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身手果真如耗子頭說的這般驚人。還以爲是騙人,沒想到耗子頭這蠢貨,居然還真讓他找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女人。”無視畢恭畢敬的衆人,逞直走到劉瀅跟前停下,打量了眼劉瀅。看到劉瀅美妙的身段,以及精緻卻又不失嫵媚的臉龐,眯起了眼瞳裡露出一抹驚豔。
劉瀅鬼魅般的速度,蘇其剛躲在暗中看的明明白白。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就能迅速的閃身躲過所有人的圍堵衝入大廳中。這恐怖的身法,蘇其剛肯定劉瀅跟他一樣,都不是普通人。只是,這速度連他都沒有真正看清楚,蘇其剛無法得知劉瀅的異能級別是不是比他更高級。
想到這個可能,蘇其剛心緊了緊,快速的將原本的打算推翻。微眯起雙眼,赤紅的眸子飛快的掠過一抹異彩。嘴角微彎,蘇其剛笑着道:“在下蘇其剛,是騰衝毛料大王蘇振華的獨子。劉小姐,久仰大名,沒想到今日一見,真是讓蘇某刮目相看。蘇某身體不太舒服,無法親自相見。冒昧的讓手下請你到府上並沒有什麼惡意,希望劉小姐別生氣,我只是想跟劉小姐交個朋友。”
高級別的異能者不是可以隨便得罪的,萬一要是遇上脾氣火爆,又嗜殺之人。單憑這無禮的舉動,便會觸動對方的怒氣。所幸蘇其剛並未從劉瀅的眼裡發現殺氣,緊繃的神精這才舒了口氣。
騰衝毛料大王蘇振華的獨子?
蘇其剛的話讓劉瀅露出一抹驚訝,腦子自然的想到徐天揚的話,眼底露出一抹了然。毛料大王的獨子,怪不得能住的起這等奢侈的別墅,還能囂張的請動這麼多武力極強的保全人員。這些人身上都有極其濃重的戾氣,要是她沒有猜錯,這些訓練有素的保全,全部都可能是職業傭兵,真正活在舔血道上的人。
不着痕跡的打量着一頭火紅色的短髮,英俊的臉帶着若有似無的邪氣的男人。眼眸帶着淡淡的赤紅,讓人更感覺妖異。年紀絕不超過二十五,但是身上的血腥味卻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濃郁。由見可見,這個跟笑臉虎一樣的男人,纔是真正的箇中高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劉瀅感覺蘇其剛走近後,空氣的熱度似乎瞬間上升了不少。聽着蘇其剛的自顧自說,劉瀅嘴角抽了抽。連面都沒見過的兩人,說久仰未必太假了。嬌嫩的粉脣微抿緊,聽到蘇其剛說身體微恙,劉瀅眼中露出一抹驚訝。聽蘇其剛說話中氣十足,臉色更是紅潤有光澤,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病的人。只是,初次見面,對方似乎沒有騙她的必要。
再想到剛剛那一瞬錯覺,劉瀅目光閃了閃。心裡默唸法訣,將靈氣逼到眼中狀似無意的掃了眼蘇其剛。當看清原因時,劉瀅臉上露出一抹震驚。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這蘇其剛居然是天生的火靈根。靈根已經被激發出來,應該是這兩年的事。原本是難得一見的修練天才,可惜蘇其剛不走運,沒有遇上修真者收他爲徒,得到修練功法。雖然不知道蘇其剛用什麼方法,將體內燃燒的靈火壓下。
但,劉瀅肯定,要是一年內蘇其剛再得不得修練功法,任其發展下去。不管蘇其剛再用任何辦法壓制,一年以後,蘇其剛必定會被體內的靈火**而亡。柳眉輕蹙,劉瀅眼底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怪不得古人有言,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蘇其剛好好的一個火靈根的天才,就因爲沒有遇上他的伯樂,百年難見的天才就這樣被埋沒在茫茫人海。她雖然是有功法,可以幫蘇其剛一把,只是,她跟蘇其剛非親非故。更不知道蘇其剛的爲人,所以,她沒有任何的義務管一個陌生人的死活。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這請的方法有些粗魯,但劉瀅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加上劉瀅也挺同情蘇其剛的境況,於是便笑着應聲道:“哪裡,蘇少客氣了。蘇少可是蘇老的獨子,未來的毛料大王,大家都眼巴巴的想結交上蘇少。我一介普普通通的村姑,哪敢生蘇大少爺的氣。至於交朋友,你我身份懸殊,我看就不必了。要是蘇少沒什麼事,還是讓人送我回市區吧。”
村姑?
