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鄭樹生自恃是村長也不好去鬧,說是他是她們的爹,何況那倆女兒嫁的人家也不是有錢人,根本拿不出來錢孝敬他。
這輩子有了王翠華估計也不敢去,反正他是沒錢就是了。
鄭樹生的臉憋的紫漲,指着我說:“行!你最好永遠沒有落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就不信肖瑞能接受你沒有兒子!”
“接受不接受,也和你沒關係,你就省省吧。”我冷冷一笑。
戴小寒喊道;“趕緊走人,帶着你的兒子!”
鄭樹生怒氣衝衝的抱着孩子走了。
我靠在了椅背上面,也很生氣。這都過來算計我了?
戴小寒道:“妮子。你可得趕緊生啊!”
“有什麼好生的?”我說道:“生女兒也不是罪過。我這輩子就一個了。”
戴小寒瞪大眼睛:“獨生女?”
“是啊。你也是獨生女,沒啥的。”我笑着說道。
“可是你們家那麼有錢,沒有兒子的話……”
“行了,別擔心。不要和鄭樹生的想法一樣。女人也能頂半邊天。”我笑嘻嘻的站起來回去喂孩子去了。
到了晚上吃飯,我就把這個事情當成笑話一樣說了。
肖瑞笑道:“下次在來,你就報警吧。把和這個老傢伙關上三五天的,就老實了。”
周富貴道:“喜歡錢是好事兒,有了錢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追求錢的方式這麼噁心齷齪,就讓人有點接受不了。一個一個的都在搞什麼。”
“這就是人性,看到利益。就連最後的一絲廉恥之心都沒有了。”
媽抱着孩子喂牛奶,皺眉道:“現在這個城市裡面認識我們的人可不少。要是真的有了歹意了,來個綁架搶劫的咋辦?這一次是暗裡面的,下次說不定就明搶了。”
“所以說要趕緊離開這裡。”肖瑞道:“妮子的大學還有一年畢業了。一年後,我們離開這裡。”
周富貴也安慰她不要擔心,會有保鏢的:“要是不夠,我在增加幾個保鏢,可惜這裡也沒別墅,到省城就好了,在堅持一年吧。”
我媽以前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拒絕,可是現在聽了他的話卻是點點頭,也沒有反對。
周元寶,鄭樹生,還有之前要訛詐我的廖強,都是看着我們的錢眼紅呢。
肖瑞晚上睡覺的時候給我說:“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說是村裡有人的祖上是當官的,某天翻修房子,結果從院子裡面挖出來了一罈子的金條,整個村子都轟動了,你猜猜後面怎麼樣了?”
我想了想道:“大家都在院子裡面挖。”
“他們家祖上那麼窮,咋會有金條。”
“嗯,那就是去借錢了。”
“對啊,一個個的都去要錢,就像是他家欠了村裡多少債務一樣,後來第二天早上,村民拿着棍棒一起去他們家要錢。就見到這家人的大門敞開,人卻不見了。那家人爲了不被村民逼死逼瘋,什麼家當都不要了,趁着夜黑風高。蔫耷耷的從小路上抱着金條逃出去。他們的選擇是對的,如果不走,第二天可能會被打死了。”
我抱着被子笑:“你是再說我們?”
“其實性質都是一樣的。”肖瑞道:“鎮子太小,我們的目標太大。還是離開是對的。就算有一千個保鏢保護着,日子過的也不開心。”
“知道了,我也沒反對。”我靠在他的懷裡面。
肖瑞親吻我的脖子,手也摸着我的後背。
“你不要鬧了。”我低聲道:“現在還不行呢。”
“我已經有點急不可耐了。”他的手開始不規矩。
“肖瑞,你……你在省城的時候,真的沒找女的?”
肖瑞笑着咬我的耳朵:“那你在這邊找沒找男的?”
我瞪了他一眼:“我做月子呢,我咋找啊?”
“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這才公平,不要懷疑我。”
“可是你…要求很強的。”
“嗯,那是對你。對別人就還好。有了別的事,就不會想了。相信我,妮兒。”
我笑了笑:“好,我相信你。”
我和他靠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這天我和我媽一起帶着孩子去打針,剛下了車,就有人叫住我們了。
“妮子!”
我們回頭,就看到了杜若若。
她一臉的笑容快步的走過來了,她的身上穿一件白色外套,下面是粉紅裙子,很清新的打扮。她身邊站着一個男人,倒是挺斯文的。
我抿嘴一笑:“這位是……”
杜若若開朗的笑道:“他就在這個防疫站上班啊。我處的對象!”
