生命力的存在,小金都忍不住懷疑這是棵死樹。
“一邊去,你懂什麼,這可是萬年都難得一見的養魂木,稀罕的很。若是能把靈藥都聚齊了,煉製出養魂丹,可是逆天的存在。對受損的靈魂可是大補之物,你也知道主人是重生奪舍過的,靈魂必定受損過。若是能練成養魂丹,不但可以使靈魂更凝實,還可以讓神識成翻的增長。除此之外,這養魂木還有一個逆天的功效,那就是養魂。”
瞪了一眼小金,劉瀅氣急敗壞的解釋,吸了口氣,繼續道:“不單止是修士的靈魂,就是普通人的靈魂,若是有這養魂木的相助,同樣也可以將靈魂留,無需再墜入輪迴池。只需加以時日,便能重塑肉身,當然,這時間可能是久了點。”
逆天的寶貝啊,若是她的靈魂能再度凝實,回到最初的樣子。那麼,就算將來她半路身隕,只要靈魂不滅,她便可附身於養魂木,再獲新生。這樣一來,她就等於多了一道保命的手段,白撿了一條命。你說,這樣的好事,她能不激動嗎?
想到石景中,劉瀅皺了皺眉,有些想不明白石景中爲何如此的急切,冒着危險也要找她奪舍。躲在這山洞中,安心的修練,慢慢的凝出肉身不好嗎,爲何要強求本該屬於別人的東西。天作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死有餘辜。
得了逆天的寶貝,劉瀅也不貪心去挖地底下的蘊藏的靈石。經過數千年的時間,就算底下的靈石品階再好,也該被養魂木吸食的七七八八。山清水則秀,山好水好受益的都是本家人。還不如留意,讓它繼續滋潤山木的花草樹木,造福劉家村的子孫後代。
閃身離開山洞,劉瀅與小金雙雙再次回到房中。此時已經到了下半夜,發現並沒有人再闖入原先她所佈下的結界,劉瀅放心的點點頭,再次回到空間裡。看了眼在空間里長的好好的養魂木,劉瀅笑的嘴巴都快翹到耳根後了。
與小綠聊了聊關於養魂木的事,讓小綠幫忙代爲照看。想到被她丟在炙武國的小徒弟,劉瀅算了算時間。心虛的與小金相視一眼,匆匆忙忙的回到竹屋內,去探看這小徒弟現在怎麼樣了。小金自然也不落下,緊跟其後,一臉興奮的想看看劉瀅收下的徒弟到底是啥樣子的。
歲月如梭,轉瞬即逝。
再次回到炙武大陸,神識一掃,將整個皇宮覆蓋。看到已然長大成人的華陽公主,劉瀅又是一陣感慨萬千。對她來說,其實真實生活中也不過就是一天的時間,炙武國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過了二十年。原本只有八歲的小徒弟,眨眼間就成了二十七歲的大齡剩女。
更讓劉瀅詫異不已的是,華陽公主不愧是雙靈根的天才。短短二十年的時間,加上她賜予的聚氣丹,華陽公主不但成功引氣入體,還一舉突破到了練氣六層。這恐怖的速度,看的劉瀅眼紅極了。練氣六層,她在空間修練了上百年的時間,還有無數靈果的加持才險險突破。
人比人氣死人,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主人,她就是你收下的徒弟嗎?修爲不錯,就是基根似乎有些不穩,許是太過急於求成。”
小金用神識一掃,輕而易舉的就將宮中唯一有修爲的華陽公主找出。打量了華陽公主一眼,看到華陽公主此時的修爲,小金讚許的點了點頭。只是,用神識查探華陽公主的丹田時,看到華陽公主丹田中紊亂的靈氣,小金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無怪乎修爲能增長的這麼快,原來是靈藥當飯吃,硬撐出來的。
想一步登天,拔苗助長。
這種急進的修練方法,修爲長的快是快,但後期到了一定的時間。根基不穩的後果就會顯現出來,除了會在體內堆積多過多的雜質外,還會容易走火入魔,修爲寸步難進。小金臉色變了變,暗忖着這種急進的辦法是華陽公主自己的意思,還是這周谷陽的吩咐。
“咦,還真的。”一心只專注着華陽公主的修爲,劉瀅便沒再留意其他。聽到小金的提醒,劉瀅連忙用神識一掃,查探華陽公主的情況。當看清華陽公主亂成一團,被黑色的雜質緊緊纏繞的丹田時,劉瀅臉一下子就黑了。
雖說師父引進門,修行靠個人。
但好歹也是她第一個收下的記名弟子,怎麼說也得用點心,將華陽公主教出點成績。眼下她還沒正式引導,這好好的苗子就歪了一半。輕嘆一聲,劉瀅有些自責的想,或許這事或多或少也怪她。走的匆忙,沒細心叮囑好華陽公主。讓華陽公主腳踏實地慢慢來,不用急於求成,纔出了了這樣的烏龍的禍事。
幸好還來的及,要是再遲一些,就是神仙來了,也無法將華陽公主被污染的丹田補救回來。與小金相視一眼,默契的一同閃身來到華陽公主所在的沁陽宮。
“誰?”