劉瀅的話讓蘇其剛聽了嘴角忍不住直抽,見鬼的村姑。你見過有幾個身價能上億的人,還自稱是村姑的。
未等蘇其剛開口,妒火中燒的孫雪芸看到劉瀅跟蘇其剛巧笑嫣然的交談。先是驚訝向天陰晴不定的蘇其剛竟然沒有生氣,怒斥劉瀅無禮擅自闖入。反而還客氣的說要跟劉瀅交朋友,孫雪芸心裡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慌。聽到劉瀅不識好歹,還敢駁了蘇其剛的話。妒火攻心的孫雪芸再也忍不住,氣惱的搶在蘇其剛的前頭怒不可支的大吼。
“閉嘴,蘇少說要跟你交朋友是給你面子,一般人求都求不來。別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
“誰給臉不要臉,賤人,誰允許你插嘴。不過是睡了你幾次,你還真以爲自己是一回事了,膽大妄爲,管起本少的事來。”
孫雪芸的發飆餓非但沒引起蘇其剛的共鳴,反而引火燒身,引來蘇其剛的怒火。在大家的注視下,蘇其剛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狠厲的當衆賞了孫雪芸一個響亮的耳光。這還不止,蘇其剛冷着一張臉,赤紅的眸子毫不掩飾眼中濃濃的殺氣。不屑的掃視了眼孫雪芸,冷酷無情的厲喝。
蘇其剛這突兀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這孫雪芸可是孫老最寵愛的孫女,因爲孫老的關係,老大一向對孫雪芸寵愛有加。只有不過份,一般老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孫雪芸妒忌心重,有時經常暗中對老大喜歡的女人下黑手。老大即使是知道,也從沒有說過孫雪芸一句不是。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孫雪芸更加變本加厲,認爲她將來必定是蘇家的大少奶奶。
可是現在,老大居然爲了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當衆給孫雪芸難看,甚至還當衆打了她一巴掌。這,這真是太令人震驚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注到面無表情的劉瀅身上,注視着劉瀅那張美的驚心動魄的臉,大家忍不住猜想。難道,老大一見鍾情看上她了,孫雪芸成了過去式。
“其剛,你爲了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外人找我?”被蘇其剛當衆搧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孫雪芸一個子有些蒙了。捂着腫的老高的臉,呆呆的望着蘇其剛。看到冷酷無情,翻臉不認人的蘇其剛,孫雪芸俏臉霎時五味陣雜,青白交加。
猛然發覺,原來她在蘇其剛的眼裡,她跟那些被用過就丟棄的女人並無不同。也許只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纔對她這個倒貼上門的女人另眼相待。也正是不在乎,所以才無視她對那些女人的種種手段。而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哪一點好,值得他賠上笑臉討好。垂眸惡狠狠的瞪了眼劉瀅,陰沉的眸子閃過一抹狠戾。
都是因爲這個女人,要是沒有劉瀅的出現,其剛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這麼對她。目光閃了閃,孫雪芸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異彩。不敢讓蘇其剛發現,孫雪芸很快收起臉上的異樣,擠出滴滴淚珠,我見猶憐的哭訴着。
