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週一一到學校就聽到個爆炸性新聞!
隔壁五班的俞安柏把自己班的學習委員江河鳴給告了到了校長處,說他騙自己吃了他給的東西,造成食物中毒,上吐下瀉,害自己沒能參加成全國數學競賽聯考!
即便像於青這樣的學渣,也知道剛剛過去的這個週末,正是全國高中數學競賽聯考的日子,像自己班的副班長鄒海濤和學習委員畢春英都有參加,嗯,還有她的同桌關彩虹。
本來關彩虹不夠報名資格,可她跑了幾趟數學老師的辦公室後,居然也拿到了准考證。
這陣子陳曦和魏清香關係有回溫的跡象,於青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同桌到底作何感想啦,不過據她觀察,關彩虹貌似沒受啥影響,該幹啥幹啥,近期乾的最積極的就是備戰數學競賽。
這姑娘不可小覷,是個有腦子的人。
畢竟,這個競賽是全國性的,標準很高,設有一、二、三等獎,如有獲獎,高考有加分!!!
一等獎20分!
二等獎15分!
三等獎10分!
在他們這個高考大省,這些分值一分分可都是命根啊!
於青還特意問過小池,問他爲什麼不報名。
她相信,以他在數學方面的資質,拿獎那絕對應該是手到擒來不是麼?
結果他只是哼過一聲,問:“報那個幹嗎?”
於青:“……”
夏蟲不可語冰,罷,罷。
再回頭來說俞安柏和江河鳴的食物中毒事件——俞安柏和江河鳴在隔壁五班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俞安柏之前不在五班,自高二文理後才分來五班。
在俞安柏沒來之前,五班的第一名都由學習委員江河鳴霸佔,但俞安柏一來,第一名就易了主,變成了俞安柏,江河鳴則屈居第二。
這第一和第二按理說不是有點惺惺相惜就是暗中較勁,於青不在五班,知道的不多,這陣子她也沒顧上理會江河鳴,現下居然聽到這樣石破天驚的一個爆炸性新聞,說不驚詫萬分那是假的。
就聽五班人傳的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說五班就他倆有競賽資格,江河鳴因爲是學習委員,所以從老師那裡替俞安柏拿了准考證,叫人稍話讓俞安柏去他宿舍取。
俞安柏去了江河鳴宿舍,正值他們宿舍在吃晚飯。
都是下面鄉鎮上的孩子,吃飯頂多就是從食堂打份少油少鹽的菜。
據說俞安柏去了後,江河鳴對他很是熱情,還打開自己的飯盒,說是家裡的帶來的紅菜根,很是新鮮,城裡面買不到,請他嚐嚐鮮。
據俞安柏說自己和江河鳴向來無甚交情,結果江河鳴突然待他這麼熱情,他驚詫之餘也有點不好意思,不好駁對方的面子,於是就吃了兩口所謂的“紅菜根”。
然後俞安柏拿了准考證回家,結果當天晚上就上吐下瀉,半夜裡就被父母送到市醫院吊水,至於第二天的數學聯賽,就此完美錯過。
事後俞安柏的父母追問起來,俞安柏越想越不對,於是據實相告。
俞安柏的父母都是中學老師,一聽這個覺得事關重大,當天就找到了學校,要求調查江河鳴,說江河鳴對俞安柏有妒忌和故意加害的嫌疑。
學校對此事很重視,對江河鳴進行暫時停課處理,但也不准他回家,讓他待在宿舍等候調查處理。
聽完前因後果的於青對此表示:她真得很想罵娘!
俞安柏她是不認識啦,但江河鳴的爲人她還是知道的。
他一個農村孩紙,在一中本來就儘量活的內斂低調,現在居然說他有意加害同班同學???
臥了個大槽!
肯定是那個俞安柏沒能參加成競賽,心有餘恨,所以反咬一口自己同學,好出出自個心口那股子窩囊氣。
小人行徑啊小人行徑!!
於青下了課第一時間就要去江河鳴的宿舍,剛走到教室後門處被許友鬆伸手攔住:“於大青,幹嘛去?”
“我有事。”
“去找你那個老同學?”
許友鬆拍拍她的肩:“你去了也見不着,學校現在對他關禁閉,讓他們班主任死盯着他。他上個廁所都有人跟着,你以爲你能近得了他的身?”
於青一聽眉毛都豎起來了:“學校憑什麼關人啊???有證據嗎?就憑那個姓俞的一張嘴???現在事還沒調查清楚呢,就關人,關個毛啊!這不是侵犯人權嗎???要我說,那個姓俞的還是誣告呢!”
許友鬆拉了她胳膊隨便找了個位子按她坐了:“就知道你要急眼,一碰到自己老同學的事兒,就積極的跟個什麼似的。你這麼着急上火的一點用都不起,這事啊,我覺得咱們可以合計合計。”
於青朝他瞪眼:“合計啥?”
果斷被戳了腦門一指頭:“你說合計啥?你這麼着急護着人家,他的事還不就是你的事?你的事還不就是那……的事兒?你先別急,咱們仨商量商量,有我和小池在,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話實在是夠貼心,特別是小池這時候晃晃悠悠,在她身邊拉了把椅子坐下,望着她的臉,突然一笑:“你看你,怎麼就跟個老媽子似得,需要操心的事兒這麼多,一個沒完又來一個。”
他摸她的頭髮:“讓我瞧瞧,這頭髮是不是都白了?”
於青伸手打開他的手腕,轉頭去問許友鬆:“江河鳴沒權沒勢的,聽說那姓俞的父母都是老師?你說學校會不會爲了安撫俞的父母,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處分了江河鳴就完事?”
許友鬆抱臂而笑,小梨渦一蕩:“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不過誰叫他好命,有你這麼個好同學給他操心呢?放心吧,你啊,把心暫時先放去肚子裡,我幫你先打聽着看看。”
於青眨巴着眼:“最新進展是啥?”
“最新進展據說是,俞安柏說的那一飯盒什麼紅花根,早就空了飯盒,江河鳴說自己吃完了。這第一直接證據都沒了,往下就看誰能耐大了……”
於青儼然又要暴起:“江河鳴能有啥背景啊?他能有啥能耐?東西既然他都吃完了,他好端端的沒事,就說明那吃的沒問題!指不定就是那個姓俞的天生體弱,或是受涼了或者吃了別的什麼東西才搞成那模樣!”
戰池在一旁慢悠悠的接嘴:“興許不是他吃完了,而是他偷偷倒掉了。”
於青:……
忍不住瞪過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許友鬆抿嘴樂:“對,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於青跺腳:“你們倆個到底和我是不是一夥的啊?”
一隻大手按在她頭頂,把她的暴起往下壓了壓,大男生懶洋洋的,脾氣很好的樣子,戲謔的模樣讓於青總覺得他在藉機逗她,不過說的話卻實實在在的很是中聽:“放心,不和誰一夥,也得和你一夥。這事你放心,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