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裡出來,看到羅成坐了原本是她該坐的位置。李媚娟先是一愣,很快恢復自然。將勺滿飯碗筷擺到羅成跟前,又將她還未開動的碗筷拿在手上,擺來一張凳子,大家擠擠空出一個位置方。李媚娟將凳子放好後就坐了下來,至於眼巴巴的看着的蘇其剛,李媚娟直接將他無視了。
“不,很好。”
看着平平凡凡的一桌子家常菜,羅成感覺一種家的味道。不似他羅家大宅裡,雖然有專門的廚子,每道菜也做非常的精緻美味,卻讓他吃不出幸福的味道。他媽媽同樣也政治家族的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會打扮找人聊八卦,偶爾跟爸爸沒事找事吵吵架,或者是故意找些難題刁難他。羅成除了無可奈何外,再無其它感覺。
看着劉家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圍坐在一起,吃着平凡的家常菜,讓羅成心中一暖。特別是看到就坐在他身旁,近在咫尺的劉瀅,羅成覺得漂泊無依的心,突然有了停靠的港灣。
要是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眼神微轉,羅成貪心的想。
“好了,吃飯。”
不管羅成抱着什麼樣的目的,劉老爺子覺得先放到一邊。吃飯皇帝大,填飽了肚子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遲。率先夾了塊烤的金黃,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的烤雞,劉老爺子吸了吸口水。大嘴一張,將一整塊雞肉塞了進嘴巴。外焦裡嫩,肥而不膩,兩眼放光胡亂的嚼了幾下,劉老爺子便迫不及待的吞進肚子裡。眼尖看到大家全盯着烤雞,劉老爺子也不顧得面子。怕被大家吃光了,連夾了五六塊大塊的肉丟進自己碗裡,慢悠悠的細細品嚐。
多久了,好像自從瀅瀅這丫頭出門旅遊那天開始,他就再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了。掃了眼桌上新鮮水亮新炒的幾盤青菜,劉老爺子目光閃了閃,不着痕跡的瞅了眼劉瀅。不需再去多想,劉老爺子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些好吃的過頭的菜鐵定跟劉瀅脫不了關係。
不然,爲什麼每次只要劉瀅不在家,家裡的菜馬上就變了味,難吃的讓人食不下咽。
在劉家吃飯可沒什麼講究先後,坐定就可以開動。看到劉老爺子吃的眼睛都放光,接二連三將烤野雞肉夾到自己碗裡,生怕人吃光了似的。大家相視一眼,立即猜到這烤雞肯定好吃,無需他言,大家爭先恐後的伸出筷子,齊齊的撲到盛着烤雞的碗裡。迫不及待的將烤雞塞進嘴巴,嚼了嚼,劉濤眼睛亮了亮,差點連舌頭都一併吞進了肚子裡。
“好吃,姐,你烤的烤雞絕對的一級棒,就是酒店裡的大廚也沒姐姐烤的好。”伸手大拇指,劉濤邊吃還不忘記誇讚姐姐劉瀅。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拍足了馬屁,劉濤心裡的算盤打的是啪啪響。討好了姐姐,下次再哄劉瀅要烤雞就容易多了。
“大妹太厲害了。”劉海嘴裡嚼着,吱吱語語的附和着劉濤的話。
“馬屁精,連酒店的大門都沒摸過,你怎麼就知道姐姐烤的比酒店裡大廚烤的好吃。”
