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多少我也不感興趣,反正又不是我的。
我從媽那邊知道他去了幾次省城打官司,不太順利。
那幫無恥的東西假造了很多債務,說是當初給他父親治病的時候花的錢,讓肖瑞還錢,而他名下剩餘的財產也很快就被凍結了。
肖瑞沉着應對,反正大頭的錢都在我們這邊,並不影響他的生意。
而且因爲想念着他,一直難過,害怕又彷徨,整日都是一種焦慮的狀況,但是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也許有一點我會看到他和一個女人擁抱在一起吧,那我就可以徹底的死心了。
我開始寫日記,偶爾寫點心他的事情。及時出門,什麼時候回來,都和媽說什麼了。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開始,真的喜歡上不,確切的說是愛上他了。但是不敢寫出來。
媽看着我寫日記,便笑道:“妮子,你和你爸爸真像。”
“他也寫日記?”
“是啊,寫了好幾大本子呢。”
“我想看看行嗎?”
“行啊,我找找,只怕當年的日記還有。”可惜媽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能暫時算了。
我這裡惦記着肖瑞,七上八下的,而程雪那邊出了一點事兒,她的前夫來了。
其實並不是故意找她的。而是來這裡買東西碰到的。
這人長的不錯,但是神情有些憔悴,他穿的在農村人裡面其實算時尚了。可惜還是和程雪沒辦法相提並論。
一件米白色的外套,黑色褲子,白皮鞋。裡面的襯衫是帶着妃子邊的最新款,頭髮和城裡人一樣稍微把劉海燙了一下,以前的懦弱和悲苦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很清麗。
見到這個差點毀掉自己一生的人,程雪也沒生氣,反而落落大方的打招呼。
“是你啊,要買啥?”
這人驚訝的不行,半晌才說:“村裡人都說你死了……”
程雪抿嘴一笑:“拜你所賜,我爹媽要把我這個離婚女賣到巫山村,我不裝死能過這麼安生的日子嗎?”
他激動起來了:“你、你最近好嗎?”
“不好,我就是打個工,飯都要吃不上了。也沒有寡婦有錢有樓的。”
程雪明顯在說謊,她的手腕上的表就要將近兩百塊了。
男人眼眸閃了閃,然後低聲道:“程雪,我很後悔,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過去的是是非非,我不想提了。沒有你當初那樣絕情,我還不能像現在這樣過日子呢,我得謝謝你。好了,你到底要買啥?不買東西我要忙去了。”
“我要兩袋方、方便麪。”他直直的看着程雪。
不等程雪反應,林佳已經拿了方便麪扔給他:“行了,不要看了!拿着東西走人!”
這人又看了程雪一眼,發現她根本不搭理自己,這才失魂落魄的走了。
林佳直撇嘴:“看他那樣,眼神直勾勾的,分明就是又看上你了。”
程雪冷笑:“早知道,我今天打扮的會更好看。讓這個畜生好好後悔去!”
她告訴我們,那個寡婦雖然有樓,可是擔心被他算計,早就轉給了自己的兄弟。和他們家一點關係沒有。另外她生的孩子也有點問題,好像是軟骨病,兩條腿站不起來的。
本來生了個兒子很高興,可誰想到會這樣,當時他媽就昏過去了。醒過來就把寡婦和孩子趕出去了,可是寡婦可不是好欺負的,帶着孃家人在他們家又打又鬧,把男人的公婆都給打了,不光她不出去。她的兄弟,媳婦,一堆人在他們家又吃又喝的,不斷的鬧騰。
這人沒辦法,只能留下了寡婦和孩子。但是那個軟骨病是治不好的,她的前婆婆已經因爲這個事兒眼睛哭的都要瞎了。
“活該!”林佳說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以爲誰是傻子,那麼好算計的?”
“村裡人也都說是報應。如今那寡婦的真面目也暴露出來了,田裡的家裡的活,一樣不幹,每天就是瞎轉悠打麻將,和很多跑腿子眉來眼去的,他們家愁的不行,估計這一會子他又想起我來了。可惜啊,一切都變了,老孃不會在受氣了。”程雪不再多說,繼續做事情。
因爲心情好,所以下午就和方剛去把結婚證領回來了。
沒過幾天。程雪的前夫又來了,這次讓程雪單獨出去和他談談。她當然不願意。
“讓你出來就出來,難道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男人又恢復了以前的強勢。
我冷笑道:“這可是工作時間,她也不是老闆,爲啥你想讓她出去,她就得出去?耽誤了賺錢,你給啊。不準出去!”
