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縣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急急的出聲喝止。“殿下別吃,殿下乃萬金之軀,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這東西來路不明,絕不能隨便亂吃。屬下讓人檢查檢查,要是確定無礙,殿下再吃下也不遲。”
“閉嘴,本殿下的事哪輪的到你一個小小的知縣來管。要是劉姑娘都信不過,這世上還有誰能信的過。再說,要是劉姑娘是跟周楠霄一夥的,就不必費事多此一舉插手救出本殿下。直接任由殺手盟的人殺了本殿下,便可萬事無悠。”
楊知縣的好心勸阻非但沒有得到周烈洪的好感,反而引火燒身,引來周烈洪的訓斥。眼刀子狠狠的颳了楊知縣一眼,看到被訓的啞口無言,頭低的不能再低的楊知縣,周烈洪冷哼一聲便不再管他。張嘴將清靈丹當着劉瀅的面吞下,頓時間,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流涌入心肺。周烈洪臉上一驚,立即知道這清靈丹必定不是凡品,眼底閃過一抹大喜,暗暗慶幸,幸好他沒有一時糊塗聽了楊知縣好心辦壞事的勸說。
劉瀅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烈洪,捕捉到周烈洪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劉瀅滿意的點了點。是個識貨的人,眼角掃了眼楊知縣,劉瀅對楊知縣的勸阻以及污衊無怒無喜。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何必跟他費心思計較。浪費表情不說,還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一夜相安無事的度過,劉瀅真實的體驗了一把古人的夜生活。
枯燥,一語帶過,就是無趣,吃過晚飯在院裡閒坐,便早早就睡下。次日,劉瀅連買馬的銀錢都省了,楊知縣早早就識趣的準備好馬匹,還有數十個精壯的士兵在門外靜候。周烈洪叮囑了幾句,便大喝一聲起程。
“好傢伙。”
初次嘗試騎馬,劉瀅心情異常的激動。打量了眼分到她的黑色駿馬,劉瀅眼前一亮,暗歎果真是匹不錯的寶馬。膘肥體壯,一看就知道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識途老馬。學着周烈洪的樣子,輕輕一躍跳下馬背,感覺到馬身上傳來溫熱的溫度,劉瀅大感新奇。抓緊繮繩,輕輕的拍了拍馬背,柔聲道:“好寶貝,走穩些跟上大家。”
劉瀅身上的靈氣讓身下的疾風感覺很是舒服,回過頭來親溺的蹭了蹭劉瀅的手,長嘯一聲。無需劉瀅催促,疾風像是聽懂了劉瀅的話似的,健步如飛,穩穩的跑了起來。
劉瀅也沒想到疾風會這麼懂人性,只需一句話,便能明白主人的心思。抓緊手中的繮繩,迎面撲來的清風讓劉瀅感覺非常的舒服。忍不住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着這騎馬的樂趣。真有意思,比坐車暢快多了,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喜歡花大錢玩這種遊戲。
周烈洪回頭望了眼劉瀅,看到她騎上馬趕追上來,心裡的擔憂這才鬆懈下來。不怪周烈洪擔憂,一個連銀票都沒見過的土包子,要是連馬都不會騎也不會是什麼新鮮事。瞥見劉瀅只是抓着繮繩,都不用拍馬就可以吩咐馬兒自動自覺的跟上,還敢閉上眼睛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高超的騎馬技術讓周烈洪震驚了一把,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劉姑娘,真想不到你還會騎馬,而且技術還這麼好。明明是第一次騎疾風,卻好像你本來就是它的主人一樣,任由差遣一點也不發脾氣。據我所知,這疾風的脾氣可不怎麼好,有時連餵養它的馬伕都會被它踢上一腳。沒想到,到了劉姑娘的手中,就乖巧的跟兔子一樣。”