看着吃的兩眼放光的弟弟,劉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吃了無數次自個烤的野雞肉,劉瀅仍舊百吃不厭。看到大家手口並用,眨眼間,就將一大盤子的烤雞肉吃的只剩盤底,劉瀅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幸好她有先見之明,一次性就烤了兩隻,不然,只烤一隻給大家塞牙縫都不夠。
純天然生長,真正的野雞,不但吃着好吃,每一塊肉都或多或少的帶着靈氣。吃着不但無需擔心傷身,得什麼高血壓,高血脂之類的富貴病,反而還有益身體。真正的無公害,點點頭,劉瀅正想伸筷夾雞肉,沒想到羅成快了她一步。無視大家驚訝的目光,夾了一塊又肥又嫩的雞腿肉到她碗裡。
“劉濤說的沒錯,你烤的雞肉確實比酒店裡烤的好吃。”
無視大家投來灼熱的視線,羅成剎有其事點頭贊同。知道這些烤雞肉是劉瀅烤的,羅成也不吃其他的青菜了,專夾放在中間的烤肉,津津有味的吃着。從來不知道,原來女生的手藝也可以這麼好。要是這麼專門給他一個人做的菜該多好,嘴角微微翹起。羅成看着劉瀅臉微紅,吃着他親手夾的烤肉,眼底喜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幸福的光芒。
挑了抄眉,羅成收起心裡的雜念,寵溺的又夾了塊雞翅到劉瀅的碗中。
“謝謝,羅大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夾,你也趕緊吃吧。不然,一會都讓大家吃光了。”收到小金投到打趣的視線,劉瀅臉上一片燒紅。頭壓的不能再低,怕羅成再無視大家的炙熱的目光,一再表現出紳士風度,親密的如情侶夾菜給她。劉瀅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不得不出聲提醒。
“好。”
收回筷子,看到大家投來古怪的目光,羅成也覺得單單隻夾給劉瀅吃,似乎太過明顯。爲了掩飾這種突兀的舉動,羅成又夾了幾塊烤雞肉分別給劉濤跟劉海兩兄弟。隨後臉色正常的衝大家點點頭,沒有一絲被抓包尷尬的樣子。
劉老爺子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一早就看出羅成對劉瀅圖謀不軌。看到羅成一派自然的動作,還真差點被羅成蒙過去了。收回視線,劉老爺子偷偷的瞪了一眼,仍沒有一丁點察覺不對路的兒子,反而還客氣的提醒羅成多吃點的劉大生。劉老爺子氣的差點吐血,搖了搖頭。沒眼再看下去,劉老爺子決定將事先放在一邊,專心的繼續夾菜吃。
蘇其剛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眼睛時不時的朝飯桌上掃去。看到大家你爭我奪的拼命夾着盤裡的烤雞,吃的津津有味,滿嘴是油的樣子,後悔的腸子的青了。聽到劉濤兄弟一個勁的稱讚好吃,蘇其剛更是饞的猛咽口水。
看到連羅成也吃的嘴巴不停,蘇其剛忍不住想,真的有這麼好吃嗎?眼睜睜的看着一大盤子的烤雞吃的差點連骨頭都不剩,這下蘇其剛百分之百的肯定,這烤雞絕對是好吃。想到劉濤的話,蘇其剛好奇的望着劉瀅,怎麼也沒想到劉瀅除了長的漂亮,連手藝也是一流的。
早知道這麼好吃,就是死皮懶臉,豁出去也要蹭上桌嘗一嘗。
可惜知道的太晚,早已經遲了,一盤子的烤雞連一滴湯汁也沒給蘇其剛剩下。除此之外,更讓蘇其剛費解的是,一盤烤雞被一桌人吞進肚子就算了,大家就連青菜也是選擇性的吃。新炒的四盤青菜,愣是眨眼就被大家爭先恐後的吃了個乾淨。而原先就煮好,只是熱了熱的菜,別說夾就是看也沒人看一眼。
直到新炒的青菜都吃光了,這一桌子的人更是經典,直接放下筷子不吃了。
