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天舞乾脆就不出‘門’了,反正在哪修煉不是修煉呢?
而且在那天之後,雲‘玉’不再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了,雖然不外出,但卻整日的笑容滿面,看着似乎十分的開心,幫着水靈月整理屋子,也給影琅他們做陪練,反正就是一夜間像變了個人一樣。。 更新好快。
“雲‘玉’姑娘,最近有什麼開心事嗎?看你心情一直很好的樣子。”這日,水靈月正在做點心,雲‘玉’便上前幫忙,她也就趁機地問了。
雲‘玉’只是笑着搖搖頭,那種事還是不要說的好,畢竟水靈月他們都是站在天舞那邊的,好不容易跟大家關係好了,她可不想他們又冷落了自己。
“靈月姑娘,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直接叫我雲‘玉’嗎?你們大家都直接叫名字……”雲‘玉’害羞地低下了頭,她是真的很羨慕他們之間不用那麼客客氣氣,那看着就像是自己人與外人。
水靈月輕笑,緩緩地搖頭,“雲‘玉’姑娘,你就別說笑了,他們胡鬧你可不能認真,禮數還是要的。”
水靈月可真的不敢直接叫她名字,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但她是知道雲‘玉’的身份的,如果她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雲‘玉’,那可就是連累了整個家族的事。並且,她雖然和善,但對於雲‘玉’這個‘女’人卻是怎麼也接納不了,和平相處可以,但若說要‘交’心做朋友,她寧可對着一個月不說話的天舞。
與天舞那種率真相比,雲‘玉’就顯得城府很深,讓人看不透。並且這個‘女’人很偏‘激’,從她在比武場上所做的那些事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亂’來,絕對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雲‘玉’苦笑了一下,水靈月的話很明顯,跟她是需要講禮數的,講禮數的話,也就是彼此客客氣氣,那就是說,她們成不了深‘交’的朋友。
心中暗暗嘆氣,也罷了,只要在這段時間內和和睦睦地度過,也算是給晨稀哥哥幫了大忙吧!畢竟木晨稀再三拜託她,一定要和睦相處。
“那麼,就勞煩雲‘玉’姑娘把這個端給天舞吧。”水靈月笑着把一個剛剛出爐的點心遞給了雲‘玉’,若不是她要去給林川點心,倒是想自己親手送過去。
雲‘玉’愣了一下,這,算是客氣嗎?便是緩緩點頭,“恩,好的。”
“天舞的話,好像跟影琅在後院修煉。”水靈月端着一份點心,便是率先走了出去,她要去前‘門’,與天舞他們不同,茂冬和林川被天舞安排在前‘門’清理積雪呢。
雲‘玉’小心地端着點心往後院走去,剛剛出爐的點心散發着淡淡的‘花’香甜味,這貌似是叫做桂‘花’糕的東西,白白軟軟的,十分‘誘’人。
“天舞姑娘,影琅公子,點心做好了,快來吃吧。”雲‘玉’小心地開‘門’走出來,卻見二人正打得火熱,一邊火球‘亂’飛,一邊冰錐‘亂’飛,轟炸在一起,‘激’起無數的白霧。
不過在她出現之後,兩人也及時地控制着收手了,本是騰空的身子,一個翻身便落在雲‘玉’面前。
“謝謝。”天舞淡淡地說道,便是拿着一個點心看都不看就丟進了嘴裡,過來一會卻是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靈月的水準又提升了,還是說是因爲雲‘玉’的幫忙?”
雖然天舞的話有點長,但聽起來的確是讚賞的話,雲‘玉’不禁不好意思搖頭,“沒有,都是靈月姑娘的做的,我也只是幫忙遞遞東西。”
“真不明白,你們大戶人家說話,怎麼都那麼怪里怪氣的,別叫我什麼公子,聽着怪彆扭的,直接叫我影琅就行,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倒可以叫我影琅兄,哈哈哈。”
去洗刷了一把回來的影琅,大大咧咧從雲‘玉’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天舞說了如今大家需要一直對外,倒是可以暫時放下‘私’人恩怨,拋開雲‘玉’曾經對天舞做的那些事,其實她也是個不錯的姑娘。
“算起來,你比雲‘玉’年幼,影琅弟弟。”正在吃着點心的天舞,突然就這本蹦出一句,差點讓影琅嗆到了。
“天舞!什麼弟弟的!更奇怪了!雲‘玉’你可別聽她的啊,叫我影琅就行。”影琅有點哭笑不得,還真別看天舞平日是如何的高冷,一句冷笑話就能把人給嚇死。
雲‘玉’拿衣袖捂着嘴輕笑,“你們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倒是希望看到天舞對我恭恭敬敬的一刻,禮數懂不禮數啊,天舞!”影琅幾乎是雙手叉腰地望着天舞,不憑別的,自憑他長的比天舞高。
天舞微微擡頭,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敢問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哪裡比不上了?”
雲‘玉’不禁笑出了聲來,“你們真很有趣。我去給你們端些茶水來,你們先聊。”
看着雲‘玉’緩步地走進屋內,天舞的笑意也漸漸淡漠下來,冷聲地說道,“無聊。”
“有嗎?我覺得‘挺’好玩的。天舞,你相信她真的改變了嗎?”影琅也望着屋內,無論如何,這個那人都是不能成爲他的朋友,如若不是天舞說要和諧相處,他也不願意去搭理,畢竟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她,對天舞所做的那些事。
“我只是不希望,這種時候被人在背後放暗箭。”天舞隨意地揮揮手,便往屋內走去,留下影琅一人沉思。
果然‘女’人的世界都是複雜的,雲‘玉’複雜,天舞複雜,就連水靈月也複雜,影琅透過窗戶,望着那三個‘女’人的身影,不禁輕嘆,事件太多事他不懂,過去以爲除了喜就是厭,如今才明白,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心情,叫‘口是心非’。
每個人都是臉上一套心裡一套,假裝的配合,虛假的善意,裝作的討好,一切一切。
難道他們都不累嗎?那樣給心上抹上輕紗,以假裝的表情待人,難道不累嗎?他看着就覺得累,那樣帶着面具做人,到頭來還能想起自己原本的‘摸’樣嗎?只怕最後,就連自己也不記得,自己的初心是什麼,爲了什麼才一直帶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