林佳去賣土豆餅了,不然絕對不會說的像我這麼好聽。
程雪耷拉着眼皮算賬:“知道,我不出去。有啥事兒你直接說,我們倆的事兒。大家全都知道。”
男人一愣,然後小聲:“咱們的私事幹啥隨便和人家說?雪兒,我和寡婦一直沒領證,不算夫妻,我媽說了,你不會生也沒關係,咱們回去好好過日子。”
“你沒領證?可是我領證了啊。”她笑着擡頭說道:“昨兒個剛領證。還給大家送了喜糖呢,四月十五號辦婚禮,歡迎你來參加啊。”
男人臉色一僵:“你不要撒謊!一個離婚女誰會娶你?再說你結婚不告訴你父母一聲?”
“那也不用你操心,反正我也不用你養活。趕緊走人吧。”
“程雪!你詐死的事,村裡人可都不知道呢。你自己考慮好了。跟我出去談談。”
程雪冷笑道:“談個屁!你也無非就是想要佔便宜,要人還是要錢?你竟然想到用這個來拿捏我?呸!我根本不在乎。”
“你……”
“你不知道吧,我現在的對象可是一個大流氓,在大牢裡面蹲過的,打人一準一個狠,不信你試試看。”
男人皺眉看着程雪,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你等着!”他說完直接走了。
果然第二天不到中午,程雪的父母帶着兩個兄弟就過來了,他們氣勢洶洶,估計是準備把程雪抓回去的。
可是一見坐在門口,像是一尊佛一樣的方剛,登時嚇壞了。
方剛五大三粗,拳頭像個簸籮,而且他不是自己來的,肖瑞的那些手下全都跟過來了,一個個的一臉煞氣,冷冷的看着他們。
方剛手上拿着一根菸一邊抽一邊抖腿:“你們就是我家雪兒的父母兄弟?”
程雪的兄弟,別看在家裡欺負她有本事,見到這樣的場景都要尿了,和程母一起緊張的躲在了程父的身後。
程父故作鎮定。大聲吼道:“你……你這是啥態度?你和我家姑娘結婚,就是我們的女婿,咋能這樣?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竟然詐死騙人,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程雪笑呵呵的出來了:“咋地,還想要把我賣到巫山村?沒門!老孃從年三十兒從你們家逃出來的那一刻就不認識你們了!以後不要煩我!”
“臭丫頭!我們從小到大養活你,你想不要就不要了?不負責養老能行?”
程雪笑的格格的:“村裡面誰不是兒子養老,他們用家裡的地,花着家裡的錢。憑啥讓我一個閨女養老,再說我當時被前夫差點害死,你們可是訛詐了他家不少錢呢,足夠你們養老的了,何況我還給你們一百塊了!”
“不行,你是我生的,你就得養活!你不養活我們,我們就去法院告你!”
“你去啊,他們判多少,我給多少。哦,我還要告你們拐騙婦女呢。看看你們判刑多少年。”程雪冷冷說道。
程母急忙過來打親情牌,哭着拉住她的手:“雪兒啊,我們都以爲你死了,難過的不行,誰知道聽那個該死的說你還活着。我們心裡那個高興啊,這不過來看看你,我姑娘果然不一樣了啊,有出息了!我長這麼大,都沒帶過金戒指呢。比我強多了!”她的眼睛掃過了程雪的手錶和金戒指。
“想要?”程雪笑道:“沒門。我就是砸碎了也不給你。”
程母臉色一變。程父開始大聲罵了起來,無非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之類的。
方剛說道:“那些都是我買的,憑啥給你們!你們再得瑟,小心我揍人!”
“你敢打我?我是程雪的爹!我告訴你,她沒嫁到巫山村,我們損失了這麼多錢,你得賠給我,不然我們就不走了!死丫頭,你給過來!”他伸手去抓程雪的手腕。
方剛過去,輕輕一扒拉,這傢伙直接坐在了地上。
程父吼道:“來人啊,看看女婿打老丈人了!畜生不如的東西!”程母也一邊哭一邊罵女兒沒良心,自己吃香喝辣的,讓他們那麼辛苦,兒子都娶不上媳婦也不幫着。
方剛滿不在意的笑道:“罵吧,反正丟人的也是你們,我看誰敢來看熱鬧?”
他們這麼多混子,誰敢過來看熱鬧,喊了半天白喊了。
程父和程母徹底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對方。倆兒子也緊張的站在那邊一言不發。
林佳躲在暗處,差點笑出聲,被我拉住了,對她搖頭。
真羞恥啊,好多錯別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