蘇其剛眼神古怪的打量了一眼劉瀅一家,想不透怎麼農村也會有挑食的毛病,不喜歡吃過餐菜。只是,蘇其剛想不明白的是,要是真的不喜歡吃過了餐的菜。那又何必再把它們煮熱,直接倒了不就得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浪費柴火。
吃飽喝足,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考慮大家都坐了一天的車,想必都累到不行了。劉大生幫着李媚娟匆匆將碗碟收拾好,便安排安大家早點歇下。由於房間不足,還少一間房,劉海跟劉濤只好共擠一個房間。兩兄弟滿腦子還想着晚上一起挑燈看一遍心法,自然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
夜深人靜,羅成確定大家都睡下了,悄然起身潛到劉瀅的房門口。聽到房間裡傳來斷斷斷續續的聲音,羅成眉皺的可以打幾個死結。特別是聽清另一個聲音是肖金時,羅成差點氣瘋了,想衝進去揪出跟個小白臉似的肖金,一槍斃了他。眼睛眯了眯,一抹濃濃的殺氣一閃而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羅成拼命的告誡自個要冷靜,劉瀅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
也許,肖金跑到劉瀅的房中,目的肯定也跟他一樣,只是有事想跟劉瀅單獨聊了聊。這樣自我安慰着,羅成心裡總算好受了些。又深深的吸了口涼氣,恢復正常的表情。羅成輕輕的敲了敲劉瀅的門,壓低着聲音低喚:“瀅瀅是我,開門。”
“羅大哥?”
劉瀅並沒有睡下,而是正躺在牀上跟小金閒聊,說着她在炙武國遇到的種種趣事。正說到花花公子丁權,突然聽到羅成的聲音。劉瀅柳眉微蹙,不解羅成深夜跑來找她有什麼重要的事。與小金相視一眼,瞥見小金一臉戲謔的樣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打了個眼色,讓小金藏起來別讓羅成看到。
開玩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雙雙躺在牀上。只要有些腦子的人都會誤會,說兩人只是蓋着被子在閒聊,說了也沒人會信。
看到小金隱去身形後,劉瀅鬆了口氣,打開房門,看到羅成並沒有開燈,是摸着黑跑來找她。劉瀅皺了皺眉,不解的詢問道:“羅大哥,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事,方便進去說嗎?”
羅成點了點頭,說話的同時,犀利的眼睛不着痕跡的往半開的房間掃去。看到還算平整的被子,乾癟癟下去,並像不藏人的樣子,羅成先是鬆了口氣。但仔細一想,羅成疑心又起。他剛剛明明聽到劉瀅跟肖金在房間裡說話,此刻肯定還藏在房中。若是僅僅只是私聊,爲何見人來了要藏起來,不敢光明正大的讓人看見。
羅成心思紛亂,有些想不明白他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是自我安慰只是他一時錯覺,聽錯了,還是想進去抓姦在牀,將肖金揪出來。亂了亂了,一遇到關於劉瀅的事,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居然連心裡最想要的答案是什麼都理不清了。望着笑的比花還嬌豔的劉瀅,羅成真恨不得把她綁在身邊,讓她再也不能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引來一堆的蒼蠅在她身邊嗡嗡亂叫。
“哦,好,沒關係進來吧羅大哥?”