劉瀅跟小金的氣息一出現,敏銳的華陽公主便察覺到了。微眯起雙眼,冷聲大喝。當看到身後憑後現出身形的劉瀅跟小金時,華陽公主嚇呆了。不管是小金以好,還是劉瀅也罷,兩人的氣壓對華陽公主此刻的修爲來說,都太過驚人。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便將威壓收起,還讓華陽公主心有餘悸,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二十年未見,劉瀅的樣子分毫未變。僅一眼華陽公主就認出了這個憑空現身的其中一位,就是當初收下她卻失去蹤影的便宜師父。臉上露出大喜之色,衝劉瀅福了福身,華陽公主欣喜不已的問安道:“徒兒華陽見過師父,師父安好。”
眼尖偷偷的打量着劉瀅跟小金,看到劉瀅不變的容顏,華陽公主眼底閃過一抹異彩。同時也堅定了繼續修練下去的決心,女人沒有幾個是不愛美的。能讓自己保持年輕貌美,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運觀氣術看了一眼劉瀅的修爲,華陽震驚的發現她根本看不透,立猜出劉瀅的修爲不必在築基之上。怕被劉瀅發現她在偷看,華陽急忙收回視線,壓低着頭神色也顯的恭敬了許了。
在宮中養尊處優二十幾年,除了讓華陽變成名副其實的貴公主,更讓華陽學會了察言觀色。進退得宜,讓人看不出她的本質。
“嗯,免禮,修爲不錯,可惜就是太過急進,導致根基不穩。華陽,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就算吃下成倍的靈藥,修爲也再難寸進。”點了點頭,素手一揮打出一道靈力將華陽輕輕托起。劉瀅面無表情的打量着華陽,神識掃到華陽底下的小動作。劉瀅眼眯了眯,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藏的不錯,看來這二十年時間的磨練,原本天真無邪的小公主已經成長了。帝王之家,果真是鍛鍊人的好地方。
“師父,你怎麼知道的。”被一股靈力托起,華陽公主震驚的瞪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劉瀅。捕捉到劉瀅眼裡意味不明的目光,華陽心虛的別開了眼。聽到劉瀅將她的情況準備無誤的說出,華陽公主又是一驚。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忍不住脫口而出,急急的追問。
二年了,她卡在練氣六層寸步難進已經六年了。華陽公主並不知道她僅用了二十年,就衝進了練氣六層已經算是天才級的存在,還在爲二年未有寸進焦急的直上火。不但加大了用藥力度,還夜以繼日的拼命修練,就是想打破這個怪圈。孰不知越是如此,修爲就越是難進。怕讓父皇失望,更怕她無法通過劉瀅的考驗,永遠只能是個掛名弟子,不能得到劉瀅的真傳。
華陽公主心裡急的團團轉,卻不敢將這事透露一字半句給周谷陽知道。
當話說出了口,華陽公主又是一陣語瑟。她怎麼忘記了,師父法力無邊,她此刻的情況哪能瞞的住師父的利眼。縮了縮脖子,想到劉瀅說的那句太過急進,明顯是貶義。臉色微變,華陽公主垂下了頭,不敢再言其他。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憶起當初師父對她的告誡,華陽公主臉一紅,更是心虛的頭都快貼到地上。
“可曾知道錯在哪裡了?”淡淡了掃了眼華陽公主,看着低着垂眸不再他言的華陽。嘴角微微上揚,劉瀅不輕不重的再次詢問。
仍有些稚氣的臉,板起來,周身散發出若有似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戾氣。比起久居皇位,一國之君的周谷陽,有過之而無不久,讓華陽公主僅看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驚惶失措的伏低身體,惶恐的道:“師父,徒兒知錯,請師父責罰。”
