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三腳毛的功夫也想傷我,哼,愚不可及。
就在孫雪芸擡起腿踢來的那一剎那,劉瀅冷哼的譏諷一句。
一個手刀毫不留情的向孫雪芸的腿狠狠的劈了過去。孫雪芸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之舉,已經讓劉瀅忍無可忍。下手又快又狠,覺得只是劈斷孫雪芸的腿不夠解恨,劉瀅又往孫雪芸的胸口補了一拳。傾刻間,孫雪芸如斷了線的風箏,悽慘的撞飛到對面的牆上。
“啊,不。”孫雪芸臉色一緊,眼睜睜的看着劉瀅的手刀勢如破竹衝她劈來。想躲開,卻驚駭的發現,無能爲力。慘叫一聲,如斷了線的風箏,飛撞到對面的牆上。
砰的一聲,激烈的撞擊,孫雪芸跟被人遺棄的破布娃娃一般,重重的跌落在地。無力的趴倒在地上,捂着痛的跟火燒似的劇痛的胸口,嘴角不斷的吐出大口大口鮮血刺眼的血液。那條被劉瀅劈中的腿,像變了形的木棍,扭曲癱軟無力。腥紅的液體不斷的從褲子上冒出,沾溼了大片地面。
“遊戲該結束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劉瀅優雅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孫雪芸跟前。嘴角吐露着甜美的笑容,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不,我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劉瀅一字一句森冷的話讓孫雪芸全身一震,狠狠的口了一大口血,擡頭對劉瀅冰冷毫無人氣,彷彿千年寒冰的目光。那濃烈的殺氣,讓孫雪芸全身發冷。大腦一片空白,再也控制不住,驚惶失措的哭泣着開口求饒。孫雪芸此刻算是徹底的明白,劉瀅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不管她身後有多令人膽寒心驚的勢力,也依然無法阻止劉瀅報復的腳步。
“遲了,從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指派人殺我的那一刻起,你的生路就已經被你自己斷送了。”冷眼看着瞳孔無限放大,如驚弓之鳥怕害的瑟瑟發抖的孫雪芸。不管孫雪芸表現的再怎麼誠肯,再怎麼無助,都不法再勾起劉瀅的同情心。
可憐人自有其可恨之處,孫雪芸骨子裡藏着一股狠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要是她這次放過孫雪芸,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後患。俗語話,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人。只要一有機會,劉瀅百分之二百的肯定,孫雪芸一定會選擇反撲,不死不休的想要她的命。
既然明知會是如此,劉瀅又怎麼可能心軟,對敵人產生不該有的慈仁。
想明白這點,劉瀅譏諷的冷笑一聲,在孫雪芸驚懼的目光下,如同對付出租車司機一般。甩手打出一道法訣,讓濃濃的烈火代她教訓孫雪芸,讓孫雪芸嚐嚐自食惡果,被烈火吞噬的滋味是如何的精彩。
“不,救命,魔鬼,你是魔鬼。”
這突然如其來的猛烈的大火讓孫雪芸一下子蒙了,烈火焚身的劇痛,讓孫雪芸臉瞬間扭曲起來。劇痛讓孫雪芸回過神,驚恐不已的瞪大眼睛,滿地打滾試圖將大火撲滅。只可惜,孫雪芸註定要失望了,這並不是普通的凡火,而是修真者本體的丹火,不管孫雪芸如何努力都無法將焚燒的正旺的大火撲滅分毫。孫雪芸痛苦的尖叫,眼尖看到一旁笑的張狂的劉瀅,孫雪芸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切都晚了。既然無法活命,孫雪芸哪能甘心,死也要抓個墊背的。心一狠,咬牙無視噬骨般錐心的劇痛。孫雪芸如跳脫的兔子,垂死反擊,猛然站了起身,目露兇光,惡狠狠的衝劉瀅撲了過去。“賤人,我沒有好日子可過,你也別想安心,我要跟你同歸於盡,我們去死吧。”
“哼,死到臨頭還是學不乖,那我就送你一程。”
吃一塹長一智。
孫雪芸臨死的反撲讓劉瀅大爲震怒,怎麼也想不到孫雪芸會這麼瘋狂。就算是死也不放過最後反擊的機會,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獄,實在是無藥可救。暗暗慶幸,幸好她早先一步看出了孫雪芸的本質,沒有因孫雪芸的苦苦哀求軟了心,放過孫雪芸。