看到羅成眼睛不住的往房裡探去,劉瀅就算再笨,也猜出羅成肯定是聽到了剛剛她跟小金說話的聲音。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劉瀅也沒想到一時的大意,讓羅成歹了個正着。看着羅成跟歹着爬牆的妻子似的,黑着一張臉,劉瀅差點沒忍住想笑出聲。
拜託,她跟羅成貌似一點關係也沒有,羅成醋意十足的黑臉,着實讓劉瀅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看羅成的架式,劉瀅知道今晚要是不讓羅成進屋看個明白,今晚羅成肯定睡下不。說不定還可能躲在門外偷聽着,隨時準備衝進來揪人。領教過羅成固執的性格,劉瀅索性順了羅成的心思,讓羅成自己親自進來看個究竟。反正小金已經隱了身,羅成就是找翻了天,也不可能發現什麼。
得到劉瀅的同意,羅成一言不發,徑直的走進房間。房間不大,一目瞭然。除了擺放了一張牀,就只剩一張梳裝臺,連衣櫃都沒有。粉紅色的裝飾,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極具夢幻。羅成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緊繃的神經一鬆,眼尖看到離地有三十釐米高的牀底。羅成眉頭再次擰起,假裝手一鬆,不小心裝手機掉在地上。羅成快速的蹲下身將手機撿起,眼睛快速的掃了一眼牀底下。
清清楚楚的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羅成吊在半空的心總算回到了肚子裡。沒人,外面的窗子都上了防盜網,人根本不可能從窗子裡溜。或許是他聽錯了,羅成緊擰的眉頭悄然鬆開。擡頭不經意間對上劉瀅似笑非笑的眼神,羅成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赤色。
她知道了,羅成怕劉瀅生氣,也不敢再瞞着,連忙全盤托出,侷促又有些不安的解釋道:“對不起,我剛剛聽到房間裡有男人的聲音,我以爲,對不起是我多疑誤會了。”
“沒關係,那羅大哥看清楚了沒有,確定沒人了吧。要是羅大哥懷疑可能沒找清楚,羅大哥不防再找找,我不介意的。”
關好門,睨見羅成臉上的赤色,劉瀅忍不住心生逗弄的念頭。從來不知道,看似冷酷的面癱男,原來也會跟普通男人一樣,這麼多疑,甚至被人抓包了還會害羞的臉紅,實在是令人匪疑所思。望着聽到她打趣的話,尷尬臉紅的快冒煙的羅成,劉瀅臉上的笑更深了幾分。
“有好戲看了。”
透過門縫偷偷看着的蘇其剛,看到羅成進了劉瀅的門房。連忙躡手躡腳的溜到劉瀅房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滿臉竊喜的準備偷聽裡面的動靜。蘇其剛自以爲藏的好好的,卻不自在他溜出房門的一瞬間就被劉瀅放出的神識歹了個正着。聽到蘇其剛賊笑的戲言,劉瀅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三條黑線。
“不、不用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羅大哥只是怕有人心懷不軌,擔心你的安全才會…”
話說到一半,羅成突然有些說不下去,急急的剎住。手足無措不知望了一眼劉瀅,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劉瀅不會對他產生誤會。只是,羅成發現多說多錯,說的越多露出的馬腳就越多。
“哦,羅大哥怎麼知道瀅瀅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貌似我們也僅僅只是五年前相處過一天。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瀅瀅已經十三歲了,羅大哥難道不知道人都是會變了。羅大哥又怎麼確定瀅瀅還是當初的瀅瀅,沒有呢?好了,羅大哥,明人不說暗話,這五年來派到我身邊暗中監視我的宋全亮,是羅大哥派來的人,對吧?”
劉瀅用詢問的語氣質問羅成,但眼神卻是無比的肯定,讓羅成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瀅瀅你誤會了。羅大哥的本意並不是要監視你,而是想讓宋全亮暗中保護你,順便、順便。”羅成猛然擡起頭,急急的想辯解什麼,話說到一半,被劉瀅半路插話打斷。
“順便什麼,是不是順便幫瀅瀅清掃乾淨試圖想追瀅瀅的男人對不對?”