原來它叫疾風,睜開眼睛,周烈洪的話讓劉瀅愣了愣,不解的拍了拍身下跑的正歡的疾風。脾氣不好,會嗎?她一點也不覺得,反而覺得疾風非常的聽話懂人性。劉瀅拍了拍疾風示意它慢點,感覺速度跟周烈洪差不多後。劉瀅瞅了眼一臉疑惑的周烈洪,實話實說也不瞞着。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是第一次騎馬。不過,我感覺疾風一點也不急躁,反而還乖的很,跑的又穩還聽的懂人話。”
第一次騎馬?要不要這麼嚇人,聽完劉瀅的話,周烈洪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古怪的瞅了眼跑的穩健的疾風,周烈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劉瀅,鎖眉沉思。疾風是匹公馬,難道這馬也會看人,知道騎它的是個美女,所以放柔了性子,乖乖的讓劉瀅騎。
不會吧,馬也會這麼色?劍眉微挑,周烈洪咋舌的抿了抿脣。被劉瀅一再打擊到,周烈洪實在是提起不勁再跟劉瀅瞎聊,快馬加鞭專心趕路。再跟劉瀅說下去,周烈洪怕他會被氣的吐血而亡。
一路無話,大家都默契十足的專心趕路,不知不覺眼看就要到正午。馬兒慢慢的跑入深山,周圍一片靜寂,連鳥兒的叫聲都聽不到。山中蟲鳴鳥叫是很平常的事,太靜反而顯得突兀。事出反常必有異,這詭異的情景讓大家心都掛到嗓子眼上。放慢速度,留神警惕的觀察着四周,劉瀅也感覺到了對不頭。放開神識,感應着周圍的異動。
當看清周圍的異動是什麼時,劉瀅當機立斷收回神識。想到所見的噁心的一幕,劉瀅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臉色傾刻間青白,與周烈洪相視一眼,急情的催促提醒道:“小心,我們被毒蛇羣給包圍了。這裡有二瓶清靈丹,周烈洪,你讓人把清靈丹發下去。一會要是不幸被毒蛇咬了也不會有事,要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什麼,毒蛇羣?不好,肯定是毒王驅使毒蛇暗中偷襲。來人,立刻將解藥分發下去,一人一顆,要快。”周烈洪武功較弱,雖然也察覺到異常,卻無法探到潛藏的危險到底是什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備的巡視着四周。猛然聽到劉瀅說有毒蛇羣,周烈洪嚇的臉色大變,飛快的接過劉瀅遞來的清靈丹,急急的下令將清靈丹遞給身旁的侍衛。
侍衛聽到劉瀅說周圍有蛇羣襲來,一個個也嚇的露出驚恐之色。雖然不解劉瀅是怎麼得知的,不過,既然連太子都相信她所說的。侍衛們自然不敢有所懷疑,接過遞來的清靈丹毫不猶豫的吞服。感覺到一股清流涌入心扉,全身精神一震。大家先是一驚,隨即明白過來這丹藥必定是個好東西。玉瓶中還剩幾顆丹藥,知道是好東西,大家不敢貿然留下,輾轉將東西還回劉瀅手中。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嘶嘶的叫聲,四面八方都不斷的響起。這恐怖的聲響讓大家頓感一陣毛骨悚然,馬兒似乎也感應到了蛇羣的氣息,紛紛躁動起來,抖動着馬蹄,不住的嘶鳴叫吼。劉瀅身下的疾風也一下,有些驚慌的在原地打起了轉,噴着粗重的鼻聲,似乎在催促着劉瀅趕緊離開。
劉瀅跟疾風相處了大半天,對疾風很有好感,怕毒蛇會咬傷疾風。劉瀅取出一粒清靈丹放在手上,將手中的清靈丹湊到疾風的嘴邊,示意疾風把丹藥吃下。疾風果然識人性,嗅了嗅劉瀅手中的丹藥,精神大震,伸出舌頭將清靈丹捲入口中。沒多少,躁動不安的疾風慢慢的平靜下來,乖巧的不再跟其它馬兒一樣昂頭嘶鳴。
嘶嘶的聲音越來越近,雖然大家都吃下了解毒丹,但骨子裡對毒蛇還是會感到害怕。特別是面對的還不是一條蛇,而是一羣。想想,要是換成是你,在深山中被蛇羣圍困會不會害怕的兩腿發軟。圍成一個圈,大家臉色都不好看,緊張的掃視着周圍。
