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的初晴對程空的蠢-動渾然不覺:“我小的時候,原本學的是水粉畫,高中畢業本來想去考雲都美術學院,可是爸媽鼓勵我和末雪一起去考電影學院,其實我知道,他們是希望雙胞胎一起考試,能增大錄取機率,後來果然也遂了他們的心願。爸媽從小就寵愛末雪,我的性格不討喜,他們不喜歡我……”說到這裡,初晴已經泫然欲泣。
程空立刻走到了心上人的身邊,將她摟進懷裡,溫言安慰道:“怎麼會有不喜歡女兒的父母呢?一定是你想多了。你喜歡學畫畫,拍完這部戲咱們就去報考美院,不過是晚了幾年入學罷了,畫畫又不是青春飯,根本不要緊。”
“我這次的片酬,應該已經夠交學費了。”初晴微微一笑,她依偎在程空的胸口,聽着他擂鼓一樣的心跳。
“學費算什麼?不要擔心這些。”程空有信心讓初晴過上開心安逸的日子。
“是你給我換的衣服?”初晴的酒還沒有全醒,終於覺察到自己的睡袍裡面什麼都沒穿。
“你剛纔吐了一身。”程空如實說道。
“啊?對不起……”末雪更加羞慚。
“說什麼對不起!你伺候了我那麼久,我照顧你一次還不是應該的?”程空溫柔地說。當他因爲腿骨骨折而臥病在牀的時候,初晴曾經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他兩個多月。
初晴此刻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程空濃烈的男子氣概籠罩着她,令她情動於中。
程空也不是塊木頭,懷裡的溫-香-軟-玉有了悸動,他怎麼會渾然不覺?
他低下頭,含住了她輕顫的櫻脣,大手也從浴袍的領口伸了進去……
十幾公里外的昇平酒店,江泓扶着腳步不穩的末雪進了總統套房。要在深更半夜找到一家有空房的豪奢酒店,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江泓執意要尋找一家最好的酒店,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還是末雪的第一次,他怎麼能草率行事?總不能隨便找個80塊的鐘點房解決問題吧?
剛一進屋,江泓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雕花大門,還把末雪按在木門上熱口勿!他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親_熱過了,只有在徹底分開之後,他們才明白,對方竟然是那麼珍貴!
末雪狼狽地招架着,禁不住淚如泉涌,她溫熱的淚水沾溼了江泓的臉頰,也爲他原就悲愴的心情又增添了幾分悽風苦雨。
兩個人一路從門廊糾纏到了臥室,竟然連開燈都顧不上,只是藉着窗口的月色尋到了大牀,江泓一把將末雪推-倒在牀_上,她臉上的表情是如此哀婉,就像是隻迷途的羔羊。
江泓知道,今夜過後,他們會更痛苦,但他已經顧不得那許多,只是想要把握住當下的時刻,就把明天的災難留給明天去面對!
江泓十分決絕地脫掉了大衣和襯衣,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心心念唸的女孩,這時,末雪的臉上綻出了絕美的笑容,他要來了,即使再疼,她也該滿心歡喜……
天還沒亮,初晴就睡不着了,程空踏實地睡在她的身邊,正在輕輕地打鼾。這是程空的第一次,在初晴的耐心引導下,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領,享受到了曼妙無比的魚_水_之_歡。初晴早就在期盼這一天了,程空有如此強勁的體魄,又有一身絕好的功夫,初晴預料到他會很強,沒想到他比她想像中更猛,這令初晴覺得特別幸福滿足。
初晴已經決心放棄剛剛開啓的演藝事業,她本來就不喜歡應酬,而拍戲就免不了要和導演、製片、贊助商周旋,程空也不喜歡她去拋頭露臉,那她就更沒有必要堅持下去了。她所期盼的,不過是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將來她想做個繪畫老師,教小朋友畫畫最好,每天下班就可以燒好飯菜,等程空接了他們的孩子回家……想到這些,初晴覺得整顆心臟都被填得滿滿的。
看看牀頭夜明鐘上的時間,初晴有些擔心,末雪怎麼樣了?姐妹連心,這一晚初晴並沒有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說明末雪還好。初晴相信,江泓深愛着末雪,但她也知道,這份愛帶給末雪的只可能是無盡的傷害。作爲雙胞胎姐姐,初晴卻沒有能力去保護妹妹。
初晴就這樣翻來覆去,早晨8點門鈴響起,初晴想去開門,卻想起自己總不好裹着睡袍見人。程空終於醒了,他深情地親了下初晴的臉頰,一個鯉魚打挺起了牀,麻利地穿好衣服。
站在門外的是小九,一看到春風滿面的程空,小九就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小九將兩大袋子衣服塞給程空:“這是昨天晚上夏夏囑咐我去準備的,貼身的衣服都是全新的,已經洗淨晾乾了,其他的衣服也都連夜乾洗過,讓初晴放心穿吧!”
“你們想得真是周到。”程空感激地說,“告訴夏小姐,我們9點準時出發去機場。”
“小九,你進來一下!”初晴在屋裡喊道。
小九抿嘴一笑,走進了初晴和程空的“新房”,只見初晴把睡袍裹得嚴嚴實實地坐在牀上,被褥也已經理得十分整齊,完全不像個狼藉的戰場。
“小九,你問問李諄,江泓把末雪帶到哪裡去了?”初晴輕聲問道。
“李諄昨天在我房裡,所以他也不知道。”小九無奈地笑笑。她和江泓的助理李諄早就成了一對,兩個人各自跟着不同的演員,長期兩地分居,好不容易湊到了一起,自然幹-柴-烈-火。
“好吧,我自己聯絡末雪,今天她總歸要回劇組……”初晴出神地說。
末雪全然不知姐姐有多焦心,因爲她仍在酣睡。江泓靠坐在牀頭,一邊端詳着末雪可愛的睡顏,一邊輕-撫着她順滑的青絲。想起昨夜的種種,江泓的心頭縈繞着無限溫柔,他知道末雪有多怕疼,但她卻咬着牙一聲不吭,這便是她把自己給他的決心。也正是因爲如此,江泓十分憐惜末雪,並沒有對她索要太多,他對她的愛戀,已然超過了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