“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要是你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師父就原諒你這次。不過,爲師得提醒你一句,因爲你這次的事,師父定下的考覈不能通,所以,你還得繼續留在這裡修練。等下次爲師再來,若你真的改正過來,戒驕戒躁,爲師再帶你離開,親自教導你別的東西。好了,這裡有一瓶丹藥,每月一粒,吃完了體內的雜質便能除去。另外爲師再賜你十瓶凝氣丹,好好修練,爲師會再來看你的。”
素手輕輕一揮,從儲物袋中取出十一瓶凝氣丹放在桌上。衝小金打了個眼色,不再看華陽公主一眼,閃身消失在原地。
“師父?”感覺到劉瀅的氣息消失,華陽公主連忙擡起頭想留住劉瀅,沒成想原本該站在眼前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如來時一般,來無影去無蹤,讓的快人無法捕捉。
考覈失敗,華陽公主呆呆的低喃,全身瞬間失去了力氣。眼尖看到桌上整齊排放好的十一瓶丹藥,華陽公主臉上一喜。打起精神,咬牙暗暗在心裡發誓,下次,下次她一定要通過師父的考驗。跟着師父離開這個困住她的牢籠,學會飛天遁地,真正的仙人之術。
明媚的眼眸閃了閃,一抹狂熱的異彩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察覺。
回到空間,劉瀅瞥了眼身旁邊悶悶不樂的小金,沉聲問道:“怎麼了,小金,有什麼不對勁嗎?”
“主人,這個華陽公主心思不簡單,要是下次再次,仍沒有改正過來。主人,別怪小金多嘴,這華陽公主還是放下爲好,別將她帶在身邊。主人身上秘密太多,要是讓她發現,泄露出去,必定會釀成大禍。”小金沒有了平日開玩笑的樣子,沉着臉,正色的勸說道。
聽了小金的話,劉瀅眉頭輕擰了擰,臉上也露出一抹沉重,點了頭。
“好,主人明白。這宮裡訓練出來的人,心思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若不是因爲藥園的事,主人哪會沒事找抽,給自己找麻煩。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周谷陽,就要必須得守承信,說到做到。只要華陽別聰明反被聰明誤,識趣些,認認真真教她一些本事也未嘗不可。至於主人身上的秘密,小金放心好了,主人自會有分寸,不會讓華陽看出異樣。”
第二天一早,天剛微亮,劉海跟劉濤兄弟倆便火急火撩的跑來敲劉瀅的房門。劉瀅閃身出了空間,不解大哥跟濤仔一大早的,找她有什麼。打開房門,劉瀅挑眉好奇的道:“大哥,濤仔是你們,你們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擡頭不經意間看清劉海跟劉濤的眼睛,劉瀅一愣,好大的兩隻熊貓。
天啊,大哥跟濤仔兩人該不會是一個晚上沒睡,通宵躲在房間裡看雨花訣,將心法全部記下。皺眉看着兩人眼底下恐怕的黑眼圈,劉瀅眼底閃過一抹不贊同。再急心也不該如此迫切,不顧身體連夜通宵,又不是鐵打的身體,哪裡受的了。
“嘿嘿,那個,大妹,我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激動,沒想到看着看着天一下子就亮了。所以,所以,嘿嘿。那個大妹,我跟濤仔已經心法都背全了,你可不可以將全套的武功演試給我們看看。我們看了很久,有些動作,還有一些心法的意思沒怎麼弄明白,大妹能不能都給我們講講。”
