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0金殿發威

V070 金殿發威

沒過片刻,賀章便大步邁了進來,一襲竹青色華服,滿身溫文爾雅,容貌俊美不凡。

他一進殿,便有一股陽光之氣撲來,讓人覺得殿中溫暖了幾分。

殿內立即傳來一些女人小聲的議論聲,這可是睿佳公主的心上人,未來的駙馬爺。

衆人皆朝睿佳看去,見她正望着賀章,水眸中盡是愛慕,臉頰微紅。

發覺到衆人在看着她,皇甫睿佳趕緊收回視線,恢復高貴的神色,卻無法掩盡她眸中的少女情懷。

兩兩相視一笑,衆人再看向賀章,發現他身後慢慢走出一名女子,議論低笑聲嘎然而止,頓時殿中一片寂靜。

女子慢慢從賀章身後走出來,步子極重,似要將大殿踩塌,腳步聲清楚地傳到殿中每個人耳中,震得衆人心頭猛地一跳,受蠱惑般齊齊看着她。

是個長得極其醜陋的女子,梳着簡單的髮髻,無任何頭飾,身着碧水色衣裙,上面繡着玉蘭花,身子單瘦,顯得無比清寒,卻又散發出一種貴氣。

而此時,女子眸中滿是森寒,全身上下也散發着逼人的寒氣,她一走出來,便壓下了賀章身上的陽光之氣,殿中的溫暖驟然散去,冰寒之極。

衆人不由得身子一抖,她是誰?怎麼會讓人覺得這麼冷?

就連高座上的太后和皇甫贏也微微一顫,她好大的氣勢!

皇甫翊眸中一沉,她怎麼來了?小豆芽呢?

鍾棋和藍鷲也是一驚,她來做什麼?

皇甫寧眸中一片複雜,她果然來了!

軒轅謹把玩着酒杯,心中好奇,這個女人不是說不攪入濁水嗎?怎麼被賀章這小子弄來的?

皇甫睿佳感到一股寒意襲來,猛地轉頭看去,然後緊緊咬牙,賀章竟把這個醜女帶來了,他是想向天下人宣佈他喜歡這個女人嗎?

三國太子靜靜看着蘇馥珮,臉色平靜。

蘭海蘭香和江蓮香都覺得這女子的身影有一絲眼熟,但這張臉卻極其陌生。

蘇馥珮一步一步朝金殿走去,背脊挺直,下巴輕揚,滿身清冷貴傲。

雖然一夜未睡,又趕了這麼久的路,此刻她累得直想爬在地上,但她身上的傲骨之氣仍舊未減絲毫。

愣了片刻,皇甫贏和太后回過神來。

太后一臉得意,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容貌醜陋的女子就是蘇馥珮,她知道蘇馥珮會來,現在小豆芽在她手中,蘇馥珮和皇甫翊都得聽她擺佈。

皇甫贏心頭一喜,原來賀章來遲了,是去勸說蘇馥珮了,賀章這個賀禮送得不錯!

他揚起笑意道:“賀章,你把蘇姑娘帶來了,怎麼也不和朕事先打個招呼?”

賀章朝皇甫贏抱拳一拜:“皇上,蘇姑娘她……”不知該如何說,他止了後話,看向蘇馥珮。

蘇馥珮寒着眸子朝殿中一一掃去,蘭海,蘭香,江蓮香,皇甫翊,皇甫寧,軒轅國那兩兄弟,還有那夜要帶她走的黑衣男子,好多熟人,今天可真熱鬧!

心頭冷冷一笑,蘇馥珮把視線落在皇甫寧身上,眸中頓時射出萬把冰刀寒劍,朝皇甫寧的黑心插去。

與蘇馥珮的視線相撞,皇甫寧眸子一沉,突然感到身邊陰風陣陣,這個女人是想吃人?

見蘇馥珮寒氣逼人地瞪着一個人,衆人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她看的人是皇甫寧,衆人不由得一驚,她是來找皇甫寧的?

蘭香心頭一緊,這個醜女人看着她的丈夫做什麼?