“什麼叫外人,難道你以爲自己是我的內人嗎?夠了,孫雪芸,你實在是太沒規矩,忘記了自己的本份。飛鷹,讓人把孫雪芸送回孫老家裡去,以後,別墅裡都不允許出現孫雪芸的身影。要是我發現誰失職,把人放進來,自覺洗乾淨脖子等着自裁吧。”
無視孫雪芸虛假的眼淚,蘇其剛面色不變,無情的警告道。
孫老跟了他爸爸幾十年,算是元老級的存在。蘇家能發展到如今,成爲騰衝的第一毛料商,有孫老的功勞一份功勞。他身邊的人,有許多都與孫老有着不錯的關係。要是他們腦子一犯渾,看在孫老的面子上,將孫雪芸放進來,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我、我沒有,其剛,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被蘇其剛點破心裡的念想,孫雪芸臉刷的一下慘白如紙。未等孫雪芸辯駁完,飛鷹已經帶着兩個手下不由分明的鉗住孫雪芸。不管孫雪芸如何反抗,得到蘇其剛的示意後,飛鷹行動速度的將孫雪芸拖出別墅。
許久,孫雪芸悽慘的叫聲仍在耳邊迴盪。
劉瀅想到孫雪芸最後那抹殺氣騰騰的目光,眉不自覺的微微蹙緊。這回真的是躺着也中槍,她跟這個蘇其剛一點關係都沒有。明明是蘇其剛早就看孫雪芸不順眼,想借機發揮,將孫雪芸趕走罷了。而她,也不過是蘇其剛借勢的棋子,何其無辜。
“對不起劉小姐,讓你看笑話了。”嘴角微彎,蘇其剛客氣的道了聲歉。視線回到劉瀅身上,蘇其剛可沒有錯過劉瀅眼底的那抹惋惜。臉色沉了沉,蘇其剛心頭涌起一股異樣的心思。
這抹惋惜到底是何意?
他是說了身體微恙,除了最親近的人,這事外界沒有人知道。難道,她看出了什麼?眼眸轉了轉,蘇其剛赤紅的眸子閃爍着一抹微異的精芒。他的身體失控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原本半年只要跟一個處子同房便可保持清醒。但現在,一個月要一個處子都顯得有些撐不住,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蘇其剛無法想象,要是最後這個辦法失效後,他最終會怎麼樣。腦子閃過發作時的樣子,蘇其剛忍不住打了個戰慄。
不,他還不想死,就算是微乎其微的機會,他也一定要緊緊的抓在手中。如果她真的能一眼就看出了他身體的異樣,那是不是說明,或許她有辦法救他。想到這個可能,蘇其剛眼睛陡然一閃,望着劉瀅的目光灼熱了幾分。
就算是一丁點的希望,他也絕不放過。
“這是蘇大少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無所謂。好了,明人不說暗話。蘇大少費盡心機請我到這裡,到底所爲何事?要是再不說,那麻煩蘇大少請人送我離開。”感覺到蘇其剛投注到她身上過分炙熱的目光,劉瀅眉擰了擰。不着痕跡的側身避開,緊抿着脣,不耐煩的冷聲道。
她又不是什麼天真的小女孩,會相信蘇其剛費心費力請人拐她到這偏遠的地方,爲的就是想見見她,跟她交個朋友。憑着蘇其剛的身份,要交什麼樣的朋友不行,何必委曲求全。這其中的目的肯定是有,只是劉瀅不知爲何蘇其剛突然改變了主意。
靈光一閃,劉瀅陡然想到了什麼。是因爲她剛剛露的那一手,讓蘇其剛心生畏懼,才突然改變了主意嗎?
“呵呵,好,劉小姐也是個爽快的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要是我沒有猜錯,劉小姐想必也跟我一樣,都不是普通人。看在都是同類的份上,你打傷耗子頭的事我既往不咎。我的能力是控火,想必劉小姐也察覺到了,我的體溫比常人高出幾倍。不知,劉小姐方不方便,告知一下你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別看蘇其剛說的輕鬆,其實將自己的老底向劉瀅坦白,蘇其剛還是有些緊張。心裡還藏着小小的期待,靜靜的注視着劉瀅,等待她的回答。
特殊能力?