“快看,好多好多的毒蛇。”不知是誰率先打破了眼前的沉寂,高聲尖叫。
“該死,西山毒王鬼見愁果然名不虛傳,居然能控制這麼多毒蛇襲擊我們。大家小心,千萬別被蛇羣圍上,護住殿下突圍爲上策。殿下,你小心些,抓住機會跟劉小姐儘快脫困。”爲首的是都尉林正新,下馬護在周烈洪左右,看到成羣遍地的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毒蛇,林正新手臂上冒出了大片的雞皮疙瘩。雖然心裡有些怯意,但還是盡忠的沒有半點退卻,扯開喉嚨焦急的大喊。
“好,林都尉,你小心點帶着大家儘快跟上。”
眼見着四周越來越多的蛇羣,周烈洪不敢再耽擱下去。在林正新等一衆士兵的幫助下,很快殺出一條路,周烈洪衝劉瀅打了個眼色,示意劉瀅跟上。猛增的一拍馬背,率先衝了出去。劉瀅親眼看着密密麻麻四處遊動的蛇羣,也有些嚇呆了。
天天跟小金相處久了,劉瀅對小金沒有太多的感覺。加上小金向來愛耍寶,又會撒嬌討好,給劉瀅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冷冰冰的毒蛇。
看着這些顏色各異,長相也各不相同吐着腥紅的蛇信子兇狠的衝大家撲來的蛇羣,給劉瀅的覺得實在是大相庭徑。只有噁心恐怖,沒有一丁點的可親,甚至是喜歡。加上女孩子本來就對這些冷血動物很難生出喜感,劉瀅自然也不例外。要不是身邊有太多人看着,劉瀅幾乎沒忍住,想放一把火把這些噁心的毒蛇一把火全燒了。
忍着這股衝動,劉瀅眉擰的死緊,拍了拍疾風,讓它跟上週烈洪殺出突圍。疾風很有靈性,似乎知道它現在不畏蛇毒一樣,大膽無畏的踩着蛇羣的屍體,飛奔追上前面的周烈洪。
“該死,居然是兩條蛇王。”
就在周烈洪以爲差不多可以逃出蛇羣的時候,路中央突然竄出兩條巨碩的蛇王。盤成一坨,粗壯的蛇身已有水桶這麼粗。一雙燈泡似的大眼,陰森的直視着周烈洪。嘶嘶的吐着蛇信,兇相畢露。低咒一聲,就在周烈洪想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逃竄之時。兩條巨蛇突然衝周烈洪發動攻擊,張開血盆大口兇狠的衝周烈洪筆直的撲去。
“孽畜爾敢。”
眼見逃脫不掉蛇王的左右夾擊,周烈洪定下心神,索性不逃了。抽出腰間的長劍,掉頭衝巨蛇劈了過去。只聽見叮的一聲,明明劍刺中其中一條蛇王的七寸處。周烈洪震憾的發現,手中鋒利的寶劍居然愣是無法刺破巨蛇堅韌的蛇皮。周烈洪大怒,不死心又往別處劈去,發現仍是如此,沒有半點效果。震驚的瞪大雙眼,周烈洪眼珠子都快瞪的凸出來。
奇怪的是,被周烈洪舉劍挑釁的再三攻擊,巨蛇彷彿一點也不在意,好像知道周烈洪無論如何使勁也不會有結果一般。嘶嘶的吐露出長長的蛇信,發出陣陣的低吼,彷彿是在嘲笑周烈洪的無能。另外一條巨蛇也停下了攻擊,嘲諷的看着周烈洪的舉動。
“妖怪?”試了無數遍後,周烈洪看着手中連劍刃都砍鈍的寶劍,錯愕不已的低喃。擡頭捕捉到蛇王眼中的嘲諷,周烈洪臉一陣燒紅,惱羞成怒舉劍換了個角度朝蛇王的眼睛攻去。
周烈洪的這一舉動瞬間激怒了兩條巨蛇,仰頭長哮一聲,長開血盆大口兇狠的衝周烈洪咬去。一上一下,兩條蛇王合作無間,誓要將周烈洪分吃。劉瀅早就看出這兩條蛇王不是凡蛇,而是初階妖獸。看到周烈洪不知死活的反撲向兩條巨蛇攻去,劉瀅嚇的額頭直冒冷汗。
天啊,這周烈洪膽子可不是一般大,居然敢拿着凡鐵就想打敗已經進階初階妖獸的蛇王。正想出手救手,意外的發現這兩條蛇居然有靈性,會戲弄人,看着周烈洪瘋狂的攻擊不爲所動,彷彿周烈洪是在給它們撓癢癢,而不是想取它們的性命。見此,劉瀅收回手不急着出手,靜看這兩條蛇王最終會如何。哪曾想周烈洪氣瘋了,自不量力直接攻向蛇王的眼睛。
引火上身,一下子就將兩條蛇王給激怒了,察覺到兩條蛇王都起了殺心。劉瀅當即不敢在耽誤,舉起手中的飛劍,躍身疾速擋在了周烈洪跟前。隨手輕輕一推,將周烈洪推出數十米遠後,便不再管周烈洪專心的與兩條蛇王交戰起來。