眯起雙眼,劉瀅幫羅成將下半段說不出口的話補完。看到羅成臉上的驚訝,劉瀅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還好意思驚訝,宋全亮做的這麼明顯,要是她再猜不出羅成派宋全亮盯在她身邊真正的目地是什麼,那就是傻子了。保護最多隻是順便,真正的意圖不過是防止她喜歡讓了別人。
羅成這麼做的目的劉瀅都懂,只是,只是劉瀅真的不知如何迴應羅成的深情。除去年齡的差距,最難過的一關是她的心。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劉瀅不知道它還能不能再愛人,甚至相信有人能給她幸福,永遠只愛她一個。
愛情太過虛無飄渺,誰也無法給誰永遠的保證。
人人都知道誓言只是騙人的鬼話,而婚姻更是大家認爲的愛情的墳墓。
爲什麼這麼沒自信,爲什麼要派宋全亮監視着劉瀅,心疼的望着悶悶不樂,眉頭緊鎖的劉瀅。捕捉到劉瀅臉上濃濃的哀傷,以爲劉瀅是因爲派人監視的舉動傷了劉瀅的心,羅成整個人跟上了鍋的螞蟻。手足無措,懊惱又自責急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急上火的羅成實在不知該怎麼做才能安慰劉瀅不再難過,想到以前陪媽媽看的偶像劇。每次男主要是做錯了事,不是跪地求饒,就是把自己的耳光。羅成死馬當活馬醫,抱着一絲希望,當着劉瀅的面用力狠狠的搧了自個一個響亮的耳光。
“對不起瀅瀅,是羅大哥的錯,羅大哥不應該派宋全亮監視你,更不應該暗中讓他將那些追求者趕跑。你別難過,羅大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只要你能開開心心,你讓羅大哥怎麼樣都行。”
羅成突如其來響亮的耳光,一下子將陷入沉思中的劉瀅拉回了現實中。愣愣的看着羅成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劉瀅一時之間有些弄不明白羅成這鬧的又是哪一去。當聽到羅成幾乎有些失去自我,卑微的保證時,劉瀅又是一驚。突然明白羅成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原來羅成誤會了,以爲她是因爲宋全亮的事難過。
僅僅只是誤以爲她難過,羅成便立即鬆口保證撤了宋全亮,不再派人監視她。甚至還自孽的用全力打自己的耳朵,臉都腫了卻眼都不眨一下,一心一意只關心她的心情好不好。愣怔的對上羅成情深的目光,有一瞬間,劉瀅心裡被羅成的真摯感動了。
只是一瞬間,這抹突如其來的感動很快被劉瀅抹去,不,她不能動心。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就算現能對你百般的討好,等他得到了人,玩膩了就會一腳把你踢到天邊。繼續下一個目標,眼裡心裡再也沒有你的存在。
慌張的移開視線,劉瀅冷下臉,乎視線一瞬間的心動,淡漠又有些急切的下逐客令。
“夠了,羅大哥,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因爲宋全亮的事生氣。只是想到一些事,心裡有些悶罷了。好了,羅大哥不是說有事要說嗎,那就趕緊說吧,要是沒別的事,我累了,想休息。”
徐天揚說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劉瀅明明還在生氣,卻敷衍他是因爲別的事。看着冷下臉,面無表情的對他下逐客令的劉瀅,羅成整個人像陷進了冰窟,全身冰冷。落莫的低下頭,羅成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精精緻的禮盒。不由分明的塞到劉瀅的手中,靜靜的注視了眼劉瀅,堅定的道。
“對不起惹你生氣了,不過,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不會放棄的。”
“你,我要定了。”
說完,羅成不給劉瀅開口拒絕的時間,頭也不回匆匆的轉身離去。
劉瀅愣愣的望着再度關上的房門,又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禮盒。無聲的嘆了口氣,拿着盒子的手彷彿千斤重。想到羅成臨走時,霸道的宣言,心突然亂了。
“主人,隨心走,何必庸人自擾。”確定了羅成回房後,小金慢慢的現出身形,看到面色沉重,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禮盒,一言不發的劉瀅。小金收起了戲謔的笑臉,一字一句,語重心長的建議道。
“隨心走?”