被劉瀅犀利的眼睛盯着,劉海不由的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縮了縮脖子,嘿嘿的傻笑兩聲,掩飾心裡的怯意。收到劉濤催促的目光,劉海只好咬牙將憋了一個晚上的話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就是,姐,你就別生氣了,趕緊給我們講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大哥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等到,當然免不了會心急些。不過,姐,我跟大哥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好啦,好啦,姐你就別板着臉了,笑笑,給我們講講心法的意思,一會再給我們演練一遍。”
劉濤不怕死的上前搖了搖劉瀅的手臂,笑嘻嘻的討好道。眼尖看到由陰慢慢轉晴的劉瀅,劉濤大喜,加把勁連聲保證。
“得了,鬆手,姐教還不行嗎。不過,大哥,濤仔,下不爲例。若是再有下次,我連同秘籍一併沒收。”
瞪了一眼笑的一臉賊樣,不時衝大哥打眼色的劉濤。劉瀅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在劉濤古靈精怪的催促保證下。劉瀅最後只好舉好投降,上樓頂,盤腿坐下聽着大家跟劉濤你一言我一語,將他們不懂的地方記下。再一一的給他們講解,怕理解有誤,劉瀅放心不下,又從頭到尾的將一整的心法解釋一遍。
“大哥,濤仔都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劉海跟劉濤點點頭,不約而同的應道。
“姐,我跟大哥都記住了,你趕緊將招式演練一下,一會我跟大哥再自己琢磨着練。”確定無誤,將心法記好了,劉濤又急不可奈的催促。
“別催促了,看好了。”
修真者的記憶都是非常變態的存在,僅看一眼就能熟記在心。雖然原先並沒有上手練過,但剛剛看了一遍,劉瀅便能準確的將雨花訣的武功招式全部記下,並且熟練的使出。爲了讓大哥跟劉濤看清楚,劉瀅特地放慢的速度,衣襟翩飛,行雲流水。一招一式剛柔並進,恰到好處,讓劉海跟劉濤雙雙看呆了。
特別是看到劉瀅腳尖輕踮就飛起數丈高的輕功時,兄弟倆更是看的兩眼冒光,激動的直拍手叫好。想到等他們也將雨花訣學有所成,也能跟劉瀅一樣,縱身一躍就能飛起數丈的情景,劉海跟劉濤更是興奮的不能自己。
而暗中透過窗子偷看的蘇其剛,看到劉瀅所使出的招式。更是激動的眼冒狼光,恨不得衝上頂樓,偷學幾招回來。可惜他起來的遲了一步,聽到樓頂有響動才起身,錯過了劉瀅教劉海倆兄弟心法的那一段,不然,說不定蘇其剛還真能偷學點有用的東西。
至於羅成,因爲劉瀅的話,躺在牀上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對樓頂上的事更是一無所覺。直到李媚娟敲門,喊人吃早餐,羅成這才幽幽轉醒。睜眼看到陌生的環境,羅成先是一愣,隨即迅速起身。耳尖聽到門外熟悉的叫聲時,羅成這纔想起此刻身在何處。緊繃的神精一鬆,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羅成隔着門虛應了句。
“謝謝,一會就下來。”
聽到李媚娟下樓的步子,羅成理了理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準備下樓吃早餐。打開房間的一瞬,剛好看到對門出來的小金。羅成想到昨晚的事,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都怪這個該死的小黃毛,害他在瀅瀅面前出醜就算了,還害得瀅瀅難過。微眯起如孤狼一般充滿着狠戾的雙眼,羅成將這筆賬記在了小金頭上。
他會看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白臉,絕不讓肖金有機會靠近瀅瀅半步。
“早啊。”捕捉到羅成眼底一閃而逝的異彩,小金戲謔的挑了挑眉。想到昨晚羅成送的禮物,小金忍不住勾脣一笑,好心情的衝羅成打了聲招呼。