要是這次就這樣放過了孫雪芸,劉瀅無法想象,過後孫雪芸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對付她,想想都讓人心寒。暗運靈力,劉瀅反手毫不留情的打出一道氣勁,直直的衝孫雪芸打了過去。察覺到危險,孫雪芸想躲開,卻已然來不及。
這股兇猛的氣勁就是同爲築基期的修真士都不敢輕易相接,何況是一個普通的凡體之身。只見,氣勁大打孫雪芸身上,孫雪芸雙瞳猛然放大,連慘叫都來不及,整個身體霎時間四分五裂,散落一地。這還遠遠不止,屍塊上的火仍在燃燒,眨眼睛,燒的連渣都不剩。途留下地上的一灘灘血跡,證明前一刻的砰撞有多激烈。
擰眉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污,鼻間還能輕易的嗅到空氣中散發的濃濃的肉香,劉瀅有些厭惡的抿了抿脣。打了道法訣,一道清風颳過,地上的血污,以及空氣中濃烈的異味傾刻間消失無蹤。
“真是個瘋子,希望孫雪芸的爸爸別也是個老瘋子纔好。”禍不及家人,這是修真者明文的規定,當然就算有沒這條規定。劉瀅也不會因爲孫雪芸得罪了她,就要殺到孫雪芸家中,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連同可能的禍害,將孫雪芸的親人一併殺光。
一人做事一人當,凡事沒必要做的這麼絕。當然,要是孫雪芸的親人自找死路,要找她的麻煩,劉瀅不介意動動手指,將他們也一併解決了。柳眉微挑,劉瀅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凜冽的目光展露出一抹精芒。身形一閃,在原地如來時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如鬼魅消失的無聲無息。
就在劉瀅消失沒多久,蘇其剛帶着一隊人匆匆趕到,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孫雪芸的身影。蘇其剛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氣急的下令道:“飛鷹,一定要找出這個賤人,要是劉瀅有半點損傷,你就從孫雪芸身上討回來。對了,還有孫老那邊,你派人去監視着,看看孫老有沒有孫雪芸的消息。”
劉瀅送來的藥讓蘇其剛欣喜若狂,簡單比仙丹還難奇,即使沒親自試上一試,蘇其剛也知道這藥的不平凡。果然,這次他賭對了,劉瀅確實是他的救星。收到線報,得知孫雪芸偷偷買了炸藥要殺了劉瀅,蘇其剛嚇了臉色大臉,親自帶着過來揪出孫雪芸。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孫雪芸早被劉瀅搶先一步解決了。
眼下,誰死了蘇其剛都可以不聞不問,但,蘇其剛絕不允許劉瀅有半點的差錯。他的命現在就壓在劉瀅的身上,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力保劉瀅安然無恙。
“是,老大。老大放心,屬下一定會盡快找出孫小姐,不讓她有機可趁。”飛鷹點了點頭,正色着保證道。
離開騰衝市區,劉瀅找了個無人偏僻的效外閃身進了空間。劉瀅一出現,小金立即撲了過來,心有餘悸擔憂的打量着劉瀅,確實劉瀅沒事後,小金長長的吁了口氣。瞪了眼劉瀅,小金氣憤的抱怨道。
“主人,你也下手太輕鬆了,讓孫雪芸這個瘋婆子死的太快。心這麼毒,應該讓她受盡折磨,最好千刀萬剮,讓她想死又死不了,痛不欲生,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想到什麼,小金又繼續嘟嚷道:“主人,現代武器威力太恐怖了,雖然不容易發現。但是,主人以後還是小心着點好,防不勝防也得防着點。這社會競爭壓力太大,瘋子滿街都是。主人殺了孫雪芸一定小留心,想必孫雪芸的父母要是知道是主人殺了她,肯定必不了要來找主人麻煩。斬草除根,永除後患,其實主人直接滅了他們不就得了,何必再留下隱患。”
“還千刀萬剮,你哪學來的折磨人的招數。算了,不過是個不重要的小丑,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至於孫雪芸家人,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家人,沒必要將事情做的太絕。孫雪芸家人都是凡人,要是殺了她的家人會有傷天和,違背了修練之道。不過,小金放心好了,要是他們真的找來,我也不用怕他們。一報還一報,要是他們敢動手,那意義就不同了,即使殺了他們也算是自衛不會產生心魔。”