聽了蘇其剛的坦白,劉瀅先是一愣,想明白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戲謔。無知真可怕,蘇其剛現在還是不知道自身的潛藏的危險到底是什麼。單純的以爲靈根爆發出來的靈火,就是人們所說的超能力,控火。搖了搖頭,劉瀅簡潔的道:“不是,我沒有什麼特殊的超能力,你誤會了。”
“不是,這怎麼可能,我剛剛明明看到你閃身到這裡。這種速度,根本不可能的常人能有的,還是說,你練過古武,這是輕功的極致。”蘇其剛不相信的瞪大眼睛,急急的辯駁道。猛然想起什麼,蘇其剛震驚的望着劉瀅。
傳說中的古武,在現實社會早已失傳,就算仍有小部分人得到秘籍修練。也早就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最多也就是強身健體,無法做到身輕如燕,踏雪無痕。
“哼,小小的古武算的了什麼,低級。”修真者的高傲怎麼能容許別人污衊,至高無上的修真功法,被人說成是小兒科的古武。劉瀅就算再好脾氣,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惱怒。自己擁有令人羨慕的單靈根就算了,還一點眼見都沒有,遇不上伯樂真是活該。
皺起眉,劉瀅幸災樂禍的在心裡喃道。
低級?
此話一出,引出一連串的抽氣聲。
整個別墅裡的保全人員聽到劉瀅囂張至極的話,都忍不住露出驚駭的目光。
首當其衝,劉瀅傲慢不屑的語氣讓蘇其剛震驚的下巴都快合不攏,呆呆的注視着臉上露出淡淡薄怒的劉瀅。蘇其剛頓時感到一陣風中凌亂,神馬的,居然有人說古武低級,真是匪疑所思。要是古武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都可以用低級來算,那什麼才叫高級。
回過神,蘇其剛捕捉到劉瀅眼中的自傲,整個人爲之一震。難道,她真的有比古武更厲害的東西,想想剛剛她隨意露出的一手令人驚豔的身法。蘇其剛立時有些相信了劉瀅的說法,或許劉瀅身上真的有更神奇的東西。只是,這到底是什麼呢?
若有所思的垂眸思索了片刻,雖然仍舊找不出什麼頭緒,但蘇其剛內心投注到劉瀅身上的期望更大了幾分。或許,她真的有能力救他,只是,他跟她非親非故,甚至連朋友都還算不上。他能用什麼打動她,讓她肯出手幫他一把。
“如果古武都算低級,那你說,到底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古武更高級一些。”
明白要想讓劉瀅同意救他,一時半會肯定沒指望。不過,既然是劉瀅先開的頭,那他追問一句,應該不至於將她惹怒。心癢難耐的蘇其剛也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深吸一口氣,蘇其剛兩眼發亮,迫不及待的追問。別說是蘇其剛,就是別墅內一衆保全人員,也都豎起了耳朵,好奇的想一探究竟。
“想知道?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是有緣,你以後自會知曉。相見即是緣,看在你態度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破例告訴你一個額外的信息,其實,你擁有的並不是單純的控火能力,更不是所謂的超能力。你能憑空變出火來,不過是因爲你身具火靈根,只是沒有人教導。要是再這樣下去,不過一年,你必死無疑。好了,我的話到此結束,再見了。”
帥哥總能讓人產生好感,加上蘇其剛由始至終並沒有對她做出過分的舉動。看在同樣擁有靈根,算的上半個同類的份上。劉瀅難得大發善心一次,當是結緣,將蘇其剛身體的真實情況告知。話完,不等蘇其剛開口繼續追問,劉瀅身形一閃,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下,眨眼間從原地消失。
“等等別走,告訴我靈根是什麼東西?”愣怔的望着空無一人的地方,蘇其剛臉上閃過一抹狂熱。好神奇的能力,沒有任何波動,人就憑空消失了。想到劉瀅的話,蘇其剛不死心的大喊,可惜回答他的只是沉寂。顯然,此刻劉瀅早已不在別墅中。
火靈根?這個陌生的詞讓蘇其剛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沉着臉,蘇其剛低着頭喃喃自語。沒人教導,一年內必死無疑,這句雖然說的殘酷,但蘇其剛相信這並非是劉瀅空口白話。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要是現在用的這個辦法失效,被自身爆發出來的烈火焚身只是時間問題。
他該怎麼做才能破解這個死局?
