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溫覺春,溫和地笑了笑說:“這一次溫大夫做得不錯,如今,本皇妃如願了。”
溫覺春覺得沒什麼,恬淡地點點頭。
有些微微的悵然地道:“這如了皇妃的願,有何不是如了民婦的願,笙兒在天之靈,也該瞑目了。”
說着難免有些的難過,她低下頭來,看着自己因爲長年擺弄藥物而變得有些粗糙的雙手,心裡無限的感慨。
那個時候季如笙還在,如她的兒子一般,總是心疼她,學醫之後,便首先學着調配一些藥膏,冬天的時候給她擦手,心疼她的那份心,溫覺春現在心裡還暖暖的。
如今,也已經物是人非。
“季先生知道你這麼心疼他,在天上一定會十分的開心的。”秦時月不知道該怎麼勸,琢磨了一下這般說。
她一向都不是善於言辭的人,或許不應該這麼說,她應該是對於感情,總是不善言辭。
溫覺春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也無言以對。
這個時候,秦時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生離死別,本來就是世事無常的事情。
她就算再怎麼強大,也無濟於事。
稍微沉吟了一下,秦時月開口問:“這裡的事情了結了,不知道溫大夫以後要去往何處?”
“民婦也不知道。”溫覺春想起自己現在的遭遇,悲傷地說:“追殺民婦的人一撥又是一撥,民婦去哪裡,似乎都逃不開一條死路。”
要不是秦時月派了圖歡去保護她,興許現在,她已經死了。
皇帝想要殺死的人,秦時月都敢從皇威之下搶人,溫覺春是有心留下她的身邊的。
只是秦時月不開口,她便也不好意思先說。
“溫大夫的父親溫先生現在在我母親的身邊做事,要是溫大夫無處可去,可以留在我的身邊,只是,麻煩的是,你不能以現在的面目示人了。”
秦時月有心留下她,但是去留,都由她選擇。
聽秦時月說要留下她,溫覺春一陣欣喜,反正季如笙已經走了,她在這世上一個人無依無靠的,留在秦時月的身邊,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說:“皇妃不必憂心,民婦的人皮面具幾乎能夠讓人看不出半點的痕跡。”
言下之意就是她爲自己做一個人皮面具了。
“這個法子甚好,就只能委屈溫大夫了。”
“不委屈。”
這件事情就這樣敲定了,秦時月想起了另外一樁事來。
便問她:“溫大夫可是知道這江湖上有一個人叫陰陽子?”
“聽家父提起過,此人陰邪,不能與之爲友。”
“嗯,的確是此番。”秦時月點了點頭,想起清蕪的傷勢,詢問道:“上一次清蕪受傷,多虧了溫大夫的藥方,你能解了陰陽子下的毒,不知對他我巫蠱之術,可是有破解的辦法?”
“巫蠱之術博大精深,苗人最爲精通,民婦也只能參其皮毛,若是皇妃要破他的巫蠱之術,民婦倒是可以爲皇妃引進一個人。”
溫覺春說起的這個人,比陰陽子,還要精通巫蠱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