銳利的眸子眯了眯,一抹淡淡的殺氣一閃而逝。堅持本心,做自己認爲是對的便可,劉瀅不是嗜殺之人,只有逼急了她纔會狠下心動殺念。要不是孫雪芸這次做的太絕,真真想要奪她的命,說不定劉瀅會放過孫雪芸,只是出手狠狠的教訓一頓,做爲警告就算了。
但,一切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生,就沒有回頭的路。孫雪芸敢指派人放置炸彈害她,就得有必死的決心。她雖然不嗜殺,卻也不是心慈手軟,對敵人仁慈放任,打了左臉還要送上右臉之人。
“對了,小金,我跟你實話交待吧,渡劫的事咱們還是再拖一拖。煉丹所需的靈藥還缺了十幾種,而且都是重要的藥引,我想去星子裡闖闖,看看能不能找齊。星子的時間跟空間裡的比例是一樣,小金,你乖乖在空間裡呆着,主人一定儘快把所需的靈藥找齊,等丹煉出了,主人立馬帶你去星子裡渡雷劫。”
小金直白的關心讓劉瀅心中一暖,想到她這幾天對小金的刻意隱瞞,讓劉瀅感覺臉一陣燒紅。將心比心,劉瀅覺得事關小金本身,瞞着小金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心虛的低下頭,劉瀅思索了片刻,便覺得將事全盤托出,讓小金心裡有個底,免得天天眼巴巴的乾等着。
“去,還以爲主人想說什麼,原來是這事,其實小金早就猜到了。就主人的急脾氣,要是丹這麼好煉,早就煉出來,不用天天躲在外面不敢進來了。主人,雖然說主人是好意,不想讓小金失望。但小金不是小孩子,知道有些事急不得,再者,小金相信主人答應小金的事一定會辦成。小金一點也不介意,也不怨主人善意的瞞着,所以,主人,你也別不好意思了。”
吐了吐蛇信,小金不以爲意的翻了個白眼,反過來安慰劉瀅。
“呵呵,原來小金這麼大度,早知道這樣,主人就不用多此一舉,沒事找抽。好了,小金,不管怎麼樣,你能想通就好。你在空裡好好呆着,有時間也勸勸小綠別這麼拼命,修練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物極必反,沒必要死撐。”
即使是在空間外,裡面的情況只要劉瀅想知道,只要一個意念便能輕易的感覺到空間裡的情況。所以,這幾天雖然劉瀅一直都沒進空間裡。但小綠不眠不休,關閉五感,時時刻刻都在拼命修練的事,劉瀅還是清楚的很。
“主人,我勸了,勸不動,小綠根本聽不到。”小金對小綠感覺非常的無可奈何,罷動着尾巴,憋屈的哼了哼。小綠很單純,一心就想着修出肉身,看到小綠這副樣子,小金也心疼,可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纔能有效果。
小綠眼下是魔怔的,完完全全的沉迷在無休無止的修練中,大有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勢頭。
聽到小金的嘟嚷,劉瀅頭疼的皺起了眉,走到小綠的樹身下。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小綠粗壯的樹木,嘆了口氣,幽幽的沉聲道:“小綠,歇歇,快別再瘋魔下去了。這樣修練很容易會產生心魔,對修爲沒有多大的好處,聽主人的,別再繼續了。我們還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不着急。主人相信,總有一天,小綠一定能成功,修成正果跟着主人到外面四處走走,感受外面溫暖而又炙熱的陽光。”
半響仍沒反應,劉瀅不由的有些急了,直接威脅道:“好了,小綠,要是你再不清醒過來,以後主人就不理你,再也不跟你玩了。”
此話一出,果然,靜止不動的小綠立即有了動靜。伸出樹枝,輕扯了扯劉瀅的袖子,似在抗議,更像在是討好。見威脅的話起效,劉瀅連忙趁勝追擊,對小綠討好的動作不爲所動。沒有跟平時一樣,輕拍小綠伸來的樹枝,與小綠嘻戲玩鬧。而是繼續板着臉,生氣的警告道。
“小綠,主人說到做到,要是你再執迷下去,就算有一天你修成了人身。主人也不會帶你出空間,更不會再你說一句話。”
感覺到劉瀅是真的生氣了,小綠不由的急了,拼命的抖動着樹身。見劉瀅仍沒有別的反應,最終,小綠敗陣下來,無奈的做出人性化的動作,點了點頭。