靈光一閃,劉瀅剛剛不是說他會這樣是因爲沒有人教導他嗎?那,這是不是說明只要有人願意教導他,他就不用擔心喪命。目光閃了閃,蘇其剛心裡陡然涌起一抹異樣的心思。
他有認識練古武的朋友,他們這些對師承這方面要求非常嚴格。不但要考驗一個人的人格,更要看這個人是否有練武的資質。除此之外,尊師重道更是重中之重。若是她說的東西比古武來牛,這拜師學藝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他的時間不多。又沒什麼頭緒,他該上哪拜師,找人教導他。
赤紅的眸子轉了轉,一道靈光從腦海中閃過。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點,既然劉瀅會這些,他又何必捨近求遠。跟沒頭的蒼蠅一樣,沒頭沒腦的找人拜師呢,雖然說如果拜了一個女人爲師有點丟臉。但與性命相比,這點小小的面子又算得了什麼。目光定了定,蘇其剛心裡已然有了主意,或者,她提醒他這點,應該多少有點這種意思吧。眉挑了挑,蘇其剛自做多情的想。
“來人,幫我查關於劉瀅的信息,找出她的需求點,以最快的速度回來報告。”甩手一揮,蘇其剛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沉聲吩咐道。
半個鍾後,羅成接到宋全亮傳來的消息,說劉瀅被毛料大王的獨子蘇其剛抓了。羅成通過渠道很快就查出蘇其剛的一些隱秘,猜到蘇其剛抓了劉瀅大概的目的,急的羅成頭髮都跟着白了幾根。怕誤了救人的時間,羅成立即下令讓就近能騰出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最後羅成仍是放心不下,破天慌的丟下正在執行的任務,親自跑到騰衝去。
只是,剛出發沒多久,就收到宋全亮再次傳來的消息,劉瀅早就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別墅。羅成壓在心口上的大石頭總算鬆了下來,原本還想親自前去確認劉瀅是不是真的安然無恙。沒想到又接到組織上傳來命令,讓他立刻趕回去,繼續執行任務。沒辦法,軍令如山,思量再三,羅成最終還是無奈的回了隊裡繼續他的任務。
回到酒店沒多久,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叫了份晚餐,劉瀅懶洋洋的躲在房間裡將晚餐解決。正準備繼續今天的修練,沒想到意外的接到徐天揚打來的電話。聽到徐天揚說一會跟他去看地下賭石,劉瀅心情瞬間有些激動起來。
匆匆洗漱的一下,沒過多久便又聽到徐天揚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到了。整了整衣服,劉瀅將房門鎖好後匆匆下了樓,剛出大門就看到徐天揚衝她鳴喇叭。劉瀅本來跟平時一樣,準備坐副駕駛座,卻意外的發現駕駛位上已經坐了一個穿着紅色正裝的年輕女子。
對方看到她似乎有些驚訝,當看清她的樣子時,劉瀅清楚的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戒備與妒忌。劉瀅先是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徐天揚,暗忖着對方的身份。徐天揚花心從不掩飾什麼,難道,這個美麗的女人,也是徐天揚衆多嬌花中的一員。
瞥了眼那若隱若現,波濤洶涌的胸前,劉瀅在心裡戲謔的道。徐天揚的眼光可真不錯,有料長的又不還可以,當然,要是別這樣跟毒蛇一樣仇視的盯着她就更完美了。