不過只是兩條初階妖獸,自然不可能是劉瀅的對手。此刻劉瀅可是築基後基修士,離結丹只剩一步之差,手中的飛劍又是法器級別的寶物。幾個輪迴,以絕對的優勢將兩條蛇王壓的死死的。兩條巨蛇便被劉瀅打的傷痕累累,血灑了滿地都是。病懨懨的倒在地上,恐怖不已的緊盯着劉瀅。要是仔細看,就可以看到兩條巨蛇,害怕的整個身體都在輕顫。
被劉瀅推倒在地上的周烈洪,看到劉瀅與兩條巨蛇遊刃有餘對戰,驚駭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回神,再次看到劉瀅輕輕一揮劍,就將蛇王厚的比城牆還厚的蛇皮割破時,周烈洪吐血的心都有了。打擊,毫無人性的打擊。他費盡了全力,連巨蛇的一塊鱗片都沒劃傷,劉瀅倒好,也沒怎麼使力,就將兩條怪物一樣的巨蛇牽制的毫無還擊之力。
最令周烈洪氣憤的是,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兩條兇殘的巨蛇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劉瀅打的趴倒在地,一動不動。全身到處是傷,刺眼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眼睜睜的看着劉瀅一臉戲謔的站在巨蛇的旁邊,美女與野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隨後趕來的士兵們,看到這凌亂的戰場,以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巨蛇時直接驚呆了。愣愣的看着手持長劍,神情自若的望着巨蛇的劉瀅。大家只覺得一道悶雷劈過,劈的大夥外焦裡嫩,不敢相信一個看着嬌滴滴,美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美人,會有這般的暴力。將兩條巨大的蛇王,打的滿身是傷,即使倒在地上,巨碩的身體仍嚇的直打顫。
這麼大的兩條蛇,都快成精了吧。
一衆士兵原本還因順利逃脫了蛇羣的圍困沾沾自喜,看到劉瀅的傑作,大家高昂的心情頓時萎靡下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纔掙一羣小蛇仔的圍困,而劉瀅一個女人。隻身一人,就輕而易舉的將兩條快成精的巨蛇,打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這差別未免也太大了吧。
“孽畜,服不服,要是你們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說,告訴我你們的主人在哪裡,只要你們肯說。念在你們修行不容易的份上,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回深山繼續修練,如何?”目光如炬,劉瀅直視着母蛇,厲聲喝道。
兩蛇相視一眼,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最終朝劉瀅點點頭。臣服強者,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劉瀅用強硬的手段,沒有耍任何的花槍打敗了它們。沒有直接抹殺已然算是仁慈,既然修成妖獸必定有些靈智。螻蟻且有偷生的念頭,何且是擁有了靈智的它們。
真的是成精的怪物,居然聽的懂人語。大家呆愣的望着劉瀅,又看了看人性化做出點頭動作的巨蛇,震驚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顆大雞蛋。
“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臉上一喜,劉瀅連忙繼續追問。她的神識並沒有找到鬼見愁,顯然,這次的攻擊毒王鬼見愁並沒有親身出動,而是隻派遣了兩條巨蛇打頭陣。想必毒王對它們很是放心,認定它們一定能拿下週烈洪等人。也是,兩條妖獸出動,對付一羣凡人理所當然是綽綽有餘。要是沒有她這個異數存在,說不定此刻的周烈洪早就成了它們的腹中餐。