她果然醜陋不堪,寒酸之極,看了就讓人反胃。

瞪了皇甫寧半響,蘇馥珮轉向高座上的太后,眸中更寒更冷,皓月般的眸子直直射出萬丈寒光,刺眼奪目。

太后眉頭一皺,這個女人竟敢對她這個太后如此無禮?她瞥了一眼旁邊的練紗。

練紗會意,向前一步喝道:“大膽!見到皇上和太后爲何不行跪拜大禮?”

皇甫贏也覺得蘇馥珮很奇怪,看了太后一眼,看向蘇馥珮道:“蘇姑娘遠道而來,可是累了?先坐下來休息片刻!”

“不必了!”蘇馥珮冷冷看向皇甫贏,語氣中盡是凌厲。

衆人大驚,她竟敢喝斥當今天子?她好大的膽子?

皇甫贏眸子微變,臉色卻仍舊平靜,他知道蘇馥珮的性子,一向不給任何人面子,但今天有三國太子在場,她也如此不留情面,所爲何事?

福禧聞聽此言,臉色一沉,也向前一步喝道:“大膽刁民,敢對皇上無禮,你有幾個腦袋?”

蘇馥珮掃向福禧吼道:“閉嘴!”

福禧被吼得身子一抖,趕緊退了一步,這個女人比皇上發火的時候還可怕!

殿中衆人驚得目瞪口呆,這個女人簡直膽大包天!

軒轅謹勾嘴一笑,搖搖頭,連對她們國家的皇帝也敢如此,有氣魄,他越來越喜歡了。

皇甫翊看着蘇馥珮,眸中一片複雜。

皇甫寧臉色微變,在這種場面她還敢這麼狂,難道她真的不怕死嗎?

太后終是忍不住,沉了臉怒道:“放肆!哀家和皇上面前你竟敢如此無禮,誰借了你膽子?”

蘇馥珮掃向太后,眸中寒光陣陣,嘴角布上嘲弄道:“太后,你老人家是不是補品吃多了,把腦袋吃壞了?竟不知借老孃膽子的——就是你!”猛地伸手指着她,語氣中盡是森寒!

大殿鴉雀無聲。

只聽到蘇馥珮的聲音在殿中迴盪,寒如三尺冰雪,冷得衆人身子輕顫。

軒轅澈、夏候靖、南宮夜三人皆直直望着蘇馥珮,這個女人,竟如此有膽色,是個人物!

軒轅謹眸中盡是笑意,他的女人果真不凡!

皇甫寧眸子微眯,看來這女人今天是想弄出點動靜來!

端太妃雖然吃驚,心中卻是歡喜的,哪出來這麼個人物,竟敢罵這個老太婆?這是她這輩子最高興的一天了!

蘭海和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直了,這女子是要逆天?

蘭香江蓮香下巴差點沒驚掉,這個醜女竟敢罵太后?她是活膩了?

皇甫睿佳也驚得愣在了那裡,她知道蘇馥珮很狂,但她不知道蘇馥珮這麼狂,今天可是太后的誕辰,還有三國太子皇子在場,如此辱罵太后,必死無疑!

皇甫翊眸子一沉,她這是怎麼了?

她看上去那般憔悴,好似幾夜未眠,身子單薄得讓人心疼,全身卻散發出一種攝人的寒氣,讓人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麼強氣勢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竟強過了龍椅之上的皇甫贏!

皇甫贏已經沉了臉色,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

太后氣得發抖,死死盯着蘇馥珮,這個該死的,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她!

賀章心頭一跳,朝高座上看了一眼,趕緊勸道:“珮珮,她是太后……”

蘇馥珮轉向賀章:“太后又怎麼樣?太后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反了!”氣得顫抖的太后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喝:“大膽刁民,辱罵哀家,你有幾個腦袋砍?”

賀章趕緊求道:“太后息怒,珮珮她……”

“不必求她!”蘇馥珮制止賀章,再看向太后道:“像她這種人,根本不配母儀天下!”

賀章擔擾地看着蘇馥珮,卻不再說話。

皇甫贏臉黑如墨,沉聲道:“今日是太后壽誕,蘇姑娘若是來給太后賀壽的就坐下,如果不是,就請離開吧!”

