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貝澎澎形影不離的當了於青的貼身“影子”後的第三天,終於連小池都受不了了。
偷偷跟她吐槽:“你還準備帶她多久啊?”
於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撅了撅嘴,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嗯,鑑於貝澎澎現在情緒狀態實在激動——的確激動,這一惹起來可是能不管不顧就跳樓的主!!
於青實在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呆着,也不敢把她送回學校——畢竟憑她自己以前的經驗,貝澎澎估計和自己的舍友關係也麻麻,而且在學校裡怕是也沒什麼要好的女同學。
否則,她不會跑來巴巴的找自己。
所以她只能把貝澎澎帶在自己身邊——嗯,晚上一起睡,白天一起吃,連去學校上課都是帶上人,讓她坐自己身邊的……
貝澎澎的裙子髒了,也都是穿的她的衣服。
這身邊突然多了個形影不離的楚楚動人的美女,最高興的莫過於於青系裡的男同學了,有好幾個都跑來偷偷問她:“於青,這誰呀?”
於青呵呵:“一個親戚家的妹妹,這兩天來找我玩呢。這孩子怕生,哪哪都得跟着我,你們看,這麼漂亮,就讓她跟唄,也權當是福利大家了。”
男生們嘿嘿笑:“這個福利的確好,就是你這個妹子不大愛理人啊,否則一塊叫出來玩嘛!”
於青繼續呵呵,她跟自己本系的男生關係一向還成,不過鑑於她有個特高大特威猛且愛面無表情的“男盆友”,男生們對她一向都是客客氣氣且敬而遠之的。
而這些男生,因爲即將面臨畢業大都人心浮躁,又有幾個人是真心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談女朋友的?
不過是瞧見美女,隨便過來調侃一下罷了。
至於貝澎澎,這幾天儼然遊魂一般,於青去哪都帶着她,她亦乖乖跟着,不笑也不說話,神情大部分時候都呆呆的,偶爾也明媚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裡突現光彩——不過這光彩也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會黯淡下來,繼續變成個沒有思想的遊魂。
鑑於幾天功夫倆人就像個連體人一樣——連上個廁所,都得一塊,忍到第四天晚上,小池終於忍不了了。
因爲貝澎澎天天戳在他們家,他都不得不把大臥室大牀給她們讓了出來……
這天半夜,於青聽到臥室房門輕聲簌簌作響,外面走廊有燈,燈光在門底的縫隙透過來,有人影在隱約晃動。
她看了眼身邊的貝澎澎,這丫頭把薄被都揉成一團抱在胸前,呼吸輕微卻亦均勻,想來應該是睡熟了——
於青躡手躡腳的揭被下牀,光着腳連鞋都沒穿,就跟默片主角一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弓着腰萬分小心的擰開門把手——生怕弄出一點聲響,終於成功揭開半張門縫,她就被外面的人給拖出去了——
她卻先無聲踹了對方一腳,回頭去緊張又小心的把身後的臥室房門給重新關嚴了,一轉身,又被人給急不可耐的攔腰一把抱住,直接拖去了小臥室。
門一關,身體就被給抵在了門板上——對方的眉目都隱在了昏暗的的房間裡,可那渾身勃發的熱度和溫暖的觸感的倍熟悉的,她亦伸手抱住他,仰起頭迎接他的熱情:熱吻、叱咬、擠壓……男人脖頸上的經絡緊緊絞着,眼神也被夜的暗色薰染的很黑,亦很亮。
喉結滾動,音色極低,他胡亂吻她,含糊的埋怨:“我都想你了……”
又小聲問,“她什麼時候纔會走啊?”
於青揉揉眉頭:“我也不知道啊……她現在這副模樣,要你你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學校?”
“……”
“可——”對方苦惱的斂起一雙濃眉,“老戳在我們這算什麼事啊?”
她踮起腳來親吻他的下巴,安慰:“先看看情況唄,你說她在北京,這能放心投奔的,也只有我們了。別的不說,她到底還是——”
於青本來想說:她到底還是班長的表妹。
不過在捕捉到對方的眼神後,她及時改口了:“她到底……是喜歡過你的人。你可是人家情竇初開這輩子喜歡的第一人呢,就爲了這個,也不能不管她呀。”
小池:“……”
“……”大男人一下尷尬了,“這都哪跟哪啊……我什麼時候——”
於青乘勝追擊:“你敢說沒有???”