“這才乖,小綠,修練一步一步慢慢來,咱不急。說不定機緣一到,跟小金這臭傢伙一樣,突然就成了。你看,這次你的修爲不是進展不錯,等主人的修爲上去了,空間時的靈力再濃一點。到時,主人相信小綠的修爲一定也會跟着突飛猛進。”
劉瀅說這話可不是瞎說,確實,每次隨着劉瀅的進階,除了空間會成翻的增長。空間裡的靈氣也會隨着一點一點的增密。哪怕小綠所需的靈氣是無底洞,在這無限又濃郁的靈氣支持下,總有一天會有填飽的一天。進階,只是時間問題。
“謝主人,主人對小綠最好了,小綠會聽主人的話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努力。”小綠跟平時一樣,說着它自己才能聽懂的話。只是,沒想到話一出口,不但把劉瀅跟小金驚到了,就是小綠自己也嚇了一跳。專注着修練,小綠自己也沒有留意到,修爲進展的這麼快,它居然可以開口說話了。
天啊,它,它居然可以說話了,晃動着樹身,小綠激動的不能自己。
“小綠,你、你再說一遍,小金,我是不是聽錯了,小綠居然能發出聲音,可以說話了。”耳邊突然聽到小綠傳來糯糯的帶着討好的話語,劉瀅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呆呆的望着興奮的整個樹身劇烈抖動的小綠。
沒等小金回話,小綠激動的搶先道:“主人,是小綠,小綠可以說話了,小綠真的可以說話了。主人,主人,太好了,小綠也可以說話,以後小綠也可以跟小金一樣,跟主人說各種各樣有趣的事。”
除了變成人身,小綠最想要的是能跟劉瀅說上話,能正常無阻的彼此交流。一時沒忍住,小綠一下子就將心裡一直所期待的事說了出來。劉瀅聽到小綠卑微的願望,感覺心裡一陣酸澀,輕撫着小綠的樹身。劉瀅心中五味陳雜,千言萬語,匯成一句簡單的回答。“好,只要小綠喜歡,以後主人一定經常跟小綠各種各樣有趣的事。”
“小綠還有我呢,真是太沒良心了。就知道想着跟主人說話,都沒想一下我這個天天勞心勞力的苦工。”小綠能開口說話小金自然也高興,以後在空間裡呆着,就不用天天自說自話,跟個神精病一樣。只是,聽到小綠一字一句,都是圍着劉瀅轉,小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忍不住酸溜溜的抱怨。
溫馨的相處總是短暫的,與小綠還有小金戲鬧閒聊了半響,心裡想事的劉瀅便坐不住了。叮囑了兩人幾句,便匆匆的進了竹屋,準備去眼下她唯一能打開的星子走走,看能不能將所需的靈藥找齊。面對未知的情況,心裡總免不了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試着冷靜下來。靜靜的注視着飄在半空活靈活現的星子,劉瀅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其中,身形一閃,劉瀅便消失在竹屋中。
小金也感覺到劉瀅的氣息消失了,不由的緊張起來,頗頗朝竹屋內望去。
“小金,放心好了,主人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初階武星,裡面的都是凡人,耐何不了主人,用不了多久,主人把事辦完了就會回來。”小綠算是空間的原始住戶,經常能看到空間的原主人,元誠真人在星子裡進進出出,從來沒出什麼大事。因此,小綠對劉瀅進入星子的事放心的很。
一陣頭暈眼花之後,再次睜開眼,劉瀅發現她已經置身於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打量了一眼周圍,深山老林,四周都是蔥蔥郁郁茂盛的樹林。深吸一口氣,輕易的就能感應到靈氣爭先恐後的涌入身體。劉瀅驚喜的發現這裡的靈氣比起地球來說好了不知多少倍。
“空氣真好,純天然無半點工業污染,就連天藍也顯的比地球上藍了許多。雖然大家都說故鄉好,但,不得不承認,這裡的空氣還有環境確實是比地球好的不是一星半點。靈氣有了,想必這靈藥也應該比地球上多才是。”
微眯起雙眼,劉瀅好心奇的喃喃自語。
放開神識,劉瀅試着查看周圍有沒有人家,探看了半天都深入上百里了都沒有發現有房屋的蹤跡。皺了皺眉,劉瀅不得不相信,這相當於華夏古代初階星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落後。除了人少地廣外,就連一條相樣點的大路都沒有。山上相連的只有一條半米寬的泥路,顯然很少有人走,都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