母蛇嘶嘶的吐了吐蛇信,目光望向前面的路,意思是告訴劉瀅毒王鬼見愁就在路上。只要沿着這條路繼續走,就可以找到毒王。劉瀅雖然聽不懂它們說的話,但它們所表達的意思,劉瀅還是能明白。點點頭,表示她已經明白,眼尖掃了眼兩條夫妻蛇仍在流出大量鮮血的傷口。劉瀅目光閃了閃,想着怎麼說它們也算是小金的同類,加上它們已經臣服沒再起兇性。
反手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瓶,倒出二粒培元丹分別塞到巨蛇的口中。兩蛇看到劉瀅拿出的丹藥眼睛大亮,迫不及待的將丹藥吞入腹中,很快,身上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成的癒合。沒一會的功夫,原本怏怏無力的趴在地上的兩條巨蛇,立即生龍活虎的抖動着身體,高高的擡起頭。
天雷滾滾,周烈洪等人睜眼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全部呆住了。驚駭不已的望着精神抖擻的兩條巨蛇,大腦停止運轉,茫然的不知所措腦子一片空白。風中凌亂,他們一定是眼花了,剛剛還全身是傷口,要死不活的兩條巨蛇,怎麼可能吃了一粒跟鼻屎一樣子小的藥丸子,眨眼睛就完全好了。大家默契十足的一起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只是,不管他們如何努力嘗試,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好端端沒一點事的兩條巨蛇。
天啊,砸道雷劈暈他們吧。要是真的是眼花,或者這只是他們在做白日夢,但,這夢也未免太過真實。而且,做夢也沒道理大家幾十個人一起夢吧。
答案顯而易見,他們沒有做夢,這是真實的存在。周烈洪深沉的眼眸爆發出強烈的精光,直直的注視着劉瀅,一抹貪婪之色一閃而逝。這到底是什麼藥丸,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就是傳說中九轉金丹也不見得有這種奇怪的效果。這麼重的傷,居然一粒藥吃下去就完好無事,這要是垂死受傷的人吃下去。那,周烈洪目光閃了閃,心中涌現一股激動。
不管如何,這麼神奇的保命藥,就算不擇手段他一定要弄到手。
每一個王者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一統天下。有了這些藥,要是將來他登上皇位,出兵征戰臨國就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傷亡,而可以大大的增加取勝率。一統天下,只是時間問題。腦海裡閃過他將來君臨天下的場面,周烈洪心中一陣激盪。
拍了拍巨蛇伸來討好的腦袋,劉瀅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被兩蛇逗的實在沒辦法。只好又從儲物袋中取了兩粒飼靈丹,笑盈盈的分給它們。看着它們吃下飼靈丹興奮的仰天長哮的樣子,劉瀅眼底忍不住露出一抹寵溺之色。動物往往比人來的直接,只要你對它好,它也會對你好。雖然感覺的出來它們想另投明主,有意想跟着她,考慮身邊已經有了個小金,一山不容二虎。
劉瀅果斷的拒絕了它們的請求,揮了揮手,示意它們回山林中修練,別再出來參與人類的爭鬥。“回去吧,好好修練,說不定將來哪天我們還會遇上。”
捕捉到劉瀅眼中的堅決,兩蛇相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劉瀅沒有跟毒王鬼見愁一樣。看到它們的存在,欣喜若狂強迫收下它們。不過,它們感覺的出劉瀅做出這個決定是爲它們好,人性化的點了點頭,兩蛇依依不捨的雙雙結伴離去。
