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一邊細線着自己的計劃,一邊緩緩地往底層走去,剛纔問了,三月焚在底層忙着什麼,她也正好去看看,底層到底有什麼。
走到當初那個樓梯口,天舞便是感覺到一陣惡寒,那是來自對方力量比自己更加壓倒性的感覺,不得已她釋放全部妖力來護體,才勉強支撐着自己走過那層樓梯。
但天舞踏下樓梯的最後一階時,卻是對眼前的景物疑惑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碧綠水池,看着水紋的波動,就知道這綠色的液體有多粘稠,而在這兒碧綠水池周圍,是一圈鐵籠一般的牢房,牢房內似乎躺着橫七豎八的一些人影。
不過天舞已經堅持不住了,就算她如今釋放全部妖力護體,也不過三十五級左右的修爲,而這個壓力的修爲她看不清,估計要超過她當初的八十多級,恐怕要過了九十級的修爲。
這種差幾倍的修爲,怎麼可能抵抗,能被她熬到現在,也是因爲她堅持想要看到底層到底有什麼,如今看到了,她也就乾脆了暈了過去。
天舞這樣大肆釋放妖力地闖入底層,只是驚動了原本就在底層的三月焚,但它卻是一直躺在碧綠水池內,直到天舞妖力不振,才緩緩地浮上水面。
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天舞,它已是把那壓力收了回來,緩緩地穿上衣服,帶上面具,三月焚橫着抱起天舞,便往上層走,此時它心裡想,要不要在底層的樓梯上加個門鎖呢?畢竟它還真不想被什麼人蔘觀它的秘密。
當天舞再次醒來,已經是回到了頂層的牢房內,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而三月焚依舊是坐在那小陽臺上,不過這次不是喝茶吃點心,而是在看星星。
掙扎着爬起來,天舞只覺得頭還是暈暈的,畢竟那種修爲的壓迫,肯定會造成點後遺症。
“你醒啦,身子虛的話就在牀上呆着吧,房間不大,你在裡面說話我能聽到。”三月焚沒有進屋的意思,但也能感知到天舞的狀況。
人家都這麼說了,天舞也不管什麼禮儀之類的,乾脆在牀上盤膝而坐,“三月大人,底層那個大碧池是怎麼回事?”
“這個不能告訴你,還不是時候。”三月焚輕言,就如它所說,房間不大,彼此說話能聽清。
天舞扁了扁嘴,又是這一句敷衍的話,好吧,不說就不說吧,別人那麼多秘密,自己可沒興趣分享,她又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
“那我們來談談交易吧,我有辦法消除魔氣,不過過程還不是十分的把握,希望三月大人能同意我用那些受懲罰的弟子來做試驗。”
“哦?什麼方法?”三月焚就是一直對天舞那個消除魔氣的方法感興趣,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畢竟它真的看不出天舞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方法我不能說,因爲說了也是白說,反正人帶到,我試驗,之後就帶去治癒,如果沒估計錯誤的話,這次的成功率很高。”天舞是自信滿滿,她自身對玄天火的控制不可能出差錯,也就是說問題出在那些被魔化的人身上,就要對方不是特別嬌弱,一碰即碎的話,基本都是能存活下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次到底有多少人涉入了魔氣,也別說她怕勞累,只是怕就算自己不眠不休,也趕不上那些悄悄魔化的人。
這次,清音閣恐怕是要大出血了。
“咳咳,好,我答應你,我會盡力地把受到魔氣涉體的人找來,如果這次成功了的話,你可是立了一次大功呢!”
“哼,我那也不過是在將功補過而已。”天舞輕聲地迴應,如果不是計劃太倉促不周全,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雖然那些人的生死與她沒什麼關係,但這畢竟是她的責任,既然是責任,就必須肩負起來。
“那你想要什麼時候開始?”既然談話也差不多了,三月焚便緩緩地走進屋內,看着牀上那盤膝而坐的天舞,她的身子應該還好吧?
天舞頓了頓,冷笑中夾帶着絲絲的無奈,“明天,等木晨稀一離開,就馬上開始。”
她本想現在就來試驗的,但目前自己的狀況並不理想,如果試驗一兩個人之後,明天的臉色肯定很差,要是被木晨稀看到了,他肯定就要來着不走了。爲此,只好給自己一個休息時間,並且天舞也決定了,在木晨稀離開之前,再給他渡一次氣,畢竟那樣也算能稍稍地改變一下體質,既然是自己認定了的人,可不能因此讓他留有舊患。
三月緩緩點頭,便離開了,它也要去着手安排天舞的計劃,畢竟要是能真的讓魔化的人恢復過來,那可是一項重大的發現。
估計了一下時辰,天舞盤膝稍稍修煉,畢竟要渡氣給木晨稀,可是比爲一個消除魔氣更加費力氣。
約莫至午夜,天舞便緩緩起身,‘御閣’的燈火是特殊的,並不是蠟燭什麼的,所以能夠一直保持燈火通明。
但不管怎麼說,那些巡查的師兄們甚至被關押的弟子,也都早早就進入了夢想。
天舞輕手輕腳地來到木晨稀的房間,他的房門並沒有鎖,所以天舞輕易地走進去了。
“天舞?”雪魅一直保持着警惕地淺睡,只是聽到天舞的到來,就是覺得疑惑,大半夜的她準備做什麼。
天舞對着雪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是把它丟到牀角用被子蓋住,本想把雪魅丟出去的,但那樣的話它肯定要吵鬧,只好讓它繼續呆在牀上了。
天舞突然有種雞鳴狗盜的錯覺,這樣大半夜地爬上一個男人的牀,雖說是治療,但也是親到了啊!唉,要是被發現了,自己還真的是名節不保啊。
不過一想到木晨稀是因爲自己才受的傷,她就覺得內疚,而估計,全世界會讓自己覺得內疚的人,恐怕只有木晨稀了。
看着那張熟睡的臉,天舞緩緩貼近,忍不住閉目,輕輕撫上他那張溫熱的脣。
幾乎是同時,她被木晨稀輕柔地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