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她一個人呆着也沒所謂,畢竟研究結界啊封印啊這種事需要很靜心,但木晨稀在一旁也不會給她什麼礙事的感覺,反正他也只是安靜地坐着。,
“隨便你。”天舞淡淡迴應,也就不管了,全心全意地研究眼前這古老的結界。
或許是因爲木晨稀在背後給她守着,不然其他人來打擾,天舞完全只需要把心思放在封印上,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也不需要分神戒備,這不但有效率,也很窩心。
要破除封印,有兩種辦法,要麼就直接強行突破,要麼就揭開封印符文。而天舞所做的,是世人覺得不可能的事,那就是看穿封印的紋路,從而以外界力量去破壞,不需過強的力量,就能把一個強大的結界給破壞。
把妖力聚集在眼中,天舞已經分不出一點心思去關心別的事了,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一圈一圈複雜文字構成的圖紋陣型,泛着五彩光芒的陣型重複地閃現,遍佈牆壁飄浮不定。
破解陣法這種事,費神又費力,不一會兒,天舞就已經有些氣息不定,而且這個封印又是特別古老的那種,很多紋路她本以爲能走通,卻嘗試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斷掉了,讓妖力白白流失。
木晨稀一直看着她,自是看得出天舞的氣息不穩,可他有不敢說話打攪,不然走火入魔纔是最麻煩。可現在才過了多久,天舞就已經開始氣息不穩,那之後呢?照目前看來,這個封印可比簡單哦。
天舞稍稍穩住氣息,努力不讓自己心裡着急而凌‘亂’,對,得保持平常心。師父常教導,得用平常心面對一切,這樣自己的步伐纔不會凌‘亂’,才能按照自己的實力來完成。
深深地吸了口氣,天舞把妖力聚集在手中,再度緩慢地滲入。
因爲這次的擊中度比起上次的更加高,天舞也把妖力控制得更加的‘精’細,如今只要再穿過一個通道,就能讓妖力完全貫穿這個封印。
只是,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在這封印的內部,居然有着她說熟悉的結界紋路,難道說這結界是師父佈下的?
還好在她這一瞬間分神的時候,結界已經被她連通,她的妖力已經能夠通過結界進入到封印之內,否則天舞定然是要重傷。
重重地喘着氣,天舞有些無力地往後踉蹌了幾步,穩穩當當地掉入木晨稀的懷中,雖然身子有種被‘抽’空了的感覺,但天舞的嘴角卻是揚起了淺淺的笑意,只要妖力能夠穿透封印,那麼解除也不說是一瞬間的事。
“完成了?”木晨稀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天舞的手腕感知一下她的身體狀況,看來除了虛弱之外並沒有別的問題。
於是他嘴角也是掛起了淡淡淺笑,從背後託着天舞的下巴,讓她的臉朝上;因爲身高問題,天舞這樣靠着他也不過是到‘胸’口的位置,被他這樣擡起頭,倒是覺得有點意外,這是準備做什麼?
卻見木晨稀嘴角笑意漸濃,頭也向她慢慢地靠近。
咦?!天舞一愣,剛剛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奪取紅‘脣’,以爲開口抗議,卻是被對方探入其中,身子更是被木晨稀雙手環住,掙扎不了。
不過,木晨稀‘吻’着她也並非只是鬧着玩,更是往天舞口中渡入靈力。
眼前這個房間,很明顯還有封印在,而天舞也虛弱了,他不能像雪魅那樣給天舞轉送力量,也不願意看着天舞虛弱地勉強下去,所有,就發生了這麼一幕。
並且,這時候其他人也因爲等太久了,悄悄地上樓來看看狀況。從樓梯處看過去,正好看到親‘吻’的二人,帶頭的水靈月臉蛋‘唰’地就紅了,揚手直接把其他人推下樓梯,低聲且驚慌地說道,“我……我們去找梅長老吧!”
他們這麼大動靜,自然是會引起天舞也木晨稀的注意,於是,在木晨稀那略帶惋惜的目光下,放開了天舞,看着她那暫白的臉蛋上泛起了絲絲的紅暈,木晨稀這才滿足地重新回到椅子上坐着,繼續安靜地等待。
“流氓。”天舞不着痕跡地別過頭,低聲地嘀咕着,不過也因爲木晨稀給她的靈力,讓她的‘精’神恢復了,也就能夠繼續下去。
跟自家的夫人親熱也是耍流氓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木晨稀無奈地搖搖頭,自然,他現在不會跟天舞爲這種小事而嘮嗑,還是等她完成了面前的事吧。
重新以妖力掏出,這次是釋放出玄天火,直接根據之前已經接通的道路,直接穿透過去,之後,只需要讓玄天火在裡面找到封印的咒符或者器皿,加以破壞就能解除封印。
忽然,有着什麼呼喚的聲音衝擊着她的內心,天舞的雙眼不禁瞪大,那種來自心靈的衝擊,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似乎有什麼被封塵的東西要被打開了。
“找到了!”在被那種陌生的感覺所衝擊的時候,萬般擾‘亂’之下,天舞終於找到了那作爲封印的符文,輕輕彈指,便以玄天火燒燬。
而在這一瞬間,她的心被什麼衝擊了一下,眼前的七彩斑斕漸漸消散,眼前所能看見的景象也以最快的速度在昏暗,最終消失。
“天舞!”木晨稀一步向上,緊張地把天舞接住,剛纔解開封印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散發開,他趕緊衝上前去給天舞作保護,卻不想她已經雙眼失去神采,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他懷中,不再動彈。
而剛纔那瞬間,封印解開的時刻,在屋子附近的人可都察覺到了,趕緊歡喜地衝上樓,卻見木晨稀緊張地抱着天舞跌坐在地上,用力地搖晃着。“天舞!”大家不禁圍了過去,只見天舞雙眼是睜開的,卻是失神地望着前方。水靈月趕緊抓住天舞的手,以神息內探,她的心脈是正常的,丹田內妖力也不是特別的低,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這樣!“冷靜點,讓老夫看看。”梅長老也匆匆趕來,輕輕地推開水靈月,閉目伸手躺着天舞的前額,緩緩地以神息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