沒有了蛇王的控制,那些虎視眈眈的小蛇立即化作鳥獸狀,紛紛爭先恐後的離開。半響的功夫,四周密密麻麻的蛇羣盡數消退,地上只留下被士兵們斬殺的一堆死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大家感覺異常的不真實,要不是地上還有一堆的證據,衆人都忍不住想這是不是在做夢了。
繼續策馬疾馳,一路見劉瀅都沒有開口解釋給兩條夫妻蛇吃的到底是什麼靈藥,周烈洪不由的有些急了。策馬與劉瀅並排而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經意的問道:“劉姑娘,剛剛你用在兩條蛇妖身上的藥是什麼藥,怎麼能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起死回生,簡直比傳說中的九轉金丹還要厲害。”
劉瀅回頭意味不明的掃視了周烈洪一眼,瞥見周烈洪在她的注視下心虛的別開視張,劉瀅嘴角勾勒出一道戲謔的笑臉。人心,往往是變數最快的東西。真是貪婪令人厭惡,又救了他一命,居然還好意思想打培元丹的主意,真是不知所謂。顯然周烈洪被利益的誘惑暈了頭,打起了不該有的歪心思。可惜周烈洪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把培元丹的丹方告訴他,周烈洪也絕不可能煉製的成。
修真者的靈丹是這麼好煉的,如果真這麼簡單,連一個凡人都能煉成。丹藥在修真界就不會如此的珍稀,讓人求之若渴。萬物相生相剋,沒有按着煉丹的法訣,以及投放靈藥的順序。很多時候煉出的可能不是靈丹,而是奪命的毒藥。
害人終害已,希望周烈洪能聰明一點,別亂動歪心思。惹怒了她,對周烈洪來說絕對沒有半點益處。臉色沉了沉,劉瀅也不打算瞞着,反正就算知道了這是什麼,周烈洪也討不到半點的好處。微眯着眼,劉瀅當什麼也不知道,隨意的答道:“這是培元丹,是療傷的聖藥。不過,這丹不好煉,需要的藥更是難得一見。”
“哦,培元丹,都需要些什麼藥,再難找只要用點心應該不成問題。炙武國地大物廣,只要劉姑娘說的出口,一般來說,沒有找不到的。不知劉姑娘方不方便,將所需的藥告知一聲。要是能煉出這麼神奇的絕世好藥,整個炙武國必將感激劉姑娘的大恩。”
心裡默唸了幾句,將這個陌生的藥名記入心尖。目光灼灼的注視着劉瀅,周烈洪不死心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追問。怕劉瀅反感,誤以爲他別有所圖,周烈洪一頂大帽子扣到劉瀅頭上,讓劉瀅覺得要是將藥方說出就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只是,周烈洪太天真了,劉瀅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怎麼可能猜不出周烈洪心裡的打算,以及潛藏在心中勃勃的野心。
似笑非笑不着痕跡的打量了周烈洪一眼,捕捉到周烈洪眼中的急切,以及那一閃而逝的精光。劉瀅在心底冷笑,貪心不足蛇吞象,看來這周烈洪野心不心,她還是防範着一點爲好。爲了百分之百的利益,人就會變的瘋狂。雖然周烈洪知道她的厲害之處,但,難保不準他想劍走偏鋒,使些什麼毒計陷害她。雖然在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不過還是小心爲上,免得陰溝裡翻了船,聰明反被聰明誤。
眼眉微挑,劉瀅正色答道:“哦,被太子殿下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劉瀅要是不說,都快成千古罪人了。算了,要是太子殿下真這麼想急着知道,告訴殿下所需的藥也無防。要是太子殿下能讓人研製出,也算是功德一件。”
不再喊周烈洪本名,劉瀅疏離客氣的一口氣將差不多百種靈藥的名字一一報出。眼尖瞥見周烈洪聽着她報出的藥名,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樣子,劉瀅不屑的在心裡冷哼。這些所需的可都是靈草靈藥,而且年份幾乎最少也要上百年,主味藥甚至要上千年。周烈洪就算知道,也難以聚齊,就算幸運真讓周烈洪找到了所需的靈藥。要是沒有煉丹師煉製,根本無法成事。