知人知面不知心,還真看不出來,羅成天天擺着個面癱臉。還會學人玩浪漫,真是跌破大家的眼鏡。要不是親眼所見,就是有人告訴他,小金也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太勁爆了。
“哼,誰跟你嘻皮笑臉。”看到小金笑眯眯的樣子,羅成心裡沒由來的涌現一股怒火。冷哼一聲,丟下愣怔的小金,大步下了二樓。
“毛病。”望着羅成匆匆離去的背影,小金撇了撇嘴巴,一臉莫明其妙的搖了搖頭。
“我幫你。”下樓正好看到幫大家剩瘦肉粥的劉瀅,羅成上前不容拒絕的拿過劉瀅手中的勺子,低頭面無表情的將桌上的空碗剩滿肉粥。眼眼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劉瀅,看劉瀅面色如常,並無生氣之色。羅成擔憂了一個晚上的心,總算鬆了口氣。
“謝謝。”
羅成的打量自然逃不過劉瀅的眼睛,別開視線,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專心的將碗端上桌擺放好,早上教大哥跟劉濤練功。雖然沒出什麼汗,但卻讓劉瀅感覺全身舒暢,精神大好。招呼大家坐下喝粥,看到慢吞吞下樓的蘇其剛,劉瀅露齒一笑。
蘇其剛這傢伙還真是勤快,昨天偷聽了這麼晚才睡,早早就溜起身偷看她教大哥他們練功。精神充沛,一點也看不出身體不適的樣子。
“咦,這是什麼肉粥,怎麼這麼香,聞着都讓人食指大動。”無需劉瀅開口,蘇其剛很自動自覺的坐定,端起面前的一碗肉粥。放在鼻間嗅了嗅,蘇其剛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沒等劉瀅回答,蘇其剛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好喝,清甜不膩口,難不得劉濤誇讚,確實比不少酒店裡的東西好吃。”咂吧着嘴巴,蘇其剛兩眼放光,點頭不住的誇讚。
“哪有蘇先生說的這麼好,只不過是割了些新鮮的野雞肉進去,並沒有加什麼佐料。跟大酒店的東西比,哪裡能比頭。”被蘇其剛剎有其事的大聲誇讚,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李媚娟,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駁。將手中自家醃製的鹹菜端到桌上,李媚娟也坐了下來,跟大家一起喝粥。
“不,好喝。”羅成淺嘗了口粥,認真的回了句。
“羅兄弟喜歡就成,多喝幾碗,鍋裡還有很多。”聽到大家都誇讚粥做的好,劉大生覺得臉上倍有臉子。高興的拍了拍羅成的肩膀,笑容滿面的叮囑道。
“好。”羅成語言簡潔,點點頭應承下來。言出必行,在大家錯愕的目光下,羅成一口氣連喝下三大碗的肉粥。大家看到被羅成喝的快見底鍋,這纔回神,胡亂的扒了幾口,搶在羅成前頭,將所剩無幾的粥爭先恐後的倒進自己的碗裡。
羅成這賊精的小人,劉大生也不過是跟他客氣幾句,他還當真了,趁機把半鍋肉粥喝的差點見底。好不容易搶到半碗的肉粥,蘇其剛哀怨的偷瞪了一眼羅成。看到羅成不痛不癢,直接將他無視的樣子。蘇其剛嘴角抽了抽,氣的頭頂都快冒出青煙來。
小人,恨恨的咬了咬勺子,蘇其剛在心裡咒罵連連。看到羅成擡起頭瞥了一眼他碗裡的粥,蘇其剛誤以爲羅成還沒吃飽,想打他的主意。蘇其剛連忙將碗緊緊的端在手上,將勺子放在桌上,仰頭一口氣將小半碗的肉粥全喝進肚子。看着光溜溜的碗底,蘇其剛得意的衝羅成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劉瀅慢條斯理的喝着清甜可口的肉瘦,眼角留意着羅成跟蘇其剛的互動。看到蘇其剛幼稚的示威舉動,劉瀅額頭上露出三道黑線。不就是一碗肉瘦,至於嗎?虧蘇其剛還是毛料大王的獨子,正經八百的富家公子,要什麼沒有,跟羅成爭一碗粥,不覺得掉身份嗎?
