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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許少遠走了,蕭衍也隨父出征了。

迦楠寺改成了報國寺,後山的那一片帝女桑被劃爲了報國寺的地界,日日有佛音環繞,沐浴佛香!

再後來,報國寺的住持將一棵系滿彩色飄帶的帝女桑種在了後山的小院裡,不少的香客來寺裡祈福的時候都會效仿系彩色絲帶的前人往樹上系飄帶,聽說特別靈驗!

漸漸地,這棵樹成了報國寺的一個標誌性建築,來來往往的香客都會來這裡祈福,系飄帶……這棵冷冷清清的樹,逐漸多了很多的煙火氣息,就像那個愛熱鬧的人一樣。

那一次談心之後,氣沖沖回府的許子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越想越氣!

三年!不過三年時間!

許少遠用短短三年的時間徹底收復了漠北,而她親愛的皇兄,就在這短短三年的時間裡,居然就對許少遠起了殺心!

饒是皇家出生,見多了這樣的戲碼,許子衿還是感到十分心寒。

當年爲了登上那個位子,許子琛犧牲了盧思蕊,如今爲了這個江山,許子琛又打算犧牲許少遠嗎?

若許子琛真的打算如此不留情面,許子衿也不打算維持表面平靜!

她手裡,可還握有一張王牌!

“寧姨?寧姨?”看見大長公主突然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顧九傾沒有打擾,但是如今都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了,許子衿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顧九傾纔出口去喚許子衿。

聽到顧九傾的呼喊聲,許子衿才漸漸回神,看着眼前這位明眸皓齒的‘小公子’,許子衿頓時覺得心情舒暢!

果然,美麗的事物,看了就會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不過,現在可能需要清一下場才行,所以許子衿特地試探着問了顧九傾一句:“小九,依你之見…你覺得五皇子妃會花落誰家?”

“公主慎言,臣女不敢妄論時事!”顧九傾突然拔高了聲量回答到。

她自是不擔心什麼妄論時事的,她今日來找許子衿,本就是爲了探探她的口風,只是許子衿方纔那一句‘隔牆有耳’,提醒道她了。

一直到剛剛微微聳動的花叢恢復了平靜,許子衿纔開口道:“這風有些太涼了,沉吟你去我臥房中替我那一件藍底白花的夾襖來,再差人吩咐管事媽媽拿幾個暖爐過來,這涼風吹得本宮頭疼。”

畢竟是跟隨着長公主去過漠北的生死之交,許沉吟一下就聽懂了許子衿的話,沉默地退了下去。

不一會,府裡管事的媽媽就帶着幾個小丫頭從門外進來了,透過許子衿所坐位子旁的大飄窗,可以看見管事的黃媽媽領了幾個小丫頭拎着炭桶和爐子過來了。

早在許子衿吩咐之後,顧九傾就已經躲進了內室,進來的黃媽媽等人是絕對瞧不見她的。

得了許子衿首肯,黃媽媽帶着幾個小丫頭麻利的進屋替換原本的銀絲炭,再搬進了兩個新的暖爐。

“對,就你,那個穿藍衣服的丫鬟,將你手上的暖爐弄到這邊來,本宮覺得這裡涼得很!”許子衿其實也不確定會不會是這個姑娘,但是自打進了屋子這個小姑娘就滿場往後縮,四處避開她,直覺告訴他,就是這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