“幸好築基成功,不用費勁的開路,一點一點的走出深山,不然非得鬱悶死。”
一瞬間,劉瀅突然有些明悟過來,爲什麼說打開一個初階的武星,居然要築基的修爲才行。原來是爲了這個原因,祭出飛劍,劉瀅利索的跳了上去,熟練的控制着飛劍快速的飛離。掛心着靈藥的事,一邊踩着飛劍在半空中飛行,劉瀅還分心放出神識掃視下面的情況,看看有沒有靈藥躲在雜草叢生的樹林中。
在半空中飛了一個多小時,沒成想到還真讓劉瀅發現了幾株年份不錯的靈藥。以人蔘靈芝居多,都是上了百年的靈物,雖然都不是劉瀅此行的目的。不過,能白撿便宜,劉瀅還是很高興,將靈藥小心翼翼的挖出,丟進空間裡。不用劉瀅吩咐,小金自會識趣的將靈藥找塊空地種下。
完事了,劉瀅再次躍上飛劍繼續飛行,剛飛了沒十分鐘,劉瀅驚訝的發現前方居然傳來一陣紛亂的馬蹄聲。神識一掃,劉瀅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十幾個黑衣人居然一個個手持長劍,招招致命的衝一個十五、六歲穿着月牙白長袍的小男孩攻擊。眼尖看到爲首的黑衣人舉起長劍刺向小男孩的心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時,劉瀅當機立斷,不再猶豫厲聲大喝。
“住手。”
輕輕落在樹枝上,劉瀅心念一動,驅使着飛劍將黑衣人的長劍擊偏。原意是這樣,誰知道也不知是劉瀅的飛劍品質太好,還是對方的長劍是豆腐渣工程。長劍一碰到飛劍,叮的一聲,剎那間斷成二截。劉瀅先是一愣,有些傻眼的望着黑衣人手中的斷劍,無語的低喃:“怎麼這麼不經用,垃圾。”
憑空一抓,飛劍立時回到劉瀅的手中,腳尖輕點,眨眼間,劉瀅已經閃身到小男孩的跟前。一臉好奇的打量了着眼前全身黑衣,連臉上都蒙着黑布,只露出一雙冰冷無神的眸子。劉瀅心下一驚,暗忖着,難道這些就是傳說中的殺手。
“這?”
“堂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的黑人衣呆愣了半秒,愣怔的望着吳軍手中的斷劍。回神後大家皆是眼珠子一凸,抽氣接二連三的響起。這可是用千年寒鐵特別打製的冰寒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殺人不見血的利刃。無堅不摧,切起石頭就跟切豆腐沒兩樣。今天,它、它居然被一把突然竄出不知名的劍給撞成兩斷。
就那麼輕易,連一點力氣都沒用上。讓人感覺就好像是雞蛋碰到了石頭,不堪一擊。
望着斷成兩截的冰寒劍,吳軍鐵青着一張臉。練武之人五感比普通人靈敏數倍,雖然劉瀅說的小聲,但憑吳軍的功力,還是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垃圾?
嘴角抽了抽,吳軍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居然敢說名震江湖,讓天下人聞之色變的冰寒劍是垃圾。一張臉黑的足以媲美鍋底,吳軍還沒來得及發飆。又被劉瀅再次露的一手如鬼魅一般,毫無聲息的輕功嚇了一跳。好快的速度,就是浪子快閃也沒有這個本事。陰沉着臉,吳寧擰眉不着痕跡的打量了眼劉瀅,驚見劉瀅傾國傾城絕世之容時,吳軍眼瞳猛然大睜,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天啊,好美的女人,簡單比後宮三千佳麗還要美上三分。
吳軍身後的衆殺手們也驚豔的望着劉瀅,半響回不過神來。
不過,這個突然冒出的女人穿着實在令人無法苟同,太暴露了。整條手臂都露出來就算了,就連大腿都露出半截,一看就知道是異族的女人,不正經。整個炙武國,就算是青樓裡的賣身女,也沒眼前這個女人穿的大膽。眉頭緊皺,吳軍鄙視的搖了搖頭。
美麗又穿着古怪的女人,加上這神出鬼沒的身法,吳軍不得不重視起來。陰沉着一張冰塊臉,吳軍冷聲質問。“你是誰,爲何插手我們跟他之間的事?要是隻是想逞英雄救人,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我們可是殺手盟的人,要是壞了我們的生意,從今天起,你也會一併被列爲殺手盟追殺的對象。”
“殺手盟是什麼東東,是殺手大本營嗎?今天我就是要救他,我到要看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我叫劉瀅,有本事你們派人來殺我。”眉一挑,劉瀅戲謔的打趣道。不過只是個小小的殺手組織,她會怕,真是天大的笑話。
劉瀅?
