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復忽悠忽悠動着,似乎是晏婉如在拼命躲着差蓮的叮,※
“顧靖!你簡直是非人類啊!”蓮蓮不敢置信地還在被子裡撓着:“這都不怕?”
廢話!我當然不怕了!那根本不是我的腳!
我驚得跟什麼似的,呼地一下衝過去,怕蓮蓮現,就放着左腳在被窩裡沒動,一把伸出手,將她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按着蓮蓮的肩膀把她推下牀,回頭一看,被窩一抖一抖的,顯然是晏婉如被她折騰得夠嗆,那可是腳心啊。想想都寒。我惡狠狠地瞪了蓮蓮一眼,“你再不回去,我可喊你媽來了?”
蓮蓮不以爲然地聳聳肩,“你去告狀也沒用,我媽纔不捨得打我呢。”許是玩累了。蓮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扭小腰:“行了,我不折騰你了,明兒見,呼。好睏好睏。媽媽也真是,怎麼還沒上完廁所啊,都多半天啦?”
她懶洋洋地推開門,朝着她屋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碰,一聲關門的響動。
我如釋重負地吐出口氣,反手合匕門,瞧瞧被子,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我可是打了她屁股的啊!力度還不輕呢!
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句,忐忑不安地走到牀邊,咳嗽一聲:“蓮蓮走了,呃。晏姐,我先前真不是故意的,您沒來的時候蓮蓮就跑過我屋裡一次。裝鬼嚇唬我,後來我睡着了,一睜眼就看見一人朝我伸手,我以爲是蓮蓮,氣壞了,就??就那啥了您兩下,我??我??呃,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一身吊帶衫的晏婉如已從被窩裡爬出來。吃痛地搓搓腳心,看我一下:“沒事兒。”月光太暗看不清,但她脖子應該紅了。
我尷尬萬分地摸摸鼻子:“您看這事兒鬧的,我這個,唉”
“沒什麼,你也不是成心的。”晏婉如右手悄悄伸進被子裡,好像是在摸屁股,過了片刻,她咳嗽了咳嗽,從牀上下來穿好鞋子,擡眼瞅瞅我:“??十二點多了,你也早點睡覺吧,蓋好被子,別凍着。”
我都打她屁股了,她還這麼關心我,唉。“??嗯。您也是。晚安。”
等晏婉如一走,我就躺到牀上,把手迎着月光舉到半空,她臀真軟啊,跟郜姨那裡的手感一模一樣。一時間。我竟生出一種後悔方纔沒多打兩下的念頭,愣了愣,我馬上給了自己腦門一拳,該死,晏姐對你這麼好,你想什麼吶!
忽地,客廳那邊傳來幾聲尖叫。
“啊??媽媽??別打別打??啊
你幹什麼呀??我??我到底怎麼了??啊
”就聽啪啪啪的清脆響動,接着,飄來陣陣哭聲:“嗚嗚你幹嘛,??幹嘛打我屁股啊
嗚??你跟姥姥一樣壞嗚嗚??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疼??嗚嗚??你從來都沒??沒打過我的??嗚嗚??疼
別打了??嗚嗚??我?我,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嗚嗚”
啪!啪!琳!