她哼然,“我可是記得賊拉清楚!當初在一中的時候,可是正經有一陣子,你天天介放學那自行車後座都馱着人家!每天你去打球,人家也都是任勞任怨的在那陪着給你遞水拿衣服,嘖嘖嘖……更不用說人家當初可是爲了你,才從省城轉學來懷姜的”
“……”
他被她堵的儼然有些氣急敗壞,“那不是——”
不過往下沒說下去。
跟於青也打交道這麼多年了,這男人已經最是知道,她要是想胡攪蠻纏起來,跟她較真他是怎麼都不會是對手的——像這種翻舊賬的行徑,就該拿實際行動來果斷打壓!
所以他乾脆閉嘴,把人一把圈抱起來,往小牀的一丟——悍然就壓了上去!
於青措不及防,微微一呼,對方已經泰山壓頂過來,將她壓制的絲毫動彈不得,伸手來扯她的衣服,舔着牙齒,喘息聲隱忍又恨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現在還學會跟我翻舊賬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初夏,本來睡覺穿的就是層薄薄的睡衣,這一撕扯,風光若隱若現——於青邊伸手抵擋,邊在被窩裡呼呼低笑:“理虧了吧?沒話說了吧?啞口無言了吧?”
“啞口無言個P……”
男人肆無忌憚的探手入大好風光之地,眼睛黑的像要滴下水來,低頭過來一口就堵住了那張還愈巴巴巴的小嘴——
“唔……”
於是兩下頓時都無言了……臥室小,牀也小,昏暗的光線裡只有窗外透出來的一點點月明,牀板在不堪重負的吱吱呀呀作響,間或幾下被刻意壓抑下的喘息——
“呀……你輕一點”
“……輕不了……”
黑暗中又去尋找這張老是有意見的嘴,教訓樣的緊緊封住——
“唔……”
小小一室黑暗,令人浮想聯翩的混亂和熱情,漸漸演化成悠長的甜暖——直到突然“啪”的一聲,燈光驟然大亮。
“於青?你在做什麼?”
燈光大亮的那一瞬間,小池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騰的一下就把於青給埋被單裡面了——不過埋了於青後纔想起來也要埋自己,手忙腳亂的又忙把被單胡亂往自己身上兜,結果不小心踩到被單一腳,被纏了腿,啪嗒一下在地板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就這,都來不及揉一下自己那可憐的尾椎骨,趕緊把被單往身上那一通堆呀!
貝澎澎站在門口,臉上一開始還有點懵懂,不過很快就懂了,臉一紅,轉身低頭匆匆遁了——於青被埋在被單下,笑的渾身篩子一樣,幾乎斷了氣!
從被單裡伸出一隻腳來,蹬了下那個還傻坐在地上的傢伙:“傻了呀?還不起來?”
小池腰間纏着一大坨的被單,趕忙單腳蹦着起身先去關門——門一關,才透過那口氣來,木頭臉上有點點紅,不無難堪的抓着頭髮:“真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這話說完的第三天,貝澎澎的父母從省城雙雙來了京城,把女兒給接回去——
臨走的時候還對於青和小池表達了很誠摯的謝意,說多虧了他們這些天照顧自己閨女——貝澎澎人挺老實,也沒哭也沒鬧,真就乖乖的跟着父母回去了。
於青本來還擔心她在Y大還有兩個月就要畢業,這結業考試和畢業證以及學位證書什麼的……她試着提了一嘴,貝澎澎的媽媽“哦”了一聲,頗爲的輕描淡寫:“那些都是身外物,這大學也是這孩子當初死活非要上的,改天讓人來幫辦了也就是了。”
於青:“……”
她果然還是太幼稚,既然人家貝澎澎當初能破格上Y大,那自然也能順利畢業,是她鹹吃蘿蔔的淡操心了。
至於那個始作俑者的江河鳴,聽說早已經心無旁騖的自己飛往美利堅了——
於青連飽K他一頓的機會都沒撈着!
把貝澎澎送走後的小池一身輕鬆,攬着於青的肩膀,滿身愜意:“可算把這尊大佛給請出去了。”
然後就被於青毫不客氣的搗了一胳膊肘:“是你打電話把貝澎澎父母叫來的吧?”
“是啊。”
這人陽光下的嘴臉特坦蕩,“她老巴着你也不是事啊,咱們也眼看要畢業了,還有好多事要忙呢。況且她人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再要跟上回那樣要死要活的,真要出點啥差池,也不是你和我能擔的起的,所以還是把她家裡人叫來最靠譜。”
於青承認,小池說的也對。
這姑娘從小嬌生慣養,自然還是在父母身邊是最叫人放心的。
而且,就連她也覺得身上渾然一輕,果然木有負擔的人生就是舒服哇!
不過他們也輕鬆了沒多久,因爲——準婆婆大人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