衝徐天揚點了點頭,劉瀅識趣的打開後座,坐了進去。
“劉瀅,你別誤會,我跟她其實沒有什麼。她是錢氏珠寶的大小姐,錢豔冰。今天剛好遇到聽說我要去參加地下賭石,豔冰也想湊一份熱鬧硬要我帶她一起去。豔冰,這是我的好朋友,劉瀅。”捕捉到劉瀅眼底的異彩,不知爲何,徐天揚突然有種心虛被抓抱的感覺。怕劉瀅誤會什麼,急急的開口解釋。當話一說完,徐天揚自己也愣了愣,不明白他這麼緊張劉瀅的看法爲何。
“劉瀅?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這幾天瘋傳的翡翠佳人對吧。聽說你今天早上又賭漲了一塊價格三億的天價翡翠,真是令人驚歎。沒想到你也是天揚的朋友,其實我偶爾也玩賭石,一會到了蘇老的毛料廠。劉小姐可要多多指教,讓我們親眼見識見識劉小姐逆天的好運。”
針鋒相對。
收起打量的目光,錢豔冰臉上帶着客套的假笑,搶在劉瀅跟前,連發諸炮的道。錢豔冰句句說的客氣,但聽在劉瀅的耳朵裡,卻覺得這錢豔冰的話語中帶着淡淡的挑釁。
逆天的好運?說的真好聽,明罷着就是暗示她沒本事,只是靠着運氣撿漏。眼尖瞅到錢豔冰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之色,劉瀅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給臉不要臉,不過是一個靠啃老米就知道敗家的大小姐。除去家族的光環,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她。
忍着怒火,礙着徐天揚的面子,劉瀅沒有直接給錢豔冰甩臉色。深吸一口氣,笑容可掬,似是而非的眼神的虛應道:“哪裡,錢小姐客氣了,劉瀅不過是靠着運氣撿漏,哪敢說什麼指教。反倒是錢小姐,既然是珠寶大享的千金,想必玩賭石應該比我們這些街邊隨便玩玩打醬油的專業多了。一會錢小姐可別藏着掖着,一定要露上一手,讓我跟徐大哥好好開開眼。”
諷刺人誰不會,在職場混了幾年,她同樣也可以是個中高手。瞥見臉色微變,笑容也僵在臉上的錢豔冰,劉瀅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自己也不過是個花架子,也好意思來下她的臺。腹黑的劉瀅也不怕得罪了錢豔冰,順着錢豔冰開的頭話,似笑非笑的接口。
十賭九輸,玩賭石的就算經驗再老道,也會有出現漏算的時候。更何況這毛料裡的情況,有什麼根本無法從表面完全猜出,就算最精密的儀器也不法將毛料透穿。也正是因爲這樣,賭石才更顯的刺激,讓無數人深深爲之着迷。
“呵呵,劉小姐說笑了,賭石的事誰也說不準,即便是專業的掌眼高手都有錯手的時候,我自然也不例外。不過,要是劉小姐想學,豔冰跟天揚隨便指點指點還是可以的。”
錢豔冰並不笨,從小在就見識多了複雜的人心,更是社交場上的常勝軍。哪裡會看不出劉瀅將計就計,反過來想給她下套。秋水般水水的眼睛飄乎不定的暗了暗,在心底低咒一句,真是個難纏的小妖精。扯出一道僵硬的乾笑,錢豔冰可不會蠢的順着劉瀅的話往陷井裡跳。思緒一轉,立即有了應對的法子。
含情脈脈的睨了徐天揚一眼,將徐天揚一併拉到她的陣營裡。
錢豔冰自以爲聰明,以爲這樣就能氣到劉瀅。卻不知劉瀅壓根對徐天揚沒有半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錢豔冰又該失望了。不管錢豔冰怎麼努力,也無法從劉瀅的臉上找出一絲氣結的表情。
