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都跑上來了?”天舞眉頭淺皺地看着眼前的三男一女,他們雖然爬過了‘萬慶路’但還要再過一年才能成爲二層的學徒,通常平日沒什麼事是不能到高層去的,當然她也不能經常下去一層。
眼光掃視到躲在影琅背後的那團白色的小身影,天舞就明白了,一定是雪魅把自己被帶走的事告訴了影琅,她不由得輕輕嘆氣,“我沒事,就是去跟梅長老嘆了些事。對了,我順便把你們也賣給梅長老了。”
衆人面面相覷,天舞這是在開玩笑嗎?但她表情很認真啊!影琅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明白天舞怎麼就把他們‘賣了’。唯獨水靈月多少懂點天舞的意思,“天舞你是說,我們以後跟梅長老這一邊嗎?”
“對,不過要是你們想跟葉長老也可以,反正沒到二層之前,你們都暫時不屬於哪一派。”因爲是自己擅自幫他們決定了去向,所以天舞覺得多少還是解析一下吧。
影琅沉思了一下,細想天舞所說的這個問題,“那天舞你是跟梅長老的嗎?反正對我來說跟誰都沒差,我就跟着天舞你吧。”
“那是當然的。”天舞淡淡地指着影琅和林川,“你們兩個都不用考慮了,都要跟着我。”
旋即她又轉身看着另外兩人,“至於茂冬你隨意,跟誰都不影響你的成長。而靈月,你所擅長的是治癒,我所擅長的卻是破壞,跟着我一定會耽誤了你,所以。我只能建議你去拜‘綠閣’的聞人長老爲師。”
看着他們兩都一臉深沉,天舞又是輕輕嘆氣,“不過,不管我們何去何從依舊是朋友,不會因爲別人的事而破裂的,對吧?”
“對!天舞沒想到你還挺能說的嘛。”林川是第一個豪笑起來,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天舞的肩膀,隨即被天舞以冷眼嚇得躲了回去。
“其實啊天舞,我們來找你還有另外的事。”影琅輕輕地把激動的林川拉開,卻又是忍不住自身內心的歡喜,情緒有點高漲地說道,“天舞!你一定猜不到,我們獲得什麼獎勵!”
天舞淡淡地望了他一眼,輕輕搖頭卻是淡然回答,“不就是可以去後山禁地修煉嗎?”這個獎勵已經屬於慣例了,而且過去的時候,師父經常偷偷把他們帶進去修煉,都不知道被其他長老抱怨了多少次了,天舞也說過他老人家再這樣濫用職權,遲早會被那羣老傢伙嘮叨死的。
其他幾個人都不禁輕笑了起來,茂冬摟住影琅的肩膀,壞笑地說道“鄙人早就說了,天舞一定會知道的。影琅你真的是。噗。哈哈哈哈。”
影琅知道這是自討沒趣,但他不明白啊,這件事自己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爲什麼天舞會知道呢?
當然天舞是不可能跟他解析的,只是淡淡地把原因推到了梅長老的頭上,“我說了我跟梅長老談了一下,你覺得我能不知道?”
之後她不理會茂冬不停在挖苦苦惱的影琅,而是把視線轉向水靈月,她是唯一不胡鬧的人,“進修什麼時候開始?”
“啊,安排在三天後。天舞你的身體沒事了吧?聽說禁地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啊!”水靈月擔憂地看着天舞,她這不是剛剛纔醒來嗎。
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秀髮,天舞淡淡地淺笑,“我沒事,靈月,拜託你一件事,這幾天去‘綠閣’要一些煉製‘回神丹’的藥材,還有‘回春丹’的藥材。”
對於天舞所說的兩種丹藥,水靈月並不陌生,那都是一品的治癒丹藥,用來回復靈力和治癒。不過水靈月卻是想不明白,“藥材是沒有問題,但我不會煉藥啊。”
“我會,您自然就會。”天舞當然知道她不會,不過也是時候要學了,“治癒與恢復的丹藥我懂得不多,所以在學會基礎之後,接下來就看你了。”
“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水靈月萬分激動,臉蛋紅潤潤地看着天舞,完全控制不住兩眶熱淚蜂擁而出。她控制不住啊!天舞是這個世上除了她爹以外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因爲出身不好,其他人都看不起自己,儘管她爹總說她有很好的天賦,卻沒有資源讓她學習,更是沒人願意教她。
水靈月也不管自己滿臉淚水,她撲倒天舞身上緊緊揪着她的衣服,“天舞,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成爲最好的藥師,然後爲你專用!”
