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一片哇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外敵入侵?但那個跑下去的學徒似乎認識紅衣女子。比·奇·小·說·網·首·發而且清音閣的防禦是絕對的,不管是正面攻進來,還是天上地下,都沒辦法突破防禦的,那這個女子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此時,比武場上兩個倒地的少女也狼狽地爬了起來,二人不約而同就衝到天舞面前。白落敏也算是性格柔善,倒是好心地問,“你……沒事吧?”
相對而然,杜妙碧就火爆得多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話倒是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只見紅衣女子似乎輕輕嘆了口氣,玉手輕揚,揮出了一塊白玉牌,她淡漠地看着觀看臺上那羣準備出手的老傢伙,“清音閣,寒月樓弟子,天舞。”
霎時間寒月樓這邊的人就想熱鍋上的螞蟻,不安地躁動,當年失蹤的那個女孩?雖然他們對天舞的印象不深刻,但當年的確因爲某個女孩失蹤導致寒月樓和炎陽樓爆發了一次很大規模的衝突。而且最後因爲被長老們鎮壓,這件事纔不了了之。
真是沒想到啊,當年引發衝突的導火線居然會在此時此刻出現。
突然‘刷刷’地四道身影出現在比武臺上,他們皆是白衣斗篷帶着面具看不到摸樣,天舞柳眉輕挑,不着痕跡地把防禦在身體外的妖力內斂,雖然不是打不過着幾個傢伙,但她需要低調點,可不能讓這幾個傢伙向上級彙報她太多的狀況。
這幾個屬於清音閣暗部的名爲‘白鴉’的傢伙。
四個‘白鴉’分別抓住天舞的手,如同他們閃爍出現一樣,帶着天舞也閃爍離開,留下會場一片混亂,比武場上兩個女子更是啞口無言,剛纔出現的那四個人,帶着同樣的強大的氣息,把她們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比武暫停,大家先回去吧。”
另一邊,天舞被帶到了一個名爲‘御閣’的樓塔,而在樓塔大廳,坐着一羣長老正在議論紛紛,待天舞走進來,大家都把目光掃視了過去。
“你說你是寒月樓的弟子,那你爲何從天而降?”清音閣的管事梅長老,在觀察了天舞良久之後,也用神息把她探查了一番,卻是隻是個十七歲的丫頭,修爲也沒有隱藏,十九級。
“不對不對,老夫聽說當年失蹤的女弟子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修爲也不過是十二級,梅長老,你可看清楚。”在梅長老旁邊,是一個肥胖的長老,他滿眼疑惑地對着天舞上下掃視,似乎要把她看個通透。
他這麼一說,大家又議論紛紛起來,天舞感覺到,向她投來神息的目光並不少。天舞暗自喊遭,可不能讓他們發現天狐心石的事,便是一聲冷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倒不如你們說說爲何清音閣會如此不安全吧,我不過是去樹林裡散個步,結果就被什麼陣法似的東西給困住了,與世隔絕了五年!啊對了,說起不安全,梨花障的異獸合夥傷人,‘洪荒一角’森林的妖獸更是意圖入侵主山脈,這種事你們不是應該關心一下嗎。”
天舞一口去說出了一大堆,倒是成功地把他們的話題轉移了,她不想讓這羣老傢伙知道秘境的事,不然肯定會以爲自己在秘境得到了什麼好東西,整天打自己的主意,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些的確都是大問題。
雖然長老們都在各自議論紛紛,但梅長老卻還是呆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天舞,“恩,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那你解析一下你的修爲?”
“哼,天才的成長需要解析嗎?”天舞嘲笑地反問,天才?她付出的血汗不比任何人少。
梅長老似乎接受了天舞的反問,微微點頭,卻又是很突然地問道,“你出生在何方?家裡還有什麼人?”
“木衛城以北的森林。”天舞不敢大意,這老頭看似笑眯眯的卻精得很,她是不是該裝作一下可憐呢,只見她神色暗淡了下來,臉上帶起了憂傷,“木衛城那次的事,長老聽說了嗎?他們,就在那死了。”
這種曖昧不清的話,卻又不是謊言,天舞說的是事實,但那個‘他們’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就對了。
梅長老又盯了她很久,似乎真的確信了天舞所說的話,畢竟他真的找不出一點一樣的情緒,最後微笑着拍了拍天舞的肩膀,“辛苦你了,回去吧。”
微微作揖,天舞快步離開,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安,那羣人裡面,似乎有誰透視而來個目光是帶着不懷好意的,但她又不知道是誰。不過幸好,她也得到了一點有用信息,那羣長老她都沒印象,估計是時隔了一百年,本來那羣老傢伙在就退位了,這樣也好,她就不用百般躲藏,可以放開手腳來做事了。
剛離開‘御閣’的大門,一個身影便是撲面而來,天舞沒來得及躲避卻是被人拉進了懷抱,心中不禁一陣慍怒,正準備暴打對方,卻是在掙扎開的時候發現,居然是木晨稀?!