反倒是徐天揚看不過去,不想讓劉瀅過早的接觸到這些爭風吃醋的糟心事,連忙打斷了錢豔冰的想繼續說下去的念頭。“好了,豔冰,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錢豔冰還想說什麼,只是察覺到徐天揚語氣中的忍耐,錢豔冰立馬識趣的閉了嘴。將這些身份不明的野花掃清是應該,但要是把目的標惹怒了,反倒就得不償失了。安靜的坐在車裡,能過後視線,錢豔冰忍不住再次偷偷的打量着劉瀅。美,錢豔冰倒不覺得自己跟劉瀅關到哪去,唯一讓她生氣的是。這個不知道是哪裡跑出來的小丫頭,看起來居然比她這個正牌的大家小姐更顯得有氣質。
這副不爲所動,好像什麼都不看在眼裡的樣子,更是讓錢豔冰妒火中燒。
劉瀅嘴角彎了彎,對錢豔冰的偷視自然看在眼裡。對這種莫明其妙的女人,劉瀅連一個眼神都懶的給她,閉目養神,十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劉瀅緩緩的睜開了眸子,一道流光從雙瞳飛快的閃過。好奇的打量了眼周圍,意外的這現這個地方應該是效外,房子有些老舊佔地卻非常的廣。
門口一排排亮眼的豪車,顯示着裡面已經進去不少財勢顯赫的有錢人。下了車子,在徐天揚的帶領下,順利的通過了重重檢查。可能是因爲安全起見,這些門衛還有四周穿着黑色西服的保全人員,身上都帶了槍。除了起警示作用,更多的應該是也防萬一。
剛進了裡頭,劉瀅就現發來人已經有不少。大多數人都是大腹便便,脖子上還掛着手指粗的金項鍊,一臉的富態。地上堆滿了一堆堆小山高的毛料,山料跟仔料都有,大家圍着東挑西撿。專業些的更是拿着強光手電筒,往毛料上一點一點細密的照看。還有些連放大鏡都拿出來了,五花八門,盡顯身手。
錢豔冰目光緊緊的圍着劉瀅轉,看到劉瀅好奇的四處打量,跟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一樣。靈動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不屑,久了覺得無趣,便不再專注的盯着劉瀅。都是玩賭石的富人,多少跟珠寶掛勾,剛進入警衛森嚴的毛料廠。錢豔冰立即看到了不少的熟人,談笑風生的跟大家熟練的打起了招呼。
冷眼看着錢豔冰時不時的衝她投來示威炫耀的神色,劉瀅對錢豔冰這個幼稚的舉動,感覺特無語。別開臉,劉瀅索性當錢豔冰是透明人,繼續她的探索之旅。放開神識,感應了一下毛料裡的情況,劉瀅意外的發現毛料堆裡擁有靈氣的毛料比例很高。不過靈氣所佔的多少不一,劉瀅猜想這應該跟翡翠的水頭還有質量不同的原因。
水頭以級品種越好的料子,蘊含的靈氣就越濃。眼尖瞄了一下價格牌,劉瀅看的嘴角直抽。二萬一斤,天啊,怪不得出綠的機會比她在賭石街看的毛料大多了。原以爲這個價錢應該算是高價了,再看了看其它料子的標價,劉瀅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淡定。
他奶奶的,五百萬一塊毛料,怎麼不去搶。瞪大眼睛瞄了瞄毛料的情況,劉瀅吐血的心都有了,媽啊。五百萬的毛料里居然只是一堆廢料,全是石頭,連一丁點的綠意都沒有。誰要是花了這個大價買下,就算再有錢,恐怕也會氣的幾天吃不下飯吧。
賭石行有句俗語,稱賭石的人爲瘋子,瘋子買,瘋子賣,還有個瘋子在等待。毛料奇缺的年代,不管是什麼料子大多都不愁沒人買。同情的瞥了眼圍着這塊料子轉的幾個人,劉瀅暗暗希望他們的心臟健康些,別被氣的進了醫院。
“怎麼了,這塊毛料有問題嗎?”察覺到劉瀅一直盯着前面最大塊的毛料,徐天揚順着劉瀅的目光瞥去。回頭意外的捕捉到劉瀅眼底一閃而過的同情之色,徐天揚心一陣緊縮。難道她看出這塊毛料有問題,只是,可能嗎?