想到周烈洪費盡心機,最終一無所得,氣的吐血的樣子劉瀅就忍不住幸災樂禍。貪求不屬於自己你東西,有時候是得付出點代價。而讓周烈洪知道一切,只能想着念着,卻無法成事就是最好的教訓。
周烈洪敏銳的感覺到了劉瀅態度上的變化,不過聽到劉瀅將長長的一串藥名說出,周烈洪便不再管這微不足道的小事。專心致志的一一記下藥名,太長一個人記不住,周烈洪讓身旁的林正新等也幫着記。直正大家都點頭表示記住了,周烈洪這才鬆了口氣。
滿懷着激動的心情,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離有人的村落小鎮還遠的很,徵得周烈洪的同意後,大家開始就地紮營,準備在外露宿一夜。林正新吩咐大家看守好太子,便帶了幾個親近的手下匆匆進林子裡打獵,準備今晚的吃食。
劉瀅一個女人,在一羣男人中顯得有些突兀,大家都識趣的沒讓劉瀅幫手。幫太子周烈洪紮好營後,第二個便着手幫劉瀅準備紮營,劉瀅看大家積極,也不攔着任由大家利索的忙着。沒一會的功夫,在大家的忙活下一個簡單的帳篷便搭好了。劉瀅跟大家道了聲謝,彎腰好奇的走進蓬裡掃視了一眼,發現麻雀雖小,但卻五臟俱全。
“咦,這麼快就來了,看來他應該知道它們叛主離開了。”劉瀅的神識一直是放開的,周圍百米的範圍內,只有一有異動,劉瀅立馬就能感知到。察覺到躲在暗中偷偷窺視的小老鼠,劉瀅嘴角微彎,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的淺容。
好戲纔剛剛開始,不知道這毒丟了兩條蛇王,會不會氣瘋了,拿出看家的本事找周烈洪報仇。通過神識,劉瀅輕易的捕捉到毒王鬼見愁眼中燒起的熊熊怒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早,想必毒王應該不會選這個時間動手。夜黑風高殺人夜,想必毒王應該會選取下半夜動手。
不對勁?
正當劉瀅想收回神識,突然發現毒王鬼見愁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不太像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氣息。劉瀅正色的想細心觀察一翻,震驚的發現這毒王身上居然有一股非常濃厚的死氣。最令劉瀅驚駭不已的是,這毒王好像連心跳呼吸都沒有,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正着靠近探查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突然毒王鬼見愁回過頭來,目露兇光的朝她直直的掃來。劉瀅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神識。劉瀅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暗暗心驚。好恐怖的目光,整個雙眼血紅一片,那嗜血的光芒,根本不像是人類該有的眼睛。沉下臉,劉瀅水靈靈的眼眸中閃露出一抹凝重。
這毒王鬼見愁不簡單,看來今晚是有的忙了。
深吸一口涼氣,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些。騎驢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留意就是。
劉瀅從空間裡摘了串葡萄坐在軟綿綿的被掂上,舒舒服服的吃着。不急着告訴周烈洪潛在的敵人,打草驚蛇,等等看到底誰到技高一籌。周烈洪不簡單,經過今天的突襲,想必警惕性應該會大大提高。不會笨的毫無防範,高枕無憂安心睡去。閉目靜休,劉瀅留着精神看下半夜的好戲。
“劉姑娘,晚餐弄好了,請問要送進來嗎?”賬外,林正新滿懷激動的拿着一整隻剛剛烤好,還冒着熱氣肥碩的大野雞恭敬的詢問。崇敬強者是武星大陸的一貫傳統,劉瀅今天表露的一手,讓林正新崇拜的五體投體,視若神明。