蓮蓮的哭聲中還夾着晏婉如略帶哭腔的嗓音:“我看你以後還淘不淘氣!看你以後還聽不聽話!”想必每打女兒一下,晏婉如心裡也會跟着疼一下吧。
第二天早上。
我刷牙洗漱過後,拿着自己已經幹了的衣服走出衛生間,這時。就見那邊的臥室門開了,晏婉如勉強笑着和我打了聲招呼,與我擦肩而過,進了廁所,看樣子,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半晌過去。蓮蓮也慢吞吞地從屋裡走到客廳,許是哭了一宿,眼睛裡盡是紅紅的血絲,她看也不看我,無精打采地往沙上一坐,撅着嘴不說話。
我眨眨眼,也不知說什麼好,乾脆下樓去買早點。
等我回來時,立刻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氣氛徘徊在客廳上空。
晏婉如板臉望着窗外風景。蓮蓮嘟嘴看着電視,母女倆誰也不理誰。
汗,不至於吧?昨天還手拉手在一起膩膩歪歪呢。我清了清嗓子,把買來的早點放到桌上,“晏姐,蓮蓮。吃飯吧。”
晏婉如嗯了一聲,到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去。
蓮蓮拿小眼睛瞥瞥母親,也走了過來,不過卻沒挨着晏婉如,而是坐到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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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沒油條油餅之類的玩意兒,就米粥和雞蛋。晏婉如撥了個雞蛋,溫柔地遞到我手裡,“??趁熱吃。”平常的情況。她一般都是先給蓮蓮錄雞蛋的,今天卻沒有。給了我後。晏婉如就給自己撥了個吃。
蓮蓮眼巴巴地看了看我手裡的雞蛋,又瞧了瞧晏婉如小鼻子抽抽,咧嘴哭起來。
我呃了一聲,忙把雞蛋給她:“不哭不哭,給,你先吃。”
蓮蓮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我不要你的??嗚嗚
我要我媽媽給給我錄嗚嗚”
晏婉如眼眶一紅,一咬牙。裝作沒聽見似的,低頭自顧喝着粥。
蓮蓮哭得稀里嘩啦。傷心極了:“??嗚嗚??媽媽不管我了還打我嗚嗚”
汗。誰叫你那麼調皮的。我這人就是心軟,見她哭成那樣,便給晏婉如打了打眼色,可沒用,晏姐好像有心要晾着她,根本對她的哭聲無動於衷。無奈,我撿過一個新雞蛋,錄了皮,往蓮蓮面前推了推:“不哭了,乖,先吃飯。”
蓮蓮吸了吸鼻涕,淚眼汪汪地看看我,哭着把雞蛋抓過來,一把放進嘴裡咬。
我好笑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蓮蓮邊吃邊哭,還自言自語說:“??媽媽是
是大壞蛋??嗚嗚,我再也不理她了”我看到有幾滴眼淚掉進了晏婉如的粥碗裡,她偷偷抹了下眼睛,還是沒說話,拖着粥碗抿嘴喝着。
吃過飯,我們回到了奧迪車上。繼續趕路。
一小時
五小時
八小時
大約下午三點多,我們總算進了淅江省。開到了昌化所在的臨安市。
臨安是長江三角洲南端的一顆綠色明珠。位於淅江省西北部,山清水秀、風光迷人,旅遊;三訕多。像天目山、青山湖、錢王陵、玲瓏山、太湖源、圳嗆哇谷、白水澗,等等等等,尤其昌化鎮的雞血石,更是舉世聞名。
夠網開進臨安市內,就看到繁華街道兩旁不少家雞血石專賣。
晏婉如把車停在路旁,解開安全帶回頭看我一眼:“咱們今晚跟臨安住下吧,明天早上再到昌化看石頭,嗯,我想先跟附近找找大紅袍,不少昌化挖出來的好石頭可都是臨安雞血石店的老闆拍回去的,萬一運氣好。興許能碰上一塊呢,你來不來?”
“行。”我拉開車門跟晏婉如一起下車。但卻見蓮蓮沒有跟上:你不來?”
蓮蓮撅嘴道:“我累了。”
我哦一聲。看了看晏婉如,對蓮蓮道:“那你跟車裡等會兒,我倆馬上回來。”
關上車門。那邊的晏婉如已走過了馬路。走到了一家規模不錯的雞血石店鋪門口,頭頂的牌子寫着“抱石閣”三字,左右手邊各有一個半人高的燈箱。分別寫着“雞血石”和“田黃石”要不說昌化是個,好地方呢,玉巖山上不僅產雞血,而且還產田黃。
走進抱石閣,櫃檯後面的一箇中年人擡頭看過來:“兩位,看石頭?”
晏婉如笑着摘下墨鏡:“是嚴老闆吧,我幾年來找您切過石頭的,還記得我不?”
嚴老闆驚詫地哎呀了一嗓子:“晏老師?怎麼能不記得啊,我老婆天天看您的節目呢,快,快,裡面坐。”他很高興。笑呵呵地把我倆讓到了店中央的小沙上,“您怎麼想起來臨安了?找石頭?雞血還是田黃?”
