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心裡明白汪嘉妤想問什麼,她可以給她真正的答案嗎?心裡雖然波濤洶涌,夏夏依舊面似平湖,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你問。”
“林雲舟還活着嗎?”汪嘉妤果然問出了口。
“當着你現任達令的面打聽前男友的下落,合適嗎?”夏夏漠然地笑笑。
“是生是死,你說實話!”汪嘉妤的眼中閃動着急迫的光芒。
“我不知道。”夏夏拿出了自己的巔峰演技。
“找不到他的這些日子,我甚至都沒有夢見過他,我告訴自己,那一定是因爲他還沒死。”汪嘉妤悽然說道,“你何必瞞我?你說不知道,我也要把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
“那你何必來問?”夏夏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林雲舟已死,那樣會給自己找上麻煩。
“夏清塵,雲舟畢竟是你愛過的人,你爲什麼要害他?”汪嘉妤苦苦追問。
“我和他早就恩斷義絕,他的失蹤和我沒有關係。”夏夏再次澄清。
“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汪嘉妤狠狠地說。
“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每一秒都活在後悔中吧?”夏夏反脣相譏。
這種熟悉的挫敗感,令汪嘉妤徹骨冰寒,難道她永遠都不能打敗夏清塵嗎?爲什麼她連吵架都吵不過她?爲什麼夏清塵的男人那麼年輕、那麼英俊、那麼能幹,而她汪嘉妤的男人卻已經硬不起來?然而,她就是要利用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傢伙,利用他來爲自己復仇!
她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汪嘉妤,至少不像過去那麼衝動瘋狂,她施施然地走回到希多克的身邊,重又說起了英文:“這是我的未婚夫比爾·希多克。 達令,他們以前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們背叛了我的友情,但我還是要感謝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我就無法成爲今天的我。”
“,你真是個宅心仁厚的女孩!”希多克給出了最高評價。
夏夏與末雪對視一眼,汪嘉妤的演技確實進階了!騙個老頭綽綽有餘!
“她是誰?”端木後退兩步,到了夏夏的身畔,輕聲問道。
“汪嘉妤。”夏夏說出了這個名字。
“哦。”端木心中瞭然,他聽夏夏講起過這個極品女人。
“我們離開這裡。”夏夏握住了端木的手。
對方聲勢再浩大,端木也不怕,這畢竟還是個公共場合,但他卻不能不顧及夏夏的安全,畢竟她大着肚子,前些天又動過胎氣。於是,他們六個人就準備避其鋒芒、從側門離開。
“!”就在這時,希多克喊出了端木的名字,“不要急着走啊!”端木並沒有停住腳步,結果聽到希多克又喊了一句,“我聽說你很會玩牌,我和你玩兩局如何?”
八個黑衣保鏢行動很快,擋住了端木他們的去路。
“清塵,你們先回房間去,我留下。”端木捏了捏夏夏的小手。
“我不走!”夏夏纔不要臨陣脫逃。
“只是玩牌,也不敢嗎?”汪嘉妤發出挑釁。
“既然希多克先生有這麼好的興致,那我就奉陪兩把!”端木做出了決定。眼下的局勢,他們如果強行要走,恐怕要打上一場,六個人裡只有端木、夏夏和程空能打,懷孕的夏夏已經不可能再施展拳腳,端木擔心靠他和程空護不住另外四個人的周全。
“,你想玩什麼?”希多克饒有興味地說。
“你來決定。”端木灑脫地說。
“我的賭技不佳,不和你玩那種技術含量高的遊戲,我們來玩‘黑傑克’吧!”希多克給出建議,“tine也來一起玩!”
端木看向夏夏,夏夏對他點了點頭。“黑傑克”就是二十一點,規則她是知道的,應該算是牌類賭博裡規則最簡單的一種,有什麼不敢玩的?
“就這桌吧!”希多克選了臨近的一張桌子,“我做莊。”
汪嘉妤在希多克的左手邊坐下,端木坐在了右手邊,夏夏在希多克的對面坐下。
“下注吧!”希多克對端木說道。
“一千萬美元。”端木沉穩地說。
夏夏心裡一咯噔,她原本以爲他要說的是“一千美元”,卻沒有想到還有個“萬”字,這傢伙剛纔還打算拿幾千美元玩玩,怎麼一下子就如此大手筆了?好在她現在就是一臺印鈔機,一千萬美元就算是輸了,她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端木這樣豪邁地下注,令希多克有些意外:“有氣魄,我跟!”
“我也跟!”汪嘉妤從旁說道。
“跟。”夏夏言簡意賅地說。
希多克洗牌的動作十分熟稔,他給每個人發了兩張牌,一張明牌一張暗牌。希多克和夏夏的明牌都是k,汪嘉妤的明牌是7,端木的明牌是q。在“黑傑克”裡,k、q、j和10都算作10點,a既可算作1點,也可算作11點,由玩家自己決定,2至9都按牌面的數字計算。
夏夏將自己的暗牌掀起一角,又是k,她已經有20點。 按照二十一點的普遍規律,前兩張牌的點數如果在17點以上,再要牌的風險就很大了!
“我要一張。”希多克給自己發了一張牌,“你們呢?”
“我也要。”汪嘉妤依樣學樣。
夏夏正想說“不要”,卻聽見端木用手指節在椅子上快速敲出了摩斯電碼“要”,她陷入了糾結,她現在已經有20點,除非來的是a,不然就爆掉了,但她還是決定無條件地相信她的男人!於是夏夏結束了長考,淡定地說:“要。”
“要。”端木最後一個開腔。
希多克拿到第三張牌之後,臉上的肌R有一瞬間的抽搐,“我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汪嘉妤像只學舌的鸚鵡。
夏夏看了眼她的暗牌,竟然是一張紅桃a!端木難道有透視眼不成?
“那我也不要了吧。”夏夏雲淡風輕地說。
“我還要。”端木的這句話令其他三人吃驚不小。在拿到第四張牌之後,端木眉頭微蹙,綻開了一抹淺笑,“就到這裡吧。”