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跪倒在地上的男人,天舞不禁有些無奈,她可背不起木晨稀,不僅僅是因爲木晨稀比她高大,而是她現在自己走回去都勉強了。
然而看着木晨稀越發急促的呼吸,天舞便是覺得哪裡不對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
她這一拍,卻是讓木晨稀整個倒在了地上,他有氣無力地看着天舞,聲音也微弱了起來,“沒事……過一會就好……”
但他那個張蒼白的臉卻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人,天舞眉頭緊皺,不禁伸手探在木晨稀的額前,閉目讓神息探視進去。
木晨稀的肌膚是冰冷冰冷的,他的嘴‘脣’都發紫了,這種極寒的反應,難道是中了寒冰之毒?只是爲什麼剛纔吸取他靈力的時候沒有察覺?
啊,天舞微微驚愕,她有天狐心石自然是不會受到寒冰的侵害,而木晨稀用以護體的靈力也被自己‘抽’光了,纔會導致他被寒氣攻心。
只是現在她自身還沒恢復多少的妖力,並不能替木晨稀祛除寒氣,如今只能是先護住他的心脈,待自己的妖力恢復一下,再爲他清除寒毒。
天舞找了棵大樹,把木晨稀拉了過去,靠在自己的懷裡,她雖然不願意,但木晨稀這種狀況是因爲自己造成的,她多少要負責。
雙手輕輕地把木晨稀環在懷中,天舞以她目前那極少的妖力,控制着玄天火把兩個人包裹在一起,以熱力去消散他的寒氣,多少能起到一些緩和的作用。
如今天舞在期望着,有什麼人能來找到他們就好,木晨稀的寒毒很深,已經涉及了心臟,那些緩慢下來的脈象就是證明,而對此她卻無能爲力。
天舞不但要以玄天火護住木晨稀,更要把二人的氣息都隔絕起來,免得被附近的那些妖獸異獸發現了自己的蹤跡。
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加想要見到雪魅,它在那些導師出現之後,就不知道跑去那裡了,那些傢伙果然都是靠不住。
甩了甩腦袋排除了雜念,天舞閉目專心致志驅使天狐心石吸收天地靈氣,努力恢復妖力。
就如同閉目打坐一樣,轉眼間已經入夜,樹也被晚風吹得颯颯作響,天舞緩緩睜眼,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如果不是他們身上覆蓋着玄天火,估計這裡就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天舞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不禁輕輕鬆了口氣,伴隨着她妖力的增長,玄天火消散的寒氣就越多,木晨稀雖然還全身冰冷,但他的‘脣’‘色’已經恢復了淡淡的紅白‘色’,情況比剛纔好多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但這種天‘色’估計是沒辦法回去了,天舞暗歎,先把木晨稀的寒毒解決了吧,再考慮要在哪裡度過這個晚上吧。
輕輕地解開木晨稀身上的衣服,他‘胸’口那個淺淺的舞字十分觸目,天舞看着不由得愣了一下,‘玉’指輕輕地在上面摩擦着,指尖能感覺到那微微凸起的傷疤,就如同她親手刻畫散去的一樣,字跡鮮明。
天舞不禁暗暗苦笑,爲什麼自己要做這樣的事?說了不要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卻在人家身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這還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輩子,該不會是她親手把紅線牽扯上的吧。
她考慮着要不要把這個字印給刮‘花’,但這種越抹越黑的行爲,還是沒辦法讓他身上沒有這道傷疤啊。暗暗嘆氣,天舞無奈搖了搖頭,繼續脫下木晨稀的衣服,直至腰間。
木晨稀的身體比看起來更要壯實,一點都不像他平日那般弱不禁風,看來在這兩年間,他有好好地鍛鍊自己的體魄,雖然是比不上林川,但卻快要‘逼’近影琅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雙手的十指點上了玄天火,天舞閉目,集中神息,一手按在木晨稀的面‘門’‘穴’位,一手按住木晨稀的‘胸’口中的‘穴’位。
與上次替他消除瘴氣不同,這次要消除的是那已經侵蝕到心脈的寒氣。
只見她那芊芊‘玉’指在木晨稀那雪白的肌膚上緩慢滑動,每劃過之處都會留下一道淺紅的軌跡,天舞一邊護着木晨稀的主神,一邊把他血脈中的寒氣逐漸‘逼’至腦海,只有從這裡才能讓寒氣散出。