他一直希望蘇馥珮來皇宮,好不容易來了,卻是這般驚天動地,她再這般放肆下去,恐怕他也保不住她!

太后看向皇甫贏,眸子一沉,他還想讓這個女人離開?這個女人今天能活着離開嗎?

縱然她是天下無敵的種糧高手,如今天下人都想奪她,但如此大逆不道,敢當着天下人的面罵她這個太后,便是必死無疑!

蘇馥珮突然勾嘴一笑,皓月般的眸子瞬間瀲灩出無盡的華光來。

太后壽誕是吧?那她正好來送禮了!

衆人看得一愣,長相如此醜陋的女子,卻有一雙那般絕美的眸子,實在難以置信!

看到她嘴角的笑意,衆人莫名其妙,她笑什麼?

皇甫贏本就疑惑蘇馥珮今天的舉動,如今見她突然又笑了,疑惑不已地問道:“蘇姑娘笑什麼?”

蘇馥珮看向皇甫贏,輕笑道:“皇上,民女有份賀禮送給太后!”

衆人聽到蘇馥珮的語氣突然一百六度大轉動,不由得又是一陣莫名其妙,這個女人是不是喝醉酒了?

聽到蘇馥珮的話,太后從皇甫贏身上收回視線,看向蘇馥珮,她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哦?”皇甫贏臉色緩和了些,問道:“蘇姑娘帶了什麼賀禮來?”

蘇馥珮笑着掃了衆人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珮來,伸手舉到衆人面前道:“這個!”

在場衆人不是皇親就是高官,自然知道蘇馥珮手中之物是什麼,不由得大驚,這是皇上的玉珮!

就連賀章也是驚了一跳,珮珮什麼時候得了這個?

皇甫翊亦是驚住,她手中竟然有這塊玉珮?

皇甫寧心中咯噔一下,似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他竟忘記了蘇馥珮手中有皇甫贏給的玉珮,皇甫贏答應了她三件事……

太后猛地看向皇甫贏,他竟把這塊玉珮都給了這個女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如何不知?

軒轅澈等人不知這玉珮代表什麼,但看這玉珮價值連城,便知這玉佩並不簡單。

皇甫贏愣了一會兒,問道:“蘇姑娘是想到三件事了?”

蘇馥佩笑着點了點頭:“沒錯!”

“你說吧!”皇甫贏坐直了道。

蘇馥佩嘴角帶着陰寒的笑意,背脊挺直,下巴仰起,看向高座上那個皓月國最尊貴的女人,紅脣慢慢吐出森寒的字眼來:“我的三個要求就是:廢太后!殺寧王!還我兒子!”

啊!

衆人驚得呆若木雞,定定地看着蘇馥佩,這個女人她瘋了嗎?

就連賀章也嚇得僵住,珮珮……

三國太子滿臉詫異,這個女人,她說什麼?

軒轅謹眸子一沉,低頭沉思。

皇甫翊先是眉頭一跳,當聽到最後一個條件時,猛地看向蘇馥珮。

她說什麼?還她兒子?小豆芽被帶進宮了?

難怪她那般堅持不會來京城,卻突然來了,原來他們抓了小豆芽!

拳頭拽起,他猛地掃向高座上的人,你們也想自食惡果嗎?

太后和皇甫寧嘴角不停地抽搐,她說什麼!

皇甫贏心臟似漏跳了一拍,看了太后和皇甫寧一眼,眸中一片深隧。

大殿靜如死寂,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敢動一下,只覺得屋頂要壓下來了,空氣無比地急促。

蘇馥珮站在殿中,背脊一直挺直,瘦弱的她,卻給人一種重如泰山之感。

太后氣一張老臉都扭曲到一起,再也忍不住,爆怒道:“來人!把這個張狂放肆的刁民給哀家就地正法!”

“是!”聽到太后的喊聲,門口立即衝進來一羣大內侍衛,皆拔了劍朝蘇馥珮衝去。

蘇馥珮看着皇甫贏問道:“皇上是不是準備言而無信,現在要殺我滅口?”

皇甫贏眸子一沉,大喝道:“給朕退下!”