吳軍垂眸思索了片刻,仍無半點關於劉瀅的任何信息。顯然,這個美麗的過火的女人並不是名震江湖的高手,隨意就將名字報上,還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殺手盟的人。這更說明了眼前這個女子應該是初出茅廬,剛出師的小菜鳥。在心裡低咒一句,吳軍吐血的心都有了。真夠倒黴的,遇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就算了。還武功高的嚇人,最可氣的是他的冰寒劍還被她毀了。
剛出師就有如此高的武功,真不知是哪個隱世的老怪物教出的徒弟。心思轉了轉,吳軍有些心生怯意,連教出的徒弟武功都如此高深,那麼,想必其師父一定深不可測。舉棋不定,吳軍有些猶豫起來,該不該與她對上。
劉瀅的出現讓周烈洪心中大喜,死灰的心再次涌現一抹希望。
周烈洪猛然聽到救命恩人的名字也是一愣,擰眉暗忖可曾聽過這個名字。左思右想,愣是丁點的頭緒都沒有,最終,周烈洪確定他不認識這個突然竄出的救命恩人。站在劉瀅身後,嗅到劉瀅身上傳來若有似無,淡淡誘人的體香,盯着劉瀅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膚,周烈洪睿利的眼眸閃過一道異樣的精芒,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這股味道熟記於心。
在吳軍思索間,劉瀅趁着這個機會回頭想看看她救下的人到底是咋樣子。當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劉瀅呆愣了半秒。而對方,顯然也被她的驚世的美貌驚到了,瞪大眼睛,傻傻的望着。
即使凌亂華服被劃破了,撕出數道口子,衣服上也沾了斑斑點點難看的血漬。甚至連臉上也蒙上了灰塵,在汗水的浸染下,顯的有些髒亂。但,這些外在並不能遮掩少年眼中的睿智,以及身上散發出的從容高貴的氣質,讓劉瀅整個人爲之一震。
不簡單,這個少年不是大富之家的貴公子,就是權貴人家裡的大少爺。抿脣垂眸暗忖,劉瀅眼底閃過一抹孤疑。
愣愣的望着劉瀅美的令人驚歎的臉,周烈洪眼中盡是驚豔之色。眼尖看清劉瀅身上的奇裝異服,以及露出大片雪肌的地方,周烈洪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美是美,但就是太不知羞了。穿成這樣,要不是此刻正是性命攸關的重要關頭,周烈洪都忍不住想,劉瀅是不是二皇弟周楠霄派來迷誘他的美人了。
眼下穿的怎麼樣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能救他一命。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雖然還不清楚劉瀅是敵是友,不過,周烈洪此刻已經沒的選。就算是敵人,周烈洪也要死死的抓住,當是他唯一的救命草。是死是活賭一把,眼尖並未捕捉到劉瀅眼底的殺氣,周烈洪鬆了口氣。
抱拳衝劉瀅行了個禮,周烈洪不卑不亢的道:“姑娘,我是炙武國的當朝太子周烈洪。救命之恩不言謝,求你好人做到底,幫我把他們解決了。等來日,周烈洪必定涌泉相報,只要姑娘開金口,不管能不能做到,周烈洪都竭盡所能。”
炙武國太子?