劉瀅喃喃的念着小金的話,眼前一閃,沉重的心瞬間一陣清明。對啊,是她庸人自擾,自己把自己的心給困住了。前世的失敗的婚姻,跟這輩子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她又何必耿耿於懷,時時的記在心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明白這些,劉瀅心境頓時一片清明,不覺中跳級跳的太厲害,有些不穩的心境瞬間穩固下來。
“謝謝你小金,你真是我的良師善友。”
熟悉了小金變成外國小帥哥的樣子,劉瀅沒再感覺有太多的不適,如常一樣伸手用力的掐了掐小金嫩如水豆腐的俊臉。看到小金被她掐的通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還得討好的呵呵笑。劉瀅就忍不住笑彎了腰,果然,身邊有小金陪着,就算心情再低落,也會好起來。
“主人就會使壞,老是欺負小金。”耍寶的小金媚惑的嘟起了嘴巴,跟個小正太似的,嗲嗲的抱怨,可把劉瀅樂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真不知小金一條蛟龍,從哪裡學來這麼多搞怪的小動作。遇上小金這隻萌寵,恐怕連劉濤這個馬屁精都得甘拜下風。
好笑的搖了搖頭,低頭看到手中的精巧的小禮盒,劉瀅收起了肆意的笑容。深吸一口氣,帶着淡淡的期待好奇的打開盒子。想看看少言少語又不失紳士柔情的羅成,會送什麼樣的禮物給女孩子,當看清盒子裡的東西時。劉瀅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無語的低喃:“真是個呆子。”
“主人,是什麼?咦,戒指。”看到劉瀅呆愣住,小金好奇的湊上去,想看看這羅成送的是什麼寶貝,將他的主人都給驚到了。當看清小禮盒裡的東西時,小金也是一愣,額頭上劃過三條黑線。
天啊,羅成也太有才了,拖都沒拍,就直接送人鑽戒了,目地也太明顯了。怪不得丟下東西就匆匆跑了,準是怕主人將戒指退還給他。
男人送女人戒指,一般不是爲了求婚示愛,就是結婚需要。所以一般男人都不敢太隨便送女人戒指,怕造成誤會,而此刻。羅成突然來這麼一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明不明白這其中暗指的意思,小金若有所思的擰眉思索了片刻,仍猜不出答案。
沒辦法,情節跳脫的實在太快。
“嗯,小金,你覺不覺得羅大哥送這戒指太突兀了些。要是主人我沒有看錯,羅大哥應該還是個沒拍過拖的老光棍,他怎麼知道用戒指來哄女孩子歡心?”食指輕撫着戒指上鑲嵌的少說也有三克拉的白鑽,劉瀅試着取出套在手上,不大不小剛剛好。太過完美,反而讓劉瀅生出一股懷疑的心緒。
羅成看着就是個不太懂玩浪漫的人,用戒指來表明自己的決心,實在是不太像是羅成的作風。特別是剛剛羅成的作爲,看到她難過,嘴笨不懂怎麼安慰,羅成居然笨到用自孽的辦法來哄她開心。劉瀅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想發笑。
這羅成看着不解風情,其實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笨嘴拙舌卻讓人感覺很真,很踏實。
“傻大個一個,也許是從書上或者是電視裡偷學回來的吧。”
小金想都沒想就虛應了句,沒成想,還真讓小金給蒙對了。羅成的這些招數,還真就是從電視裡的浪漫愛情劇裡專門偷學回來,現學現賣。沒辦法,羅成也跟徐天揚這個花花大少請教過,可是徐天揚支的招都不太靠譜。羅成實在沒辦法,纔不得不病急亂投醫,學來這些牛鼻叉叉的求愛招數。
“電視裡?”