大內侍衛立即止了動作,抱拳一拜退了出去。

衆人又是一驚,這個女人如此放肆,皇上竟然還護着她?

太后立即朝皇甫贏怒問:“皇上,這個刁民如此侮辱天家,你還容忍她?”

皇甫贏深吸了口氣,看向太后道:“母后做了什麼,心裡清楚!”

她以爲他不知道她抓那個孩子的用意嗎?難道不知道他這個皇帝正四面楚歌?她身爲太后,一國之母,竟還無故製造事端,她這是想讓他這個皇帝儘早下位?

太后一愣,這就是她的兒子?她費勁盡機扶上帝位的兒子?

皇甫贏怒氣看了太后一眼,轉向蘇馥珮,沉了片刻道:“蘇姑娘的要求朕無法滿足!”

“那你就是言而無信,你這個皇帝也不配做了!”蘇馥珮滿身陰寒,怒喝道。

衆人幾乎心臟都要嚇得停止了,好狂妄,當今天下,誰能有這個女人這般狂妄?

皇甫寧聞言心頭一笑,言了他不敢言,這個女人,太有種了!

看了皇甫贏沉如黑炭的臉一眼,皇甫寧豁然起身,對蘇馥珮喝道:“該死的刁民,縷次冒犯龍顏鳳威,你就不怕死嗎?”

蘇馥珮伸手指向皇甫寧,咬牙切齒道:“你給老孃閉嘴!”

皇甫寧眸中寒光詐現,拳頭拽死,她果真活膩了?

太后唰地一聲從高座上跳了起來,頭上的鳳簪玉墜響起一陣脆響,把殿中衆人嚇了一跳。

她看向蘇馥珮,滿眸怒火狂燒,扭曲着臉怒道:“刁民口出狂言,侮辱哀家與寧親王在先,冒犯皇上在後,罪該株連九族,寧親王,給哀家將此人就地正法!”

皇甫寧抱拳一拜:“兒臣領旨!”說罷立即飛身而上朝蘇馥珮打去。

賀章趕緊向前幾步,抱拳求道:“太后……”話未說完,皇甫寧已經飛到了蘇馥珮身邊,他驚得趕緊朝蘇馥珮而去。

蘇馥珮仍舊挺立殿中,看着皇甫寧朝她打來,死她從來沒怕過,況且今天她死不了!

正當皇甫寧的手掌要打在蘇馥珮胸口時,蘇馥珮的手臂被人一把拽住,身子被拽得退了幾步,躲開了皇甫寧這一掌。

蘇馥珮擡頭看去,見一抹紫光閃過,挺拔高大地擋在了她面前,她瞬間被一抹紫氣包裹住,暖暖的。

藍鷲和鍾棋趕緊走到蘇馥珮身邊護着她。

皇甫寧亦看過去,見是皇甫翊,眸子一沉,你竟敢出手?

他再次聚集內力在手,猛地朝皇甫翊打去。

皇甫翊眉頭一挑,快速向前,輕鬆拽住了皇甫寧打來的手,另一隻手掌疾風般朝皇甫寧的胸口打去。

“啪啪啪!”連續三聲巴掌打在人身上的響聲傳來,皇甫翊猛地鬆開拽住皇甫寧的手,再一掌拍去,將他拍飛在地!

“噗——”皇甫寧猛地爬在地上,痛苦地吐了一口血!

軒轅謹勾嘴一笑,他剛剛本要起身去救蘇馥珮,見到皇甫翊出手了,他便作了罷。

讚賞地看了皇甫翊一眼,心中暗暗叫好,這個皇甫寧,他最討厭了!

賀章鬆了口氣,翊親王終於出手了!

衆人愣住,翊親王竟出手傷了寧親王?

先皇遺言,不可手足相殘,難道翊親王忘記了?

太后和皇甫贏臉色大變,皇甫翊竟爲了個蘇馥珮出手了?

蘇馥珮微驚,看向皇甫翊挺拔的身影,他的武功果然厲害,竟輕鬆就抓住了皇甫寧,還連打了皇甫寧三掌!

看着皇甫寧像條狗一下爬在地上,蘇馥珮心中終是出了口惡氣!