劉瀅震驚的瞪大眼睛,驚訝的再次打量了周烈洪一眼。怎麼也想不到,她隨手在半路上救個人,居然是一國太子,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皺着眉頭,劉瀅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位高權重的太子,怎麼會落魄至此。身邊沒個護衛就算了,還沒一羣武功高強的殺手追殺。
轉念一想,劉瀅又有些明白過來,權勢之爭,這個所謂的太子棋差一籌落了下風。自古以爲有多少太子死在明爭暗鬥之下,被人陷害想暗中將他打殺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怪只能怪他腦子不如別人想的快。或者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被人騙至此處,虎落平陽被犬欺。連小小的殺手組織,都敢明目張膽的追殺一國太子。
想到周烈洪主動說出的誘人的報答,劉瀅眼珠子一轉,突然有了主意。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點,與其一個人滿天下亂找,還不如動用羣衆的力量,幫她一起找所需的靈藥。人多力量大,這樣一來,可以省了不少時間不說,還可以讓她有精力在這個陌生的初階星子逛逛,見識見識這裡的風土人情。就當作是一次免費的遊行,也沒什麼不好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
打定主意,劉瀅決定好人做到底,力保周烈洪回宮,讓他幫忙發動羣衆幫她一起找尋靈藥。當然,她所需的靈藥價值非比尋常,足有十七種,區區一個救命之恩實在不足以媲美。因果是修練之人最忌諱的東西,要是周烈洪真的幫她找齊了靈藥,她再賜些增壽健體的靈丹給周烈洪,當作補嘗就是。
“姑娘,你考慮的怎麼樣,我保證說到做到,必不食言。”
捕捉劉瀅眼底的精光,周烈洪七上八下卡在半空的心總算放回肚中。只要別有所求就好,這樣就可以爲他所用,不管是什麼要求。只要眼下能保住他的命,就算是要他答應將皇妃的位置賜給她,周烈洪都可以應承下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二皇弟虎視眈眈,三翻二次使計陷害。有左相暗中相助,請來不少江湖高手刺殺他,這次更是連殺手盟的人都請來了。
可惜國舅不生性,無法幫到他就算了,還處處生事拖他後腿,讓父皇連帶的都對他心生不滿。
眼下他正是勢單力孤,左右腹背受敵,處在劣勢。雖然不知道劉瀅的來頭,不過,周烈洪看的出她並沒有什麼惡意。也不像是朝中所見的女人,鬼心思多,單純膽大連殺手盟的人都敢得罪。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深不可測,絕對能暫時護他安全無憂。
只要自身的安全沒有出問題,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圖之。他就不信,他堂堂一國太子還鬥不贏二弟。想搶屬於他的王位,等着,總有一天他一定讓周楠霄付出應有的代價。還有暗中偏幫周楠霄的左相,丁貴,只要是跟周楠霄有關係,背叛過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好,沒問題。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說過的話最好說到做到。不然,就算你是炙武國的太子,我也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玩權勢的人最靠不住,怕周烈洪事後反悔,劉瀅不得不出言警告一句。
周烈洪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劉瀅自然留意到了,不過,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對這些爭權奪位,劉瀅可沒什麼心情參上一腳。皇宮自古以來都是財富與權力的集中點,也是最骯髒,最讓普通人嚮往的地方。低眉垂眸,劉瀅清澈的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屑。
“當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傾盡全力幫你做到。”劉瀅的警告讓周烈洪心生一股怒意,低下頭,深沉的眸子裡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殺氣。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想不到他周烈洪也有這麼一天,居然可憐到被一個女人威脅,這要是在平日,周烈洪一定會下令將她碎屍萬斷。可是,眼下的情況讓周烈洪深感無力與痛恨,更不得不屈服彎下高貴的腰桿。
命性與尊嚴,孰輕孰重,周烈洪還是能分的清。眼下受點委曲算什麼,臥薪嚐膽等日後得勢,再一一討回就是。
“夠了,你們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小丫頭。仗着有點本事就想逞英雄救人,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們殺手盟的人。兄弟們上,殺了他們,一會回去重重有賞。”睜眼看着劉瀅跟周烈洪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旁若無人的交易,當他們是透明的一樣。原本還考慮着要不要放劉瀅一條生路的吳軍,立即火冒三丈,爆跳如雷將猶豫拋諸腦後,怒不可遏的厲聲大喝。
不過是個稚氣未脫的小丫頭,還能反了天去。
就因爲吳軍的大意,以及這股怒火讓他做出了悔後終生的決定。將手中的斷劍一丟,抽出腰間藏着的另一把軟劍,不由來明來勢洶洶的衝劉瀅撲了過去。聽到吳軍的一聲令下,其他殺手們哪敢再想別的,也紛紛舉劍衝了上去。
“找死。”察覺到吳軍的意圖,劉瀅臉色一變,怒喝一句,舉劍攔腰往衆人身上一掃。剎那間,飛劍化出一道霸道至極的白色劍氣,勢如破竹的朝吳軍等人橫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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