她倒是很坦誠。把這個人介紹的很詳細,這人比杜若若大了八歲,妻子幾年前病故了,留下了一個女兒。
這個人還是張磊給介紹的呢。
這人見到我們急忙打招呼:“我是張磊的朋友,還是多年的鄰居了。哦,當然是他發達之前的鄰居,我叫做唐啓。”
我對他笑了笑,張磊認識的人,人品應該是不錯的,反正肯定比之前的陳永要好多了。
杜若若笑道:“今兒我們倆休班想要出去逛逛,誰知道他東西落在這邊了,就和他一起過來取一趟,誰知道正好這麼巧碰到了。”
滿月酒的時候,是她媽來的,她當時加班,所以她這是第一次見到我們的孩子,看到兩個長的跟個粉團一樣的寶寶,她也挺高興的。
“真好看!”杜若若笑着說道:“當了母親就不一樣了,我看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呢。”
我笑着說:“我當了媽了,當然要改一點了。我的性格現在很溫和的。”
“嗯,的確這樣。”杜若若和程雪現在都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程雪每次見到孩子都很難過,可是杜若若卻是很溫柔平和。也沒有覺得很悲哀,她的調解能力和自我修復的能力是很強的。
唐啓這時候笑道:“不要打擾她們了,該打針了。”
杜若若趕忙對我媽媽笑道:“哦。你看我都給忘了,嬸子,你們去吧,回頭我去你們家看看兩個孩子。”
我和媽一起答應了,說了幾句話就抱着孩子進去了。
打預防針的人還挺多,我們的保鏢就在不遠處的地方站着,輪到我們的時候,那個大夫看了我們的紅本本一眼。然後轉身換了一個針頭,我看到那針頭的樣子,很長,很細,就覺得有點恐怖,而我懷裡面的女兒立時哭了起來,她這麼一哭,身邊的周航也哭了,我們身後的那些小孩子也一個一個的哭了,一時間整個房間的五六個孩子都亂作一團。
媽也抱着周航不斷地哄着。
我也哄着女兒,她一直都哭,我也是一身是汗:“寶兒。不要哭了,沒事兒的。不就是打個針嗎?要勇敢點。要堅強啊!”
可是這丫頭卻是哭聲嘹亮,一直不肯聽話,我都要哭了。
大夫卻已經等不及了。抓過了她的胳膊要給她打針,寶兒不斷的哭着,渾身顫抖。
我心疼的不行,看了一眼媽。
媽也皺眉道:“你不要忍不下心來,一會打完了在哄吧,不然這個孩子總是哭也不行。難道因爲她哭,你還不打針了嗎?”
我也只好把孩子的袖子拉起來,讓大夫給打針,而就在針頭馬上要刺進她的胳膊的瞬間。身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你先等一下!”
我們都嚇了一跳,那個大夫也吃驚的看着門口。
是剛纔的唐啓,他飛快的走過來了,杜若若一起走了過來。
唐啓此時已經一把拿過了針頭來了,一臉嚴肅的說:“你打這是什麼藥?”
大夫道:“還能是什麼藥,當然是疫苗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
唐啓皺眉道:“這個疫苗不是滿月的打的乙肝疫苗嗎,明明是透明無色的,你這個疫苗的顏色不對。我看看你的疫苗。”他伸手去拿疫苗
“你是什麼人啊,少管閒事。疫苗本身各個批次和廠家生產出來的,當然不一樣了,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趕緊出去吧!”大夫的聲音很大,戴着口罩,可是我看着的眼神似乎有些慌亂。
我也有點緊張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媽也緊張道:“是不是出了問題了?”
我把女兒的袖子拉下來了:“先不要打了,先看看是怎麼回事在說。”
女人這時候要唐啓走出去:“請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
唐啓把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了:“我也是這裡的大夫,不要誤會。”
幾個護士也說:“是的唐醫生的確是這邊的護士。”
唐啓這時候看着她:“你呢?我怎麼沒見過你?還有你把你手上的疫苗給我看看。我怎麼覺的和這個疫苗不怎麼對勁呢?”
杜若若也說:“是的沒錯,我也是個護士,爲什麼看着這個顏色也覺得不對勁。”
這兩個人一說,身後排隊的那些家長也開始懷疑起來了。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這疫苗怎麼和別人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