“王爺!”蘭香第一時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起身朝皇甫寧跑去。

蘇馥珮盯着那個蛇蠍美人,有機會再和你也算算賬!

天酬也回過神來,跑過去扶起皇甫寧:“王爺你沒事吧?”

皇甫寧哪能起身,一用勁胸口又一陣劇痛襲來:“噗——”鮮血直噴。

“王爺!”天酬趕緊朝皇甫寧的胸口點了幾下,護住他的心脈。

皇甫寧痛得差點背過氣去,皇甫翊好狠,這三掌已將他心脈震傷,怕是近日都無法動用內力,連牀都不下了,他死死盯着皇甫翊,似要將眼珠子瞪出來。

皇甫翊俊臉一片平靜,滿身縈繞着溫玉貴氣,身影挺拔居高臨下地看着皇甫寧。

這三掌是還給你的,六年前的刺殺,煙雲關的暗算和你搶我兒子的三次,如若再敢心懷不軌,下一次就要你的命!

太后猛地回過神來,看向皇甫翊厲聲道:“翊親王是想再次違抗懿旨嗎?”

“太后在金殿之上殺一個弱不禁風的百姓,您不怕天下人恥笑嗎?”皇甫翊看向太后重重地問。

太后咬牙怒道:“你口中弱不禁風的百姓狂得上了天,你問問她眼中可還有皇家?”

蘇馥珮向前怒道:“皇家不仁,就不值得百姓尊重?你身爲太后,派人強搶我兒子,你這叫母儀天下嗎?你也是母親,你該明白孩子對母親的重要?

你可想過,我兒子離開我會有多害怕,多傷心?你可知道,我離了我兒子會有多痛苦,多無助?如此行徑還想讓人尊敬你,你配嗎?”

太后目瞪口呆,竟被蘇馥珮罵得說不出半個字來,怒得全身不停地發抖!

“還有你!”蘇馥珮再看向皇甫贏道:“那日在苦心村不請自去,執意要與我拼酒,願賭服輸答應我三件事,玉佩是你親手所賜,要求是你親口所提,如今你一句無法滿足不止,還要殺我滅口,這就是一國之君的金口玉言?”

皇甫贏啞口無言,這次確是他失信於人,但蘇馥珮的條件他確實無法滿足。

一個是親生母親,先皇親封的皇后,一個是手足,他要留着壓制某些勢力,這兩個人都不能動!

蘇馥珮是前所未見的種糧高手,他也要留着,但現在如何才能消了她的怒火呢?

太后喝道:“那是翊親王和翊王妃的兒子,不是你蘇馥珮的兒子,他是皇室血脈,歷代祖宗家法,皇室血脈不能遺留在外,哀家何錯之有?”

“皇室血脈?”蘇馥珮冷冷笑道:“小豆芽被翊王府的人折磨時,誰有當他是皇室血脈?被人污衊是野種時,你們可爲他說過半句話?他在破茅屋裡奄奄一息,是我把他救了,如今說他是皇室血脈了,說搶走就搶走,你們可有問過我半個字意見?”

頓了頓,她看了皇甫翊一眼再道:“而且皇甫翊早就答應過我,不再帶走小豆芽,人家爹都答應了,你管的是哪門子的閒事?”

太后喝道:“信口胡說!翊親王自己的孩子怎麼會給你?”

皇甫翊答道:“兒臣是答應了蘇姑娘,將小豆芽給她撫養,而且皇上也已經同意了!”

太后臉色一沉,緊緊咬牙,皇甫翊,若非念在你戰功顯赫,深得民心,哀家豈會留你?

皇甫贏嘆了口氣,緩和了臉色道:“這件事情確實是太后有欠周到,今日是太后的誕辰,她不過想見見孫兒,見過之後便會還給你,因爲時間緊迫,所以沒有和你商量!”

蘇馥珮冷笑,狗皇帝也不是好東西!

“哈哈哈!”一直坐着看好戲的軒轅謹突然大笑起來,站起身走到殿中嘲笑道:“皓月國皇室真令本皇子大開了眼界!”