劉瀅從來不知道,原來有時候男人也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
劉大生看到羅成聽了他的話,連喝了三大碗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當兵的天天訓練,胃口自然而然也比平常人大,怕羅成沒吃飽,劉大生甚至還開口問羅成有沒有吃飽。劉大生這話一出,可把劉老爺子氣的不輕。半鍋的粥全進了羅成的肚子裡,還問羅成吃的飽不飽。他也不過才喝了一碗,這死小子怎麼就不問問他有沒有吃飽。
皺眉瞪了眼劉大生,劉老爺子看到劉大生連個屁都不鳥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氣得眼都快瞪直了。
好好的一頓早餐,吃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吃的歡歡喜喜,有人則吃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吃飽喝足,劉海跟劉濤便匆匆回了房間,準備開始修練心法。怕有人突然闖入,打斷了他們的修練,謹慎的將門也一併反鎖。劉瀅能體會大哥跟劉濤的心情,也不攔着。碗筷有媽媽跟奶奶忙着,輪不到她插上一手,無事一身輕,劉瀅回房間逍遙的躺在牀上啃水果。小金不用說,自然劉瀅到哪,他也跟着到哪。
劉瀅跟小金前腳一走,蘇其剛立即坐不住了,隨後也跟着溜了上去。
而羅成,被劉大生拉着取經,問羅成怎麼樣才能把豬養好。不容易生病,又能早日出欄。看到小金跟蘇其剛賊頭賊腦的跟着上了樓,哪還有心思教劉大生這些,跟劉大生敷衍了句,便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大白天的,在房間裡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劉瀅並沒有關門。蘇其剛敲了敲門,便自覺的走了進來。
眼尖看到劉瀅抱在懷裡的一大盤子與衆不同的水果,眼前一亮,蹭上去撈了一個蘋果在手上。也不管幹不乾淨,張口就咬了一大口,汁多味正。蘇其剛從沒有吃過這麼爽口脆甜的蘋果,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好吃,想不到你家除了飯菜好吃,就連水果也這麼與衆不同。”
“厚臉皮。”
因爲有外人在,小金不敢跟以前一樣,沒個正形的躺到牀上。挺直了背,坐在梳裝椅上,手拎着一串水靈靈的紫葡萄,優哉遊哉的吃着。看到突然闖入,沒經過允許就不問自取的蘇其剛,小金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雙脣緊抿,忍不住出言嘲諷了句。
“大家都這麼熟了,拿個水果還用這麼客氣幹嗎?”
聽到小金的冷嘲熱諷,蘇其剛也不氣。他算是看出來了,小金跟劉瀅可不是一般的熟,劉瀅對這個叫肖金的假老外縱容的令人髮指。跟前跟後就算了,還時不時的當衆親溺的往劉瀅身上湊。最讓蘇其剛吃驚的是,除了劉老爺子會瞪上一眼,劉家的其他成員幾乎都熟視無睹,默認了小金的舉動。
蘇其剛有求於劉瀅,自然不會笨的得罪了小金這個紅人。裝傻充愣,儘量想跟小金打好關係。對上劉瀅似笑非笑的眼神,蘇其剛笑容一僵,心虛的別開視線。回頭看到黑的跟包公臉,一個勁的緊盯着他跟小金的羅成,蘇其剛臉色一變,瞬間恢復正常。一本正經的望着羅成,蘇其剛打趣的道:“咦,這不是羅上校嗎?怎麼沒在樓下跟劉叔聊聊養豬的大事。”
想到上樓前不經意聽到劉大生跟羅成請教養豬的事,蘇其剛就忍不住想發笑。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搞了半天,原來這個上校下鄉執行的重要任務,就是教村民怎麼把家裡的豬用科學的方法養。堂堂上校幹這種不入流的任務,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聞所未聞。
看到羅成越來越黑的臉,蘇其剛再也憋不住,爆笑出聲。
“哈哈,太了意思了,養豬?”無視羅成的殺人的眼神,蘇其剛指着羅成捧腹大笑,嘴裡的蘋果還沒吞到肚子裡。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樂極生悲,把自己給哽到了。
小金雖然一早就知道這事,但聽到蘇其剛提起,也忍不住跟着笑眯了眼。
“閉嘴,不準笑。”羅成看到蘇其剛跟小金當着劉瀅的面取笑他,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眼尖看到劉瀅也正盯着他看,臉刷的一下就漲紅了一片,恨恨的瞪了一眼仍不識趣的蘇其剛,忍不住惱羞怒的低吼出聲。
該死的蘇其剛,敢看他笑話。半響不見蘇其剛收回笑容,羅成向來說一不二,哪能容允蘇其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當即出其不意的伸出拳頭衝蘇其剛的左眼揍了上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其剛發反速度的九十度下腰,險險的躲過了羅成的鐵拳。
“喂,打人不打臉,羅上校,你也太陰險了,居然一聲不吭就想把我打成熊貓眼。一定是妒忌我長的比你好看,才故意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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