“雞血。”晏婉如又加了一句:“雞血大紅袍。”
嚴老闆給我倆倒了兩杯茶,苦笑道:“我羔知道一般的石頭肯定入不了您眼,大紅袍啊,呵呵。說來也巧,我這裡確實有一塊,是您那次走後一個,月的拍賣時得來的。後來做成了印章,雞血不算特別豔。但面積佔了總體的百分之七十左右,勉強也稱得上大紅袍了,品相還不錯。”
晏婉如眼睛一亮:“哦?我能看看嗎?”
“當然沒問越
”嚴老闆回身走到一個,上了鎖的透明玻璃展臺前,拿出鑰匙擰開小心翼翼地雙手捧出一方印章,拿到了我倆跟前,“您也知道我進這行時間不久,所以一直沒個像樣的雞血壓陣,大都做一做加工或中低檔雞血賺錢,呵呵,這個,章啊。可是我這麼多年弄來最好的一塊雞血了。”
這方印章血色稍淺,淡紅色的那種感覺。細長條,章體除了幾圈或白或黃的顏色摻雜,其餘部分均被雞血覆蓋。非常漂亮。
說起來,這方印的血色還沒晏婉如家那塊印章血色濃豔,但是。其價值卻遠遠大過了晏婉如的印章,爲什麼?就因爲雞血的鋪蓋面積廣,如果晏婉如的印章能賣到幾萬塊的話,嚴老闆這件雖到不了百萬,但幾十萬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等晏婉如看完,我也接過來上了上手。
石質手感細膩,光滑,配上紅色的雞血。瞬間散出一股妖豔的魅力。這種大紅袍我只在電視裡見過,這是第一次摸到,只感覺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一種無法言語的情緒從心底蔓延開來,或許,這是我頭一次體味到了晏婉如這樣的收藏家的心情,那種一抓到就不想再放手的心情。
我的心跳漸漸加快了些,自己好像一下子喜歡上了雞血石。
“嚴老闆。”晏婉如從我手裡把石頭拿回去,愛不釋手地搓搓:你開個價兒?”
嚴老闆想也不想地搖搖頭:“現在好雞血越來越難找了,尤其大紅袍,買都沒處買,呵呵,我還想拿它鎮店呢。真沒打算賣。”
“唉,我就知道。”晏婉如失望地笑了笑。
嚴老闆道:“這塊雖然不賣。但我店裡還有不少雞血石雕刻不錯,喏,你看看那邊那件,是雞血石少見的凍地。相當難得了,您要買的話,給四十萬拿走。”昌化雞血石的特點是血濃血豔,但池子大都比較差。所謂池子,俗話說就是裹住雞血的石頭,一般的昌化池子往往不透、不潤、乾巴巴的,比不上巴林雞血石。像那種果凍一樣的細潤石質,是非常少見的,倘若一塊雞血石既是凍地,血又濃郁,覆蓋面又廣,那這種大紅袍的價值就比嚴老闆這塊還要高出很多倍了。
“不瞞您,我這回來只想弄個印章的。”晏婉如把手裡的大紅袍遞回去:“其他店呢,有大紅袍嗎?”
產老闆一沉吟:“有是肯定有,但一部分人純粹是拿來當鎮店之寶的,輕易不會賣,另一部分人呢,也是開出天價,嗯,我知道您不缺錢,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舌來的,他們的價格實在離譜了點,二百、三百萬也敢叫,我勸您別買。”大紅袍在雞血石中的地位相當於玻璃種在翡翠家族裡的地個,均屬頂級,有價無市,不然晏婉如這種收藏大家也不會現在還未收到一塊像樣的大紅袍了。
晏婉如攤攤手:“那我是白來一趟了?”
“您可以去國石村轉轉,大概明天或後天晚上,玉巖山腳下會有場拍賣。聽說山上礦區挖到了不錯的雞血石,還有些前眸子存下的石頭,總共幾十塊吧,運氣好的話,真沒準能碰上能做章的大紅袍呢。”
我眼神一動,馬上道:“嚴叔叔,到底是明天還是後天?”
嚴老闆搖搖腦袋:“具體還不清楚,因爲一塊很大的石頭正從玉巖山上往下搬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山腳,不過,拍賣前會有人通知的,你們要是不急着回去,給我留個電話?有了消息我聯繫你們。正好我也要去呢。”
晏婉如給他留了電話,“那好,麻煩您了。”
我有點心潮澎湃了,那塊正從玉巖山往下搬的石頭,大概就是我跟優酷視頻裡看到的那塊!!
以: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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