衆人皆看向軒轅謹。

軒轅謹走到蘇馥珮面前,對她讚賞地笑了笑,然後道:“果真是隻知欺凌功臣弱女無辜孩子。”

“軒轅三皇子何出此言?”太后沉聲問道。

軒轅謹反問:“不是嗎?翊親王爲皓月國守了四年邊境,回來妻兒皆不見了,你們只給了他一個破親王的封號,就把他打發了。

珮珮爲你們種糧食,供應戰事,一點賞賜都沒有,你們還把人家兒子搶了。

小豆芽從小受盡折磨,現在還要承受與孃親分別之苦,你覺得你們不是欺凌功臣弱女無辜孩子嗎?”

太后氣得說不出話來,怒視蘇馥珮,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本事還不少,先是賀章,再是皇甫翊,現在又是軒轅謹,個個都是人物,卻幫她這種卑賤的人,她倒小瞧了這個女人!

見太后無話可說,軒轅謹對蘇馥珮道:“這種冷血的地方,不待也罷,跟本皇子回軒轅國,本皇子一定給你們母子想要的生活!”

聞聽軒轅謹之言,夏候靖也道:“本太子贊同三皇子的話,蘇姑娘爲皓月國立下大功勞,理當封賞,哪有未得半絲封賞還搶她兒子的?如果蘇姑娘不願待在皓月國,我夏昌國也爲你敞開大門。”

皇甫贏眸子深隧道:“夏候太子和軒轅三皇子言重了,朕賜蘇姑娘玉珮,許諾她三個條件,便是對她種糧的賞賜。”

南宮夜冷冷地答:“你不是不肯答應嗎?”

皇甫贏拳頭一拽,三國這是添什麼亂?

太后更加吃驚了,連三國的人也幫蘇馥珮?

皇甫翊眉頭一擰,三國如此司馬昭之心,他不得不防!

蘇馥珮冷冷掃了三國之人一眼,並不理會,再看向皇甫贏問:“皇上是不準備答應我這三件事了?”

皇甫贏看了太后一眼,又看向半躺在殿中滿嘴是血的皇甫寧,最後看向蘇馥珮道:“前兩個朕無法滿足,第三個朕可以答應你!”

“既然如此,這塊玉珮也不必留着了!”說罷高高舉起,就要往地上摔去。

“蘇姑娘!”皇甫贏立即起身伸手阻道:“萬萬不可!”

賀章也趕緊過去勸道:“珮珮,這塊玉不能摔。”

皇甫翊傲立在一旁沒做聲。

蘇馥珮並不收回手,看向皇甫贏道:“皇上是答應我的要求了?”

皇甫贏從高座上走下來,走到蘇馥珮面前,輕聲道:“蘇姑娘可以換其他的要求!”

“換其它的?”蘇馥珮冷眼看着皇甫贏:“皇上能答應我什麼?您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抵過這兩個要求的?”

皇甫贏想了想道:“朕可以封你爲公主,賜你良田萬畝。”

皇甫睿佳滿眸妒火,皇上竟要封這個醜女爲公主,與她平起平坐?那賀章更不會看上她了!可惡!

賀章心頭一喜,要是封爲公主,爺爺一定不會再因爲身份而嫌棄珮珮了,他看向蘇馥珮,珮珮,你快答應!

“不必了,我野性難訓,不想受半分拘束,而且不想看到那些虛僞噁心的人!”蘇馥珮直接拒絕,瞪了太后一眼道。

賀章心頭一陣失望,皇甫睿佳臉上一喜,還算你識相!

太后死死拽着拳頭,似要將蘇馥珮生吞了下去。

皇甫寧半躺在地上,滿臉虛弱,緊緊盯着皇甫翊,心中狠道,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可以不住在皇宮,你不是喜歡田園生活嗎?朕便賜你一片田園!”皇甫贏再對蘇馥珮道。

賜我田園,還不是想我爲你種田?你做夢!

“不必再說了,除了那兩個條件,其他的我是不會同意的!”蘇馥珮堅定道。

皇甫贏沉了片刻道:“既然如此,就把那兩個條件先留着,將來你想到了再問朕要,你兒子你馬上就可以帶走,朕保證,沒有任何人再和你搶他!”說罷不等蘇馥珮拒絕,趕緊對福禧道:“馬上把世子帶來!”