嘴角抽了抽,劉瀅實在無法想象羅成一個大男人,會看這種假的要死的偶像劇。在她的認知了,就算看電視,羅成會看的應該最多也就是一些軍事新聞,或者是一些國際要聞。搖了搖頭,將戒指放回禮盒中,戒指代表的意義非凡。她還小,就算有動了那麼一一點的小心思,也不敢貿貿然然收下羅成的戒指。
她才十三,羅成已然三十,正是男大當婚,婚頭的年紀。劉瀅不敢保證羅成還能不能再等她五年,更無法期待羅成的家人能否接受她。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美好的想象,往往沒有現實來的殘酷與真實。她可不是貨真價實的天真少女,被所謂的浪漫衝暈了頭。
輕嘆一聲,劉瀅隨手打出一個結界,帶着小金閃身進了空間準備。正與小綠玩的正高興時,劉瀅突然感應到外面的結界似乎被什麼撞了一下。身形一閃,劉瀅立馬出了空間,敏銳的利眸一眼掃去,輕易的就發現了空氣中殘存下來古怪的波動。
“這、這是陰氣,好濃的陰氣。”要是結成金丹,五感比以往來的更敏銳,恐怕這一絲絲的不同她還無法一下子察。眉頭緊鎖,事出異常必有妖,這股子陰氣爲何會想闖入她的結界。劉瀅放出神識,直接將整個劉家村籠罩在內。
很快劉瀅就捕捉到這股相同陰氣的來源,沉下臉,身形一動,劉瀅順着陰氣的源頭奔去。她倒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邪,居然想對她不利。
“主人,我也去。”
劉瀅突然閃身離去,小金立即跟着閃身出了空間。元嬰期的修爲,小金比劉瀅看的更真切。與此同時,這股熟悉的陰氣,也讓小金心生警惕,馬上想到前幾年偶然間感應卻突然消失的陰氣。看來,對方應該一直沒有放棄,只是一直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
幾個閃身,主僕二人立即來到陰氣的集中點。清晰的看到頭頂上濃的成形一個巨大的黑雲,在空氣中瀰漫陰氣。森冷的四周散不時的發出陣陣恐怖嘶吼,讓人產生一種墜入地獄的錯覺。劉瀅面色沉重,不慌不忙的打去一個清靈訣,將空氣中瀰漫的陰氣打散,露出此地真正的面相。
這是一個半山腰裡的大山洞,筆直的坐落在半山腰,除非從山頂下用長長的麻粗可以下到洞中,別無他法。這裡是村裡人人都知道,卻又忌諱從沒有人敢到的地方。劉瀅也從小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只是一直沒機會前去一看。沒成想到,今天意外的來到這裡。
聽老人說,這個山洞在抗戰其間,曾躲過上百個抗戰的軍人。因爲被敵軍大包圍,逼的無路可退,這才無奈的躲入山洞裡。沒曾想讓敵軍發現了大家的藏身地,將通到洞中的樹藤砍斷,讓戰士們上不來,下不去。最終活活的全餓死在山洞裡,足足上百的戰士,全部死在裡頭。
從此,這個山洞再沒有人敢去,就連說起都不太願意說起。村裡不管有多野的孩子,都不敢冒險下去探看,聽說路邊的大人。經常會有人時不時的聽到洞底下傳來陣陣的鬼哭,甚至是尖叫。遠遠的,都能感覺陰風陣陣。若不是有必要經過,大家寧可選擇繞路,也不願經過那裡。
站在洞門口,用神識一掃,看到滿地的白骨,以及破爛的不成樣的衣服。劉瀅全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爭先恐後的冒出表皮,原本以爲只是大家的亂傳,沒想到還真有其事。這些衣服顏色及款式都是統一的樣子,地上還隨處散放着不少的土槍,偶爾間還可以看到幾個生了鏽的手榴彈。蛇蟲鼠蟻看到有生人闖入,四奔逃更是讓劉瀅看的毛骨悚然。
打了個寒顫,劉瀅按捺不住,甩手一把靈火丟了過。眨眼睛,遍地的凌亂頓時消失無蹤,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對這些怨死的戰士,劉瀅是敬重的。戰火叢生的年代,因爲有了他們的拋頭顱,灑熱血,纔有了今天大家幸福的好日子。默唸幾遍轉生咒,劉瀅爲這去怨死還殘留着怨念的靈魂送去祝福,讓他們能順利的再次轉世投胎。