“日後的事,日後再算吧,說不定哪一天我還需要依靠你呢。”輕輕地拍着水靈月的背,天舞夜不禁嘆氣,如果水靈月能跟得上自己的修煉,倒是可以給她介紹一個更好的師父,但,日後的事誰知道呢,說不定自己清肅清音閣失敗呢?說不定自己復仇失敗呢?她雖然有自信有決心,但還沒有把握。
那邊三個打鬧着的男子看見水靈月突然哭得特別厲害,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天舞,三人同時皺眉,對着天舞低聲斥責,“天舞把靈月弄哭了!天舞你欺負我們不要緊,但欺負靈月就有點過分了啊。”
一記冷目掃視過去,天舞的額上青筋暴起,只見她冷笑着輕輕推開水靈月,雙手聚集起玄天火,微微擡頭地傲視驚怕得抱一起的三人,“你們皮癢就直說啊!”
“不……天舞……冷靜!你聽我說……不是那個意思啦……啊!!!快跑!”三個男子一直驚恐地後退,最後乾脆一鬨而散。
水靈月輕柔地拭擦着臉上的淚水,但她的笑容卻是比春日桃花更燦爛。
在她背後不遠處的樓臺轉角,木辰稀隱身於此,微笑着看他們打鬧。
衆人打鬧了一個多時辰,終是被二層寒月樓的樓主給趕了回去,而天舞這是第一次見二層寒月樓的樓主,與一層那個壯漢不同,這位樓主是個冷豔的女人,她沒好氣地對着天舞哼了哼,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天舞也不在意,反正那種女人她從不放在眼裡。
突然一個腳步聲在背後出現,天舞猛然回首,卻是已經被人擁入懷中,她嘗試掙扎了一下,沒成,只得冷冷滴說道,“木辰稀,放開我。”
“不行,放開你我估計會做其他奇怪的事,所以天舞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把臉深深埋入天舞的脖子裡,用力地吸着她身上的幽香,木辰稀喃喃地說道,“分別已經很痛苦了,而天舞你又總是在做激怒我的事,你讓我如何是好呢?”
“別把事情賴在我身上,我說過我不屬於任何人。”因爲木辰稀一直在她脖子蹭來蹭去,讓天舞忍不住不停地縮着脖子,但她自己也不明白,木辰稀這種一直在佔自己便宜的行爲,爲什麼自己都能忍住不暴打他一頓呢?
爲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恥,天舞猛然用手臂往後反擊,全力打在木辰稀的肚子上,痛得他不禁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天舞臉色微紅,她順了順被木辰稀弄亂的秀髮,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與木辰稀保持了一個適當的距離,冷下語氣低聲說道,“你現在這是算什麼!之前所說的都是廢話嗎?”
依舊蹲在地上的木辰稀是真的沒想到天舞出手會如此之痛,他捂着肚子細聲地喃喃,“當然不是廢話。只不過是對天舞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按耐不住那種心情啊!只有我一個人受那種折磨太不公平了!天舞!我要讓你跟我一樣!”
“你是白癡嗎!我纔不要!唔……”她幾乎是瞬間嬌怒,但話還沒說完,木辰稀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面前,一下奪下了她的紅脣,而且還不但如此,他的手竟然探在天舞的耳朵上,輕輕撫摸着。
天舞的內心一突,爲什麼他知道!爲什麼他知道……自己的耳朵是敏感處。天舞自覺身上有力卻使不出來,如果不是木辰稀摟主她,估計她就整個人軟在地上了。
木辰稀的吻綿綿的,溫柔起來卻又很霸道,他的舌尖緩緩挑開天舞的牙齒,慢慢地探了過去。嘴巴被突然入侵,天舞不由得一驚,但一慌張卻讓那道柔軟完全入侵,於自己的脣舌糾纏在了一起,天舞想要抗拒,但不管她怎麼反抗都讓木辰稀覺得那是在迴應,不由得吻得更加用力。
這一吻持續了好久好久,天舞整個人都已經軟軟得不知道還能怎麼反抗了,而且讓她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有種在享受的感覺,不禁臉上一陣火辣的燙。
木辰稀似乎也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天舞的紅脣,脣上傳來麻麻的感覺,他知道,就算天舞抗拒,這一吻一定會讓她的身體記住了。
天舞的身子還在因爲木辰稀觸摸了她的耳朵而發軟,而木辰稀便是乾脆一把橫着把她抱了起來,直接往她房間走去。二層的住舍比較特別,並沒有設立結界,所以當木辰稀把天舞放到牀上的時候,不禁在她耳邊感嘆,“聽說女孩子的閨房男人進不得,我是不是該對你負起責任呢?”
天舞閉目微微喘氣,好不容易舒緩了身子,當下便是冷冷地丟下五個字,“我要殺了你!”
“來人啊,有人謀殺親夫啊!”木辰稀嬉笑着,趕緊在天舞起身之前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