福禧立即抱拳而去。

皇甫贏朝賀章使了個眼角。

賀章會意,走到蘇馥珮面前,把她舉高的手拿下來,看着她柔聲勸道:“珮珮,既然皇上已經退讓了,又願意把小豆芽還給你,就算了。而且今日是太后壽誕,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她難堪,也算是出了氣,寧親王也被翊親王打成重傷,算得了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大事化小,就此作罷吧!”

蘇馥珮看向賀章道:“你這是……”

“娘……”這時小豆芽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

蘇馥珮頓了後話轉身看去,見小豆芽正被福禧帶了過來,站在門口眼淚汪汪地看着她。

“兒子!”蘇馥珮驚喜喊道,立即朝小豆芽衝去。

小豆芽也趕緊朝蘇馥珮跑去,撲到了蘇馥珮懷中,聲音嘶啞地喊道:“娘!”

聽到小豆芽嘶啞的聲音,蘇馥珮心疼不已,蹲下來緊緊抱着小豆芽安慰道:“兒子,娘來救你了,別怕!”

小豆芽聽到蘇馥珮這句話,終是哇地一聲哭了,邊哭邊喊道:“娘,孩兒知道娘會來救孩兒的,孩兒好想你,那些壞人爲什麼要搶孩兒,娘……”

蘇馥珮也忍不住滾下淚來,什麼堅強自尊都滾粗,她輕輕拍着小豆芽的背道:“兒子,兒子,不要哭,娘在這裡!”

“娘,孩兒不要當什麼世子,也不要穿漂亮衣服,孩兒只要娘,孩兒不要和娘分開!”小豆芽仍舊哭道。

蘇馥珮眉頭擰緊,猛地點頭:“嗯,娘再也不會和小豆芽分開了,小豆芽是娘一個人的,小豆芽,孃的乖兒子!”

“娘……”小豆芽哭得滿臉淚水,緊緊摟着蘇馥珮的脖子,傷心不已。

見此場面,衆人皆滿眸淚水,就連太后也有一絲動容。

江蓮香嚇得低下頭去,生怕被小豆芽看到,再惹得皇甫翊回去折磨她。

蘭香狠狠瞪着這對母子,和蘭雪一樣討人厭!

蘭海看到小豆芽那一刻,心頭一陣內疚,這個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心中有愧啊!

皇甫翊賀章亦是傷痛不已。

“兒子你有沒有受傷?”蘇馥珮突然想起來,趕緊放開小豆芽上下打量檢查。

“娘,我沒事。”小豆芽搖搖頭:“娘,我們回家好不好?孩兒想吃娘做的白米飯和黴豆腐。”

蘇馥珮鬆了口氣,給小豆芽擦了擦眼淚,笑道:“好,娘帶你回家!”

小豆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娘,我們快點回家,孩兒想小白了!”

蘇馥珮點點頭,親了親小豆芽的小臉,然後抱起小豆芽起身,沒再看任何人一眼,背脊挺直地離去。

卻是剛走了兩步,瞬間覺得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眼前一黑,不由得朝前面倒去。

“娘!”小豆芽大聲驚喊。

衆人還沉在母子倆相擁而泣的難過中,聽到小豆芽的驚喊,不由得回過神來,見蘇馥珮朝地上倒去,又驚愣住。

皇甫翊和賀章軒轅謹立即飛身向前,卻不及皇甫翊快,皇甫翊一把將蘇馥珮摟住,驚問道:“蘇姑娘,你怎麼了?”

蘇馥珮卻是已經暈了過去。

“娘!”小豆芽着急喊道。

賀章抱過小豆芽急道:“蘇姑娘昨夜從苦心村趕來,一夜未睡,怕是還受了風寒。”

皇甫翊眉頭緊擰,趕緊抱着她往宮外去,賀章抱着小豆芽緊追而去。

鍾棋藍鷲立即跟了上去。

軒轅謹看了皇甫翊離去的身影一眼,打了個哈欠道:“沒勁,本皇子先回去睡覺了!”