當木晨稀身上的每一條血脈都被玄天火‘逼’走了寒氣,他的身軀就開始恢復了溫度,心跳聲也逐漸快了起來,而與那微微發紅的身體相反,他的臉確實像結了一層薄霜一樣,寒白的沒有一點血氣。
天舞連忙把雙手按在木晨稀的頭部,兩隻尾指點住木晨稀的脖子,以防寒氣再次倒流回來,另外的手指從下往上,慢慢地‘逼’使寒氣擊中。
並且在同一時間,她覆上了自己的紅‘脣’,把寒氣往自己體內吸,這樣的話就能加快寒氣的消除。
一陣刺骨的寒氣從口中直入體內,天舞也不禁打了和寒顫,甚至想起了在秘境的雪山上,自己差點凍死的那一幕。但這裡的寒氣有限,雖然至寒,卻奈何不了她的天狐心石,淡淡的是被消散。
木晨稀的全身都散發着高溫的熱量,在他體內的那些玄天火,正沿着心脈緩緩地上升到木晨稀的頭上,再隨即回到了天舞體內。
天舞放開了木晨稀,看着那張依舊沒有血‘色’的臉,她輕輕地鬆了口氣,木晨稀體內的寒毒已經清楚之後就讓他自己恢復吧。而天舞也趕緊走在一旁盤膝而坐,全神貫注地消散在自己體內胡‘亂’掙扎着的那股寒氣。
天狐心石的狂熱氣息就像游龍,追着那股寒氣一直在她體內折騰,而她卻是無法‘插’手,只得護住自己的心脈,任由它們鬧。
這樣一折騰,又是一個多時辰,天狐心石總算把那股寒氣吞噬了,而天舞甚至覺得天狐心石意猶未盡,想要吞噬更多。
她不禁暗暗苦笑,難道說天狐心石還能靠着吞噬‘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提升嗎?
待她調息完畢,卻見眼前男子也正悠悠醒來,不禁一陣錯愕,單手捂着臉,天舞在暗悔,忘了給他把衣服穿上。
木晨稀首先是注意到自己體內的寒毒已清,靈力也恢復了不少,而當他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扒了,旋即注意到天舞一臉懊悔地呆在一旁。
不由得一陣壞笑,單手撐着身子,側着身看着天舞,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前的草地,淡淡地說道,“過來這裡,好好給我說說,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誰要過去白癡!快把衣服穿上!”天舞臉上一陣微熱,月亮的柔光穿過樹梢,正好映照在她的身上,讓木晨稀對那嬌怒的表情一覽無遺。
依舊一臉壞笑,他繼續請拍着草地,淡淡地說道,“你就那麼怕我嗎?雖然我想過去,但我的腳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着他用力撿起一個大樹枝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腿’,卻是面不改容,天舞不禁一愣,難道說,因爲她沒有對木晨稀下半身的血脈進行疏通,他身上還殘存着寒毒?
不禁眉頭緊皺地靠了過去,天舞伸手按在他的膝蓋上,雖然是隔着衣服,卻是感覺到那種微微的暖意,並沒有像剛纔那樣刺骨的寒,她微微一愣,神息透視過去,卻是找不到一點的寒毒。
而這是,木晨稀卻是一個翻身撲了過來,按住天舞的雙手把她按在草地上,直直地看着她那雙閃過一絲驚慌的眸子,不禁輕笑,“你看你多緊張我,明知道有詐還是走了過來。”
“無恥!”天舞惡狠狠地盯着他,這個男人居然利用她那不多的同情心!可惡!天舞用力地掙扎,卻是一如既往,只要木晨稀想要抓住她,她就掙脫不了。
“我說呢,孤男寡‘女’地在這荒郊野嶺,不覺得要發生點什麼纔是正常的嗎?”木晨稀輕輕地在天舞的耳朵上‘舔’了一下,柔聲地說着。
天舞自覺全身一個顫抖,這該死的男人!又碰她耳朵!但她卻是越發無力掙扎,只得扭頭躲開木晨稀,聲音越發冷漠地說道,“‘混’蛋,放開我!你要是敢‘亂’來,我馬上去把木衛城給炸了!”
“別拿那些來威脅我,說真的我不太在乎。不過,除非你願意,不然我不會勉強你的。畢竟,我要的是你愛我,而不是恨我。”輕輕地把天舞拉了起來,抱在自己赤果的懷裡,看着她的臉蛋越來越紅卻無力掙扎的樣子,不禁輕笑。
“天舞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十分‘誘’人。”木晨稀伸手輕輕地撥開她的髮梢,這張紅粉菲菲的臉早已傾國傾城,如果不是平日經常看到,估計他也會看得癡‘迷’,但他卻是百看不厭,每一次的細看,似乎都會發現一些新鮮點。“你想做什麼?”天舞很苦惱,她爲什麼就對木晨稀如此無奈呢,經常被他這般調戲,一般‘女’孩子的話,估計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天舞怒瞪他一眼,“你還有沒有一絲廉恥之心!”“反正我會對你負責的,你就別擔心了。”木晨稀微笑着,看着天舞的紅‘脣’他是忍不住覆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