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她就可以發現問題,知道這毛料裡沒有翡翠。
帶着疑問,徐天揚忍不住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劉瀅專注的盯了片刻的毛料,意外的發現這塊毛料的表相挺不錯的。白魚皮料子,皮殼粗厚,這種皮層的料子大部分水跟底都不錯,綠色正,常出高翠的玉料。這麼大一塊,五百萬絕對不是算貴。那麼,劉瀅怎麼會同情的看着這幾個有心想買這塊料子的顧客。
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佛語不可說,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搖了搖頭,劉瀅神秘的勾脣淺笑。壞人生意可不好,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願,要是他們願意買,她可不會笨的好心去提醒。
“不可說?不懂裝懂,這塊毛料一看就是塊頂好的料子,出高綠的機率非常高。劉小姐,你一個生手不懂就別亂說,要是讓人誤會可就不好說了。”錢豔冰玩過賭石,自幼在父親的耳聞目睹下,更是瞭解不少。一眼就能看出劉瀅所指的料子質地不錯,既沒有裂紋,就連玉蘚也沒有。除非瞎貓撞上死耗子,不出綠,要是出綠了,這塊毛料絕對是大漲的好料。
“錢小姐,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別含血噴人。”沉下臉,劉瀅怒目睨了眼冷嘲熱諷的錢豔冰。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對錢豔冰一再的無理挑釁,劉瀅就算再好脾氣也忍不住拉下了臉。
“喲,這不是徐總嗎,真是好福氣。左擁右抱全是美女,真讓我們這些天天對着家裡黃臉婆的男人羨慕死了。咦,我還想是誰呢,原來是錢氏的大小姐錢冰豔。錢小姐,半個月沒見,沒想到越長越漂亮了。錢總真是好福氣,養出這麼標緻的女兒。”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交際的基本認知。說話的是同在s市的一家珠寶公司的老總,周富。一時沒看清徐天揚身邊的兩個美女是誰,便口花花的打趣起來,走近一看,發現其中一位是錢氏的大小姐。周富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怕把錢豔冰得罪了,周富連忙賠上笑臉,不住的說好話討好。
“哪裡,周老闆客氣了。”錢豔冰正想反駁什麼,沒想到被周富的突然竄出打斷。不想讓人看出什麼,錢豔冰只好扯出虛應的假笑,敷衍了句。
“怎麼會,錢小姐說是天仙下凡也不爲過。對了,錢小姐,怎麼沒看到令尊,錢老沒來湊一份熱鬧嗎?”徐氏出了事,周富當然有所耳聞。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富想着交好總是對的,只是,看到有更好的巴結對象。半破產狀態的徐天揚,立即被周富丟到一邊,專心致致的討好起錢豔冰。
“不清楚。”
對這種沒長眼的狗腿子,錢豔冰自然不放在眼裡。看到周富先前還熱情的準備跟徐天揚打招呼,轉眼又將徐天揚丟到一邊,連個眼神都懶的給。錢豔冰看到心上人被人如此無理的對待,哪還能扯的出好臉色。連虛應的笑容都懶的給,錢豔冰冷漠的答了句。
周富,說好聽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老總。其實,這間所謂的珠寶公司,不過就是擁有幾間小門店,根本就上不了什麼檯面。還好意思打腫臉充胖子,到處想結交上層的名流,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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