三國太子也告辭離去。

皇甫贏沉了片刻,立即宣了御醫出了宮。

太后怒目看着衆人離去,一張臉上已蒼白如紙,她緊了緊拳頭,豁然起身離去。

主角都走了,衆人也都慢慢散去,這是他們見過最爲驚心動魄,離奇詫異的宴會,想必也是太后這輩子過得最難忘的一個壽誕。

皇甫翊抱着蘇馥珮出了內宮的門,便見得高升着急地在馬車旁張望,見到皇甫翊抱着蘇馥珮出來,趕緊迎上去道:“蘇姑娘怎麼了?”

賀章答道:“病倒了,趕緊去翊親王府。”

說罷衆人都上了馬車快速出了宮門。

很快到了翊親王府,皇甫翊命鍾棋去請大夫,然後抱着蘇馥珮快速進了府,直朝他房間而去。

新招的管家顧全帶着人迎上來,問道:“王爺,這是?”

皇甫翊沒理他們,徑直抱着蘇馥珮進了房間,將她放在牀上。

賀章也將小豆芽放在牀邊坐着,讓他守着蘇馥珮。

小豆芽心疼不已,娘又病倒了,娘好可憐。

“皇上駕到!”一陣通報聲響起,皇甫贏已經帶着一名太醫進了房間來。

“參見皇上!”賀章抱拳一拜。

皇甫翊正要行禮,皇甫贏道:“六弟不必多禮,朕帶了太醫過來。”

“多謝皇上。”皇甫翊面無表情地抱拳一禮。

皇甫贏對太醫道:“快給蘇姑娘醫治。”

太醫抱拳一拜,走到牀邊彎身給蘇馥珮把起脈來,把了又把,看了又看,一直皺眉沒說話。

弄得皇甫贏衆人着急不已。

其間鍾棋請了大夫回來,看到有太醫在醫治,便又將大夫送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皇甫贏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到底怎麼樣?”

太醫收了手,抱拳回道:“回皇上,這位姑娘的身子已經耗竭了!”

什麼?衆人大驚。

皇甫贏急道:“怎麼會這樣?”

太醫抱拳答道:長期營養不足,經常活在恐慌中,生產過後也沒得到好的調養,因而落下了病根,大病過一場,本是耗竭之體,不知爲何還能活着,不久前又飲過大量的酒,再加上寒邪入體,無藥石可醫了!

賀章聽到生產二字時,心頭一振,趕緊問道:“太醫你說什麼?珮珮生過孩子?”

太醫點點頭。

賀章眉頭緊擰,珮珮騙了他?她曾說過,她沒成親,那她怎麼會生過孩子?

他看向蘇馥珮,你爲什麼要騙我?

皇甫贏愧疚不已:“朕不該和她拼酒。”

皇甫翊亦臉色沉重,她還和皇甫贏拼酒?她難道不知道上次大夫就說了她身體極差了嗎?她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沉了片刻,皇甫翊問:“太醫,真的沒辦法救了嗎?”

太醫沉重地點點頭。

皇甫翊眸子一沉,看向牀上臉色蒼白的蘇馥珮,她怎麼可以倒下?她剛把小豆芽搶回來,她就要丟下小豆芽而去了嗎?

皇甫贏輕喝道:“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也一定要救活她,這是聖旨!”

太醫低頭抱拳:“皇上,臣醫術有限,只能盡力而爲,能不能救活這位姑娘,臣真的沒有底!”

“窮盡畢生所學,也要救活蘇姑娘,馬上去開藥方!”皇甫贏喝道。

太醫抱拳領旨:“臣遵旨。”

藍鷲突然想到一事,向前道:“王爺,上次屬下命在旦夕多虧了華姑娘出手相救,要不請華姑娘出山救蘇姑娘?”

皇甫贏立即搶先答道:“華蘿衣是華佗的後人,醫術高超,她一定有辦法救蘇姑娘。”

皇甫翊點頭,看向賀章道:“賀章,就麻煩你再請華姑娘出山一次。”

賀章回過神來,壓下心底的傷痛,抱拳道:“好。”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珮,轉身交給高升命道:“去一趟落霞山,請華姑娘出山!”

高升立即接過抱拳一拜,應了聲是,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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