“進來吧。”速度可真快,嗅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香味,劉瀅飛快的將手中的葡萄丟進空間。拍了拍手,沉聲道。
得到劉瀅的應允,林正新整了整衣裳,面露欣喜的走進賬裡。當看到劉瀅隨意的坐在被掂上,不經意間露出的慵懶,帶着若有似無的魅惑,林正新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輕咳一聲,壓下心裡陡然間涌現的異樣的心情。眼尖捕捉到劉瀅臉上一閃而逝的打趣之色,林正新臉一下子就爆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將手中仍用樹枝串着熱氣騰騰的烤雞一股腦的塞到劉瀅手中。低頭垂眸,林正新緊張結巴的道。
“劉姑娘,拿好,我、我先走了。要是有什麼吩咐,外面有人把守着。大聲喊一句便可。”
說完,不等劉瀅回話,見劉瀅拿穩烤雞後,逞直慌慌張張的匆匆離去。
“這些古人真不可思議,一個個家裡都不知道娶進多少個正妻小妾,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望着林正新落慌而逃的背影,劉瀅擰眉不解的自喃。垂眸瞥了一眼手中的烤野,雖然沒放什麼香料,但聞着淡淡的肉香還是讓人食慾大振。不怕燙手,劉瀅豪氣的撕下半斤重的野雞腿,張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不錯,放了點鹽花,不鹹不淡,味道剛剛好。不知是誰的手藝,烤的這麼好,外焦裡嫩跟酒店的大廚有的一拼。”
三下二下將三、四斤重的大野雞幹完,劉瀅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上的殘汁。低頭睨見一地的骨頭殘渣,看着被啃的清潔溜溜的骨架子,劉瀅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兩聲。甩手一揮,將地上的骨全清去,一整隻野雞下肚,劉瀅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吃習慣的狂吃海喝,這一隻雞對劉瀅來說還真是塞牙都不夠。
不過,做爲一個淑女,讓太多人知道她這麼能吃似乎有些不太好。劉瀅吃的正上頭,哪肯這麼快就擺手,從空間裡掏了掏,弄出一大堆的肉乾之類的存貨。拿出一個大抱枕,斜躺着靠在抱枕上,優哉遊哉的繼續塞她的無底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着時間的推移,黑夜慢慢的降臨。守衛看更的士兵,隨着夜越深,也紛紛染上了一股睏倦之意。
夜深人靜,就在這時。
靜坐的劉瀅就在這時突然睜開了眼,打開神識慢慢的將百米內的範圍巡視。很快,劉瀅就發現了黑暗中一道快如閃電,突然竄出的身影。劉瀅先是一愣,即使飛快的起身,閃身出了賬蓬。眼尖看到想衝入周烈洪賬中的一道黑色身影,劉瀅當機立斷,閃身擋在前頭。
“站住,來者可是毒王鬼見愁?”沉着臉,劉瀅厲聲大喝。
透過火光,劉瀅總算清楚的看清了剎住身形,目露驚訝之色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長袍,將枯瘦的身體牢牢的包裹,那濃烈的死氣從袍子上不斷的散發出來,讓劉瀅感覺異常的不喜。皺不自覺的緊皺,眼尖瞥見毒王十指上又長又尖利的黑色指甲,劉瀅凜冽的眸子閃過一縷精芒。
擡頭警惕的打量了眼毒王的臉龐,劉瀅嚇的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裡震驚的驚呼,天啊,這還是人的臉嗎?一臉的坑坑窪窪,一眼看去盡是腐爛的皮肉,更駭人聽聞的是這些腐肉上還不斷的掉落大量的噁心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