“好了,走吧,小金,我們進去看看裡面到底藏的是什麼鬼怪,敢如此大膽。”
“好,主人,我們趕緊進去瞧瞧。”
劉瀅可不笨,誤以爲那陰氣的源頭是這些屍骨所形成的。戰士只爲戰而生,死去也不過百年之久,根本不可能形成如此駭人的陰氣。久久不散,必定是有些道行的邪魔所散發出來的陰氣,走進洞中。陰冷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
劉瀅打出一道法訣,將這些陰冷的氣息隔絕開來。
山洞很深,九曲十八彎,除了濃郁的快滴出水霧的陰氣,劉瀅還意外的感應到空氣中還殘存有淡薄的靈氣。越走越深,靈氣也隨之慢慢變的濃郁起來。劉瀅與小金相視一眼,臉上皆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訝。怎麼也沒想這個山洞深處,會藏着一小小型的靈脈。五分鐘後,劉瀅感覺到空氣中的陰氣已經濃郁到了極點,警惕起來,立即猜到馬上就要到盡頭。
答案即將揭曉,濃濃的陰氣雖然能阻斷神識的探查,讓她只能看清十米內的東西。但是惹想在她的眼皮底下逃走,卻是不可能的,這鬼怪必定還藏身於此。
而此刻藏身在養魂木中的石景中,感應到兩股恐怖的氣息正往他現在所在的地方走來,嚇的差點魂飛魄散。想逃,卻發現無從逃起。養魂就是他的老巢所在,離開了養魂木,過不了多久。天一亮,就算劉瀅跟小金沒要了他的命,被陽光照上,他同樣也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這個可能,石景中瑟瑟的抖了抖,懊惱的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明知不敵,爲何還偏偏不死心,惦記着劉瀅的肉身,想奪舍重生。這回踢到鐵板了吧,只是,想到一瞬間感應到劉瀅的修爲時的震驚。石景中氣的差點吐血,同樣是人,爲何劉瀅怎麼這麼恐怖,明明只是最垃圾的五靈根,短短几年的時間裡,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路大飆升,眨眼間修爲就漲到了金丹中期。
想他當初好歹也算的上是排的上名次的天才修士,僅憑着三靈根的資質,只用了七十年不到就修到了築基後期。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稀薄靈氣,劉瀅不過是五靈根還能擁有此等恐怖的修練速度。懊惱自責,幾乎快將石景中給逼瘋了。
大仇未報身先死,石景中怎麼想也不甘就這樣縛手就擒。
咬牙把心一橫,石景中覺得與其這樣被動的等着劉瀅將他處決,倒不如拼上一拼。出其不意,即使最後敗了,能重傷這個該死的小丫頭也是一大快事。想明白了這點,石景石快速的衝出養魂木,祭出他一直隨身攜帶的法器,偷偷的潛藏在濃郁的陰氣,準備給劉瀅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陰氣能很好的隔絕神識,這是石景中最大的有利之處。
只是,石景中漏算了一個意外的存在,那就是小金。妖獸的直覺往往是最敏銳的,加上小金又處於元嬰期,修爲高了石景中數階。石景中這點小把戲能騙的過劉瀅,卻騙不了小金。就在石景中出現的一瞬間,小金傳音能劉瀅,告訴劉瀅石景中的方位,還有石景中的意圖也一併告知。
劉瀅嘴角微彎,眯起了雙眼,似笑非笑不着痕跡的往前方掃去。想玩偷襲,真有意思,劉瀅原本以爲只是普通的鬼怪修練成精。沒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居然撞上了鬼修,真是意外的驚喜。還是個練氣後期的鬼修,重新修練都修到了練氣後期,想必死前定不止這點修爲。雖然知道對方只是個練氣後期的鬼修,但劉瀅也不敢大意,怕他有什麼後招。
修士保命的手段千奇百怪,無所不有,讓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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