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魅這麼有把握,天舞姑且信它這一次。.最快更新訪問: 。如今她只能期盼,自己到達‘聖地’之時,賽會還沒開始,又或者已經結束,那樣的話,能遇到的敵人就極少極少。
前來‘聖地’的兇獸妖獸修仙士妖修者,諸如此類,總之就是生活在魔海的,每隔多少年便會自動自覺地前來‘聖地’,不爲別的,只爲那最強的稱號。
而一旦在這個時候踏足‘聖地’,就會被默認爲參與,遇到的人就不會留手,以殺死對方爲目的,手段用盡。
儘管這是很危險的地方,儘管這是一場賭注比較大的賭博,但隨之而來的也是有着豐厚的收益,只要贏了,對方的一切都屬於你。
聽着還是不錯的,可如果輸了,自己的一切都是對方的,這又讓很多人不敢隨意冒險。
所以,會在這個時候踏足這個地方的人或獸,都還是強者中的強者,有着絕對贏的決心和自信。總的來說,不是自找麻煩的話,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隨便靠近‘聖地’。
天舞輕嘆,可如今她卻是大搖大擺地直奔‘聖地’而去。
“你當真有把握?”天舞疑‘惑’,再三地問道,而雪魅也是再三地點頭確認。此時影琅走了過來,也正好讓雪魅解脫了。
雖然換了個人,但天舞依舊是滿臉愁容,她是真的擔心,這次的旅程比她預期的更爲艱苦。
“天舞……其實我……”影琅彆着頭,一臉的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這不說吧,他心裡難受,可說了的話,他堅持這麼久就真的是像個白癡一樣。
“有話就說吧,影琅,一直跟你說只要作爲你自己就好了。”天舞又是輕嘆,對於影琅想說的話,她或許已經猜到幾分。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一下子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就連讓對方撒個謊的機會都不給,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討厭。
影琅也是嘆氣,學着天舞靠在船沿邊上,擡頭看着這蔚藍的天空,“天舞,你說過我記憶的事任由我自己,可爲什麼我想忘記卻做不到呢?”
他這話,無疑是證實了天舞的猜想,影琅並沒有失憶,倘若不是因爲害怕他傷及了元神,或許在冰雪湖的時候天舞就已經放他離開,有些事有些人,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可是現在呢,影琅不但沒有離開,還被她帶到了魔海,再次把影琅拉入了危險之中,這樣的她,說到底還是自‘私’了。天舞不否認,當初作出這樣的決定時,是有想過讓影琅恢復記憶的。
“有些事,即便再難以接受,但在很遙遠的將來,回想起來還是‘挺’好的,會覺得吧,當初是傻了點,可那就是當時的自己啊,在笑着自己傻的同時,也證實瞭如今自己的成長,不是嗎?”天舞也是仰望天際,只是這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影琅,還是在安慰自己。
二人就這麼安逸地看着天上的飄雲,似乎沉默就能把些複雜的事帶過去,然後,讓他以過去那個樣子,繼續呆在天舞身邊。
影琅發現了,只有這樣,纔是他最舒心的時刻。
“吶,天舞,你幫小白找個師父吧。就算她跟在我身邊,也不會有她所期待的那種感情產生。”影琅淡淡地說着,嘴角邊上卻是掛上了淺淺的笑意,真好呢,此生這個心只屬於一個人,不求回報,只顧用盡全力去呵護對方就好了。
“恩。”天舞輕聲地迴應,心中卻是爲影琅不值,做出這種選擇不值,傻傻地付出不值,明明他又屬於自己的幸福。真的,這輩子要是他們沒有認識,那纔是對影琅而言最好的吧。
“天舞,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認識了你,跟着你踏入了這個世界,認識了更多的人,謝謝你。”影琅總算是身心舒暢了,朗聲地淺笑,便是匆匆地跑開,這些日子裡他都忍着,忍着不去關心任何人,忍着不去關係在意的人,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如今好了,坦言一切之後,他又能做回自己了。
影琅是高興了,天舞卻是內疚了,不禁揚起衣袖遮蓋着面容,此刻她更多的,是內疚。
“這些男人,太狡猾了。”天舞苦笑着,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一連好幾個都這樣。明明是他們擅自喜歡上自己,卻偏偏‘弄’得像被她辜負了一樣,早就說過她心有所屬了不是嗎?爲什麼還要來擾‘亂’她的心神?
或許,下輩子她也做男人吧,到時候誰也不愛,也不會被誰所愛了。
“天舞天舞!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了。”小白匆匆地跑過來,也不管天舞此時正在憂傷着,一把拉着她就走,直接跑到船頭,看着前方的那水天相接的位置,隱約間似乎能夠看見有那麼一點東西凸起了。
天舞皺眉,也顧不上繼續憂傷了,腳下輕點,飄上了上空,這樣的話,就能看見更遠的範圍。
可這看清之後,她是一陣心慌,前方的並非島嶼,而是一片兇獸,對!一片兇獸!在某隻兇獸的帶領下,正在橫掃整片海域。
心中不由得一驚,糟糕!對方這樣衝過來的話,一定會發現他們並且發出攻擊什麼的,總之,先躲吧!
從觀看臺躍下,天舞也不管他們是否願意,直接全部塞進了‘洞’府內,旋即她揚手收起了大船,尋了一些小小的木屑來安置‘洞’府,天舞也是讓自己躲了進去。
一瞬間海面上行走的大船就徒然無影了。
說時遲那時快,那邊的兇獸羣已經來到了,在大船剛纔所在的位置附近盤旋了一下,領頭的那青衣藍髮的男子揚手止住了一衆兇獸的前進,只是冷漠地說道,“搜!”
他剛纔明明看見了,這邊有個船,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遠遠看去還能看到船航海的痕跡,也就是說,在他來到之前,這裡的確有海。
所以,對方是堆在了水裡?不然爲何會憑空消失?就連半點氣息都沒有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