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也是眉頭緊皺,這味道……
她好像知道是什麼,再結合了一下之前發生的種種,這難道是?!
不用她繼續猜測,二人走到了。-叔哈哈-
眼前是一個熾熱的巖爐,中間翻滾着的紅紅的濃郁的液體,與那岩漿‘混’合在一起,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影琅,你到後面去守着。”天舞已經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禁眉頭緊皺,輕輕地推了推影琅,她有天狐心石在體內護着,倒不怕什麼。而要是讓影琅知道了是什麼回事,怕他又要吐出來。
影琅也不作停留,這裡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他待着也難受,姑且先走開一點。
也幸好他轉世夠快,在他轉身之後,那紅紅的爐漿之中,一塊白‘色’的頭骨翻滾了起來,旋即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沒錯,這就是一大鍋活人煮成的爐漿,曾經有傳聞說,世間之所以沒有神器,那是因爲沒有人能夠主宰別人的‘性’命,如同神一般。
以活人祭器,心智堅定者,能得神器;心智不定者,着魔器。
所以,唐炎用那麼多人的‘性’命來鍛造的,肯定是魔器吧!幾百條人民啊!就連唐欣安排的人也都被抓了吧?所以說,唐炎鑄劍,目標到底是誰?
關於這件事,天舞定然是要去問唐欣的,也相信唐欣對她有所保留。
“天舞,有人進來了。”影琅悄然走了回來,對天舞無聲地做着口型。
天舞也不冒險,如今不清楚唐炎的目的,她又打不過,可不能冒險,輕輕揚手讓影琅回到了‘洞’府內,天舞便是把‘洞’府變做小石頭,放在了角落,她要看看,到底唐炎準備做什麼。
躲在‘洞’府內,她能夠觀察到外面的狀況,不過不能移動就是了。
在他們躲起來不就,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緩慢地出現在巖爐跟前,一身鮮紅的錦袍,一頭糟糕的凌‘亂’的白髮。天舞還真的是有點意外,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啊!唐炎啊唐炎,你也有今天啊!
唐炎四處張望了一下,似是皺了皺眉頭,低聲地發出沙啞的聲音,“啊,你來了啊。”
這下天舞也眉頭緊皺了,唐炎那個樣子,分明是發現她進了礦‘洞’。不過天舞也不會太擔心,這麼多年了,只要她躲在‘洞’府,就是連師父也別想找到她。
而當天舞以爲唐炎不過是自言自語的時候,山‘洞’後面傳來了腳步聲,又有人進來了。
看見唐欣的出現,天舞真的不知道是意外還是不意外,總之她好奇了,這個‘女’人進來做什麼?
“爹。”唐欣那原本孤傲的臉上,只是帶着無盡的疲憊,厭惡地看着眼前那一爐赤紅,她畢竟別來了頭,低聲地說道,“爹,收手吧。”
唐炎並不說話,而是在調節這跟前的爐漿。
“求求你,爹!清醒好不好!再這樣下去,火炎莊就要毀了!”唐欣一陣‘激’動,卻又不願意靠近那巖爐,只能站在原地,着急地懇求着。
因爲發現了不少人失蹤的,如今火炎莊已是人心惶惶。
“不會再抓人了。”突然,唐炎迴應了一句,緩慢地轉過身,用那失神的雙眼看着唐欣,嘴角邊上似乎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唐欣不由得一愣,驚喜地走了過去,緊緊地拉住唐炎的手,“爹!你終於清醒了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的!你一定會贏的!”
“沒錯,我不會輸。”唐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緩緩地舉起手伸向唐欣。
在‘洞’府內看着這一切的天舞,不禁暗暗叫道,“糟糕!唐炎已經沒救了,居然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她的話剛說完,唐炎便已經雙手掐住了唐欣的脖子,“只要你獻身於劍池,我的神劍就能問世!”
“不……不要……爹……爹……”唐欣的臉‘色’漲紅了又變得發青,因爲唐炎不只是掐着她的脖子,更是以強大的力量壓制着她,讓她根本反抗不了。
伴隨着雙腳離地,唐欣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呼救聲,然而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向什麼人求救。
天舞一直在糾結着,要不要出手去救唐欣呢,雖說這是他們的家事,但如果唐炎真的就此鍛造出魔劍,她不也要後悔莫及嗎?
看着唐欣被一點一點地拉向巖爐,天舞的內心也是糾結萬分。
“天舞,你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在想什麼呢?臉‘色’怎麼那麼複雜?”影琅與小白玩夠了,卻是發現天舞都大半天的時間了,居然還保持着這樣的坐姿,一看就知道她心裡有事,難道說是剛纔那個噁心的巖爐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天舞沒空回頭,只是低聲地喃喃,“影琅,如果明知道一個人以後會妨礙你,但對方現在面臨危險,是救還是不救?”
“誰出事了?”影琅也不笨,天舞不會平白無故地來給他做這種無聊的考驗,定然是什麼人出事了,可在火炎莊他並不認識誰,那是在清音閣的人出事了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天舞沒時間跟他哈拉,既然自己做不了決定,那就‘交’由別人來做,不管選出來的是什麼結果,最起碼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想法,還有別人支持。
“救。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說不定救了之後,對方感‘激’了,也就不會妨礙了。”影琅如是分析道,這是他根據天舞的說法而能夠得出的最合理的答案,再說了,就算對方以後再妨礙,也是以後的事吧。
天舞輕輕嘆氣,好吧,結果出來了,她也心安理得,“你們在這呆着,待會我送個人進來。”
話畢,天舞的身影突然消失。影琅愣了一下,怎麼?要救的人在火炎莊?那會是誰?他認識的?
不待他細想,一個昏‘迷’的妖‘豔’‘女’子憑空出現,直接掉落在他的懷中,把他壓倒在地。影琅是慘叫一聲,差點沒暈了過去。如果不是小白趕緊伸手去拉那個倒在他身上的‘女’人,影琅估計自己要被她壓得吐出膽汁。
他不禁想着,‘洞’府不是在礦‘洞’裡嗎?天舞這是從什麼人手上救下了這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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