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氣氛一瞬間變得很沉重,木晨稀半跪在‘牀’前,拉住天舞的手沉默了許久。
“若你不活着,那我也與你同死吧。天舞,你還活着自然有你或者的道理。或許這就是神的戲言吧,讓魔族威迫人類來殺你,如今又讓你或者並且能夠消滅魔族,說到底我們不只是被玩‘弄’的棋子而已嗎?作爲棋子不能反抗的話,那就讓我們成神,把那個玩‘弄’我們的神推翻,不就好了嗎?”
天舞並不反駁,這或許是目前讓她覺得最安慰的話了,雖然他們離那個目標還遠着。
“不過呢天舞,你要復仇也是對的,根據我的調查,當年是魔族威迫五大家族的人發起圍攻,明面上看似魔族與你之間的‘私’人恩怨,但實際上魔族是想要借住你的手打破五行,又或者是五行封殺你的存在。”木晨稀幫眯着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雖然這一切都是魔族的錯,可看不出魔族‘陰’謀的他們,這與魔族同流合污又有什麼區別。
得以重生,這魔族一百多年來就沒停止過復甦之事,不但在各大家族安‘插’了細作,就連清音閣也遭到毒手。他不敢想象,若是清音閣就這般莫名地淪陷,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而天舞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自己重生之後,需要魔晶才能進階,這恐怕不得不承認,就是那個神給她安排的命運吧!
“心情好點了嗎?”許久木晨稀輕聲地問道。
天舞一聲重嘆,也罷了,她現在在這想太多都沒用,魔族是一定要除,至於五大家族的人,就按照當初的想法吧,若他們有所改變,爲了世間平穩,也就算了。不然就讓他們爲當年的行爲付出代價。
“扶我起來好嗎?”天舞細聲地說着,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渾身覺得無力,是睡得太多了嗎?
不過先前那般讓素兒體內靈魂分離,也是有重大的收穫,不但知道了當年被追殺的真相,更是知道了接下來要找的是那些人,這就讓她更加的省事。
“後天就離開土丘城。”天舞伸展了一下手腳,還是有點發軟,但一般的移動倒也不是問題,在這地方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木晨稀點頭不反對她的決定,反正天舞有‘洞’府,若她真的不適就躲到‘洞’府內休息好了,有雪魅跟着,並且天舞自身又有那麼多丹‘藥’,完全不需要這些普通的大夫。
“你的意思是,土丘城的魔族已經清除了?那是誰?”木晨稀忽然才反應過來,天舞說要離開,難道說已經解決了問題?什麼時候?在暈倒之前嗎?那不是纔跟他分別幾個時辰的事嗎?
說起這個,天舞就想起那瘦弱的素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了,雖然沒有造成燒傷,但在她身上‘抽’走了作爲支柱的魔族靈魂,只怕那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更是堅持不住吧。
“你知道土家有個叫素兒的小姑娘嗎?帶我去她房間。”天舞扶着木晨稀,想要自己走出去但又是渾身無力,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傷了什麼,爲什麼會乏力呢?
木晨稀淡淡點頭,橫着一把抱起她,便是往‘門’外走去,這一開‘門’,便碰巧遇見回來的雪魅。
雪魅直接跳入天舞懷中,用那可愛的小臉蛋裝出了一副傲視的表情,“讓你胡鬧!讓你胡鬧!我跟你說天舞,再這樣下去,你的靈魂就會與‘肉’身分離,到時候你只能以靈魂狀態存在!”
木晨稀渾身一震,整個人定住了,他眉頭緊皺地看着懷中那別開了臉的‘女’子,丟下雪魅,一個轉身便轉移了路線,本來走向後院的卻是走向了大廳,不顧木靖觀和土間正在閒談,他一步走入,單膝跪在木靖觀面前,抱着天舞三叩首。
“爹,請你爲孩子準備婚事,今晚便要成親。”他如此認真嚴肅地說道。
“喂!你鬧什麼!”天舞微微一愣,想要掙扎卻渾身無力。
而那邊,木靖觀和土間看着昏‘迷’幾天的天舞終於醒來了,而醒來了之後木晨稀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訴他們二人要成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天舞姑娘的身體難道有什麼大問題?”
“你們兩個,要是敢聽他胡說八道的話,我讓冰雪湖來剷平你們兩座城!”天舞也看得出木晨稀這莫名的固執,知道一時半會是不可能說服他的,只好扭頭去威脅那邊兩個長輩。
旋即,她也不掙扎了,反手揚出了黑耀,“黑耀,帶我到後院去。”
“等等,我帶你去。”木晨稀皺眉,這讓黑耀現身不就是等同承認了當年的身份,如今敏感時期,並且他們實力未定,豈能胡鬧。但是他並沒有要放走天舞的意思,今天必須好好談談,“你那些事暫且放在一旁,必須先跟我談談。”
木晨稀哼聲,瀟灑轉身,抱着天舞又是匆匆離開。
留下大廳二人一臉懵懂,許久之後纔是暗暗搖頭,“這兩孩子,估計又吵架了吧。”
那邊天舞二人風風火火又回到了她的房間,被木晨稀輕輕一拋丟在‘牀’上,然後挪了個凳子,雙手環‘胸’地坐在她面前,嚴肅地說道,“天舞,你要死我能夠陪你赴死,但你要玩靈魂離體,這是想怎樣?我倒不如讓你還能觸碰的時候,跟我成親!免得將來要‘陰’陽相隔!”
看着他忍耐了許久終於發怒的樣子,天舞眨了眨眼睛,突然是笑了,緩緩地從‘牀’上往他身上爬,天舞一點一點地往他身上貼近,“木晨稀,你就這麼飢渴難耐嗎?還是說,你喜歡的是我這個身子,而不是我這個人?”
“歪理,我喜歡的當然是你,可你也不能這般胡鬧……”被她這樣攀爬着,木晨稀有些心率凌‘亂’,便是把天舞輕輕地往‘牀’上推了回去,免得她擾‘亂’了自己的步伐,不能興師問罪。
順着他推來的勁,天舞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揪着他的衣袖不放,並且把往自己這邊拉扯,這一拉扯,木晨稀根本沒有準備,便是往‘牀’上倒了下去,兩人倒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有着別樣的情愫,彼此間緊貼的心,如同小鹿‘亂’撞。
最終,四‘脣’相貼,輕紗幔帳飄揚。
此間,窗外黃沙飛舞,屋內‘春’‘色’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