“放開我。”天舞眉頭淺皺,真搞不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不知爲何,不管天舞的修爲如何提升,她就是掙脫不了,最後只得冷言地說道,“清音閣有規定兩樓之間不得私下交接,你想受罰也不要連累我!”
“天舞,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木晨稀把頭埋入在天舞的秀髮裡,低聲地喃喃說着,“不要再消失了,不會讓你再消失了。”
“喂!”天舞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突然想起木晨稀不是這樣的啊,以前那副軟弱的貴公子氣不見了,現在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天舞眉頭淺皺,手中聚起妖力用力一張往他胸口拍去,而那個樓主她的人居然很及時往後退開了,露出了一副苦笑的面容。
沒錯,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氣息,的確是木晨稀沒錯,怎麼才兩年(五年)不見,就成這副德性了!那張俊俏的臉蛋上似乎多了一絲陰霾的黑暗。不過天舞也確定,他並沒被什麼東西附身。
而木晨稀似乎在看到天舞眉頭淺皺的面容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賠禮道歉,“天舞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在下失禮了!天舞姑娘失蹤了兩年,在下……”
看到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天舞倒是鬆了口氣,還是以前認識的木晨稀啊,雖然跟他稱不上關係好,但也算自己勉強能接納的人,如果不是偶爾會有些奇怪的舉動,天舞也只會把他當成富家公子看待,但無奈他那些奇怪的舉動,都跟自己有關係,這讓天舞不得不關注起來。
“木晨稀,我們是朋友嗎?”天舞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有驚慌失措變成茫然地點頭,便是淺笑地說道,“謝謝你的關心。”
說真的,失蹤幾年之後回來,還有人如此高興地接待自己,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不再寂寞。天舞嘴角上揚,少了許多冷漠。
“啊!!真的是天舞!!!終於找到你了!!”又是一個突然,一個身影轉眼出現在天舞眼前,緊緊地抓着天舞的手。
天舞微微擡頭,啊,是影琅,爲什麼這小子永遠比自己高?他那原來幼雅可愛的臉蛋變得有了成熟的味道,但天舞看到那俊俏的臉蛋上掛着兩行淚水,就覺得無語,“我沒死,你哭什麼。”
“啊!我激動啊!天舞你不知道,這兩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找你!但哪裡都找不到!我以爲你又偷偷地跑了!”影琅一邊激動地說着,一邊用力地擦着眼淚,但不管他怎麼擦,淚水就是停不下來,乾脆他趴在天舞的肩膀上嗷嗷地哭着。
天舞無奈,只能輕輕拍着他的背,目光卻是無意間與木晨稀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天舞一愣,木晨稀依舊是笑着,卻是苦笑着,旋即他對天舞點點頭,轉身離開,而他轉身時消逝的笑容,卻全部納入天舞眼中。
“喂……”不知爲何天舞卻是忍不住叫出了聲,但木晨稀並沒回頭,隻手舉起手揮了揮,便大步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天舞才發現,木晨稀跟影琅差不多高的啊,怎麼身材那般消瘦?她輕輕地推開影琅,上下掃視了一番,這兩個來迎接她的人,怎麼看都是木晨稀更爲擔心自己啊,身子都消瘦了什麼的,而影琅卻很是高大壯實。
“夠了,吵死了。”心中有種莫名的不悅,天舞也說不出原因,她乾脆丟下影琅,獨自往寒月樓走去。
路上也見到了茂冬和林川,大家畢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也算是朋友,但他們並沒有像木晨稀那樣驚慌,也沒有像影琅那樣失態,噓寒問暖幾句,便是八卦起天舞失蹤期間遇到的事。
天舞就疑惑了,茂冬和林川的反應纔是正常該有的反應吧?那兩個傢伙似乎有的過了吧?最起碼朋友什麼的不會因爲過分激動而把一個妙齡女子擁入懷中。
但天舞想不通,影琅也就算了,他本來就像小狗。而木晨稀呢?爲什麼他要說出那樣的話,那種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那是霸道的宣言。
一絲異樣的情緒飄過心頭,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馬上被自己否認了。不可能,跟他們相處了也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怎麼會衍生出友情以外的東西?
唉!天舞重重嘆氣,這種複雜的關係,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問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